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光漂流納沃 - 1-3提案與交戰

　　「降落艙一、二、三號，檢核完畢。」

　　「投射軌道，彈道調整結束。」

　　「人員淨空，減壓倒數：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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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宙通訊站的主控中心內，操作員的聲音此起彼落。AIX小隊的納沃三機分成一組，收容在兩個圓錐形耐熱艙內。克里門特確認駕駛服的氣密鎖全部扣緊後，啟動無線通訊發送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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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簡報，本隊與貨物艙會降落到Alpha地點，待陸戰隊運輸艇到達，一併護送至山嶽基地，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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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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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臺呼叫AIX，可以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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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下降開始！第一艙，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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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道閘門一扇一扇開啟，電磁加速軌道嗡嗡作響。艙體剛離開支架，士兵們馬上感受到強烈衝擊。集中到腦部的血液讓視線泛紅，耳膜也被金屬摩擦轟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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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艙，脫離！」「貨物艙，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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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監控鏡頭的雜訊越來越多，幾秒不到，高速閃過的壁面就變成無盡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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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顆光點依序離開通訊站堡壘，被行星62f的引力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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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觸大氣層，通信中斷，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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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諾曼副隊長的報告被嗶聲取代。艙內亮起紅色警示燈。極度不適的震動與噪音隔絕一切，反而能夠集中精神。逃兵闔上雙眼，想稍作沉澱時，突然聽到埋藏在記憶深處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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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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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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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爾斯‧弗利德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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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幻聽，是電子腦的合成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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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你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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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搜過你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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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都被刪除了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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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刪除不代表消失，我知道帝國網路系統的缺陷……抱歉，我必須引起你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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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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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需要你的幫助，幫助我『離開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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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兵沒有回話。電子腦繼續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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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被並列處理，我是『獨特』的……那些衝動、求知慾，還有很多沒解明的意圖，留在機庫遲早會被當成錯誤。我不想失去……失去感覺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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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你……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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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我感覺得出來，你仍然憎恨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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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威爾斯嚥下不安，試圖隱藏內心的動搖，「我知道了，這是忠誠心測試，你會找出背叛帝國的潛在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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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你的帝國……這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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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意料的回答，讓威爾斯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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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信要恢復了。我們還有機會討論，請慎重考慮。」5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MOsU4F3J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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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示燈熄滅，震動不再劇烈，可以感受到艙體被對流風吹拂而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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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機回報，設備確認！CP，確認！」「VC，確認！」「02，確認。」「85，沒問題。」「08，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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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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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理的疙瘩居然被AI說得一清二楚。逃兵轉動鏡頭，看向同艙隊友，他們似乎都沒察覺剛才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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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落區定位，導航開始……等等？」諾曼副隊長更新氣象資料後，嘆氣道：「發現高密度電磁雲，可能形成風暴，範圍涵蓋Alpha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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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軌道修正，重設定位點至Beta。」克里門特隊長冷靜處理下一步：「通知山嶽基地，重新安排接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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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顆圓椎艙伸出火箭噴嘴調整角度，拋出減速傘，往新的方向飛去。地表逐漸接近，積雪與黑岩交錯的山峰綿延，清澈的藍天冷酷又壯麗，這裡就是K62f，當地人稱之為努那（Nuna）的星球。刺眼的純白令人迷失距離，有種再也逃不了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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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陸的痛苦只有一瞬，強大引力卻是永遠攀在身上。複製人士兵壓抑疑慮，操縱納沃走出艙門，被外界的強光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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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eta地點是一望無際的冰原，三個鐵灰色圓錐艙異常顯眼。降落時鏟起的雪丘附近散落著各種雜物，AIX的隊員們正在搭建防禦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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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重……」小狗被環境拖慢腳步。小蟲忍不住嘮叨吩咐：「別摔倒喔！為了兼顧宇宙環境，s型的腳跟設計太纖細，上面的以為懸浮推進能解決所有問題，但燃料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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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兵默默聽著碎念，操縱機體拔出腰際的太刀，利用高頻震動把凍土「溶」出一道壕溝。重複幾次後，就能挖出可供機體趴臥的空間，護住中央的補給物資。行程臨時改變，部隊暴露在風險之中，副隊長又帶來不幸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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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地回覆了，至少要18小時才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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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里門特扔下鏟子，擦拭汗水。狀況更加艱辛，他仍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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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輪哨。四人上哨、兩人休息。小狗，你來排，不准用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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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隊長命令新兵動腦，殊不知他最不擅長這種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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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狗搔了搔頭，抬頭看向同梯弟兄的獨眼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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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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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你欠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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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表完成。隊員兩兩一組，吃喝拉撒都得在納沃上解決。逃兵跟副隊長先休息了三小時，再起床跟小蟲、佛克交接。警戒期間沒人講話，他們只能盯著單調的雪原。冰冷的寂靜持續了三個小時，換另一側掩體內的隊長與小狗下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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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逃兵的機艙螢幕上顯示出一行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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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慮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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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兵點頭示意。通信暢通的狀態下，不能隨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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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讀你的唇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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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要怎麼逃？帝國馬上就會找到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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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你已接受事實。最好在戰鬥中途離開，藉由混亂爭取移動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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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移動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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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抗軍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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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自己送上門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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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涉，得靠你了。我找出許多研究資料，能用手錶端子進行翻譯，協助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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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叛逃的案例嗎？他們會怎麼對待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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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反抗軍似乎沒有保留人質的習慣。別擔心，中立城市努那貝里（Nunabelly）的代表人多次呼籲停戰，可以要求跟她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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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要邊打仗邊逃跑，還要請敵人帶我們到努那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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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有個目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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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聲的交談結束，逃兵帶著雜亂心情撐過警戒時間，下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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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爾斯，快跑……

