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蘭卡戰記 - 艾蘭卡戰記-05

　　談不上英俊，也不能說醜，但瑟格全身卻總是散發出一種英氣，明明還只是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為什麼會讓人有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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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的身份嗎？或許身為皇家騎士團三隊長之一的他，肩膀上的責任比一般人還沉重的多，但為什麼會讓一個只有二十八歲的青年擔任隊長呢？年紀輕輕卻要負責如此重責大任，這難道不是一種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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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自己見過很多年紀與瑟格相去無幾的貴族子弟，但他們大多數很輕挑且隨便，像瑟格這樣的人還是頭一遭遇到，他的身上，有一種不應該屬於這年紀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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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絲娜歪著頭在心裡如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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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晴絲娜總是有著一堆莫名其妙的原因外加無理取鬧的要求，兩人現在在離瑞格拉斯邊境不遠的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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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氣是晴時多雲偶陣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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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瑟格而言，晴絲娜本身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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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時多雲偶陣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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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嚴格來說，自己最無法適應是公主奇特的行為舉動跟那可怕好奇心，關於這點，並非是晴絲娜本身過於任性，而是在制式軍隊呆久的瑟格並不習慣於與女性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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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實講從瑟格在軍中與莉雅娜的相處模式就可以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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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前方眼神有些呆滯的瑟格，晴絲娜用甜美的聲音將騎士從思緒之海中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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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去看那個，好嗎？」晴絲娜輕扯瑟格的衣袖，淺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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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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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笑容非常漂亮，被笑容所征服的騎士只能像個白痴一樣呆呆地望著晴絲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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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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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好。」意識到自己表現失態的瑟格連忙將臉別開，同時答應了晴絲娜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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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晴絲娜在此時確認了一件事，那就是騎士對於自己的笑容非常沒有抵抗力。表面上什麼事情都沒有，而實際上晴絲娜的內心卻在竊笑，因為這是一個非常好玩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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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吸引晴絲娜目光的是前方不遠的市集，早上的市集總是聚集了許多人，而為了生活，市集內的人群在進行另外一種殺戮。

　　名為市集，實際上卻是彼此剝削的殺戮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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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接著一個攤販讓晴絲娜看的頭昏眼花，而瑟格則負責對幾乎不曾出過宮的晴絲娜一一解說，從需要市集的原因到為何要販賣那些商品，不只是貼身護衛，還是嚮導跟褓母，瑟格的麻煩意外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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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現在兩人正在一個販賣衣物跟首飾的小販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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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小姐，看一看！不會吃虧的啦！」小販對著兩人吆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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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一邊猶豫著該買些什麼好一邊打量攤位上的物品，晴絲娜在一陣深思熟慮之後，挑選了一條與騎士那宛如火燄般赤紅的頭髮相當匹配的淡藍色長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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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完全沒注意到少女心思的瑟格，只是在草草問過價錢並直接付清之後便準備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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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就在騎士兀自為荷包的失守而感到一陣心痛的同時，晴絲娜卻冷不防地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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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瑟格，跪下。」用宛如帝王般令人肅然起敬的威嚴如此命令著，少女雙手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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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吃了一驚的瑟格來不及思索就直接跪下，身為騎士的習慣與公主口中那若有似無的威嚴讓瑟格不自覺地作出了習慣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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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上眼睛！」在騎士的耳邊輕聲呢喃，晴絲娜那宛如陽光般溫暖的聲音中有一些可愛的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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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雖然一點都不喜歡晴絲娜這種拐彎抹角的說話方式，不過話才到嘴邊瑟格就收了回去，因為質問並不是一個騎士所應有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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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瑟格緩緩地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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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憑帶有少女獨特芬芳的柔軟髮絲滑過臉頰，雄性生物的本能讓瑟格不禁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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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囉。」望著像個雕像般跪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瑟格，晴絲娜一邊興奮地拍手一邊笑著打量起自己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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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瑟格睜開眼睛的同時，晴絲娜則是以小心翼翼地替騎士把遮額布打結作為最後的收尾，將兩人剛剛才買的藍色布條紮紮實實地固定在瑟格的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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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啊，那張臉老是擺出那麼嚴肅地表情是會嚇壞人的，繫上這個看起來會比較溫和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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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露出了無奈地笑容，騎士對這位看似天真，實際上卻滿肚子壞水的公主確實沒有任何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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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輕人，感情這麼好唷？」位於路旁小販邊剔牙邊對兩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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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瑟格跟晴絲娜則是在愣了一下後隨即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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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哪有！」雖然以閃電般的速度立即否定了小販的調侃，不過用來辯駁的話語卻因為害羞而顯得有些結巴，而少女的臉頰上也出現了如同蘋果般令人不禁想一口咬下的可愛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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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突如其來的禮物而還沒回過神的瑟格，至今仍舊不停撫摸著晴絲娜才剛為自己所綁上的護額，而在此同時，少女則是牽起騎士的手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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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需要再想那些事情了，瑟格。」