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反叛之劍：不敗傭兵的最後旅途 - 05.邪劍鬼纏

「哈！有錢真好啊。」

羅亞發出了墮落的感嘆，在陽台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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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獲得最好的環境進行休養，羅亞住進了伊爾札兩家旅館裡，名為「金黃昏」的高級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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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黃昏」座落於伊爾札商會大樓旁邊，建築沒有商會佔地面積大，卻比商會還高，並且在外觀上精雕細琢，一樓掛著一幅巨大橫匾，用金漆寫了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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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偏僻小城會有這麼精美的旅館，除了滿足一些財大氣粗的商人之外，也是為了偶爾前來的貴族與代理人，所以才需要特別蓋一棟適合其身份的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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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亞身處的七樓房間是價格最貴的房間，透過陽台可以欣賞窗外金黃色的夕陽，而且正因為這棟旅館如此高，可以眺望遠方的日落而不被城牆擋住，所以才會有「金黃昏」這樣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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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景色優美，這個房間的地板還鋪設了地毯，所有的照明設備全部是魔法光源，擁有獨立的衛浴設備並且加裝了生水石等魔法道具，各種設施足以媲美貴族宅邸，當然價格也貴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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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間房間，一個晚上得花費一萬塔拉。

不過有錢就是不一樣，伙食好，房間棒，就連風景都比較高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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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那個監視羅亞的人應該還在看著吧，如果對方住能進這間旅館，羅亞會立刻發現他，所以大概在外面的某處監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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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辛苦啊，餐風露宿的跟過來。不過很可惜，本大爺可不會幫你出住宿費喲。」

對著窗外一陣嘲諷後，羅亞回到屋內並且拉上窗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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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上窗簾雖然可以阻礙視線，不過這點程度當然擋不住頂尖斥候的觀察。

但對方若是改用魔法術式進行監視，以羅亞現在的裝備，阻止甚至逆向追蹤都是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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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亞從魔法袋裡拿出幾張卷軸，卷軸畫著複雜的魔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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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羅亞等了一段時間，似乎毫無動靜，沒有發現任何被魔法監視的跡象。

羅亞能夠使用一些簡單的魔法，甚至能夠無詠唱發動，但是卻因為資質問題完全無法使用複雜的魔法，所以魔法卷軸至關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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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亞拿起其中幾張卷軸，看著卷軸發出藍光後燃燒殆盡，發動了數種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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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訊息流測試．中＞

＜使魔羈絆感知＞

＜脈衝閃光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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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種魔法效果啟動之後，羅亞等了一陣子，看到魔法沒有觸發任何效果，這代表羅亞沒有受到魔法觀測、沒有受到使魔跟蹤、沒有人在附近使用魔力脈衝感知。

用窗簾阻斷視線之後，這三種是斥候職常使用的監視辦法，雖然也有其他方法，不過很少人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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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按兵不動嗎，果然沒這麼容易。」

羅亞因為沒有抓到對方而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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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一來，就沒有必要再使用後續的一些反向追蹤魔法了。

羅亞把幾個卷軸收回魔法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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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難得的沒被監視，所以羅亞打算嘗試一下一直想做的實驗。

這麼想著，他首先拿起一個卷軸，以防萬一發動了名為＜禁止觀察＞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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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觀察＞這個魔法在發動者的周圍會產生小範圍的結界，雖然位於結界內部的人幾乎感知不到變化，不過這個結界基本上隔絕了一切向外部洩漏的訊息，是名副其實的「禁止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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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在這個時候打開房間的門，看到的應該是一片漆黑吧。

聲音、光線、氣息甚至空氣流動，處在外部的人對結界內部的一切都無法感知道，完全就是一個單向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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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個結界也不是完全沒有缺點，比如說外面的人仍然可以進來，但裡面的人卻無法出去。而且因為空氣不流通，遲遲不解除效果的話裡面的人會窒息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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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作為訊息遮斷是完美無缺的，有了這個魔法他就可以安心實驗。

