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自起 - 第三十一話：片面之詞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SYwQOZ2yx

　　「比、比賽結束！這場印奎對守正，星痕與星痕之間的對決。最終的獲勝者是──守──正！」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V0LQbfYRb

隨著主持人正式宣布著比賽結果，台上的觀眾頃刻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歡呼聲，整座鬥技場一時之間歡聲雷動。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4iFhYwEPC

　　震耳欲聾的噪音在守正的耳膜上不停跳動，興奮、驚呼與不解等各式情緒摻入其中。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jJM2zIWFv

　　儘管這些聲音並非全是喝采，有的甚至還發出了質疑，但這場戰鬥都讓眾人不禁躁動了起來。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DfqfKbl6j

　　即使是對戰鬥方面一竅不通的外行人，只看比賽的過程也能大致猜出戰況優劣，相關經驗者甚至對戰中期就預料到了比賽結果。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JOmKuI1aL

　　然而──誰又能想到一名聲名在外的戰士村戰士，竟會跪倒在默默無聞的選手面前，還是以如此戲劇性的方式。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cUrvFqgeW

　　守正神色微妙地望著台上的觀眾，好似有什麼複雜的情緒在他心頭揮之不去。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D3x9NNRzk

　　忽地，一道魅影般的薄紫裹挾著一抹銀白闖入了視野。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tcu8t1kOc

　　彷彿看透了守正內心的掙扎，那個他再熟悉不過的惡魔正使著壞笑朝他挖苦道：「如何？靠自己不情願方式打敗實力懸殊的對手，想必十分高興吧。」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WU71i39ne

　　「會高興才怪。」一見到希蘿，守正立馬露出厭惡的模樣，他可沒忘了催生出這場面的罪魁禍首。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DfBHtbGzD

　　「呵，小鬼就是小鬼。虧你前幾回還信誓旦旦的說了那些話，結果連自己的立場都還沒搞清楚啊。」希蘿用手指了指倒在一旁的印奎，示意守正看看他不敢直面的現實。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f6MUrk7QK

　　守正回首望去，一名身形壯碩的青年就這麼靜靜躺在他面前，一動也不動。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7nGICIgfv

　　儘管同把匕首的藥劑被嫌犯的血稀釋不少，但守正實際上根本就不清楚，那時藥店老闆所說的致死量到底是多少。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EBwSwx9rm

　　說不定被拖走的現行犯已經中毒死了呢？下一個就輪到印奎了嗎？明明只是來參加類似選拔的活動，像這種真正具有實力、前途一片光明的人，本不該遇到這種危險的——就因為他個人的私慾。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IsW729m1v

　　「這就是你踏上的路啊，守正。」惡魔的低語又一次從耳邊響起，像是在惡意強調他和這一切都脫不了關係。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F5jVXigos

　　「我知道......」守正緊咬牙根，手裡的劍柄窸窣傳出皮革和掌心之間的摩擦聲。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GfM1zlgbH

　　與先前嘴上的誓言不同，眼前的首位受害者使他確切地感受到，這些行為所帶來的後果。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s7LbzOosM

　　但……就算明白了又能怎麼樣？他早已躍入那無邊無盡的深淵中。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2a43sN3MC

　　「已經......回不去了。」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AudVA4qcy

　　無論是當初，還是現在——都來不及了。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ck0FKaRta

　　「夠啦夠啦，你事後要捲縮在哪個陰暗的角落都隨你便，快去準備下一場比賽吧。」希蘿一臉不耐煩地催促著咬牙切齒，卻又別無選擇的守正。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4l110gai1

　　對方一聽立馬怒視著希蘿，險些失控地在大庭廣眾之下一吐這些年的怨氣。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eT3OZSN5W

　　可他仔細想想，要是在現場被希蘿激得破口大罵的話——不要說待在場上繼續比賽了，被人們當作精神失常的病人都有可能。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cnjloPGYJ

　　對此，守正在沉寂了幾秒後，無奈地嘆息道：「是啊......儘管差強人意，還是得把它『演』完才行。」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nFRYADqzK

　　與此同時，立寒官在呼應幾名士兵處理傷者後朝守正走來，他臉上依舊是頂著那副一成不變的一號表情，但湛藍的雙瞳卻盯得守正莫名壓迫，迫使守正戴上從容的模樣。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FcC5c2s7p

　　「雖然在比賽判定是你贏了，但先別高興得太早。選手的症狀和不久前中了麻醉的侵入者基本吻合，再加上先前行刺陛下的舉止，你可是確實犯了弒君之罪。」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bNSRxBzk5

