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囈語》圓桌的故事 - 第二篇

第二篇「行動代號-新圓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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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床上度過的兩個禮拜，除了起身吃飯還有跟雅生護士閒話家常外，沒有什麼特別的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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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書......都是這種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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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星期前問過雅生這裡有沒有什麼能夠殺時間的東西，她說這裡的研究中心很多書可以看，於是便幫我拿了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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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K15是專門處理超自然事件的，至於是哪種超自然...或許你讀了這些後能夠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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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生丟下這句話和厚重的書本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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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蘇魯的呼喚、敦威治恐怖事件、瘋狂山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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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些什麼東西......直到一星期前的我，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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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等待，使我翻開了這神秘的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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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從未有過的知識湧入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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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長達十幾個小時的長時間閱讀，我腦中充斥了這些“怪異”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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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是哪種超自然......或許你讀了這些後能夠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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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生的話在我腦中與這些文字相互碰撞，產生出的火花令我頭痛欲裂，闔上了霍華德·菲利普斯·洛夫克拉夫特執筆的《無名之城》，使訊息量停止吸收，讓腦袋想辦法消化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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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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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了我讀完的書籍，腦中的世界已混亂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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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朵的清香與傷口的腐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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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面的純淨與縫隙的污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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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的平靜與腦中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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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有那麼一瞬，自己的病床沾滿黑色的污泥，自己的身體被觸手所纏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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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麼一瞬，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病床還是病床，身體還是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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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黑色的污泥，沒有纏繞的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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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是怎麼了，不過就是書......該死的文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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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敲了敲腿上的書籍，厚重的書皮沒有任何凹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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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夫克拉夫特，他書中所敘述的，到底是虛幻的幻想，抑或是常人難以接受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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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裡並不是我想的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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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平靜，腦中、耳中的聲音全都抹去了。

再度翻開腿上的《無名之城》，拋開了腦中的雜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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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乃至幾天幾個月中，我閱讀了雅生帶給我的許多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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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我了解的越來越多，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至少已經能夠下床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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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康復的差不多了呢，六宮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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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醫生久違的走來我的病床，在這幾個月以來從來沒看到過井上醫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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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多虧了雅生護士，目前已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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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護組養傷這段時間，不會很無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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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雖然只有書可以看，不過都挺吸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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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是研究中心那邊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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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雅生護士每隔一段時間會幫我拿幾本書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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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你都有讀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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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有...有啊，為什麼這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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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時間算的那麼剛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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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低頭說著，手上拿著一個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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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請問發生什麼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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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沒事，這邊有一封要給六宮小姐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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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將手中的信封交給我，信用牛皮紙的信封包著，上頭沒有任何圖案，只有用小段膠帶貼著，正面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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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件：六宮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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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們知道我的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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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難不成我已經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摸透了？

打開信件，裡頭只有一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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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宮御也小姐：

您好，想必您已經在WK15醫護中心的照護下痊癒了，不過您一定十分一頭霧水，不論是為什麼會被帶來這裡，又或是WK15是個什麼地方，請您不用著急，接下來會慢慢跟您解釋，請於今日晚上七點到地下十樓的局長室，會由敝人跟您解釋這一切的緣由，下午五點左右會有一位『聖殿』成員前去接待您，還請您耐心等待。-代號『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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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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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握手上的紙張，上頭的筆跡，以及署名的「陳」使我陷入回憶的潮流。

一切都合理了，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他們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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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是我人生的荒唐的開始，卻也是我最快樂的一段時間。

十年前，還在黑色巷弄裡奔波，靠著過期食品殘喘苟活的孤獨女孩，遇見人生的燈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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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吧？！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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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那次一樣，在雙眼快要闔上之際，那個灰色長髮的女子來到我的身旁，給我水，也給了我孤單人生從未有過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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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嗎？黑道這種東西......可不好混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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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上揚的嘴角，那散發的自信和傲視，灰色的長髮在黑暗的巷弄裡彷彿劍刃般舞出銀色的光芒，斬除任何一個擋在面前的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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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女孩點了點頭，隨著銀光，踏上了這暗色的人生旅途。

