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天外,九顆暗星串聯所佈下的夜幕漸漸消退,群星的光輝冉冉放明。最初是東方的一隅,閃耀的天光攀過高聳山峰,為大地揮灑下溫暖輝煌,亦為純白的鳥羽染上星彩。於是初飛的雛鳥鳴破幽靜、冰凉的甘露拂去塵埃,萬靈萬物——於此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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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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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開拓者公會的一樓,木製大門被猛地推開,眾人轉頭望去,率先看見一位樣貌英俊的少年氣喘吁吁地站在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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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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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個性比較大大咧咧的人直接就笑出了聲,只因為少年此刻的狀態與他那帥氣面龐實在差距過大——他是灰頭土臉地走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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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其耀眼的白金色頭髮沾上了一攤黑色液體,白皙的皮膚佈滿鮮紅傷痕,而其身上所穿的輕鎧已經變成一塊鐵破爛且滿是汙泥,背上的大劍也是坑坑疤疤,可以說是不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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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儘管如此,他還是抬頭挺胸地走著,那雙海藍色的眼睛也依舊炯炯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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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諾小隊,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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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達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轉頭要看向離煌時,卻發現他在不知不覺間又坐回了二樓的圍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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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腿愉快地擺盪著,離煌饒富興致地看向這位名為雷諾的少年,以及他身後的幾位隊友。儘管他們此刻的狀態同樣慘不忍睹,可不知為何,他在雷諾小隊的四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特別,他們就像是在閃閃發亮一樣,令他目不轉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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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雷諾,我們該不會是沒趕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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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諾身後,尤恩稍稍探頭,就像是灰毛兔子悄咪咪地用赤紅的兔眼窺探洞外世界,可在看見上百道視線同時向他掃來後,這位在場所有人之中身高最高的少年竟然瞬間膽小地鑽了回去,背後一對本就畸形且幼小的灰色翅膀更是縮得快要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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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於吧?我們跑路的速度可快了,從狼王那逃......呸,從格威叢林那完成第四次考核後,一路衝到這,時間上應該剛剛好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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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一襲秋紅古袍的安苒露出了疑惑神情,寬袖之下,他動了動手指,確認他們來到這所花費的時間並沒有如尤恩所想,超出了先前的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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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再喊一次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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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被所有人用奇怪的視線盯著看,希芬塞爾不在乎,身材高挑的她,一撩及腰的黑髮,兩手放到了嘴邊,準備再次大聲地喊報到時,奧達出聲制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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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我聽見了,你們先回去整理一下,一會兒再過來一趟,我會和你們簡單講講最後一次考核的注意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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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雷諾小隊四人的模樣實在悽慘,奧達內心佩服他們又一次渡過難關,但同時也想退避三舍,並非看不起,而是他們現在身上的味道是真的臭氣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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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們明白了,謝謝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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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諾點點頭,向奧達恭敬地行了個禮後,轉身就帶著三位隊友走出大門,身影消失在了早晨的明光中,徒留公會內的眾人一臉懵。他們剛剛還在慶幸雷諾小隊這次終於要涼了,結果下一秒就衝出來將他們的臉狠狠打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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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他們運氣用不完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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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礙眼,怎麼就不能老老實實被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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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聽說那廢柴三人組有人連『星賦之種』都還沒萌芽,就這種隊伍還一直來搶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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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一下變得有些吵鬧,有人在咬牙切齒,也有人扶額沉思,當然,也有像莫亞這種根本不知道發生了啥事,還在使勁擠眉弄眼,試圖隔空跟離煌進行眼神交流的人,他很想把離煌拉近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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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副隊長媞菈還在講述著她打探到的情報,但抬眼一看,莫亞根本沒在聽。而看著他努力的樣子,再抬頭望向二樓——離煌也壓根就沒在注意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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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媞菈嘆了口氣,拍了拍莫亞的肩膀,給莫亞拍出了一個浮現在臉上的大問號,他還沒察覺到自己被人無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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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前方,奧達眼見眾人再無心思聽他講說,而剩餘內容基本就是些聽煩了的叮嚀,索性不講了,直接跳過,草草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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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最後一次考核的行前說明到此結束,明一早記得回到這領地圖繪紙就行,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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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奧達轉身就走,把一百多位新人丟著不管,他才懶得管這些不認真聽他說話的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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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達徑直地往樓梯走去,因為好奇而想要再多了解離煌一些的他,卻見離煌方才待的地方空無一人。奧達詫異地環看四周,又朝一樓掃視過一遍,還是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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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小子跑哪去了?剛剛還見他在這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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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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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達還在疑惑時,離煌早已離開了公會,來到蘭特小鎮的商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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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他是昨天晚上才到蘭特鎮,但他卻對這裡輕車熟路似的,飛快地在大街上跑著,隨後在靈活地拐了好幾個方向後,衝進了一間隱蔽的花店。剛沿著綠草小徑跑入店中,就見一位女子右手提著灑水瓶在為花兒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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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呀,佩希絲姊姊,我來取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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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煌精神地向女子打招呼,她正是這間花店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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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抵達蘭特鎮時,時間已經很晚。等到辦完住宿手續後,大多店家都早早歇業了,唯有這間特別的花店還營業著,也因此,一頭幼龍與一位長壽的妖精以相當特殊的緣分相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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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了聲音,女子將她一頭水藍色的秀髮撥弄至修長的尖耳後,拍了拍圍裙上的塵土,從容地轉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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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小煌。來得正好呢,我恰巧把你要的東西都給搞定了,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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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希絲面色和善,她將翠玉色的灑水瓶放到了木桌上,一把推開了店裡的後門,領著離煌來到了門後花園——這裡存有諸多奇特的花卉與樹種,各種鮮豔美麗的植物在她悉心照料之下,色澤更顯幾分亮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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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是你昨天訂的貨,十株銀燈籠的種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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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到了一顆只盛開著紅色花朵而無半片綠葉的樹木下,佩希絲從樹洞裡取出一袋稍有重量的牛皮紙袋,遞交到了離煌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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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啦,這下就萬事俱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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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煌的臉上勾起了一抹燦爛,也沒有打開進行確認,把一袋錢幣給了佩希絲以後轉身就要匆忙走人。