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響止煬 -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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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煬是第一次喊洛鳴羽的全名，不論在什麼時候他都只喊著”老師”這兩個字，以至於洛鳴羽現在特別訝異，當然還有包含昔煬在公共場所吻他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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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鳴羽看著昔煬堅定的眼神笑了一下，「知道了，我不該在你面前這麼貶低自己，還有貶低你的好，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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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煬搖搖頭，「老師不用道任何的歉，我知道我或許越界了，但是我希望老師能接受，就算沒有回應也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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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昔煬的話，洛鳴羽伸手摸了摸昔煬的腦袋，「知道了，不過你不要說這種話，你沒有越界，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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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其實在算是很隱密的地方泡著，不過礙於還在外面所以洛鳴羽還是推了推昔煬，「分開點吧，這還在外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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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煬這時候才意識到剛剛做了什麼，紅著臉默默地遠離了洛鳴羽回到了剛剛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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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煬。」洛鳴羽這時候叫了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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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煬抬頭看著洛鳴羽等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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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洛鳴羽笑了一聲又說，「還有，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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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是被拒絕了?昔煬愣愣的看著洛鳴羽，隨後想了想，也是，剛剛他確實有些過於激動了，洛鳴羽不喜歡也是正常的，沒有對著他翻臉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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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被拒絕也沒有關係，昔煬已經下定決心要陪在洛鳴羽身邊，哪怕是默默的陪著也好，當然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也會努力的表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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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沉默的泡了一下子後才起來，洛鳴羽看著有些落寞的昔煬說，「昔煬，等等一起喝酒賞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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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昔煬開心的答應，彷彿剛剛落寞的人不是他。兩人穿好了店內準備的和服後就拿著東西離開了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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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鳴羽跟昔煬回到房間前先去挑了一瓶酒跟配料，洛鳴羽對酒沒有什麼概念，只是覺得好不容易來這裡喝個幾杯感覺才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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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酒的這個責任就來到了昔煬身上，老實說昔煬也不是愛喝酒的類型，為了不讓洛鳴羽踩雷，所以昔煬決定去問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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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是個好人也懂得酒類，詢問了一下洛鳴羽跟昔煬的需求後就拿了一瓶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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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酒很好喝，等等我讓人給你們弄個下酒菜送過去。」奶奶和藹的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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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跟奶奶道謝後就拿著酒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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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的洛鳴羽終於能好好的打量昔煬穿上和服的樣子，這家店的和服很好看，不是外面常見的，反而像是飯店自己訂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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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藍色的款式加上黑色的披肩外套，布料就別提了，摸著就知道是上等的，洛鳴羽看著昔煬感嘆的說，「不愧是你，要不明年我們也來接個和服的c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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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煬不明所以，不過他還是笑著答應，儘管他不知道為什麼洛鳴羽又突然提到工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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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鳴羽自己也知道他三番兩次提工作其實有些不好，可是這就是他的通病，不論在哪裡他就是突然會冒出一些靈感然後跟身邊的人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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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不是有意一直提工作的。」洛鳴羽有些不好意思，「太習慣了這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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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怎麼又道歉了。」昔煬笑著搖頭表示不在意，「我不在乎這些小事情，老師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沒有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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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很喜歡老師談工作的模樣，很帥。」昔煬笑嘻嘻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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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昔煬好像是真的不在意，洛鳴羽才放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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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了小陽台坐下來看著外面的夜景，昔煬先倒了一杯給自己才倒給洛鳴羽，「老師嚐嚐看，這酒不烈，而且挺爽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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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鳴羽接過就後先是聞了一下，確實沒有這麼濃的酒精味，反而有些茶香的味道，挺好聞的，接著他先嘗了一口，發現味道確實還不錯才敢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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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後洛鳴羽倒是有些驚訝，「確實還不錯啊，我還是第一次喝到這種酒。」感覺帶給許謙對方應該會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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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喜歡就好。」昔煬看到洛鳴羽喜歡後才又倒了一杯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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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酒菜很快就來了，兩人邊吃邊聊，喝到酒快沒了昔煬就關心洛鳴羽，「老師還好嗎?暈不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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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鳴羽一邊看著外面一邊小口小口的喝，聽到昔煬在關心他才慢慢回，「沒事，我酒量還挺好的，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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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昔煬放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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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鳴羽看著昔煬好一陣子才開口，「昔煬，你可以不用這麼擔心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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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煬本來想駁回什麼，但是立馬又被洛鳴羽制止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其實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被一個陌生人這麼關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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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清楚我們之間不是陌生人的關係，我們是師生、是搭檔、是炮友，但……對我來說我們依舊沒有這麼親近。」洛鳴羽低頭看著酒，酒倒映出了他的表情，他沒有什麼表情，他一直都很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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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該有的冷靜才屬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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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來是敢恨敢愛的人，所以他才願意接受昔煬跟他的關係，畢竟就算哪天他們兩個契約終止了，那麼他也不會感到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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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樣說很混帳，但洛鳴羽至始至終都知道昔煬對他的感情，他看著這個感情從一點點的吸引變成好感再變成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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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好像變成了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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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洛鳴羽才不懂，為什麼昔煬在知道他們兩個是沒有未來的炮友還敢喜歡他、還敢愛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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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是因為這個樣子，洛鳴羽才想要一點一點地去彌補昔煬對於他的感情，沒錯，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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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沒有想過接受，對於回應昔煬的那些事情，不論是一起去買東西、一起吃飯、一起拍攝、一起去健身、一起做愛，甚至是一起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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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都是以彌補來做出發的，雖然他也很喜歡跟昔煬待在一起的時光，這讓他感覺真的很放鬆、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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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是因為這種感覺，所以才會讓他想回饋給昔煬一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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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手錶也是，可是，本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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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從許謙那裏拿來訂購的手錶後，洛鳴羽看著那塊錶好像終於知道哪裡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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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又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不對，所以他想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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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煬，我知道我說的那些是一直在把你推遠。」洛鳴羽慢悠悠的說著，「就甚至連在溫泉的時候也是，我說的話都是發自內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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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貶低自己，但是跟你相比起來我確實不是個什麼好人。」洛鳴羽喝了口酒，「而且我其實本來來這裡的目的是想跟你劃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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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看來好像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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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如果我把你越推越遠你依舊會在背地裡偷偷摸摸的對我好，也知道就算我說了些什麼難聽話，你還是會繼續喜歡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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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鳴羽無奈的笑了一聲，「昔煬，其實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接受你、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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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昔煬又想說什麼的時候洛鳴羽又阻止了，「聽我說完，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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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鳴羽起身去拿手錶放在昔煬面前，「這本來是想給你的聖誕禮物，提前了幾天，不過我想現在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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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煬，提前祝你聖誕快樂。」洛鳴羽對著眼眶有些紅的昔煬說著，「我如果現在開始願意慢慢接受的話，你會不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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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鳴羽不敢篤定他現在喜歡昔煬，因為他不確定這個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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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想慢慢地接受，接受昔煬對他的好，而不是彌補昔煬對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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