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千語－選擇１ - 坦承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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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坦承

ʚ ᴍɪs ɞ

Sep 5, 2024

33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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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咖啡廳裡坐了幾個小時，外面天色漸漸染上夜色，因著下班的人潮，咖啡廳裡的人也越來越多，隨之產生更多小小的影子。

　　「千語……」薩邁爾看著我，似乎有些擔心。

　　注意到薩邁爾的我，將目光移到他身上，看著他彎下的嘴，笑了笑搖搖頭，莞爾：「我沒事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妳是不是把曉安……」

　　「嗯？」

　　我歪頭，但薩邁爾並沒有把話說完，他難得會這麼猶豫，但時間不會為他保留，在最後的橘色雲彩也要被吞噬的前一刻，曉安推開了門。

　　「抱歉，久等了。」曉安這麼說，臉上看起來有些疲憊。

　　「薩邁爾呢？」別西卜緊接著靠過來，直接略過我飛到了薩邁爾那邊。

　　「沒事，那個，曉安你吃過晚餐了嗎？」我緊張地站起身子，彷彿初次約會的少女，這麼想著的時候內心也忍不住悸動。

　　「我還沒吃過！」還沒等曉安回答，別西卜就揮著自己的小手，吸引我們的視線，這個時候突然覺得別西卜跟薩邁爾很可愛。

　　突然間好像又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原本愉悅的心情像是坐雲霄飛車，一瞬間盪到谷底，隨之而來的無形卻巨大的疲憊感，重重的壓在我肩膀上，我看向窗外，天空已經完全暗下來，都市裡的天空連一點星光都看不見。便是發覺時間到晚上的我，突然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少女大口的喘著氣，嘗試平息自己內心的躁動。

　　「妳還好嗎？」曉安擔憂地說著。

　　「曉安你看！」薩邁爾呼喊了一聲，薩邁爾跟別西卜注意到了周遭的變化。

　　他環顧四周，晚上的咖啡廳人潮比白天還多，而角落裡的影子因為察覺到了千語的狀態正蠢蠢欲動。

　　「還是我們出去走走。」曉安提議。

　　「好……」我喘了幾口氣後，才勉強擠出這個字。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這樣？這個感覺是焦慮還是緊張？又是為什麼而焦慮緊張？

　　我將手摀在胸前，感受著沉重的心跳，這顆心臟也想罷工似的，每跳一下的間隔感覺比以往還要在長。

　　最後在曉安的攙扶下我才能正常離開店裡。

　　呼吸著街道上不算清新的空氣，那一台又一台趕著回家的車都將廢氣排放到了空氣中，所以我現在吸到的空氣會不會讓我的身體變得糟糕？

　　我不禁這麼想著，但也不太在乎。

　　如果能如願變得糟糕就好了，我就不是無病裝病，沒事找事的人。

　　隨後又質問自己怎麼有這種念頭。

　　來到了公園，坐在長椅上。

　　「我說千語，妳就算不看醫生……」曉安的聲音顯得無力，他想起了什麼嗎？他也能感同身受我的痛苦矛盾嗎？曉安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無奈地嘆了口氣：「至少也坦承一點自己的情緒。」

　　他垂下的雙眸，臉上看不見一絲快樂，表情凝重。

　　這是在擔心我嗎？

　　我的雙眼駐足在他的瞳孔中，瞳孔的倒影裡是我，也只有我，我也是第一次這麼直視著一個人。

　　「如果……」

　　我深呼吸。

　　世界變得安靜，這種感覺我很確定，是一種下定決心的時候，會有的安靜，感覺時間都為了我而暫停。

　　曉安沒有說話，但他輕輕挑了眉。

　　不，這不是不好的事情，不要挑眉。

　　我想著，我不顧眼前的人究竟與自己有多少差距，無論是他的人生經歷或是年紀，但他是能讓我較為自然做自己的人。

　　這不是件壞事，你也叫我坦承一點。

　　像我這種無病呻吟的人，你也會接受吧？

　　「如果我說，

　　我好像喜歡你呢？」

　　一頭怪獸出現在公園，牠的身形巨大，大約有三層樓這麼高，與其他黑色的怪物不同的是，牠的身體是紫色的，頭上有著像兔子的耳朵，那對黑色的瞳孔流出黑色的眼淚，不停地，嘩啦啦地，一直流出來。

　　張大的嘴彷彿無聲哀號，卻沒有一點聲音，但周圍在公園遊蕩的犬隻在吠叫了幾聲後卻跑了開來，只有看不見怪物的人們，茫然地看著自己亂竄的狗，在呆滯了幾秒後，回過神追著已經脫手的牽繩。

　　牠並沒有手，而是從身體衍伸出許多觸手，伸向周遭，既不是想抓住影子，也不是想抓住人類，而是漫無目的的遊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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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千語－選擇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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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2 此時此刻，對自己迷茫或肯定

#3 人的多重面

#5 當大家都落井下石

#7 不受控制

#8 惡夢（獵奇有的）

#10 自我意識

#13 歌德蘿莉？

#15 選擇錯誤

#16 謊言ｘ安慰

#18 最強大的最崩潰

#19 崩潰的抉擇（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