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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００５：這個我勸你別看比較好。

萬年老木桌 萬年老木桌
Jul 30, 2022 118 10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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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Plagiarism!CcpCfHsoVjje7Nwte4npposted on PＥNAＮＡ

　　隨著受傷越來越重，外型如美女雕像的生物也越來越狂暴，身上多處外殼早已經被拔掉，還被「狼型魔」給扯掉一條手臂，幾乎全身上下都在失血。

　　牠們早已經殺紅眼，在草原上抓著對方不斷翻滾、不斷撕咬、不斷毆打、不斷撞擊，身上不斷有某種東西被扯下來，偶爾會甩開對方但很快就又扭打在一起，這兩種強大生物心無旁鶩就只想弄死對方。

　　「狼型魔」死死咬住雕像左腿，獠牙咬穿外殼插進肉中。

　　雕像一拳接著一拳打在對手身上，拳拳到肉的聲音開始變得泥濘，甚至也能聽見骨頭碎裂聲。

　　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殘忍得令人頭皮發麻。

　　隨著「狼型魔」終於倒在血泊之中，雕像成為了這場戰鬥的勝利者，但牠早已經失去兩條手臂還被咬斷一條腿，全身上下都在流血。就像沒有感受到痛苦似的，忽然單膝跪地做出類似祈禱姿勢。

　　弗納終於不再旁觀，而是大搖大擺走出去。

　　「這又是什麼生物？」我跟在他身後，問道。

　　「這是『天使』中的『盾兵』，牠們會狩獵『惡魔』，如果你看到形象類似人類的高大雕像，很高機率就是牠們。」

　　「『天使』！所以說牠們會保護……」

　　話還沒說完，弗納忽然變出深灰色刀片，一刀從「天使」後頸貫穿，用力一轉便將牠整個腦袋給砍下來，脖子缺口不斷噴湧出紫紅色鮮血，那高大而強壯的身軀無力地倒下。

　　「呃……」我覺得我快吐了。

　　「如果你是想問『天使』會不會保護人類，那答案是不會。你攻擊牠們、妨礙牠們，甚至被牠們當作『惡魔』的話，那下場都是一樣的。」

　　「那你也用不著殺了牠。」

　　「反正放著不管牠也會死，那倒不如讓牠痛快一點。」

　　靠近一看便會發現，所謂「天使」除了背上有一對模糊且透明的翅膀以外，整個都與神話中形象相差甚遠。

　　堅硬外殼讓他們看起來像雕像，實際上那是一種類似於昆蟲的外骨骼，從脖子和手臂斷面處可以發現，牠們不止有外骨骼還有內骨骼，是一種具有雙重骨骼的奇怪生物。

　　就好像想要滿足我的好奇心，弗納蹲在牠屍體旁，一刀往胸口砍下去，召喚出深灰色手臂把傷口給用力扳開。「天使」內臟與人類非常相似，雖然已經沒了腦袋，但那顆心臟仍在跳動，只不過越跳越無力。

　　「嘔！」謝謝各位，我還是口吐彩虹了。

　　「嘿！兄弟，要吐的話站遠一點，千萬別吐在我身上。」

　　弗納似乎在等待什麼。

　　只見「天使」心臟上方忽然出現一張紫紅色卡片，卡面上一樣有許多神祕紋字不斷變化，它們排列成一個如盤子或圓盾般的圖案。

　　收下這張卡，又走到「狼型魔」屍體旁，是剛才會製造幻影的那隻。用深灰色手臂幫屍體翻身，讓它露出應該是胸膛的部位，用一樣方式把屍體胸口給剖開。

　　「這個我勸你別看比較好。」

　　「為什麼？」

　　說話間，深灰色手臂已經把屍體胸口給撐開，露出了一大團五顏六色根本不知道什麼是什麼，有點像菌落、蜂巢、植物、動物……等難以形容的各種器官，每多看一眼它們就越血腥也越噁心。