不過看著離煌這麼興高采烈的樣子,佩希絲反倒有些擔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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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煌,我想你應該知道銀燈籠的種籽對於人體而言具有大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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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放心!用量問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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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在意佩希絲的憂慮,離煌拖著長長的尾音迅速跑出店外,朝著來時的方向一路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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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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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花園內,佩希絲喃喃自語著,她沒搞明白離煌話裡的意思,可她是非常愛花的妖精,自然也對於有關花的一切感到好奇,於是她就這麼站在樹蔭下,開始沉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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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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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威特大森林與另外幾個考場不同,由於半個月前那次『環彩』現象波及到了這,現在森林深處已經有一部份被取代,而原本生活當中的霧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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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拓者公會一樓,雷諾小隊的四人已經將身上髒污洗淨,也換了身乾淨清爽的衣服,此刻正聽著奧達單獨給他們講解這最後一次的考核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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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位隊員都認真仔細地聽著,深怕疏漏了一句話,甚至是一個字。他們總是這樣,因為如果不將這些細枝末節一併做到最好,那他們現在就不會出現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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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會的一樓還有其他開拓者,大多都是留下來看戲的。而當他們偷偷派出去的隊員回來報備情況之後,那群人忽然笑了,臉上的笑容想藏都藏不住,僥倖的心態也一覽無遺。其他小隊交頭接耳著,他們表面看似一片祥和,實際上背地裡早就都各自開始了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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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些行動,絕不是抱著什麼好心思,他們是去截斷各種資源的,包刮商街上的武器、藥品、情報,甚至是糧食跟人力都給無情地壟斷,為的就是儘快把其他小隊給淘汰,他們可不想一輩子活在別人的風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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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短的說明很快便結束,當雷諾小隊幾人還在思考對策時,奧達忽然注意到了周遭奇怪的氛圍。身為會長,他自然也曾是眾多開拓者隊伍中的其中一員,而且還是屬於前段班的那種,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他,不用三兩下就猜出了其他小隊的那些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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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以辦公室缺人手搬運東西為由,將四人給帶到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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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一樓那些監視的視線與嘈雜的交談聲,一下子安靜了不少,奧達鬆了口氣,轉過身來朝四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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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對於自己現在的處境有多少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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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您指外面那些人的手段?唉呀那沒什麼,您別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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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直地開口的是希芬塞爾,她聳聳肩,這些破事他們在這一年多之間經歷的多了。始終不願同流合污的他們,起初的確是倍感挫折,要啥啥沒有,買個飯包都要被人強行插隊。可漸漸地,那些手段好像也不是那麼有威脅了,甚至覺得有些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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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安苒跟尤恩也是點點頭表示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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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雷諾幾人面色依然輕鬆淡然,奧達臉上卻是多添了幾分憂色。畢竟對這種情況感到稀鬆平常,那可不就說明他們打從加入開拓者這一行以來,一直都是這般孤立無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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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達憶起了從前還做開拓者的那段時光,那於他而言是美好的。哪怕當今已然徹底偏向以帝國軍團為主流,開拓者早就風光不再,他也並不希望有人對這項職業感到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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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幫助雷諾小隊這樣的新人隊伍,也是身為會長應盡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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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儘管開口,我好歹是會長,一些資源還是能替你們弄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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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達的眼裡誠懇真摯,他是真的想幫助雷諾小隊。不過接下來,雷諾幾人的反應倒有些出乎他意料了。幾人面面相覷,而後笑了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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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您的好意,不過不必了。在這段期間,藥草那些材料我們早就習慣就地取 材,裝備這方面也已經悄悄備好了第二套,至於情報,且看且行吧!總之,我們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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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諾如此說著,臉上的笑容充滿自信,就像是一位正直的騎士,品行端正而無畏歪邪之道,意志堅定而無懼前路佈滿荊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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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看來是我小看你們這群年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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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達輕嘆一聲,他知道雷諾小隊是在逞強,想靠自己去扭轉別人對他們的看法,年輕人都是這樣的,奧達無奈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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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時,安苒忽然雙手一敲,他想起了件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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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其他方面我們不缺,但我們缺人啊!會長您要是能幫忙找到個願意加入我們的人,那就真的是幫大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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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對,安苒的地圖畫得夠爛,可以的話請幫我們找個繪製地圖能力強一些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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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這話就過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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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安苒所說,希芬塞爾毫不留情地應聲附和,雷諾與尤恩也是紛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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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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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別的要求不說,偏偏提了這最難搞的,奧達這下頭疼起來了。這可是最後一次考核,其他新人要嘛早早入隊,要嘛早早回家吃自己了,上哪去找到現在都還沒無小隊所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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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後悔自己誇下海口說要幫年輕人,結果啥都幫不上,以為自己面子要掛不住時,腦海裡忽然浮現一道幼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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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人選倒確實有這麼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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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雷諾小隊的四人紛紛撇頭過來,臉上神情震驚無比,他們其實只是開開玩笑來著,完全不抱希望的那種。因為先前幾次考核,向其他會長詢問時,他們也是無能為力。可這最後一次考核,奧達竟然帶來這樣的消息!難不成真像其他人所說,他們要走大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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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置信的同時,他們的內心也在激動著,幾人強壓下心中的亢奮,吞了口水後,小心翼翼地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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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還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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