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會更好 - 少年的死亡

兩天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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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老頭，來碗麵，加罐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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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今天怎麼有空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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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吆喝再次響於巷中，連同老人的招呼，此起彼落，為這熟悉的街道增添了一抹不一樣的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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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不能來呀？」少年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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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能呀！對了上次的事情怎麼樣啦？」老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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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一句普通的問候卻足以讓少年傷神......不過那也只是一瞬間，短暫到一旁拿酒的老頭甚至沒有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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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辦完了，今天來就是來慶祝一下的。」少年爽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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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啊！來，乾一杯吧！」隨後老人提了一瓶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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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今天算我的，我們不醉不休！」少年將酒一飲而盡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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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我店喝酒，付錢不是很正常嗎，哈哈。」老人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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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再說一大叔那兩杯就醉的實力......不醉不歸？」女孩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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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有些尷尬的臉有些漲紅，笑容卻依舊還在，看來上次的不愉快早已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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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在意那些細節嘛，來來來，喝一杯！」少年吐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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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乾了！」老人抓起酒杯就是一頓猛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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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大叔，後來那事你怎麼處理啊？」女孩隨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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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樣一句閒話家常，卻足以讓少年心頭一震，一大杯溫酒入喉都無法讓其，指尖微微的顫抖，連嘴唇都有些蒼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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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拒絕掉啦。」少年假裝坦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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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自己把工作搞黃啦！」老人嘲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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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也可以這麼說。」少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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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這個先給你，我怕我待會醉得恍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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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少年拿出一個大大的牛皮紙袋，怕被拒絕得一把往老人懷裡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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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呀？」老人說著就想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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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禮物？」少年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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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之餘少年手握酒杯，微微溫暖從手心滲入，卻怎麼也到不了心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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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是在不確定什麼呀？」老人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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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笑顏在抽出紙袋裡的文本後逐漸消融......空氣好像就在那一剎那間徹底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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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啦，爺，不喜歡就還他呀！」女孩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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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不喜歡，拿走！」老人將牛皮紙袋丟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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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您在考慮考慮？」少年說出了敬語，點點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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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喝酒！」老人煩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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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那是什麼呀？」女孩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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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是原本認識的老人嗎，那個煩躁的，不安的，顫抖的，和那個溫柔敦厚，和藹可親的爺爺真的是同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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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小孩子不用知道這麼多！你，你走，你走啊！」老人指著少年的鼻子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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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將紙袋扔在地上，一綑有磚頭一般厚的紙鈔連著更多的紙本翩翩飛舞然後無情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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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啊，你說那些黑道運東西進來，既不交稅，又不讓清查，要是是不好的東西呢？」少年循循善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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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女孩遲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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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子裡面啊，是那些壞人做壞事的證據喔！」少年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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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完了沒有！這淌渾水老子不屑碰！」老人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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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那也不是不好的東西呀！」女孩天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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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不是不好的東西，但那會殺人啊！」老人激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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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我真走啦。」少年落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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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轉身離去前將散落一地的紙片重新整理輕放入紙袋，然後隨手將它放在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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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把它也帶走！」老人憤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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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送出去了我就不會收回來的，錢是我存的，不用擔心，至於東西...燒掉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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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給我。」此時的老頭強忍淚水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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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有緣吧⋯⋯」說完少年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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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女孩輕拍老人的背，安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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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爺沒事。」老人摸了摸女孩的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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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朦朧，恍惚之間彷彿回到了與少年的第一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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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小伙子，叫什麼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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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年輕的老人正在煮麵，一名餓得骨瘦如柴的孩子經過，往屋裡望了望，卻生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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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偉程。」男孩無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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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好俗氣的名字。」老人不客氣的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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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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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餓得走路都有氣無力的，可卻還是不甘的回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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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要不要吃啊？」老人端一碗麵到男孩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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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又不是乞丐。」男孩拒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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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哈哈哈，行，當我笑你的賠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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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將他拉進店裡，熟悉的座位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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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謝啦。」