羅亞把腰間的兩把劍解開，然後是自從與札克戰鬥後的第一次，他把「鬼纏」拔出劍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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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熟悉的感覺在一次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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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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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山道海般的恐懼襲來，彷彿把羅亞淹沒在情緒的浪潮中。有一瞬間，他甚至喪失了方向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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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被奪，害怕消失，害怕死亡，害怕痛苦，所有的一切可以用形容詞來形容的恐懼彷彿具象化了一般出現在他眼前，像無數人的嘶吼與哀嚎。

哀叫，扭曲，尖叫聲彷彿要撕裂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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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亞感覺到自己的雙手在顫抖。恐懼的浪潮襲來，幾乎淹沒意識，在驚濤駭浪之中，他的意識如同一葉扁舟，在浪中不斷翻騰。

他竭盡全力想要掌控，但越是對抗，他所承受的壓力就越大。腦中某種像絲線一樣的東西越崩越緊，即將接近斷裂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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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亞知道，那是絕對不能斷掉的東西，於是他選擇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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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恐懼沖刷大腦，淹沒意識；任由自己翻身入水，順流而行。但就在他放手的那一瞬間，海嘯般的幻覺消失了，恐懼彷彿鑽進地面一般，四周變得安靜。他就在那個房間裡，手裡握著劍，彷彿無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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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並沒有消失，只是羅亞接納了，理解了，習慣了，變成了自己的一部分，於是回歸風平浪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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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上並沒有出現異常，至少他沒有察覺，只是消耗卻比想像中的大，羅亞汗流浹背，精神上出現明顯的疲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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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札克一直在使用的東西嗎......」

羅亞握著劍的手出現了淡淡的，黑色的紋路，像血管一樣爬在手上，一直延伸到手腕。

用手指稍微按壓，並不感覺到痛，手也沒有任何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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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亞不知道這些黑色的細小血絲是什麼東西，雖然他並不是第一次使用詛咒武器，但出現這種現象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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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詛咒的反噬都很直接，例如能夠增加視力與準度的詛咒之弓，如果反噬的話就會讓使用者喪失視力；能夠增加體能的詛咒長劍，則有可能會讓使用者快速衰老；能夠感知寶物的詛咒道具可能帶來厄運；極度堅硬的詛咒盔甲可能會吸引魔物等等......

這些詛咒反噬可能立刻發生，也有可能永遠不會發生，單看使用者與詛咒道具的相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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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有一些完全無法從武器效果看出詛咒的特性，像是提升力量的戰斧，詛咒竟然是脫髮之類的，不過這種的暫且略過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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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亞從未看過詛咒武器會在身體上留下什麼明顯的痕跡，即便有那也不是這種玩意。這樣的侵蝕痕跡他唯一見過一次就是在札克身上，不過札克那時可不只這麼一點點，而是遍佈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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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這是慢性侵蝕嗎......隨著使用時間的增加，羅亞也有可能變得跟札克一樣，有一天會變成只知道殺戮的低智商生物？

這個像是寄生植物一樣的黑色絲線就好像在述說他被侵蝕的程度一樣，要是真是如此，那麼要達到什麼程度才會失理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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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門研究詛咒的專家應該有一些理論可以解釋，不過羅亞對此一竅不通。看來在調查清楚之前，只能盡量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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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劍身上的紋路，漆黑的劍身有著相比之下較淺的紋路，那紋路形成無數個彷彿眼睛一般的圖騰，緩緩的，不斷的變化。

羅亞猜測這就跟魔劍的光芒一樣，只是單純的因為魔力產生的反應。但是他看著那些眼睛時，總感覺無數的眼睛也在看他，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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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羅亞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因為緊張與恐懼的汗水而濕透，額頭上滿是汗珠，不過他還有最後一個想做的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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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另外一把劍。

華麗的魔劍出鞘，發出輕微的低鳴與白光。與剛才的「鬼纏」不同，強大且剛正的魔力緩緩流動，一股力量傳入體內。

如果說「鬼纏」讓人毛骨悚然，羅亞的這柄「龍劍」就像太陽般溫煦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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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劍在歷史上有過很多名字，「龍劍」、「龍牙刃」等等，它的上一個主人稱呼它「皇龍破天」，不過羅亞更傾向於稱呼它「龍劍」。原因無他，單純是因為這是這把劍眾多名稱中最短的一個。