　　儘管立寒官說得內容帶有幾分激進，但他的語氣卻始終如水面般平靜，「即使不擇手段地贏了這場比賽，若是成了被收押的罪犯，又有何意義？」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d2y9xko4o

　　顯然，立寒官會這麼問就表示自己對守正的手段有所察覺，但真正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與印奎之間的勝負，真的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oLXhDPFrf

　　要是守正真被當場判刑，那麼比賽的結果自然無法算數，與他不擇手段也要達成的目的大相逕庭。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INYmJnkUe

　　能夠縱觀全場，甚至在比賽前就開始計畫佈局的男人，會沒料到這一步嗎？還是——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OiQZi4Ew0

　　這種種看似自相矛盾的疑點，要不是立寒官早已看出陛下之所以會被攻擊，不過是守正為了引出「網牆」而使得手段。恐怕他也會把對方視為入侵者，不由分說地將其逮捕歸案吧。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6LZX7X0KJ

　　而他的這份質疑——也讓某位見機行事者嗅到一絲可趁之機。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oayLOnXSU

　　守正拉開微微上揚的嘴角，自顧自地對眼前的裁判低聲呢喃。細碎的嘀咕聲淹沒在鋪天蓋地的歡呼中，卻令對方的眉尾有了一絲顫動，並下意識瞄向場邊的綺羅一眼。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weMSJaAVH

　　「......為什麼要選在這個時候和我說這些？」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BlhitDwRe

　　「畢竟......一名罪犯的一面之詞，又有多少的可信度呢？」言畢，守正的眼角餘光恰好捕捉到一排排士兵正從場外通道魚貫而入，方向明顯是衝著他來的，「這麼快就發現了？有點意外啊。」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2Kkzz2Uh

　　「不許亂動！把手舉到頭上！嫌疑犯守正，你以行刺未遂的罪名被逮捕了！」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1lMMWFBbl

　　「好、好、好——」守正愜意地高舉雙手，很乾脆的讓那些迎面而來的士兵過來壓制自己。視線卻始終注視著前方，像是在等待某人的答覆。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e7JWG6CNh

　　只見立寒官將手指按在素色的鏡框上，遲疑了好一會才將眼鏡緩緩推上道：「確實，要是局面發展到這個地步，那麼牽扯到的範圍將不止於這座鬥技場。但陛下身旁的親衛隊會不會也這麼想，就不好說了。」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lwYgWokjo

　　聞言，守正露出令人不寒而慄的笑容，彷彿這些疑慮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Ah0ny637h

　　「他們會的。」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O7A0u1DWt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CBHBlg24x

　　「欸？為什麼又有守衛跑進來了？」正當觀眾還沉浸在賽後的氛圍時，一句不知何處的質疑發出，將眾人的焦點都挪到場內的士兵身上。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tmhlI56Kj

　　儘管人們開始交頭接耳、紛紛議論起這熟悉的場景，立寒官仍向主持人打了個手勢，要她安撫好現場躁動的氛圍。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yYxlTPxcR

　　自己則指示幾名士兵緊急將印奎送往醫護室，再領著被押送的守正到國王和兩位總隊長面前。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x6PXEmweF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fgh2xedP

　　「你……真的確定守正選手和那兩個想刺殺我的人是一夥的嗎？銀狐。」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0nIfiK4pg

　　「我很確定。」銀狐在回應完國王後，拿著鞘上還纏有幾圈繃帶的匕首，走到國王和被押送的守正之間，「因為他在這場比賽中所使用的暗器，與當時侵入者對您所投出的是同一把，陛下。」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lH0bA20eF

　　此話一出，在場幾人無不對這番結論感到震驚。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0XhpjXKIW

　　唯獨一旁的白豪搔了搔腦袋，不假思索地問道：「你在說什麼啊銀狐？那東西不是在逮到現行犯的時候就被收起來了嗎？」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EwD0Bw0I

　　「是阿，我原本也是這麼認為呢。」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0hAHRriaV

　　「既然你說得這麼斬釘截鐵，那就表示你在嫌犯那裡發現了什麼吧。」說罷，國王將一旁的手杖杵到了身前，「說說看。」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ocAvGS1Gz

　　「如您所言，陛下。」銀狐在收到訊息的同時朝國王行了禮，「收押嫌犯的小隊之所以有求於屬下，是因為他們發現嫌犯所持有的『作案工具』，與呈報上的數量不相符。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nFOnwwxXF

　　鑒於貴族大道上發生的事件，和兩名鬥技場的侵入者有所關聯。隊員們合理懷疑『作案工具』的遺失，並非單純地『下落不明』而已。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6NsazsXfD