旅途，說是跌跌撞撞吧，但隨著年紀和身體成長，少女跟上了銀光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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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五年前，陳失蹤了，指引女孩的銀光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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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區的傳說無人接待，無處可去的少女只能藉著手中失去光澤的左輪擔下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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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獨自一人的，在黑色巷弄裡奔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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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跟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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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眼眶泛出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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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吧......六宮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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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的聲音將我從回憶中拉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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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事的，只是，想到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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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嗎，那我先離開了，若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告知雅生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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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微微敬個禮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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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憶和談話結束後，再度閱讀著更多的故事，時間慢慢的來到了下午五點左右，這時的病房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打開門，一名黑色頭髮的男子站在門口，黑色的頭髮，前方的瀏海有著一條淺灰色的挑染，身穿黑色制服，戴著黑色手套，腰際配掛著一把像是武士刀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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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是六宮御也小姐，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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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應該就是信上說來接待的『聖殿』成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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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是妳的導引人，名叫白石夏木，現在還未到局長指定的見面時間，您有任何對本組織想參觀或知道的地方都可以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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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子說道，藍色的雙瞳十分平靜，像是毫無波瀾的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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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想去看看你們研究中心的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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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我的請求，白石比了比手勢表示叫我跟著。

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內，就是在圖書館中遨遊書海，讓腦中塞滿各種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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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宮小姐，時間差不多了，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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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小聲的提醒我，我拿著手上《其他諸神》便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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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書......是可以借出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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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是可以，記得還書就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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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了研究中心的玻璃門，來到了電梯門口，只見白石從口袋拿出了像是ID卡的東西，放在了電梯按鈕上方的黑色感應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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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殿代號-032，身份准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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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子的聲音說道，隨後電梯的門便打開了，我便隨著他進入了電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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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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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電梯內，互相都不認識彼此，也沒有人打破這直達電梯中的沉默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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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宮小姐......是黑道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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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的是，他打破了沉默。

是說這裡的人該不會都研讀過我的身份檔案什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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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黑道......我想應該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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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麼回答，反正就我遊走的十年以來，別人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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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收留過的人千千百百種，黑道老大也不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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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說著，不過雙眼依舊是注視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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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像你這種剛出病房就要去圖書館資料庫的......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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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手中抱著的《其他諸神》，我也不知為什麼，有時我喜歡讀些東西，不論路邊撿來的報紙、過期雜誌等等，總覺得那些東西能夠讓我理解這個世界正在發生什麼。

不過這裡的「書」，內容比起那些東西是無比的吸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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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只覺得讀些東西能夠讓我理解更多事物，也讓我內心會稍微平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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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更多事物嗎......難怪陳會看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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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笑了笑，看向我，不過卻又轉為認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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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理解的事物太多......也不見得是件好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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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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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宮小姐，既然你讀過了研究中心中許多有名的書籍，那你是否記得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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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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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群星歸位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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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思索著這幾個月來閱讀的作品內容，一陣涼意從背脊延伸至腦髓，一句話伴隨輕語浮現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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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將從深海底升起，偉大的最初將會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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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識的驅使，脫口而出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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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們是『同類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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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樓層屏幕顯示來到了地下十樓，電梯門打開。

裡頭人員繁雜，到處走來走去，感覺呼吸都比其他地方快上好幾個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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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白石穿過繁忙的工作人群，走向了一個向左的走廊，一轉彎，世界像是安靜了一樣，剛剛的工作的聲音彷彿被丟在轉角外。

走到走廊的最底部，看向了右方，一扇門上頭寫著「局長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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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整，時間算的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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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白石便拿出ID卡放在門旁的感應器上，“嗶”的一聲後門打開了。

一進門映入眼簾的便是咖啡色的沙發和桌子形成的接待區，以及左方的辦公桌，上頭放著一個名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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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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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她出現在了辦公桌右後方的像是廚房的地方，手上端著兩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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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一樣準時阿，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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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熟悉的嗓音傳入我的耳中，在我的腦袋裡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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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局長您指定的稀客，可不能耽誤過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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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都是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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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的長髮、深綠的眼瞳、溫和的嗓音

與五年前失蹤的那位一模一樣。

接著，她將目光投射到我的身上，將其中一杯咖啡放在了自己辦公桌前的椅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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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見面.....不對，應該說，好久不見了，六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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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太多想問的，但我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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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你一定很模糊吧，五年前不告而別的我為何會在這裡，還有為什麼你現在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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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了下來，與我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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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先告訴你吧，歡迎來到WK15，新圓桌武士，代號-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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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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