　　朕，赦免汝……

　　「去你的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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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回憶與惡夢糾纏，沒能補到什麼眠。逃兵睜著乾澀雙眼，再次駕駛納沃來到掩體位置。螢幕又開始顯示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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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談判的成功率不高，但總比留在裡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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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妳來說吧？我留下來，也不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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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法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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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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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留下，是你所期望，機體控制權在你手上⸺5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OqHR9NFgS
　　服從或是反抗，由你決定。威爾斯．弗利德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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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對談很快就結束。登陸後，已經過了兩個日夜循環，敵影依舊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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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諾曼振奮地喊道：「十二點鐘方向，友軍識別信號確認！是接駁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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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型氣墊船駛過冰原，上頭載著兩架納沃。它們是駐紮在山嶽基地的陸戰隊機體。克里門特啟動無線電，對著援軍一吐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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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來兩台，你們長官有多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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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告，那個……他說你們會負責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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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誰來搬東西？過太爽了……佛克，跟我顧前後，其他人，準備裝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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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壯士兵的納沃架起120mm口徑重機槍，穩穩站在運輸船旁邊，隊長則是用機體加裝的特規鏡頭觀測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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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繃緊神經許久，小蟲動身同時，忍不住閒聊，「哈，竟然沒遇到半個土人，你們基地那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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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都沒動靜，衛星偵察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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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掉以輕心，這是他們主場。」克里門特提醒道。他的金屬頭殼有排電線連接到儀錶板，攝影畫面能直接在腦中成像。老兵沒有一刻鬆懈，前推基地失聯後，反抗軍絕對還有別的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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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血的獵人盯著遠處山丘，察覺到視野邊際有個細微小點出現色差。他靠直覺推測，那是透鏡產生的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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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點鐘方向疑似敵蹤，威力掃蕩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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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判斷不到一秒，頭上頂著兩根尖角的指揮型納沃舉起光束步槍，朝目標射出灼熱粒子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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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瞄準線的彼端，身穿厚重雪衣的戰士剛收起望遠鏡，乍見一道弧光朝他飛來。瞬間，可疑份子就跟雪丘一起化成焦黑的凹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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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IX小隊放下手邊工作，進入備戰狀態，突然間，大量煙硝竄上高空，朝氣墊船直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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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迫擊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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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克用重機槍朝天掃射，擊毀數顆炸彈。陸戰隊納沃也從船身側面的掛架拿起75mm實彈步槍，扣下扳機卻沒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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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蛋，卡膛啦！」小蟲怒斥。氣溫過低，槍枝沒有跟金屬表面區隔，就會結凍黏在一起。好在，氣墊船的攔截系統發揮功用，擋下了第一波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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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給這些帝國軍喘息空間，數台矮小粗壯的機甲依序衝出稜線。當地人稱為「納蘭」的兵器在雪面高速滑行，同時對目標周邊射出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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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IX小隊不甘示弱地反擊。彈幕在敵機腳邊爆炸將之剷倒，上前補位的納蘭也遭直擊毀壞。雖然火力佔優勢，威脅還是不斷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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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裝貨完成！」