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星之側 - 第十一章，火燒洛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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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名滿天下的西涼鐵騎也不過如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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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打敗了西涼軍，聯合軍在營帳內展開盛大的慶典。

他們把華雄的頭顱擺在帳前炫耀，美酒一杯接一杯的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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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為何這麼早鬆懈，老賊不是還活著嗎？諸位為何不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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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最大的主帥董卓還活著，但眾人似乎已經忘記這回事了，阿瞞趕緊提醒眾人趁勝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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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我的軍隊受傷不用休息嗎？」

「反正董卓老賊已經確定不是我們的對手了，讓他多活幾日又何妨。」

「董卓老賊身經百戰，一場敗仗豈會就此一蹶不振？不趁著老賊新敗士氣低落一鼓作氣擊垮他，難道還等他恢復元氣嗎？」

「若要一鼓作氣，那接下來可是要打攻城戰，這要死多少人啊……不好好計畫怎麼能行。」

「哈哈哈哈～～～說的是啊，你如果覺得自己的兵馬夠多，可以自己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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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阿瞞的忠告不但沒能激起眾人的鬥志，反而引來一陣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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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上次獲勝是全靠你一人之功嗎，要是沒有眾人協助，你焉能有排兵布陣的機會？」

「而且你別忘了，李太守被俘、孔刺史的死，皆是你之過，你當初不是向我們保證一定不會有事嗎，現在該怎麼負責？」

「哼，死的不是你的部隊，要調遣還真是輕鬆啊。」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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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瞞知道自己確實要對李旻還有孔伷的事負責，但這也不該是眾人拒絕出兵的理由。

眼看自己已經說不動眾人，阿瞞一時間氣不過，滿臉通紅獨自離開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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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飯桶！！」

「阿瞞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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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在外面的夏侯惇見著了，也趕緊過來詢問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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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今天大家會聚集在一起，都是為了大義才來的。

既然是為了大義，那應該要不計得失，齊心破敵才是。沒想到大家都只是為了獲取大義的名聲而已……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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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當董卓勢強，大家彼此受到威脅，憑藉著唇亡齒寒的關係，大家還能協力破敵。

一旦董卓勢弱，既然大家都是一方之霸，況且現在又有兩位諸侯受害，那自然各自為己了。嗯……不然找本初兄勸說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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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辦法，阿瞞只能去求看看袁紹，看他能不能用盟主的權威，壓迫眾人出兵。

然而結果也是一樣，大家都在各自盤算利益，最後誰也沒能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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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隊只能有一個頭，既然大家都是頭，施令終究難以發號，我這個盟主也只是個擺飾而已，無法震懾所有山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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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說未果，就連袁紹也覺得心灰意冷，聯合軍就這樣錯失了一舉殲滅董卓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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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哼，那我就帶我的人馬獨自去攻打老賊。」

「什麼？別鬧了，你那點人哪打得進去。」

「那你說該怎麼辦？難道繼續作等董卓恢復元氣嗎？」

「阿瞞，我早跟你說過了，要解決這種事，只有重新擁立一個有威嚴的皇帝才行。現在還不算遲，你要不要……」

「不用多說了，我不會支持你的。我也說過了，沒有大義名分，你也一定會失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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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袁紹說完，阿瞞直接離開大帳，但離開時心情卻更加鬱悶了。

或許是不想承認袁紹說的是對的，又或許是想在其他諸侯面前證明自己的決心……

阿瞞就真的帶自己少少的兵馬去攻打董卓，看自己的熱血能不能喚起眾人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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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聯合軍曹操率軍殺到。」

「有多少兵馬？」

「大約幾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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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最後跟阿瞞一起到達董卓耳中的，還是只有自己少量的軍隊，以及跟阿瞞一樣鬱悶的心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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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這點人有什麼好通報的，叫徐榮去隨便應付不就得了。」

「是、是、是……」

「叫李儒明天一早來見我，今晚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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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大聲的咆嘯，對方知道董卓正在氣頭上也趕緊退下了。

原本正在喝悶酒的他，越想越氣不過，便隨手拿著身旁的骨董，拼命往地板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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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的聯合軍，派這點人馬是來羞辱我嗎。