　　不知為何，眼前這畫面讓人聯想到梵谷的星夜，怎麼會有生物內臟長得這麼他媽的後印象派，而且它們居然還在動！

　　「嘔！咳咳……咳……嘔！」感謝各位，我現在知道為什麼別看了。

　　「嘿嘿！找到你了。」

　　弗納從屍體裡拿出一張紫藍色卡片，卡面上神秘紋字排列成一個鉤子圖案。

　　「不好意思，那到底是什麼？」

　　「這個？這個是『符紋』，懂得怎麼使用『反道』的生物都有，它可以讓你的『反道』具備某些性質、外型具現……增強威力，好讓你可以當一個自以為是的混蛋，把別人家給炸了之類。」

　　「好，聽起來不錯。」

　　把兩張符紋給收好後，他又走回「天使」屍體旁開始動刀支解小腿，這時我才忽然明白他腳上那雙鞋子是什麼材質，原來那是「天使」的骨骼……

　　把那一堆血淋淋的骨骼打包好，交到我手上之後才說道：「『天使』骨骼必須要用『反道』去控制才能減輕重量，對我們來說把腿部外骨骼做成鞋子是不錯的選擇，至少你不用煩惱鞋子被磨破。」

　　「呃……謝了。」這一大包拿起來還有溫度，真的是噁心到不行。

　　「長不出草的地面就是道路，順著這條道路走到盡頭會有一座『道城』叫做澳波斯特，是主要由『地球人』和『牆界人』組成的地下城市，人和治安都不錯，可以先去那裡適應一下環境。」

　　「等等，你不帶我去嗎？」

　　「嘿！兄弟，我還有任務在身，也不是你的保姆，救你出來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就這樣……有緣再見啦！」

　　弗納葛拉夫隨便揮揮手後便往反方向離開，而我則望著他剛才所說，通往澳波斯特的方向猶豫了片刻。

　　眼看就要入夜，我決定在離開這裡之前再做一件事。

　　強忍著噁心，從地上抱起「天使」斷臂，走到通往地下城市的升降梯井入口前，用斷臂戳了戳確定門不會有反應後，準備用血在門上寫字。

　　但正要動手時，忽然想到一件事……我要用什麼語言留下訊息比較好？

　　「只要是地球上真實存在的語言都可以，這裡人一看就會懂。」

　　「原來如……幹咧！」我嚇得差點把斷手甩在他臉上。

　　「別那麼驚訝，我只是忘了提醒你到晚上別往天上看。」

　　看我一臉疑惑不解，他也沒有打算多做什麼解釋，一副「你到時候就會明白」的表情，接著又問道：「你不趕快離開這裡，現在又在忙什麼？」

　　「我怕又有人被引誘進去，所以打算在每一個入口都留下文字警告。」

　　「牠們『狼首』已經死翹翹，應該短時間內不會有人被引誘進去，不過……好吧！我來幫你，你負責這個門和那方向的門，我去找另外兩個入口。」

　　「好！」

　　雖然草原很平坦，但每個入口之間距離非常遙遠，從一個入口要走到下一個入口也是非常累人。當我好不容易在第二個入口寫下「內有惡魔，禁止進入！」時，天也已經黑了，而這時我才明白為何他說別往天上看。

