砰!
薩洛梅連頭都沒回,準確的將子彈送進厄爾拉多的頭顱內;他知道如果放了厄爾拉多,那接下來他們將會面臨更糟糕的局面,屆時要找出躲藏的他更是困難了。
「怎麼這時候……」
亞瑟耳裡依舊迴盪著轟然的槍響,他皺著眉頭當下腦袋浮現幾幕模糊的影像,那似乎與厄爾拉多這名字有關連……
「怎麼了?」薩洛梅問。
「有些片段……似乎與厄爾拉多有關。嘶──」
「嘿,跟這傢伙不會有愉快記憶的,不用勉強去想起也沒關係……」薩洛梅走到平坦的階梯處,他坐下來點了根菸管並接著說:「對不起,連累你們了!」
「去你的,有什麼好客氣的!」亞瑟坐下來,一拳往他腦袋招呼過去。他說:「你下次最好跟我們先商量,呃不,沒下次了!」
「是啊,薩洛梅大人不用客氣的!」希魯說。
「不是嘛,都是以前的事,我也不想讓你們扯入這些糾紛。」薩洛梅內疚的說
亞瑟拍著他的手臂說:「別放在心上,面對那種人,無論你怎麼做……下場都是一樣的。」
「嘿,是不是因為厄爾拉多的關係才讓你不想來這裡的?」薩洛梅看著亞瑟說:「為什麼聽到要來這裡後你就心事重重?比我的情況還嚴重嗎?」
「我不知道,可能是身體的記憶吧!」亞瑟說:「剛開始一聽到烏拉瑪革,腦海中就會浮現模糊的畫面,心裡也開始覺得怪怪的。我想起那時在醫院的某天,雷爾夫曾告誡我不要再接近這裡。我不知道他跟那模糊的畫面到底有多大的關連……」
「該死的,我太早殺了那傢伙!」薩洛梅氣憤的說。
「就算他還活著,我也不知道怎麼問起……」
「有些事是逃避不了的,不是嗎?」
「都過去了,或許我該學著像薩斯吉一樣……」
「至少解決一個厭惡的傢伙,下一個就是阿雷托了!」希魯朝厄爾拉多的屍體踢了一腳,他說:「亞瑟大人,只要是對你有威脅的,在下一定會幫你剷除!」
「哈哈,你果然是個可靠的伙伴吶!」亞瑟笑著摟住希魯說:「不過別再用『在下』這個詞了,我們可是伙伴吶!」
「哈,是啊!土匪家族裡不流行這個詞的。哈哈哈!」薩洛梅說:「還有呢,我說的沒錯吧!烏拉瑪革沒有不可能的事!」
「去你的,還不都是你搞出來的鬼!」亞瑟不屑的看他一眼說。
「好啦,我又不是故意的!」薩洛梅站起來說:「我們去看看厄爾拉多的密室裡有什麼,順便找回你們的東西。」
他們再度回到通道內並找到那間房間,雖然並不大,但可以看得出厄爾拉多過得非常舒適,諾大的辦公桌前方有張不大的會客區,那是薩洛梅被押解的地方;而辦公桌後有一排排精美的酒品和收藏物,透過燈光的照射後顯的很有質感。
但在一眼可見空間裡並沒找到所謂的密室,最後是被眼尖的希魯找到的。他檢查酒櫃後發現有瓶酒類與其他格格不入,當他拿下觀察後酒櫃便往內縮進去,密室就在那櫃子後方。
密室的岩壁上被分成一格格的,不外乎是好幾箱宇宙幣和特殊寶石及古董,他們更在角落及暗格中發現一堆陳年帳冊,以及從阿雷托倉庫那裡購買的武器。
「至少厄爾拉多還有一點誠實,他將所有的秘密都藏在這裡了。」亞瑟說。
「你們看看,這傢伙簡直是吸遍整個烏拉瑪革啊!」薩洛梅把帳簿攤開到桌上說。
「這還用說?」亞瑟瞟了他一眼說:「能在這地方弄出這麼大規模的競技場不就很明顯嗎?更別說每晚光閉上眼睛就能入帳多少吶!」
這時希魯翻幾頁後被薩洛梅看到一行熟悉的代碼,他說:「嗯?這不是阿雷托的秘密帳號嗎?」
「你怎麼知道?」亞瑟好奇的湊上去。
「阿雷托所有的帳號我都能背的起來,有幾個甚至用上漢默德工業的呢!」薩洛梅說。
「阿雷托和漢默德工業有關係?」亞瑟看著帳簿出神時,又看見幾個熟悉的符號,他說:「這傢伙跟雷爾夫也有關係?」
「雷爾夫?」薩洛梅說:「亞瑟,你怎麼知道?」
「這個是雷爾夫的習慣。」亞瑟指著帳簿明細中的交叉符號說:「我每次在收到他的匯款時都會有這符號。」
