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調查,你曾經無照行醫,但沒關係,我們不看證照只看專業,請問你如何徒手治療我們閔玧其前輩的嗜睡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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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人資田柾國是個務實主義者,他見過太多空有證照卻無才能的新人,因此學歷、頭銜、身家背景等條件都不是他徵才的重要標準,因為那些都不足以與真本事畫上等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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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盒盒,還不簡單?」金碩珍隨手拿了一張廢棄報紙瘋狂擦拭公司的窗戶,報紙與玻璃之間摩擦的聲響與他本人的笑聲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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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碩珍眼角餘光瞄向呈大字型倒地不起的閔玧其,他蒼白又面無表情的臉上終於浮現煩躁的青筋,彷彿被激怒的小貓渾身豎起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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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閔玧其終於睜開雙眼,爬起來給了田柾國與金碩珍各一拳,接著繼續奮筆疾書他的企劃案,之後的幾分鐘再也沒有闔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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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玧其是個才華洋溢卻作息異常的資深前輩,每次高速產出的企劃案都令人拍案叫絕,但多數時候都在公司補眠,田柾國經常擔憂他睡到抽筋或落枕,影響他打字的速度,進而拖垮全公司的工作效率。如今他終於面試到一個有醫學背景的人,哪怕是無照行醫他都要試用這得來不易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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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柾國捂著方才被狠揍的頭頂痛處,「很、很好,你錄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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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碩珍應徵的職位是清潔人員兼模特,與過往當密醫的經歷完全不符,只是有次誤診時被不慍不火的鄰居大嬸說:「你顏值那麼高,不要當醫生了啦!去找個靠臉吃飯的行業比較輕鬆,在那些行業裡,你的臉就是你的證照,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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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懷疑人生的他找到了全國頂尖的大黑娛樂,隨便投了履歷,直到他面試前一天才發現自己應徵的是清潔人員,偶爾會需要配合兼差模特或直播工作,月薪五萬起跳,如此事少錢多的職缺他一定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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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當金碩珍上網搜尋公司的評價時,聽聞黃金人資田柾國的都市傳說後,他決定把田柾國當成一個病患來處理,看看自己能否醫治好他的人格障礙,讓他不要那麼刁難,進而造福更多求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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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啊!來陪我跳廣場舞,玧其也一起來,大家不要那麼累嘛!」剛倒完垃圾的金碩珍還沒洗手就拉著二人手牽著手轉圈圈,想說來召喚愛的魔力,結果大家的腿打結在一起,三個人連帶著跌倒撞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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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柾國癱坐在地上,疲憊眼神飄向辦公桌的電腦螢幕,「都是玧其哥丟給我太多工作,做不完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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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這間公司的大腦,我說什麼你就做!少囉嗦!」難得精力旺盛的閔玧其兇起來可是比黃金人資田柾國更為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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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柾國辦公桌上的便利貼都是閔玧其推給他的工作內容,包含「今晚十一點幫我去臉書發文」、「幫忙跑診所掛號領藥」、「拿八折優惠券去員工餐廳跑腿買五盒甜甜圈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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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你自己懶惰不做事!去臉書發文這種事還要我幫你?」田柾國爬到閔玧其的辦公桌前,乾脆把他桌上的巧克力甜甜圈直接拿起來啃食,還分給金碩珍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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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玧其打了呵欠,「你那麼認真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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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們兩個每天早上來上班時都打一場,誰贏了就聽誰的,這樣如何?」嘴裡塞滿甜甜圈的金碩珍無奈看向爭吵不休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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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他絕對打不贏我啦!不要欺負老人家,我們年輕人要講武德。」田柾國惡趣味地摸了摸閔玧其的頭,就像在摸一隻老貓,偶而還搔抓他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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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要。」閔玧其一口回絕,「少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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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親變事主的金碩珍從此放棄了改變公司氣氛的癡心妄想,繼續讓閔玧其沉睡,讓田柾國沒日沒夜奮鬥,面試時仍然以犀利且奇葩的口吻擊退所有想進這間公司的新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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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根據自傳,進行三分鐘的自我介紹。」