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張言川來到大理寺幾個月,被裴東來呼之即來,喝之即去的日子裡,長時間下來你們體能跟精神上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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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雖體力不足但作為一個曾在現代生活忙碌過的社畜,還是能夠適應環境下是盡可能做完公事,儘管還是有一些差錯,唯一缺點是這裡沒有賣提神飲料或咖啡對你這個社畜需要的精神能量而言真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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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言川則像個被操累的菜鳥,尤其是他被叫去拿什麼東西做什麼事情的時候有些錯亂,像是裴東來要他去拿傘、拿公文、備馬等等,他腦子慌亂到不知道先做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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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去備馬吧,傘我拿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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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著公文時剛好聽到上司給他下達的指令,順手拿了傘經過張言川旁邊拍肩膀說著,對方聽完馬上就跑去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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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琲多,張言川呢?」走了一段路程被身後的裴東來叫住,因不能在曝光陽光直射下的他站在陰暗處詢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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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準備備馬。」你說著把公文夾手臂撐著一邊開傘幫裴東來遮擋太陽:「需要屬下陪您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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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你一眼良久只應一聲默許後,順著你為他打的傘方向往前邁進,你也尾隨對方的腳步走,你與裴東來身高有點落差,持續舉傘的姿勢對你過往現代打工生活常常要搬或舉些東西而言並不會有太大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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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上裴東來腳程沒有很快,對方似乎是以你的步調在前進的,走到門口後,他拿走了你手上的傘並叮囑你公文送過去,隨後往備馬好在等候的張言川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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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你熟識了王七、崔倍、阿里巴巴、孫豹他們這些有趣的同事們,你與王七時常互相調侃對方,也會找崔倍閒聊,只要有空閒會去私底下找他要本子看他畫的某個推事院酷吏的話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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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偶爾會去看阿里巴巴一個人為了官八在習字,你也會去聽孫豹在其他人面前講起民間恐怖故事,故事最後真的冒出來後面嚇人的鬼,扮鬼成功的王七取笑你們的反應,接著就被裴東來一拳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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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這工時長的時間裡,你晚上有時會在休息屋內睡不著然後出來走走,然後肚子有些餓嘴饞跑去膳房拿了簡單幾樣食材,煮了份綠豆湯來喝,你喝了幾碗後把剩下的盛了碗裡裝在飯盒上處理好膳房器具後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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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著燈籠走到今天值班的人員,原本睡眼惺忪的張言川看到你走來很驚訝想直呼你的名字,你比出噤聲手勢要他小聲點後他看了看四周悄悄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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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不睡?你今天不是也被操勞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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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累了,也沒什麼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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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出了飯盒給了張言川繼續說:「我記得今天裴大人打算通宵繼續辦公還有你今天值班,這飯盒裡有綠豆湯可以喝,你和裴大人一人一碗享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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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張言川接手飯盒後說:「你還真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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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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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裡很少人會像你一樣會去為他人著想,每個人都因工作忙不過來了哪會去想這麼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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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川,我只是盡可能與同事互相往來,也僅此而已。」你輕輕嘆口氣望向天空的星星說著:「既然要在同一個場所長期工作,比起互相看不順眼做比較,溝通配合不是更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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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去顧慮這麼多事已經很厲害了,哪像我腦子不好使,一天到晚惹裴大人生氣。」張言川對於近來的表現有些許的失落,而你也看得出這幾月他面臨的一切以及現在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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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想起了過往在剛職場生活上遇到困難或是自身沒有能力被上司或同事罵了遇到了挫折時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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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會有辦法第一天能夠做好每件事情,有時候工作壓力很大沒錯,除了要度過痛苦時期,同時也要花時間去換立場去思考這整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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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立場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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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換個立場思考會有不一樣的想法和解答。」你打了個呵欠準備走回屋裡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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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並不笨,張言川,別輕易看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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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留下這句話的你離開現場,事實上這些言語放套你身上來看,你才是最沒資格說的人,因為這本身就是不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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