「可惡,八成是他和厄爾拉多串通好了!」薩洛梅怒火再度燃起,氣的敲下桌子說:「那傢伙下次再讓我看見,我一定拆了他的骨頭!」
「嘿,你的小賊腦可不可以動一下!」亞瑟說:「那老狐狸怎麼會知道你來到烏拉瑪革了?何況要動手的話,早在雷諾任職的時候不是更好?還等到現在落魄的時刻再來害你?」
「你這樣說好像有點道理……」薩洛梅點了菸管後說:「但我跟他們之間的恩怨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恩薩爾的命得要他們來償還才行!加上又和厄爾拉多這賊人攪和在一起,這我實在無法苟同。」
他們都不知道,厄爾拉多目前在烏拉‧瑪革的地位是僅次於站長,儼然是在地人都知道的地下司令,站長的指揮權有時都得透過他來執行。
前一任站長因與他有利益上的衝突,結果下場十分悽慘。所以後來上任的站長說輕鬆是真的,說壓力大也是不爭的事實,因為幾乎所有的檯面上、下的事務都得透過他才會更順利的進行。
「不過……你為何會和厄爾拉多扯上關係?」亞瑟問。
「這可能得說上一段時間……」薩洛梅看著他們疲憊的眼神,他說:「先回去吧,明天找個時間告訴你。至少可以確定,這一大筆的宇宙幣足以讓我們將擔憂的事情擱一邊了。嘿,不過你們倆千萬別跟薩斯吉說,至少在我們買到任何東西之前。他太嚴謹,很難溝通吶!」
「我才不想管吶,他問的話,你自己跟他解決!」
亞瑟拿起一個陶土娃娃,看了看之後又擺回去,最後全部被希魯掃到地上。他們幾乎把厄爾拉多的密室收刮一空,除了部分對他們沒用的古董以外。
那夜,他們把東西搬回去旅社後,二話不說立刻陷入夢鄉的呼喚,等到他們醒來時,已經距離那晚三十六時刻了。
烏拉‧瑪革沒有自然或人工的照明系統,對他們來說白天、黑夜沒有意義,尤其在這陰暗的小巷內。事實上睡過頭也不足為奇,只有牆上的時鐘才能知道現在是日刻鐘還是夜刻鐘,而還是薩斯吉把他們一個一個挖起來,因為他們身上的血液開始發出臭味。
據他說,那股味道讓原本美好的夢境變成惡夢。夢裡的他在一片草原上舒服的享受著美酒和食物,但隨著一股詭異的味道傳來後,整片草地塌陷入一片汪洋內,那時巨大的腐獸一口將他吞了進去。
「喂、昨晚到底發生事情?」
薩斯吉看見那三人的睡姿互相交疊著,似乎一點都不難過。
「嗯?」
亞瑟睡眼惺忪的看著其他兩個,順便踢上他們一腳。
「這幾箱東西又是什麼?」
「啊──你問問那老粗吧!」亞瑟打了大哈欠,一腳踹向熟睡的薩洛梅後,拿起毛巾走向浴室。
「拜託!那味道打哪來的?睡個覺都有本事弄成這樣?」薩斯吉皺了眉頭,看著薩洛梅堅持不起床,他轉向希魯說:「希魯?你們到底去幹啥了?」
「薩斯吉大人,亞瑟大人剛剛進去……他還沒……」
希魯雙眼迷濛的說完後立刻又倒頭睡去,經過了好幾輪同樣的對話,希魯和薩洛梅這兩人終於清醒了。
「拜託,衣服也換一下吧!枉費你們洗得這麼認真。」薩斯吉捏著鼻子說:「我的大天使啊,那到底是什麼液體啊?」
「薩斯吉,你幫忙買一下吧!你不會想看到裸體的紅色老粗在街上亂晃吧?」亞瑟半裸著身體,擦著頭說:「如果要錢的話,找薩洛梅就沒錯了!」
「他有錢?嘿,我是不是掉到其他的次元啦?」
「放心,你還在這裡。又不是什麼奇幻故事,還穿越吶。」薩洛梅從箱子內拿出一疊宇宙幣說:「拿去!」
「哇,我的大天使啊,你從哪弄來這麼多錢?」薩斯吉說。
「說來話長,你幫我們買回來後,我再考慮要不要告訴你!」薩洛梅說。
「去你的!」薩斯吉捶了他的手臂,一把搶下了鈔票說:「讓你脫光上大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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