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無聲的病房裡,歐陽蕾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雙眼凝視著天花板,那雙眼裡仿佛什麼都沒有,無悲無喜。若不是那雙眼睛時不時的眨一下,以及被子些許的上下起伏著,都讓凌雨以為,其實這就只是一個洋娃娃罷了。
這樣的寧靜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見歐陽蕾輕輕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凌雨,妳愛過人嗎?」
就算歐陽蕾許久未曾開口說過話,那嗓音卻依舊動人。凌雨微微的愣了神,不過幾秒的時間便反應過來,淡淡的說了兩個字:「不曾。」
過了數秒後,見歐陽蕾沒有反應,不由得開口問道:「您愛他嗎?」
原本以為歐陽蕾不會回答這樣一個愚蠢至極的問題,卻聽見歐陽蕾開口說道:「愛,很愛很愛,愛到我以為失去他,我就會死。我好怕,好怕我就這麼死了,我還有那麼多事情沒做,還有那麼多東西沒得到,我怎麼可以死?所以我用盡一切手段想將他綁在我身邊,甚至不惜以歐陽空的性命威脅他。可他只是對我說:《歐陽蕾,妳不會。》...。」
歐陽蕾說到此處時,嘴角苦澀的揚起,繼續說道:「他知道我不會,他知道...我永遠不會真的傷害歐陽空...。」
「就在我以為我真的要失去他時,歐陽空發病了...如果沒有找到合適的心臟捐贈者,最少兩年,最多五年,歐陽空便會死去。看著皇甫月著急,失落,頹廢的模樣,我的心好疼...那種疼,比害怕失去皇甫月時還要疼千倍,萬倍。」
「那時我才發現,歐陽蕾不希望皇甫月不快樂,可皇甫月不能沒有歐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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