我總有一天要讓你們這群可恨的傢伙，變成跟李旻的下場一樣，成為我碗裡的這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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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陽的宮殿內，對於上次的大敗，董卓依然氣憤不已。身為俘虜的李旻被西涼軍烹殺，此刻正成為董卓的嘴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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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將李旻全部吃下後，才稍微解氣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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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隨著阿瞞兵敗的消息傳來，以及李儒一網打盡的提案，這才讓董卓的心情稍微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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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關於聯合軍，只要用兩招，一可保主公萬無一失，二必可讓聯合軍全軍覆沒。」

「哦？那還不快快道來。」

「這其一嘛，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咱們用同樣的招式對付他們。既然他們可以號招全國諸侯幫他，我們為何就不行呢？」

「嗯？這話是怎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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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軍能聚集在一起，就是因為董卓在洛陽的所作所為。自己的名聲都這麼臭了，這是要怎麼號召全國的人來幫忙？

董卓聽得有點迷糊，看著對方一臉疑惑的樣子，李儒立刻笑著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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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就知道主公一定會有疑慮，還請主公不要擔心。因為就跟上次風栩的情況一樣，不是用主公的名義去號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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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邊，董卓也明白李儒要用誰的名義了，但卻還是有點一知半解，畢竟本質還是沒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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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用劉協那小子的名義？嗯……可是誰都知道劉協背後是我。

現在老夫的名聲已經敗掉，如果諸侯們都不認為老夫是忠臣，這樣還有人會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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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的，自從武帝尊崇儒術以來，各個年代總是會有些愚忠之人，只要是陛下的命令他們就會聽從。

而之前主公替黨錮之禍翻案，現在也發揮用處了。因為名聲不管再怎麼差，那都是紙上的事情。

然而主公重新啟用黨錮之禍的受害者，則是貨真價實的恩惠，他們對主公還是很感激的。

孟子約：『盡信書，則不如無書』。對於那些受過主公恩惠的人來說，沒有實際相處或親眼見到真相，他們是不會信的。

十八路諸侯聽起來聲勢浩大，但也終究不是全大漢的人，剩下的不就是我們能爭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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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文優，你真是我的好智囊啊。

好，我立刻讓人以劉協的名義，學習聯合軍一樣，徵招全國的軍隊來京助我。」

那第二招，又是什麼來頭？你說可以讓聯合軍全軍覆沒，是真的還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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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當然是真的，還請主公聽我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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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將詳細的計畫，鉅細靡遺地跟董卓做講解。董卓聽完後非常滿意，當即就批准了李儒的計畫。

一想到讓自己蒙羞的聯合軍可以就此消失，那天夜裡董卓就連作夢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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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天，董卓便以皇帝的名義，先是解釋搶掠洛陽的事情皆是謠言，再來是號招其餘諸侯幫忙討伐聯軍。

曾受黨錮之禍牽連的名士劉表，在黨錮之禍平反後，董卓也重新啟用他為荊州刺史，此時很快就表態願意幫忙牽制。

當年平定黃巾賊的忠臣皇甫嵩雖然無奈，但忠於皇帝的他，還是率著三萬兵馬從扶風前來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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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就如同李儒所預料的，受恩之人跟愚忠之人皆來幫忙。

阿瞞當日的猜想一語成讖，原本士氣低弱的西涼軍，經此援助又徹底復活。

沒有一鼓作氣消滅董卓，如今果然是養虎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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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這樣下去，阿瞞他們就很難贏了……）

（我該怎麼幫助阿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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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洛陽的風栩看見援軍進入洛陽，心裡也在不斷思考該怎麼幫助阿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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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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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皇甫嵩這次進京還運著軍糧，想起這次事件的起因，就是因為糧食不足，風栩立刻心生一計。

雖然他也不知這樣對聯軍到底有沒有幫助，但他想至少先能幫忙探聽虛實也好。他立刻帶著好幾個人，有模有樣地推著車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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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皇甫將軍。」

「啊，你是風栩對吧，好久不見。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的確是好久不見，我是為了陛下的伙食而來的。」

「陛下的伙食？哎……我這次來，沒有特地準備給陛下的部分啊。」

「沒關係，只要能餬口就可以了。」

「這怎麼行，就算不是特地準備的，但給陛下吃的，一定也要最好的才行。你，去叫第一隊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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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皇甫嵩也令人把這次運的糧裡，最好的部分挑出來，讓風栩帶來的下人搬回宮殿。

雖說這些東西無法做出過往那種美珍佳餚，但餐餐有肉有菜也沒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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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勞皇甫將軍費心，我一定跟陛下好好美言幾句，讓他重賞你。」