　　也正因為如此，屬下才有機會從『它』身上察覺事情的真相。」言畢，銀狐將手中滿是傷痕、刀身橙黃的匕首抽離出鞘，展現眾人。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eSMinhlVR

　　為了讓刀身上的劃痕更加顯眼，銀狐刻意在陽光下傾斜匕首，使其折射出一道道難以忽視的「光線」。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a7riabLvi

　　而那些附著在匕首上的橙黃色液體，隨著鋒刃邊線緩緩凝聚至刀尖，落到下方的刀鞘裡。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fSZ7aSQp3

　　「這是......？」耶卡國王在提出疑惑的同時，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銀狐手裡的匕首，似乎對那些劃痕頗感興趣。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DTYvRfrzX

　　尤其是其中一道橫跨了整面刀身的「光線」，像是要在這把武器留下難以抹滅地疤痕般，讓他印象深刻。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rVG5dcYus

　　「這就是當時作為『嫌犯工具』而上繳的暗器。陛下，身為對戰鬥如此癡迷，甚至到要待在場上觀戰的陛下來說，想必能看出這其中的端倪吧。」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xaIQU53dN

　　「嗯......確實，雖然我對當時投來的匕首印象不是很深刻，但這與其說是用來投擲的暗器，更像是被人『粗暴』地當護身劍用過。」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tNRQw4s2T

　　然而話音剛落，那道「光線」就在國王眼底閃過守正和侵入者對戰時的場景，「難道……？」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rDCy95QOw

　　「沒錯，我手上這把滿是傷痕的匕首，正是押送嫌犯的小隊在四處搜索，下落不明的那把武器；也是我確信這名選手和他們是一夥的證據。」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5TIG1DbVd

　　言畢，一名士兵照著銀狐先前的指示，將印奎身上的匕首一同陳列在國王面前。經由液體的浸泡，兩者在刀身上的損傷更是一目了然。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EJB4FuP1t

　　「為了使計畫繼續進行，他將同夥手上的武器和帶有毒藥的匕首偷偷調換，並緊緊纏上固定刀具用的繃帶。表面上是為了不讓毒藥濫觴無辜，實則是為了不讓人輕易窺探內部，以防計畫過早敗露。」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Nk8Y8RDpl

　　「原來如此！」國王一邊拍手，一邊驚嘆著守正運籌帷幄的細膩心思，「怪不得銀狐在那時會撲了個空，因為你察覺自己也有可能會被一併檢查，所以才採用這種的方式來避嫌是吧？守正。」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ZXD8LkIOH

　　被問的一方在士兵的壓制下不言不語，彷彿在靜候著某種時機。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9Vv43C9af

　　「確實，能夠預想到這一步屬實不易。只可惜我所設置的『網牆』不僅能反射來犯的投擲物，還能在觸發之餘即時回饋到我手上。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9kvksythi

　　如果你們認為少了一名護衛就有機可趁的話，那可真是天真到令人憐憫呢。」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zgivIFK0P

　　銀狐嘲諷似地對守正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隨即轉頭向國王請願，「陛下，既然人、事、物證皆已到齊，還請下令發落犯人的罪刑，剩下的交給屬下處理吧。」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3v8bZesxl

　　在聽完部下的報告後，耶卡國王一手抵著下巴，顯得有些躊躇不決。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qanQkBCwL

　　他會這麼猶豫倒不是不想給守正定罪，而是對方在上一場的表現太過戲劇性。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JSDBmsfD2

　　國王原本還挺期待守正在面對凱家的千金時，還能變出什麼花樣的。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3udTSa7BV

　　尤其是這兩人還在大庭廣眾下結下了梁子，更是為比賽增添了不少看點。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REgbmeFNJ

　　可他貴為一國之主，倘若在部下與子民面前供出私慾著實不當。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E80gu4Xbx

　　要是有什麼合理的動機的話......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g8lCyiELu

　　正當國王苦思冥想，內心掙扎之際。一直在一旁觀察局勢的立寒官向前行禮，為當事人辯護道：「陛下，恕在下冒昧地為參賽者的權益申明，在下認為守正選手在鬥技場上的表現並無懲處之處。」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qi9BqI7HL

　　這介入的第三方，令在場的「星痕」紛紛露出意外的神情。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fMZGZ4WnQ

　　比起對方反駁了什麼荒誕的內容，立寒官為了一名嫌疑犯「挺身而出」這件事更讓他們感到難以置信。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i1dabDN2X

　　「你的意思是這名選手行刺未遂的舉動是無罪的？真是提出了有趣的觀念呢——『五星』事職務，立寒官閣下。」儘管第三人的出現令銀狐遲疑了一會，他仍順著對方的話反諷並藉機施壓。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i79FA6tWB

