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光漂流納沃 - 4-4潛伏的謀略

　　「你看，是帝國軍！」「真的耶，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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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鷹架上的少年放下手邊工作，對裝備閃亮的異星士兵指指點點。他們接著發現，隊列中間的眼鏡大叔，之前明明還待在反對統一的組織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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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打混！忘記今天就要交貨啦？」強壯男子大聲吆喝，把少年罵回岡位。這群努那工人正在搭建祭儀的核心：一艘「大船」⸺以木頭、紙板糊成的宇宙載具仿製品，加上許多富麗堂皇的裝飾點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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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時打造的藝術裝置，在慶典尾聲卻會放火燒掉，就跟萬物一樣短暫又虛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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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克博士看了一眼大船，繼續跟著帝國士兵前進。眼鏡下的紅腫挫傷隱隱作痛，多虧在拘留所內被打成那樣，看守才會聽信他要歸順的言論。

話雖如此，卡司凱和威爾斯下手之重，讓他有點想要假戲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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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居然派給我這種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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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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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國士兵帶著槍口一起轉身，林克趕緊切換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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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想到終於能回到祖國，太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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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想不到原始人還會強迫俘虜開發兵器……那台改造納沃，讓整修班很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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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交給我這個作者準沒問題，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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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得美，你已經被解除研究職務了，要先交給總司令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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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林克‧李嘆了口氣，與衛兵一起走上昇降梯，經過長長廊道，來到星河級的乘組員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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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忐忑不安地踏進艙門，博士看到英雄馬哈拉在吃一盤合成營養粥。一名上尉軍官正站在他身後，冰冷的眼光令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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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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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陌生人同桌實在尷尬，何況是那位難纏的將領。博士保持沉默，拉開對面椅子，思索著該如何實行計畫：接觸德爾芬與琪拉露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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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國食物，想念嗎？」馬哈拉話中有話地，把盤子推到客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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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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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士小心拿起湯匙。胃裡翻滾的沒有食慾，只有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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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就是這個味道，好……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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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任研發技師……被診斷出眼疾，拒絕電子化手術而遭到解除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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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士一口接著一口，馬哈拉則一字一句逼近，雙手緩緩擺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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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又遇到複製人教唆叛逃，強行擄走？有這麼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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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對！我是被強迫的，現在回來投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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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總覺得……你比較習慣吃土人的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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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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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才說到一半，博士的臉就被重重壓到盤子裡。馬哈拉憤怒站起，在喘不過氣的叛徒耳邊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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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騙人！我看你過得挺愉快啊？瑞斯，接通整備班，說說他的精美作品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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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納庫，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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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告總司令，回收的納沃電子腦已經格式化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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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克痛苦悶叫，把漿狀食物噴得到處都是。帝國英雄俐落閃躲，遲遲不願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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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了吧？我會把危險因子全部排除，別想耍什麼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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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司令……我們重新安裝的系統都失效，黑盒子的情資也抽不出來。還有一道密鎖，在他們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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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呿……」馬哈拉打消悶死博士的念頭，抓著頭髮把他拉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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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你還有點價值，說吧，該怎麼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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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它的硬體……要用AIX小隊的啟動程序來跑。嗑……通訊站還有備份……用軍備部專用的閘道去下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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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了，司令，整備班馬上開始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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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啦，前研究員，這一定能重挫反抗軍鬥志。」留下表情痛苦的林克，馬哈拉整了整衣領，步出艙門，「把他關起來，確認納沃沒問題之後，就依敵前逃亡處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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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洛迪娜想要跟艦內俘虜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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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煩的女人……瑞斯，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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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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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的身影消失，上尉軍官看了一眼倒在桌面的可憐傢伙，揮手叫人押他去禁閉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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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為艦內俘虜的琪拉露拉跪在狹窄房間的角落，用手指感受漏進門縫的微光，整理混亂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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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卡司凱要投降？我們都做好犧牲的覺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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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對，自己根本沒有覺悟。琪拉露拉一直掛念著，到底有多少同胞因為她失去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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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以為萬眾一心就能跨越阻礙，然而，帝國這面高不見頂的牆壁，卻讓弱小的靈魂原形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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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摯友的生命受到威脅，她一定也會選擇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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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沒辦法習慣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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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來！上尉在叫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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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房開啟，反抗軍被帝國兵趕到長廊排排站好，往未知地點踏步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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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曉得其他人怎麼了。卡司凱、威爾斯、德爾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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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要去哪？要被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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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琪拉露拉踉蹌地服從權威。她曾騎著巨大鯨魚穿越海底，征服艱難的成年禮儀，還以為世上已經沒有東西能嚇到她，如今，眼前的一切卻不斷喚起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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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茫然自失時，女戰士用眼角餘光看到林克博士跟著帝國兵經過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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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竟敢！」琪拉露拉憤而衝出隊伍，把疑似背叛的科學家撞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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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等等……」衛兵接近前一刻，博士故意壓低聲音，說了兩個單字：「鎮星石、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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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乖聽話！