用格外體貼的可愛聲音這麼說著，在諾大的廣場上，這是只有彼此才聽的到輕聲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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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動人的雙唇上閃耀著有如櫻桃般甜蜜的光澤，晴絲娜搶在瑟格做出反應之前繼續自顧自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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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你，不是什麼瑞格拉斯皇家騎士團的隊長，也不需要再背負那些沒有意義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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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在前方領路的晴絲娜突然轉身面對瑟格，而那綠色的裙擺則隨風飄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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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我，晴絲娜的專屬騎士。」表情有那麼一點點滿足跟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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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思被看透的騎士恍然大悟似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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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瑟格微笑，對於如此細心的公主，自己真的被打敗了，內心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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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這個反應的晴絲娜則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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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這個笑容，正在一點一滴滲入瑟格那毫無防備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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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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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士在心底如此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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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氣蓬勃的騎士跟掛著甜美笑容的女僕不管走到那邊都會成為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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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實說，瑟格很不喜歡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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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這身英氣蓬勃的騎士裝扮使得瑟格很容易被外人誤認成為傭兵，但是瑟格卻非常討厭傭兵這個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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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是藉著雇主委託當做藉口破壞城內秩序，當然也有少部分的傭兵正直，勇猛，而且極富正義感，不然一般而言，對於瑟格這樣一個正規軍人來說，傭兵是令人頭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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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還記得莉雅娜曾經對傭兵下過的評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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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群總是遊走在法律邊緣的混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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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雇主委託他們殺人，傭兵團就可以在法律保障之下殺人，雇主委託傭兵偷東西，他們就可以利用職業作為藉口竊取財物，然而軍隊卻無法直接對傭兵進行處分，因為他們只不過是受雇主之託。而偏偏每次要去捉拿雇主的時候，獲得傭兵線報的雇主卻總是早已逃之夭夭，也難怪維護秩序的軍人會對傭兵如此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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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請問可以接受我的委託嗎？」一個表情懦弱的男性對瑟格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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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我不是傭兵。」騎士一如既往地作出回答，而這個男人是今天的第七個誤認騎士是傭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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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晴絲娜則是一如往常用俏皮的笑容打量這種尷尬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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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惡魔！看著竊笑的晴絲娜，騎士忍不住在心底如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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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是一副局外人的態度。臉上的表情總是那副無辜的──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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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我們去換套衣服！」晴絲娜開心笑著，終於在瑟格第無數次被誤認為傭兵後，晴絲娜下了購買以及更換服裝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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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她肯定只是穿膩了女僕裝而已，瑟格內心如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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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進入了一家外面充滿華貴衣物的服飾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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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瑟格挑了一套看起來清爽而且方便行動的皮甲後便結了帳，而女性對於服裝的挑剔向來是眾所皆知的，所以騎士只好呆呆站在店門口等待晴絲娜挑選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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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瑟！我好囉！」晴絲娜聲音從店內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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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瑟格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明白晴絲娜是在呼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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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叫我小瑟？」回到店內的瑟格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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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認為瑟格的音很不好發嗎？」晴絲娜邊哼著小調邊向店員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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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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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瑟格無奈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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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一如往常，他決定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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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這麼說定囉！我以後都叫你小瑟。」晴絲娜邊走邊轉了個圈，用手指著騎士的鼻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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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瑟格回答，面對公主的笑容，他有點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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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覺瑟格的臉紅，晴絲娜將臉湊向瑟格，然後輕聲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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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想什麼？」擺出了令人無法抵擋的招牌微笑，少女將臉靠的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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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清楚瑟格對自己的笑容沒有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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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瑟格的臉變的更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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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口是心非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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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命令你告訴我！」