　　「此言差矣，銀狐總隊長。」豈料，立寒官在階級的打壓下非但沒就此打住，反倒進一步將錯誤指正，「並不是選手行刺陛下的舉動無罪，而是守正在賽場上的表現與行刺毫無瓜葛。」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uYr53lfzK

　　言畢，現場頓時一片沉寂，只剩下身後觀眾們的聲聲嘈雜。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wUY8pTr7u

　　「......呵，那我倒想聽聽這毫無瓜葛的根據是什麼呢。」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zybhAZxcX

　　......怎麼回事？為什麼立寒官會突然為了嫌疑犯護航到這種程度，不就是一介無名小賊嗎？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4jj3fGtXr

　　「那麼，在下就從參賽者最有爭議的舉動開始吧。」立寒官徐徐推上眼鏡，有條不紊道：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FLvMqfX5y

　　「想必各位都相當清楚，鬥技場最基本的規定是『不惡意蹂躪對戰選手』、『不涉越鬥技場』和『不得妨礙裁判』這三項；只要不違反上述三項規定，場上的一切皆是選手大展拳腳的範圍。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HYecMGWJ

　　也就是說，陛下為了能更近距離欣賞選手們的英姿，因而涉身進到場內觀戰；那麼，會在參賽者之間被戰鬥波及自然無可厚非。」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xV8S54QGJ

　　「放肆！」銀狐強硬地打斷對方辯論，激烈的情緒自周遭擴張至整座鬥技場，沒收了任何對國王的質疑，「你是在暗指陛下遭人遇刺是自找的？」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0tFnFagic

　　「不敢。」立寒官朝國王單膝下跪，以示敬意，「在下僅重申選手在鬥技場上本應行使的權益。」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TcBawU19K

　　「你不會真以為僅憑賽場上的規定就能左右嫌犯的判決和罪行吧？」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NuekOFZkl

　　「規定就是規定，新兵鬥技場歷屆以來都是百姓們公認、受『王國』認可的活動，尤其是上述三項基本規定至始至終沒更動過。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841q9BJnp

以裁判的身份來看，守正仍未失去選手資格，只要他還是一名選手，便能繼續參賽。同時，保障選手的參賽權，也是在下的職責所在。」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3xWjNKEyt

　　「喔——是這樣呢？」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4FKWXiPcx

「就是這樣。」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4jRaLVXVc

　　王國護衛隊總隊長和鬥技場的裁判兼負責人，在陛下面前你一言、我一句地對峙著；即使無意牽連，兩人對峙時的壓迫感仍傳到眾人心中。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KuEboWsxS

　　「行了，再這麼爭執下去也不是辦法。」眼見事態漸入膠著，國王果斷出聲阻止。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7RUMLu50f

「立寒官，你雖為凱家的隨從出身，但在軍中可是出了名的中立和忠誠。朕也是器重你如此特質，才任命你為鬥技場總負責人一職。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kKWG1vM9b

　　儘管你在賽事的規則上言之有理，可朕乃一國之君，倘若嫌犯的處置無法令眾人信服，朕將備受百姓與部下們質疑。立寒官——你還有什麼要向其他人補充的嗎？」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6gegWj4nP

　　「......沒有，是在下輕率了，十分抱歉。」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mF2ur5RI5

　　聞言，國王的眼底閃過一絲難以察覺地惋惜。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7CWm3vUQf

　　要是行刺國王的嫌犯以這種方式被帶過的話——在後世也只會被冠上昏君的臭名吧。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JVrDAJnR9

　　要想看到守正和凱家的千金對戰，至少要有一份不得不把嫌犯放回賽場的理由才行。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OoOhKbZpu

　　唉......怎麼可能會有這麼方便的藉口呢，看來是沒機會看到這兩人一分高下了。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EG9v6LWE9

　　他無奈地一邊嘆氣，一邊將視線從立寒官挪到守正身上問道：「作為此案的當事人，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MFxrMQOiY

　　守正在聽到關鍵字後終於有了動靜。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lE3elSP3G

　　他抬起頭，目光停留在國王身後的一票觀眾上，嘴角勾勒出一如既往地得意。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I0yabdK9o

　　與其說是早已預料——倒不如說是終於等到了這一刻。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KoegPlOCV

　　只見守正緩緩張開因沉默而沾在一起的雙唇，逐漸隆起的胸膛使嘴邊不斷地發出吸氣聲。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FRz43zduN

　　他揚起因過度吸氣而僵直的身子，對著觀眾席上的人們喊出打從一開始就準備好的台詞：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MyGUkbC5h

ns216.73.216.117da2

第三十一話：片面之詞

註冊

登入

介面語言:

故事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