此劍傳說由邪神「龍神」的牙齒所鑄，能夠斬斷萬物。姑且不論「龍神」是否真的存在，邪神之名與這把劍給人的感覺也天差地遠，但能夠斬斷萬物倒是貼近事實......至少能斬斷大部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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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劍過去曾是某小國的國寶，不過那個國家已經滅亡，而劍則落到羅亞手中。

如果說「鬼纏」是詛咒武器的頂點，「龍劍」就是魔法劍裡的巔峰。那麼到底哪把劍比較強呢，羅亞就想要知道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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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亞拿著「龍劍」，毫不猶豫的對著「鬼纏」砍去。兩柄劍碰在一起，突然之間「龍劍」白光大盛，同時傳來刺耳的尖叫聲，彷彿銳利的金屬刮在玻璃表面，只是聲音放大了一百倍，如同女妖尖厲的哭喊。

拿著「鬼纏」的右手傳來一陣劇痛，疼痛痛徹心扉，像是被尖銳細刺插進骨頭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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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巨響，兩把劍彼此彈開，劍身都冒著白煙，但完好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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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上下嗎.....」

雖然與札克對戰時就知道了，但自己試過一次還是令人驚訝。能媲美傳說中龍神牙齒製作的武器，他還第一次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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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之餘，羅亞看了看剛才劇烈疼痛的右手。

纏在手上的黑色紋路變少了，但剩下的卻更加清晰。整隻手雖然沒有傷口，但皮膚卻滲出鮮血，掌心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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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可以抵銷侵蝕！？」

雖然「鬼纏」留下的紋路變得更深，但確實有所減少。羅亞甚至有種感覺，如果再努力一把就可以徹底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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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留到以後再試吧，大不了把手給砍了。」

羅亞這麼想著，把劍收回劍鞘，然後試圖把「鬼纏」放進魔法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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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咒武器是違禁品，雖然以羅亞貴族代理人的身份，沒有人會特意檢查他的武器，但光明正大地掛在腰間有點不太妥當，何況羅亞本來就不打算隨便使用。

但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鬼纏」無法放入魔法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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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兩者相斥一樣，接近魔法袋的開口時，劍就會自動彈開。至今為止會出現這種現象的只有嘗試往魔法袋放一些不該放的東西進去時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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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袋不接受生命，有生命的東西無法被放入魔法袋。

活的牲畜，植物種子，甚至是新鮮水果，這些都是沒有辦法放入魔法袋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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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鬼纏」無法放入魔法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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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龍劍』一模一樣.....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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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亞的龍劍是龍神牙齒所鑄，如果說龍神的牙齒就算變成這樣也仍然保有生命力，他信了，畢竟誰也不知道龍神是怎麼樣子。好歹算是傳說中的邪神、龍族始祖，搞不好是真的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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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鬼纏」放不進去又算什麼，難道劍裡有鬼不成？

這話拿去騙小孩都不一定有人信，但若非如此，又該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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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算了，不管了。」

羅亞撲到床上，翻身仰望天花板。

太多不明白的事、有太多必須知道的事。羅亞一想到就心累，真想就這麼躺著，永遠也不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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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亞用被子矇住頭，放鬆四肢，強迫大腦停止運轉。他一直這樣躺了三十分鐘，這才爬起來收拾房間，然後刮掉鬍子又理了頭髮，換上一身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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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羅亞除了氣色看起來有些差之外，外表已經有模有樣了，沒有人會懷疑他貴族代理人的身分。

為了避免顯眼過度，羅亞用物資中特別準備的布套包裹住「龍劍」華麗的劍鞘，至於「鬼纏」——反正沒人會找他麻煩，他也不信座城市裡只有他一個人用詛咒武器，但羅亞還是決定暫時放在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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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亞下樓吃飯前，告訴附近的侍者，讓他們不要進入他的房間。

貴族與商人經常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以防閒雜人等進入。羅亞在房間裡並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而是針對遲遲不現身的監視者做了些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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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希望無關的人死在他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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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邪劍鬼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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