「不用如此，這本就是臣應該做的。唉……我還真的沒想到，洛陽的糧食情況真的這麼糟，我這次也只帶了半個月的糧食而已。

原本還以為董卓只是想騙我進京，我就沒有特別準備了，如今看來董卓信中說的或許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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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董公與將軍信中都說了些什麼？」

「他說之前袁紹等聯合軍傳的檄文皆是誹謗，實際上洛陽嚴重缺糧，只剩半個月不到的糧食。

他說他是為了陛下，不得已才從人民手中預支糧食，沒想到卻被人說成是屠戮百姓。

既然風常侍在此，我也向你求教一下真相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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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半個月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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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瘋狂屠城搜刮的糧食，沒想到一下就要沒了。

皇甫嵩口中的真相讓風栩太過吃驚，以至於讓他都忘記要回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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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常侍？」

「啊……抱歉抱歉。這是當然，之前洛陽連續三個月降暴雨，糧食欠收，董公確實是不得已才要預支糧食。

我想可能是『手段激烈』了點，所以才不小心誤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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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嗎，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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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皇甫嵩是忠臣，但身在洛陽，風栩說話還是小心為上。

他只是刻意提點，但長年在官場打滾的皇甫嵩，已經知道真相為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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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小的這邊也有些事情想問將軍。」

「請講。」

「如果今日將軍沒送糧過來，洛陽糧食一直不足的情況下，你覺得董公會怎麼行動呢？」

「哈哈哈，這就像打仗一樣嘛，沒糧食自然就撤軍啦，換個說法就是遷都嘛。

如果要在大漢找到能容得下這麼多人的地方跟糧食，我看也只有西京長安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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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洛陽到長安行軍要半個月……等等，所以今天將軍如果沒有送糧來，我們已經要遷都了？」

「確實是如此，董卓的信上的確也有提到此事。」

「這樣啊……那還真是多謝將軍了。我還要處裡陛下的膳食，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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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重要情報的風栩趕緊告辭了皇甫嵩。

他興奮地快步走回宮殿，腦中已經有幫聯合軍打贏勝仗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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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沒有其他援軍送糧過來，那洛陽就只剩下半個月的糧食。）

（所以只要不要再讓董卓以陛下的名義發詔書跟諸侯討糧，半個月後董卓必退。）

（這時再讓聯合軍於半途擊之，董卓就完了！！）

（若是董卓選擇堅守，我在內部先把一處城牆破壞，方便阿瞞他們攻進城，董卓一樣要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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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修書一封，把洛陽這邊的詳細狀況連同周遭地圖，鉅細靡遺的寫進去。

不管是糧食情況、遷都的可能，甚至董卓沒遷都的話，自己破壞洛陽哪個城牆、聯軍要往哪個方向攻打都寫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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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風栩也跟董卓請託，希望能重建之前被西涼軍破壞的皇陵跟民宅。

由於困擾已久的糧食剛到，董卓心情正好，他便同意了風栩的要求。

風栩也藉著需要建設材料的理由外出，偷偷將信送了出去，也同時一點一滴地破壞著信上寫的地方的城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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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後，兩邊的陣營同時掀起軒然大波。

在聯合軍這邊，信如願地送到了阿瞞手中，阿瞞看了之後覺得大有可為，立刻拿著信去跟袁紹討論。

在董卓這邊，洛陽內部突然傳出了玉璽丟失的消息，全城都在搜索玉璽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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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單憑一面之詞，就發動總攻有點太輕率了。」

「要是洛陽有糧，他今天還會放任手下打劫人民讓我們唾棄嗎，我是覺得不用再猶豫了。」

「如果正是因為洛陽沒糧，所以這是老賊想要一網打盡設的陷阱呢？

我不否認這封信確實很有價值，但多做點調查，行事保險點總是比較妥當吧。而且我還要詢問到底有多少人願意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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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就依本初兄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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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最後願意出擊的，只有阿瞞、袁紹、孫堅、王匡四路兵馬而已。

那天，沉寂已久的聯合軍終於又開始動起來了，四路兵馬開始派各種密探去探聽洛陽城內的情報。

一切正如風栩信上說的，由於糧食不足，玉璽又丟失，董卓突然無法再號令天下，洛陽城內此刻正上演前所未有的混亂。

糧食不足，關於要不要遷都就先吵成一片，同時也讓將領們也心浮氣躁，就連呂布都跟人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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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在朝廷的威嚴大減，甚至都還有人敢刺殺董卓。