田柾國翻了翻應徵者如流水帳的履歷,只看了三秒就直接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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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一個醫生世家,爸爸是泌尿科醫師,媽媽是精神科醫師,我是獨生子所以父母寄予厚望,但我從小就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想跟他們一樣當醫生,他們每天過勞、有命賺沒命花的人生不是我要的......」許多新鮮人都天真以為面試官想聽他們的家族背景與成長故事,因此傻呼呼地從自己出生的時候開始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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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過勞」、「有命賺沒命花」的關鍵字,田柾國彷彿心臟被命中了兩槍,無情打斷這名天真爛漫應徵者的長篇大論,「夠了,改天我會請公司的人去看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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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為什麼要來我們公司?我們公司的直播男模都要敢於脫衣喔!」黃金人資田柾國只要問到最基本的自我介紹或求職動機時,就能決定要不要錄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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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經驗為零的海外碩士歸國青年怯生生表示:「我想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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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柾國嘆了口氣,「不好意思,我們不是實驗白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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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田柾國為了自己的復仇計畫犧牲了不少隻白老鼠,由於他勾引金泰亨的過程太過順利,有時甚至是金泰亨主動追求自己,還不時吵著說要結婚,使田柾國不得不懷疑其精神狀態。他藉由套話得知金泰亨早在被金南俊包養前就失去記憶,於是他向江湖密醫金碩珍買了不少毒藥,也事先拿公司裡的路人甲實驗,確認那些藥物具備程度不一的失憶與恢復效用,才去對金泰亨下藥,但一次都沒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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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心病只能心藥醫啊!」金碩珍搖了搖頭,完全不想面對自己的醫術可能出了問題,繼續拿著拖把在公司走廊隨便揮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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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殺過人的罪犯能夠逍遙法外,毫無愧疚活下去,又能被總裁包養?他要金泰亨回憶起自己罪惡的過去,因為他清楚記得,當年金泰亨持刀砍殺他時,出自猶豫或羞愧而留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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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當年要對我手下留情呢?那樣的話我就不會如此痛苦。田柾國咬著牙瘋狂進出金泰亨的胴體,發現金泰亨提前射出乳白色蜜液時,他惡趣味地用手指沾染了一抹精華,再放入金泰亨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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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泰亨的味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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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泰亨別過頭去,卻被田柾國狠狠賞了一巴掌,將他的臉硬生生甩向另外一側,吃痛的脖子與腫了半邊的臉都無法激起田柾國的絲毫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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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面對嗎?我要你看看自己有多羞恥。」田柾國將金泰亨抱至會議室的窗台邊,讓他跪著面對窗外,在田柾國從背後長驅直入的壓迫之下整個人緊緊貼在透明玻璃,彷彿整個人就要變成一張限制級的透卡,跟公司的直播男模一樣毫無隱私供大家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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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是光天化日的都會區,高樓林立、車水馬龍,遠看每格小窗戶都像大眼睛,直直盯著一絲不掛的金泰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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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工作就是這樣被人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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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總裁包養的金泰亨完全沒有為自己辯解的餘地,他確實每個夜晚都要陪睡,但也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他並沒有跟金南俊發生過任何關係。至於白天的時候,一天都會被田柾國拖進會議室做個好幾次,事實上他真的除了這檔事也沒有其他的工作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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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也只有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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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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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柾國不屑地停下動作,捏著金泰亨的下巴迫使他轉過頭來看自己滿懷仇恨的雙眼,「你上一份工作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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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十七歲以前的事,全都忘光了。」金泰亨覺得自己彷彿全身脫光被田柾國面試,他慌亂地解讀田柾國問自己上一份工作的言外之意,「也許我之前也當過牛郎也說不定,但我真的只想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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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那我想要的東西,你也都要給我喔。」田柾國摸了摸金泰亨被自己打到紅腫的臉頰,眼神裡沒有任何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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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金泰亨微笑點頭,迎來了下一波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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