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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七章

睡睡蛙 睡睡蛙
May 31, 2022 181 10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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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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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公寓上方幽靈般的軍艦，最深層的恐懼灌滿陸倚杉全身上下。他已經不在乎眼前是否有人拿槍恫嚇他，直覺反應就是逃，向前跑，跑入人群中躲藏，躲藏在慌亂奔逃的難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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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腦海中僅存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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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的離那艘船越遠越好，不然要發生恐怖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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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看過那艘船！」鄭雅婷飄在陸倚杉的身後：「十七年前在機場的火災它也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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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記得最後是怎麼處理的嗎？」陸倚杉擠到了人群的中央，注意是否有穿著疑似委員會制服的人跟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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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印象也很模糊，有看到來了很多消防隊員嘗試要滅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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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靠滅火就可以嗎？陸倚杉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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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民眾請注意！接獲警察單位通報，失火公寓中有隱藏的製毒工廠，其燃燒的有毒煙霧會對人體造成極大的影響，衛生局有派員協助檢查並配發解毒劑，請大家依序搭車前往醫療院所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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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看到前方有一個穿著黑色小西裝外套的短髮女子拿著黃色大聲公引導群眾，旁邊有一些穿著類似的人協助將民眾疏散到大馬路旁的遊覽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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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大家先儘快移動到外面的大馬路上等候，不要停留在靠近公寓的巷子和公園，現場存放有多桶不明的化學物質，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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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大家儘速先從公園撤離，到前方等候醫療檢查。」

