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異能者 - 91. 超級英雄的誕生（十一）尬死人啦

91. 超級英雄的誕生（十一）尬死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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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憑什麽趕我走？」亞流難以置信韋德竟然打算拋下他，和一個鄉野農夫回老家見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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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翻身上馬，調整了一下坐姿，「因爲你這掛逼太影響游戲平衡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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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的也是喔！」太有道理，他反駁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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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果發生什麽意外的話，我們還需要你（爸爸）來撈人。」麥克哈不至於不給亞流爸爸一個面子，但如果亞流跟著他們被一窩端了，那贖金就不是一兩個面子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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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括號內的內容就別念出來了。」每次聽到韋德提到他爸爸總讓他特別惱怒，韋德到底更喜歡誰？難道他和他在一起只是因爲他爸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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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埃迪迦沒事吧？」像是嫌綠帽還不夠多，韋德又開始提他那沒用的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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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有什麽事！他不成天關在房間裏擼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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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成天吧，最多二十三小時。你也不管管他。你有記得叫他出來吃飯嗎？你也知道那孩子的自尊心，寧願挨餓也不願麻煩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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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爸嗎？！他要餓死餓死得了！」如果亞流有的選，他肯定不會選擇單親媽媽，但事已至此，面對那雙責怪與擔憂的綠色眼睛，他也只能將委屈吞進肚子，「嘖，他早吃了，還和女僕一起做了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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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那不是進步很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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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只不過……昨天下午他好像翹課去買什麽卡通人物的玩偶了。」亞流像個好爸爸那樣，如實給韋德報告家中自閉兒童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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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漫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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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乎那叫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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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那傢伙真為這種破事和韋德大吵過一架，「嗯，不過翹課確實很嚴重，我回來後會和他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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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掉亞流這個劇情包袱，騎白馬的韋德和一旁開馬車的澤普勒斯終於能啓程回哈文村了。他們先前就將衣服換了回來，把澤普勒斯的新馬車廂當作臨時更衣室。其實本來韋德提議讓澤普勒斯跟他們一起回亞流家，但澤普勒斯病床驚起想到了他在村子還有一大堆清掃工作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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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心澤普勒斯一個人回家，韋德才決定陪同，而且還主動提議幫他們打掃，反正有了異能一切都變得那麽簡單。澤普勒斯剛因韋德的善意重拾對人性的希望，韋德就打破了他的幻想，他韋德這輩子就沒幹過純粹的好事，哈文村要想他的幫助就交出任務委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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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塊錢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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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缺錢，只缺任務委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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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能者聯盟十月份任務榜第一他當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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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是我當了你的英雄助手啊。」馬車上，澤普勒斯突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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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歡當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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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會喜歡當配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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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爲你是那種……每日英雄日常英雄人人都是英雄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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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也許吧，但不是超級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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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當超級英雄？」這韋德真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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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只是……你看，我突然得到了一個異能手環，在村子危難之際啟動了特異功能，結果卻還是落得這樣狼狽的下場，還需要你還有亞流來解救。唉，可能我期待太高了吧……我只是在想……這些事情難道都是沒有意義的嗎？爲什麽我會得到這個手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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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想問我一個祭司相不相信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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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或許吧。」他得到這個手環是註定的嗎？爲了什麽？去拯救安琪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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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很矛盾嗎？渴望命運和意義，又想要自由的選擇。倒也不是說兩者就必然是矛盾的，自由從來都是有局限的，也許我們從來都只是在做出註定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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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和你説一切都沒有意義呢？諸神並不存在，存在也只是虛無，正義不是絕對，時空卻能是相對。沒有永恆的真理，只有連續的謎團。沒有至高無上的秩序，只剩冰冷混亂的宇宙。人至始至終都只會是孤獨的。」祭司的聲音盤旋在夜晚的荒野上，刺骨的涼風讓他收緊了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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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偶然嗎？」郵差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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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父母的缺失，沒有前輩的傳承，沒有救世主的預言，沒有更偉大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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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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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意義，沒有目的，不停的選擇，連續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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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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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人只是在偶然中尋找規律，以爲其中能有什麽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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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專業神棍，韋德可以編出各種道德倫理、預言徵兆來騙人香火錢，但唯獨對澤普勒斯他不想説謊。可能也是內心的自我在作祟，時不時人總是想要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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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看到澤普勒斯落寞悲傷的側臉，他卻開始懷疑或許實話並不總是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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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會讓人失望。所以啊，所以啊……就別糾結這些了。別想那麽遙遠的事，當哈文村的英雄不也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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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看了那齣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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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吵了想無視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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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爸爸就是那樣！」想到村子中的大家，澤普勒斯的表情終於回歸了平時的笑容，讓韋德也重新找回了冷風中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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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想到昨夜晚宴，澤普勒斯才突然破解了那個謎團，「昨晚氣溫驟降……是因爲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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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點頭，「總不能讓斯帕奇日人被豬頭人玷污吧。可惜你在我出手前就解決掉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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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有人在守護著他，讓遇襲的回憶變得不那麽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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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你有什麽喜歡的音樂嗎？」澤普勒斯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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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帕奇日傳統音樂。」不用思考他就能秒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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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比如醉漢們唱的小黃曲？你的品味好奇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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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的是更優雅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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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數精英欣賞的音樂能代表斯帕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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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那麽民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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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普勒斯差點沒笑掉大牙，「哇噢來自極端大吉吉主義者韋德的警告！嗯！我一定謹記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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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麽討人厭了。」韋德埋怨道，「那你呢？你喜歡什麽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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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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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看不出來。我還以爲你這種土包子就會唱鄉村音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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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普勒斯不服氣地反駁：「我不抽煙不喝酒不泡妞，就不能是個叛逆青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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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你是，全天下也就你敢威脅我韋德了，你知道我男朋友爸爸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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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等等，他真是你男朋友？」他沒料想到八卦小報的消息會是準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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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是。」要解釋太麻煩了，韋德都搞不清他和亞流現在是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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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普勒斯也不是會八卦別人私生活的類型，他清了清嗓，進入他真正想問的問題：「你，韋德，願意聽我高歌一曲無伴奏的純搖滾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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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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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謝天謝地有面具和黑夜擋住他的表情，那對綠色眼睛震驚的形狀也足夠令人發笑了，好笑到能被網民拿去做迷因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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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澤普勒斯，真應該和我家埃迪迦同臺競賽看誰更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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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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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管你了，我自己唱吧，愛聽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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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下！不要讓我活在這尷尬的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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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呃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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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尖利的慘叫也阻止不了澤普勒斯的魔音穿耳，諸神啊他還是第一次如此痛恨音樂，痛恨到他一個祭司都想不起掌管音樂那小神叫什麽名字，詛咒都沒地去。難道他韋德真小瞧了這個男人嗎？如此的特立獨行，如此的自信不疑，這真是一個普通村民能擁有的個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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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張陶醉在自己歌唱世界中的側臉，他不適時地想起了那個男人，那個可恨的異族異端，他不傳道和平與繁榮，反而大言不慚地宣稱自己來到世間就是要引發兵荒馬亂和家庭破碎，縱使死亡也無法阻止他繼續説話。赤裸的實話，不容抗拒的真理，究極的壟斷，絕對的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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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超凡脫俗的世紀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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