野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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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琪拉還來不及思考，後腦杓就被槍托重擊。衛兵用力抓起女俘虜，順便補了博士一巴掌，要他趕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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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鎮星石？行動？奇妙暗語在腦中迴盪，不知不覺，反抗軍成員們已經被帶到艦橋通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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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斯‧列‧馮拿的邪惡身影，還有螢幕中的熟悉聲音，讓琪拉露拉完全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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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沒事……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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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迪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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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妳所見，他們沒事，滿足了嗎？」軍官冷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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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上尉先生，名單裡的努那同胞，還少了幾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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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嘛……當時情況混亂，難免會出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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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蛋……」戰士們的怒火正準備脫口而出，就被螢幕後方的大量槍管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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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琪拉做了一個深呼吸，要自己冷靜。博士的暗號代表有計畫正在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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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很遺憾……懇請上尉，將犧牲者的遺骸送回首都。」洛迪娜忍著哀傷，在螢幕裡安撫眾人情緒，「大家放心，卡司凱他們都安好……馬哈拉先生向我保證，你們也會沒事……琪拉，還能見到妳們，我真的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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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迪……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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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那句話語令人徬徨，但女戰士沒得追問，通訊就被瑞斯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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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他們關回去……然後那個女人，直接送到我房間……妳，叫做琪拉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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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官的氣息逼近耳邊，骯髒的手在背後游移。對那個膽敢直呼自己小名的混球，落難白鯨決定用行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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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烈的頭槌轟進瑞斯鼻樑，把他撞得跌倒在地。琪拉隨即遭到士兵痛打，但除了嘲笑之外，她一聲都沒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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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妳！把她帶走！女人，得意只能趁現在了……等到條約簽訂，妳們就都是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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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低吼被艙門隔絕。回程途中，琪拉露拉的恐懼已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靜靜延燒的憤怒。就算雙手上銬，反抗軍還是能用細微動作傳遞訊息：反攻的烽火，就是鎮星石的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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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河級戰列艦內，馬哈拉‧提卡檢視著剛通過審核的和平條約；拘留所裡，戰士們閉目養神，祈禱串聯計畫能夠成功；首都塔頂，洛迪娜穿上祭典服裝，俯瞰整個努那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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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烹煮料理的忙碌廚房；推動大船的巧手工匠；進行預演的遊行隊伍……攤販、居民、朝聖者……本地人、外地人、異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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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漸漸暗去，生命就像盞盞明燈，照亮城市的每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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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星星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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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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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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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空被一棵棵的光球覆蓋，火樹銀花接連炸裂，宣告「大船祭」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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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火秀還沒結束，音樂就朗朗奏起。皮鼓、響鈴，配著激昂的吼腔，讓參與盛會的民眾都隨之搖擺，並對大道上的遊行隊伍高聲歡呼。載歌載舞的演者們步步領導五花八門的貨車，載著神聖的大船模型緩緩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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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圓軸主幹軀有如巨龍、太陽風帆被美化成羽翼。船頭前方，洛迪娜站在甲板頂部，扮成古代的宇宙航海士樣貌。身旁的祭司也戴著透明頭盔，放慢動作像是在無重力飄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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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千年歲月，來自母星地球的開拓者被神格化，科技產物的特徵都變成宗教符碼，輾轉流傳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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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在貨車隊伍後方的，是配戴七彩帽飾的納蘭機甲。準備參加成年禮「馭海神」的青年們開啟座艙、揮手致意。由於裝備只有攀爬鉤鎖，帝國軍才會允許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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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來很歡樂，想下去體驗嗎？」「不要，冷死我……」留守戰艦的通訊員正在閒話家常。身為自然人，被分派到這裡已經十足倒霉，更別說要去陪長官作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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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該定期回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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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單位注意，這裡是星河級，檢查點、特殊作戰組，依序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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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牆哨，一至四，正常。」「舞台監視，正常。」「護衛本隊，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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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稍等，星河級呼叫大門各哨，又有新的民間車輛出現。」通訊員不耐煩地按著雷達螢幕：「該死，這鬼星球到底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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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哨操收，前往攔查……目標物件過多，能否請求高空細部掃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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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附近磁暴嚴重，通訊站看不清楚。別抱怨了，做好你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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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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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複製人想偷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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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好怕的，叛賊都被抓起來啦。就看總司令怎麼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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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艦的火炮直指地面人群，士兵不相信誰還敢作亂。典禮的聲音傳到拘留所中，反抗軍只能在原地焦急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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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司凱……你覺得林克會成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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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爾斯，那是你的點子，有點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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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火不容的兩人背對彼此席地而坐，交換意見。目前只有這樣，才能分散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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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平協議……對努那人來說，會不會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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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這節骨眼，你還幫帝國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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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抗軍一行動，勢必會造成傷亡……有些人想反抗，可是，有些人想安穩過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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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誰不知道……管他結果如何，我都要幹下去。那，就是我的意志……意志自由的人，你要幫忙，還是要我先把你解決掉，省得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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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司凱的信念無可動搖，威爾斯開始檢視自己。當他摧毀敵人時，復仇之心會取代罪惡感；當戰友犧牲時，大義名分會抹去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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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我要幫忙，因為我是努那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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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花燦爛，照亮了威爾斯的覺悟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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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那的人們啊！起身吧！大船祭歡慶晚宴⸺現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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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潛伏的謀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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