男孩有些臉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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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老人的眼角不僅有些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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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真是笨極了啊⋯⋯」老人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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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過了一週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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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快報，一名年約27歲的少年近日發現其陳屍於濁水溪下游，且其手拿空酒瓶，初步判定是酒醉後不小心跌落，後續還有待警方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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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打開電視，新聞播報著與大多人們無關的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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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說不要和這麼多酒，看看，這不出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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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來店吃麵的婦人對她的孩子嘲笑著電視中那真實情況毫無人知的一則消息，她大概還打算教育她的孩子吧，但女孩卻不願再聽的大步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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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麵店早早就關門了，畢竟也沒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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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老人一邊收拾一邊低聲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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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我們幫幫他吧⋯⋯」女孩帶著沙啞的聲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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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怎麼幫？死了一個，還想死第二個嗎⋯⋯」老人無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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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嗎...爺？」女孩不願接受不斷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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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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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大概和老人同個年紀的女性朝店裡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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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呀？今天打烊了明天吧。」老人頭也不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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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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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沒有離開，相反她走了進來，到了老人可以看到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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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啊，怎麼有空來啊？法醫大人。」老人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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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的悲傷還沒退去，和老友的招呼顯的有些無力，調侃般的神情，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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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個學生接到了個案子，有個熟面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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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學生不熟悉，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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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不以為意，反觀那名女性一副自己說的話他一定會感興趣似的，場面十分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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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指案子裡有個熟悉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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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誰啦，要說就說，不說就出去，今天沒心情聽你講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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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啊我之前來吃麵經常看到呢，第一次看到還餓的前胸貼後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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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偉程...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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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神情黯淡許多，儘管他確確實實的在少年離開的那晚就做好了這個準備，但他心中依舊存在那如同風中殘燭般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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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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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女性一聲驚呼，想起了那少年的名諱的神情，好不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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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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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表情還是剛剛的冷漠，但眼淚如同洪水般你總是提前了知道它的到來，卻依舊無法改變它的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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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哇啊嗚嗚嗚⋯⋯」女孩痛苦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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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還沒說他怎麼了，你們哭什麼呀？」女人有些尷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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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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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乖別哭了。」女人摸摸孩子的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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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他...是不是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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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好不容易才將文句拼出，渴望著眼前之人掃去內心深處最深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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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不止是死了，他是被人殺了的。」女人點點頭，道出來這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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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誰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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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雙拳緊握，雙眼瞪大，卻又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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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還不知道，但那傢伙一定不簡單，不只毫無聲息的殺了那孩子，甚至買通新聞及警方，驗屍結果完全沒被採用，人還被形容成了喝酒亂世的廢物，我來就是勸你別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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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認真的說明著，以她對老人的了解，他不可能真的毫無聲息，甚至有可能有什麼關鍵性的證據，但無論如何，這對他們都太危險了，現在息事寧人才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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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叔很快就會被忘記的。」女孩遺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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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沒辦法啊，對方惹不起的，隨便請一個律師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還可能會因此得罪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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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次次的說明事情的嚴重性，她既不希望老友捲入紛爭，更不希望眼前這涉世未深的孩子陷入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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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了，爺，我們有大叔給的東西，有那個至，至少可以讓他們去坐牢吧！」女孩好似抓到了一絲希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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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啊，至少得讓他們

受到法律的制裁吧。」老人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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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管你們有什麼證據，到此為止吧，別到時候輸得一敗塗地！」女人著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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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若水，我們幫他們吧。」一名聲音中帶有磁性的男性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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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潁言！你想眼睜睜看著他們去送死嗎！」女人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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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仲凱不是這麼無理取鬧的人，而且既然決定了他就不會輕易改變，不幫才是看著他們送死！」男人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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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算了，幫就幫吧⋯⋯」女人洩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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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凱，我能看看那孩子都給了你什麼嗎？」男人對著老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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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去拿。」老人轉身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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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別哭了，死亡是那傢伙最後的選擇，我相信他因此而快樂。」男人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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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女孩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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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該做的就是幫助他完成最後的願望，不是嗎？」男人溫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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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女孩點頭輕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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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失敗了怎麼辦？大叔他這麼相信我們。」女孩擔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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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失敗了啊，那傢伙從來都沒有說過相信我們一定會成功才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我們吧，他只是喜歡芊，想讓芊過上好的生活，和相信仲凱的人品而已，就算結果不盡理想也不要緊的。」男人溫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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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女孩乖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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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還有錢就當律師費吧。」老人將那被揉的有些爛的牛皮紙袋遞給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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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不差這點。」男人將錢還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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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潁言，雇主不是我。」老人將錢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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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男人不再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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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毒入境...逃漏關稅...賄賂官員...買兇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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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快速瀏覽，雙眼越睜越大，拳頭越握越緊，數不清的罪狀，在一張張照片上被刻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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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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