將手放開轉了好多個圈，少女任性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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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晴絲娜那無理取鬧地要求，騎士在愣了一下之再次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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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瑟格發現，每每在跟晴絲娜獨處的時候，自己就很容易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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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士先是臉紅，然後囁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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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每個國家的公主都是美人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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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絲娜一聽就知道這是瑟格在稱讚自己漂亮，不禁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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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盡量讓自己表現出自己最自然的一面，然後裝作毫不在意似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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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遺傳，由於每個國王都很好色，因此王妃大多都非常漂亮，所以公主自然就醜不了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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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母親一定是個大美人。」瑟格由衷地讚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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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絲納則在心底白了瑟格一眼，她很清楚騎士是在讚美自己，但是他不能再坦率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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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際上，我沒見過母后。」晴絲娜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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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母親聽說她剛生下我就死了。」還沒等瑟格說話，她便繼續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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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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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唔，你不需要道歉，因為根本沒有見過，所以沒有很強烈的感情。」晴絲娜緩緩地搖了搖頭，用感覺有些落寞的口吻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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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聽歐雅說，我長的非常像母親唷。」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燦爛笑容，少女雙手叉腰後向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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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雅？」瑟格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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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在母親生前負責照顧母親的女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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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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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呢──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種感覺……」將目光移向遠方那無雲的天空，晴絲娜瞇起眼睛持續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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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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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沒有死的感覺，這一切彷彿是大家設計來騙我。雖然這只是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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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無聊吧？」笑著吐了吐舌頭，那用來自嘲的笑容令騎士感到有些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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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點都不會。」雖然無父無母的騎士不是很能理解這種感情，不過從言談之中察覺到少女其實相當寂寞的騎士還是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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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說，這次逃婚最主要的目的有三個！小瑟。」走在騎士前方的晴絲娜邊走邊自轉了一圈，接著面向瑟格比了個三，而那粉紅色的頭髮隨著晴絲娜的這個動作而略顯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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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點，我想去看看父王想將我嫁給什麼樣的人……也就是泰斯拉爾的王子！」少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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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點，我想去尋找我的母親──或者說，跟母親有關的一切。」晴斯娜抿了抿散發著誘人光芒的豐潤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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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第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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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為何，少女顯得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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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不告訴你！」任性的聲音再度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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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看到這樣的晴絲娜，瑟格不禁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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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瑟你在笑什麼？」晴絲娜心中升起了小小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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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不告訴你！」模仿著少女剛才說話的口氣，騎士笑到眼淚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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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為什麼，真的有點好笑，連自己都不明白笑的原因，只是單純看著公主那略為任性的樣子，就有種欣慰的感覺，瑟格在心底如此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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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帶著略顯憤怒的口氣，少女猛然爆出個音節，雖然不清不楚，但是瑟格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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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絕對是句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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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這個樣子，瑟格笑的更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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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終於明白有些任性而且莫名其妙的命令可以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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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聲，回蕩在小鎮的街道上，隨著時間的潮流而被埋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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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穿著得體的老人接近了嘻笑中的騎士與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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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輕拍了瑟格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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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可以接份委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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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我不是傭兵。」嘻笑中的瑟格皺了皺眉，想都沒想便直接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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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不是傭兵──瑞格拉斯的騎士團隊長，瑟格先生。」露出了帶有某種深意的笑容，老人繼續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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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份委託，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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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遮陽帽底下的是彷彿洞悉一切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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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泰斯拉爾的傭兵總部中，一群忙碌的人正在核准新的任務通知跟公文，作業員們忙碌的蓋著章，而蓋章的傳單上面有個大大的「◎」，充滿顯示出了這個任務的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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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任務通知單上的畫像是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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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機，悄悄的向騎士與公主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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