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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張開眼的聶紫鈺滿腦糊塗,眨眨眼定格的望住面前憂心不已的龍于軒,輕聲說:「軒軒,你怎麼在這裡?我剛才好像迷路了,走得累便……」
二話不說將她擁入懷裡緊抱不放,心臟跳動的頻率快要使人昏倒,懸空的心終於感到實在,熟悉的茉莉香如強心針般有效。
「我終於找到你了!」
紫鈺被抱緊差點喘不過氣,她輕咳一氣嚇得對方馬上鬆開手,這樣才緩過呼吸說:「我差點被你勒死!」
「對不起。」于軒扶住她的肩膀仔細查看,確認沒有受傷才安心,嘆氣後說:「你突然失蹤害所有人都在找你,不要再有下次。」
被他這樣說來感到奇怪了,紫鈺睡醒後想不起為何會來到河邊,最後的記憶是在寺內與仲姬公主一起解簽,因為那老伯說的話太……是呀,老伯說我會添丁,還會和于軒白首,可惜這一切都根本不會發生。
「于軒,你想回去嗎?」
見紫鈺低頭把玩腰帶的神情,于軒明白她口中的回去是回到原來的世界,開始的時候千方百計想要找到回去的方法,當知道真相以後方明白這裡才是彼此的歸宿,只是現在發生了種種事情,已然不知何去何從。
于軒握住她雙手溫柔的輕撫着,臉上努力擠出會心微笑說:「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留下的理由,無論天崖海角都會陪着你。」
他的話讓紫鈺想起老伯的說話,「若守固地自然迎刃而解」,是讓他留在匯龍國嗎?那麼「同偕白首兒孫滿堂」便會成真了嗎?
越想越覺得可笑,紫鈺不自覺的笑着又哭着。
「有件事我應該對你坦白。」她抹去臉頰的淚水,認真的望着于軒說:「我在那場車禍失去了生育的能力,所以……所以我不可能為你生孩子,你會……失望嗎?」
于軒面無表情的定神看着她,久久都未有說出一句話,他的臉被落日添上幾分橘紅,可是看着卻讓人傷心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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