隱藏的製毒工廠？現場還存放有大量不明的化學物質？公寓燒得都快崩塌了怎麼可能知道裡面還有什麼東西。陸倚杉不太相信大聲公的內容，直覺這是委員會集中管理目擊者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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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公園兩側通往大路的巷子塞滿了疏散中的人群，同時有多名疑似委員會的人在路口，強行把原本擋在巷子中的車子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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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餘那條靠近公寓的路上則幾乎沒有人影，那是最靠近幽靈船的地方，往那個地方跑去無疑是自殺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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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先假裝成一般民眾想辦法蒙混過委員會了。陸倚杉瞅了眼濃眉男子的位置，他在公園中央試圖拉起倒在地上的花衣大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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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他身後出現了兩公尺高的黑色人影，身體十分的細長，有著幾乎拖地的雙手。全身都是碳黑，只有在眼睛處有兩顆腥紅的眼睛，如同木炭上點綴的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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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的手輕飄飄地舉起，放到濃眉男子的肩上。眨眼間，濃眉男子全身都化為焦炭，剩下人型的黑色塊狀物無力地倒在公園的草地上。殘餘的屍體仍有極高的溫度下，旁邊的草皮跟著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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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究竟是什麼東西？恐懼侵蝕了陸倚杉腦中的每顆細胞，讓他雙腳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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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的紅色瞳孔望回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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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倚杉腦中的警戒雷達大響：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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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這怎麼會這樣？它它它要來了！」鄭雅婷有些語無倫次，整個人依附在陸倚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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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轟呼轟呼轟呼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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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倚杉感覺腳下陡然冒出熱氣，柏油的路面產生滋滋的聲響，伴隨著難聞的瀝青味。他嚇得使勁往後一躍，撞到了某個路人身上，狼狽地摔倒在地才勉強用雙手撐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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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轟呼轟呼轟呼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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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尺高的黑影從剛剛他站的地面立起，融化了周邊道路的表面，周身滿是濃濃的惡臭燒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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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倚—杉——」那是毫無生氣，像電鋸切過白鐵鋼板刮出的嘶啞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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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火的眼珠子就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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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全身都要燒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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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怪物！有怪物！」陸倚杉用盡力氣大吼，儘可能讓現場所有委員會的人都聽到他的聲音：「就在這裡，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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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得事後是否會被委員會的人抓住，現下先設法從幽靈船的手中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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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舉起如漆黑電火布細長的右手抓向摔躺在地上的陸倚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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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杉！」他可以聽到鄭雅婷在他耳邊的哭喊，卻怎麼樣也幫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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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強力的噴射水柱射了過來，直接命中黑影單薄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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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嘶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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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水珠撒在熱鍋上發出的滋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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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出的水柱在碰觸到黑影的瞬間就汽化，蒸騰出大量的氣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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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水柱攻擊稍稍制止了黑影片刻的動作，碳烏色的大手緩了會便繼續向前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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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鄭雅婷半透明的幽影向前飛撲，跨坐到了黑影肩膀上，兩個大拇指戳往黑影血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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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雅婷！別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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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我我我，幽靈是沒辦法再再再死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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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雅婷嘴巴上說的硬，嬌小的半透明身軀震顫的極為厲害，在現實和虛幻之間來回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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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傷害我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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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的動作稍微頓了下來，接著伸出左手把扒在臉上的鄭雅婷扯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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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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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幹什麼，還不快走！」穿著厚重橘色消防隊服的女性從後面拉住了他的肩膀，把陸倚杉向後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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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道、第三道高壓水柱接著往黑影射去，跟上的水柱總算沒有被高溫汽化，直接打到了黑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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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黑影發出刮耳的嘶吼聲，動作才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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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柱不要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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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園那邊還有兩頭黑影，不要讓他們離開這個街區！」穿著米色制服的委員會成員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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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員會與消防人員在現場組織起來布置水線，企圖要將TW-443-1控制在最小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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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還可以隱隱約約聽到直升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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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就是委員會的事情。依照公寓的火勢，大概還會燒個兩到三個小時。事態能否控制住還很難說。」把陸倚杉從現場拉出來的女性說。她把陸倚杉從地上拉起來之後，手持續跩著他的胳臂往大路旁的小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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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還有一個同伴。」陸倚杉想要掙脫開，但發現手臂被掐的死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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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TW-257-1，扼，那個女鬼。只要你還活著，她就能回到你身邊。」消防員不耐煩地說：「只不過那是有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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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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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過檔案上的紀錄。TW-257-1原則上不會受到物理傷害。你與其擔心一個女鬼是否會受傷，不如好好想想你現在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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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倚杉無法確認眼前消防隊員說的內容是真是假。的確就認知上來說，幽靈應該是不會受傷的，不過對方可是從幽靈船中出現的黑影，具有多大的能力也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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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幽靈船至少帶來了三隻以上的黑影，委員會為此加派了大量幹員應對此一災難。倘若鄭雅婷真的被黑影抓住，自己回到現場又能幫上什麼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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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傳來數聲巨大的爆炸聲響，盤旋在空中的直升機不知被什麼擊中，失去控制撞入大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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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倚杉握緊了拳頭，憤恨著自己的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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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委員會的人？」陸倚杉問，他看不清消防員頭盔下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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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只是想讓委員會認清現實的人。」防護面罩下的中年女聲聽起來有點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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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到底想幹嘛？」陸倚杉警覺地問，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相信眼前的女子，而且鄭雅婷還留在現場，擔心之後該怎麼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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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嘆了口氣，才說：「我之後會跟你解釋清楚，現在我們得先離開這裡。我的車停在不遠處。上車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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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陸倚杉沒有要移動的樣子，她只好補充道：「你忘了嗎？施行細則第二條和第三條：委員會會逮捕所有使用異常物品的人。TW-398就算了，還目擊到TW-257-1，委員會不會輕易放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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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被委員會的人抓住嗎？」陸倚杉可以感受到頭盔下炯炯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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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沉默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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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多了，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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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是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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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倚杉沒有再反駁，只是回頭望了一眼火紅的天空，祈禱鄭雅婷真的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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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色消防員帶著他拐入一條幽暗的防火巷，只勉強夠兩個人並肩而行。這邊被當作這一排民宅廚房後的小空間使用，只要打開後門就可以把洗菜水倒入巷子上的水溝或花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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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小巷顯得十分幽暗，只有每隔十來公尺昏黃的路燈映照著下方隨意棄置的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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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兩人快速走過一半的巷子，兩名穿著米色制服的委員會幹員出現在另一端的巷子口，PPQ黑色的槍口對準了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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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起雙手，你們已經被逮捕了。」嘶啞的男聲威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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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動作這麼快，那傢伙已經發現了？」消防員罵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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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也有兩名幹員。」陸倚杉低聲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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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員的頭輕輕向左側的白鐵門點了一下：「等下我數到三，就進這扇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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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上龍鳳呈祥的銀色貼紙雖然因為年久掉了大半，看起來也是鎖的好好的，不像可以隨手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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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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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給陸倚杉異議的時間，消防員逕自開始數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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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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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員將兩隻手慢慢地舉起，陸倚杉跟著照做，他想起了TW-142這把廖添丁的鑰匙還放在他的右邊口袋，但在槍口下掏出鑰匙來解鎖逃脫顯然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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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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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雙手張得很開，手肘與肩平行，讓左手很自然地接近白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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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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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左手用力甩向白鐵門，袖口中滑出的玻璃小瓶在門板上砸得粉碎，裡面的清澈的液體撒在門上。右手順勢抓著陸倚杉往白鐵門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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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鐵門驟然打開，在巷口的地板上照出藍色波光粼粼，消防員和陸倚杉兩人一同摔入了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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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側巷口的幹員見狀，連忙跑到白鐵門前，發現已經重新上鎖，變成普通的門板，盤問過裡面的住戶後，也沒有發現任何闖入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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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員和陸倚杉就這樣消失在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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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頭的幹員魏敏祥抓了抓鳥巢般的亂髮，指示小隊員準備收隊，然後拿出手機撥了電話：「處長很抱歉，目標在一個消防隊員的協助下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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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跑的。」圓潤的聲音平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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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敏祥敘述整個事發經過後，推測道：「如果涉及異常物品的話，對方可能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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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你和小隊回來整理台北市區內博物館的清單，並和IT申請博物館的監視器使用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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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處長。」魏敏祥聽得一愣，不太懂處長的用意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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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亦辰掛斷了電話，將身子往後躺在椅子上，捏了捏緊繃的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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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十七年前還是現在，妳都要這樣和我處處作對嗎……。

3.16.3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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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章
#2 第二章
#3 第三章
#4 第四章
#5 第五章
#6 第六章
#7 第七章
#8 第八章
#9 第九章
#10 第十章
#11 第十一章
#12 第十二章
#13 第十三章
#14 第十四章
#15 第十五章
#16 第十六章
#17 第十七章
#18 第十八章
#19 第十九章
#20 第二十章
#21 第二十一章
#22 第二十二章
#23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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