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心的故事 - 電話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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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3rd

電話

文渣昕

Aug 9, 2022

275

4 分鐘 1,056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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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他們兩個一生一死，無法相擁

誰讓蒼天不饒有情人，恰好錯過

誰讓風吹過四季的花朵，留一個人活在痛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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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接起了電話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M6EtUHlNT

「喂？」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vR4a2i1Ec

「那個阿，你知道嗎？顧清霜跳樓了。」

「什麼？」「沒有遺書，沒有訊息，沒有電話，沒一個人知道。」

少年頓了一下問：「跟我有什麼關係？」

「好歹國中同學一場，來參加追思會吧。」

「什麼時候？」「下禮拜三。」

猶豫再三，他還是妥協了

「我會準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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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霜的追思會上，曾向他告白失敗的女孩哭的唏哩嘩啦，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qdKkaLlcv

「他怎麼就死了。」她邊哭邊說，旁邊另一群女生安慰著她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xa9uaAmUv

「你覺得顧清霜會想看到他追思會上出現誰阿？」打電話讓少年來的同學問，少年笑笑著說：「我吧。」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RfyTLChkN

「我們的好友顧清霜，在2019年跳樓身亡，願他來生平安，一路好走。」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oURPfSrf4

棺材前哭聲不斷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感謝你的出現。」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SRWkvQQmh

輪到少年時，他卻是痛罵了棺材：「你他媽的死的這麼早，你孝不孝順？！腦子開洞嗎？你跳樓跳個什麼勁？！有病阿？！叔叔阿姨怎麼辦？！」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axvS3unaf

眾人一片錯愕，他卻在大雨中自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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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當晚其實更冷，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WFKxZyvbu

少年獨自一人來到他的墳前，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GICkmPD1

杵了一下說：「誰叫你要死那麼早，你不是說要陪我一起去環遊世界，我機票定好，只能自己去了。」

少年拿起一支煙點燃，零星的燈火在黑夜裡閃著溫暖

「靠。」他的聲音很啞，混砸著鼻音和被煙給燻染的氣息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GVJ2OjP3F

「你死了，我呢？」少年哽咽了，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e6GMnxnEN

煙把黑夜照的亮黃

同時浸濕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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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歲，幼稚，十四歲，幼稚，十五歲，卻瞬間學會懂事

有人說過你在國中時喜歡上的人才是你最愛的人，因為沒有國小的無知，沒有高中的壓力，沒有大學的複雜

只有純真的熾夏

「你知道上禮拜五是我的十八歲生日嗎？在我生日當天給我跳樓，你真狠。」

日月星辰綴著晚空，心很痛，少年滑著手機，驚訝的發現其實顧清霜在當天有給自己打來電話

自己那時候，是把手機關機了嗎？

他顫抖的點開了語音留言，熟悉的聲音響起

「小鴦，今天，是你的生日吧？」聲音很誠懇，卻很悲傷，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0l1Osf3ML

少年看著手機發楞：「操。」

「我真的很抱歉不能陪你過完這個生日，不過，我的醫藥費快讓我爸媽破產了，說起來，我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電話那頭的人咳了兩下，繼續說：「太晚發現了，肺癌四期，你沒接電話很好，要不然你是一定要來阻止我的，」

「我不想再給身邊的人添麻煩了。你也一樣，找個女孩子過正常的生活吧。」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HD9LvRDX8

「不要再喜歡我了，不要再當同性戀了。」顧清霜嘆了一口氣說：「要是有下輩子，我們別再見了吧，我捨不得你在跟你爸媽決裂一次。」

「小鴦，但是，」聲音哽住了

「我真的很愛你。」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keRiLZjWS

「嘟-嘟-嘟-」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0FimUWBOs

空洞的回音在夜空下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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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不早講。」

「他媽的我最討厭你了，我不要聽你的。」

「要是有下一輩子，我一定抓著你這個王八蛋死纏爛打，再也不放手。」

你是智障嗎？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Ev5mv5qOG

有病嗎？

我喜歡你，就是喜歡，就是喜歡

誰管我爸媽嘰嘰喳喳，他們愛怎麼樣隨他們去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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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手機，撥通了那串不會有人接起的號碼

「您所撥的電話無人回應，『嘟』聲後開始計費」

「嘟-」

少年摀住了嘴巴，眼淚從眼眶任性的墜落

「我想你了，你回來。」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gYDU5n7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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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半死清霜後，白頭鴛鴦失伴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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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還有下一次，我絕對不放手

嵽嵲的山開著四季的花，離開的人他不會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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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姊姊美美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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