　　我終於知道，那近得好像隨時會砸下來的星球輪廓是怎麼回事。

　　她如同一顆鑲嵌在黑暗中的藍色瑪瑙，城市燈光就像金沙一樣使它更顯高貴，那熟悉的海洋、雲層、大陸就在眼前……是的，它便是我們的母親－地球。

　　幾乎是在見到她的那一刻就已經明白，這輩子再也沒有可能回到家鄉，即使她近在眼前，就彷彿伸出手就能觸摸到。

　　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明白這件事。

　　正因為明白這件事，眼淚才不停往下掉。

　　「她很美，對吧？」

　　「是啊。」

　　「但如果你想保持理智就堅強一點，別總是盯著她看，『鄉愁症』會要了你的命。」他憑空變出剛才得到的兩張「符紋」，轉移話題道：「選一張。」

　　「什麼？這是你的，我不能拿。」

　　「你值得我送你這份禮物，朋友。」他轉過頭望向地下城市入口，用大拇指指向門上幾個大字說道：「中文？寫得真好！事實上我也懂一個中文。」

　　他站起來，拿著自己那條「天使」斷臂，在大門另外一邊寫了一個非常大的「操」字，寫完後笑道：「這我一個朋友教的。」

　　「寫得不錯！」

　　我明白了，不知為何，他非常欣賞我在地下城市入口寫上警告標語這件事，既然他這麼堅持那我也不打算耽誤時間。

　　「那就紫紅色那張。」

　　「這張是『圓盾』，選得好，從今以後它就是你的了。」弗納一臉就是希望我選另外一張，正當我想改變主意時，他馬上把「圓盾」塞到我手中，笑著揮了揮手再次離開。

　　「還有機會見面嗎？」

　　「事情完成後，我會回到澳波斯特，到時會去找你的。」

　　弗納葛拉夫，他是我在這個世界裡遇到的第一位前輩，英俊又聰明，雖然把講幹話當作樂趣，但實際上是一個好人。

1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r3us0z9s

　　我按照他所說，順著那條道路不斷往前走。

　　這個世界的夜晚看不見星空，抬起頭來只能看見地球，那時候我感到非常困惑，為什麼……明明這個世界離地球如此接近，但以前生活在地球上的人們都沒有注意到過它的存在？

　　也許眼前這個地球不是真的。

　　也或許我所在這個世界也不是真的。

　　不過，誰知道真相是什麼呢？

　　一路上偶爾可以看見奇怪雕像，他們高大、神聖、類人形、有著各種形象，不知道被誰放置在樹林裡或河流邊。

　　要不是親眼目睹過「天使」與「狼型魔」交戰，真會以為那些只是普通雕像，實際上牠們都是可怕的殺戮兵器，我不想去招惹牠們所以總是遠遠避開。

　　「原來是這樣……」

　　一路上都在研究怎麼使用「符紋」，我不斷用本能去感受，既然這東西跟「反道」有關那應該也能以本能為基礎學會怎麼使用。

　　經過不斷嘗試後，終於在記憶深處找到兩張「符紋」，一張是我攜帶在身上的「圓盾」而另外一張則是「手臂」，它們分別是紫紅色和血紅色，在發現「手臂」那一瞬間便明白，這是我天生就擁有的「符紋」。

　　只要把感知伸向記憶深處，就可以輕易收納或取出「符紋」，非常方便。

　　不過不管我怎麼嘗試，就是沒辦法像弗納一樣帥氣地召喚出手臂，這卡片在我手裡就像死了一樣沒有半點反應，直到……

　　直到某天傍晚，我在河邊洗臉時忽然心血來潮，用「反道」將河水聚集到手上玩弄，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該不會……」

　　拿出「手臂」試著去驅動，而這一次它終於有反應了，卡片忽然消失而我手上那些水則凝聚成一條水藍色手臂，它短小得可愛。

　　用那條水藍色手臂去觸碰河水，利用影響水流讓更多水聚集起來，那條手臂正以肉眼能見的速度膨脹。

　　就在我玩超能力玩得正興奮時，手臂忽然解體，大量河水灑落在地將辛辛苦苦生好的營火給澆熄，而我錯愕地看著手上那張「符紋」，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幹！該不會沒ＭＰ（遊戲中的魔力單位）了吧？」

　　只能維持短短幾秒鐘，這是要玩屁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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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祇忘卻之牆－鄉愁、符紋、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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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簡介
#1 ０００：歡迎來到「牆界」
#2 ００１：喂！不好意思，我需要幫忙！
#3 ００２：那傢伙被稱為「惡魔」，是一種異界入侵者
#4 ００３：在這鬼地方不要說偷東西，你連偷情、偷懶都辦不到。
#5 ００４：有哪一款遊戲會在新手村裡放一堆死狗咬玩家？
#6 ００５：這個我勸你別看比較好。
#7 ００６：就叫你『凱特』怎麼樣？這樣我能假裝你是貓……
#8 ００７：妳真的不考慮去當靈媒？
#9 ００８：熟人介紹當然要算便宜一點啊
#10 ００９：我就是來這裡找工作經驗的啊！
#11 ０１０：雞排，不要回頭。
#12 ０１１：我從來就不知道原來長耳豹會飛！
#13 ０１２：妳總是這樣，客人會回頭才有鬼啦！
#14 ０１３：我姐也沒空，你不用多問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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