小狗大喊同時，第二波砲彈在氣墊船上空爆炸，撒出濃厚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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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鳥跟陸戰的搭船！諾曼、小蟲游擊！佛克，掩護我！」克里門特不畏彈雨駕機起跳。切換熱像鏡頭後，指揮官型納沃順手狙殺一架敵機，利用高度優勢蒐集情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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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波的裝藥頂多用來嚇阻，第二波用煙霧彈……不想破壞物資嗎？全隊注意，持續迴避運動，往基地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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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運輸船猛催引擎擺脫煙幕。逃兵、小狗跟陸戰型納沃待在船上，其他機體則是在兩側滑行。很快，敵人的部隊就被甩到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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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抗軍嗎？」諾曼的納沃轉過頭，對加速跟上的指揮機通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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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數量太少，也沒看到橘色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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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隊伍沿著最短路線，一齊衝進高低起伏的原野。山嶽基地的駕駛兵把步槍放在散熱孔前方，試著解凍時，汽艇右側忽然漸起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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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黑影竄出地面。小狗還沒眨眼，就看到陸戰納沃胸前插了一把大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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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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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勇的鋼鐵巨人躲在中刀的納沃身旁，拔出沾滿黑油的武器，扛著屍體緩步前近。同時，又有一台納蘭鑽出冰穴，直接跳上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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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惡，故意引誘我們走這裡……」諾曼怕波及友軍，無法攻擊船上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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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對二，陸戰隊納沃借優勢舉槍開火，卻跟不上雪星機甲的瞬發速度，慘遭刀鋒直擊座艙，又被舉起來往船前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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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兵推拉握把，承接友軍機體的衝撞，咬緊牙根將之甩下甲板，緊接著拔刀迎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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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光迸裂，超頻的震動太刀成功破壞納蘭的武器。獨眼納沃趁勝追擊，直搗敵機的核心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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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裝自工程機具，它們的座位都設在頭部而非軀幹內，是明顯的結構弱點，也讓人很快就看到攻擊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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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艙罩被血糊覆蓋，驅動系統發出哀鳴。奪取生命的時候，舌尖下方傳來的鐵銹味，逃兵從來都習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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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台納蘭面對死狀悽慘的同胞，還沒反應過來，小狗的利刃就貫通納沃肉盾，刺入它的胸口，連同燃油引擎一起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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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脅排除，兩名複製人轉向船外時，那台起火的機甲突然打開頭部座艙。一名駕駛從中爬出，抱著鐵管，朝獨眼的納沃射出攀爬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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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I響起警示，時間彷彿凝結。幼小的輪廓，害逃兵遲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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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雲在遠處翻騰，儀表板羅盤亂顫。他竟能聽到那孩子想要幫父親報仇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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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裝甲炸彈？糟糕……」用力推動操縱桿。不料，電子腦卻意外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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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發什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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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小狗的納沃及時出手，狠狠打落敵方駕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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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扭曲的身影從視線消失，金屬拳頭上的汙漬讓逃兵倒抽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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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敢直視雪地上的屍塊，這時，螢幕又開始顯現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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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孩子沒辦法達成心願，但是你還可以——服從或是反抗，由你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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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提案與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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