雖說是刺殺失敗，但也讓董卓變得神經兮兮，開始大殺反對他的大臣。

孫堅試探性的進攻，西涼軍的胡軫雖然上前迎敵，但明顯士氣不振，居然輕鬆地被打回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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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到了最後，董卓都開始派人來求和。

又是寫信好好勸說袁紹，又是說願意跟孫堅的人和親結為親家。

事情發展成這樣，就連袁紹都認為沒什麼好懷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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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匡，你領一軍去洛陽北部下寨。阿瞞，你去洛陽南邊下寨。

你們兩軍各從南北嚴密監視董卓的下落，只要老賊有出逃的意願，你們便立刻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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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而我則從正門攻打，吸引老賊的注意力，屆時孫堅將軍，你便從阿瞞信中所說的地方，破壞城牆而入。」

「是。」

「明天，就是董卓老賊的末日，我們一定要打倒他，並把洛陽給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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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簡單的部屬工作，四個大頭各自回帳。回到大帳，阿瞞才發現幾個部下早就在那裡等著他。

之後阿瞞又細分工作給底下的將領，整個準備工作才徹底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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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瞞啊，雖說董卓在洛陽好像真的士氣低迷，可是就我們四隊人馬，真的有辦法打進洛陽嗎？」

「元讓，戰爭有時候就是士氣的比拚，當你士氣高漲時，一人之力可抵十人，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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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士兵的數量終究是軍隊戰力的本質，我們一人可以抵十人，但人家有百人啊。

若是只有我們這點人，董卓軍光撒泡尿就能把我們淹死了，怎麼說還是需要其他諸侯的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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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說的沒錯，確實是如此。」

「哦？所以阿瞞你的意思是……其他諸侯願意出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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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阿瞞充滿自信的語調，夏侯惇原本還滿心期待阿瞞是不是有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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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

「靠？那這樣我們不是去送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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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下一秒就立刻被打臉，夏侯惇不免要敲打一下阿瞞的身體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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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反正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就是賭一把嘍。

有些事，就是即使你知道結果可能不會很好，但還是一定要去做的。

我們若死，那就代表大漢氣數已盡，我們若能活著，那大漢一息尚存，我們就一起見證奇蹟的降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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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阿瞞也不打算多說什麼，在說完這段耐人尋味的話之後，阿瞞也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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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忙完一天的工作，風栩正打算回自宅休息，回到寢室才發現有人正在那裡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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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董、董公？你怎麼會在此？」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nBdJS4ZLS

「我等你很久了，風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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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意外的人直接闖進自己的房子裡，風栩嚇了一大跳，一連喘了好幾口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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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公找我……有何要事？有事其實可以傳我就好，董公不需降尊臨卑來到這裡啊。」

「呵呵呵……當然就是不得已，所以才來你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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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明顯不懷好意。

同時他也不想浪費時間，開門見山就把來意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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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直說了吧，你藏起來的東西到底放到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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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栩原本好不容易才將喘氣緩了過來，但聽到董卓提起這個，心跳卻又開始加速跳動，冷汗也不停從身體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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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起來的東西……？呃……我不知董公在說什麼？」

「別浪費我時間了，傳國玉璽到底在哪裡！！」

「咿咿咿……」

「給我綁了。」

「什麼……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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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風栩還想裝蒜，董卓立刻大吼一聲，風栩也被這聲吼叫嚇得全身發抖。

接著四周也隨即出現一票士兵，並把風栩五花大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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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行啊，居然敢偷玉璽，是想逼我不能用劉協的名義發號司令，斷我糧食是吧。」

「我、我真的不知道董公在說什麼……」

「還敢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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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董卓立刻給風栩的肚子來一拳。

風栩瘦小的身軀，哪能挨得了董卓有力的一擊，他立刻痛到跪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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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啊……」

「不用再演了，你暗地裡做的事我都調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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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一手抓起風栩細嫩的臉蛋，風栩不想直視他，董卓便硬把他的頭給扭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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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洛陽一直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你一出城，那群只會喝酒的聯合軍就又活起來了，不是你通風報信還會是誰。

在稍微調查你一下，果然也被我發現你在城外偷偷搞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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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嗚嗚……唔唔嗚嗚嗚……」

「暗地幫著那群敗類的傢伙就是你，那偷藏玉璽的人不是你還會是誰，你還想狡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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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氣，董卓掐著風栩的脖子，單手將他舉起，直到風栩快要斷氣了才放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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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

「呵，不妨明著告訴你。其實你做的這些，一點用處都沒有，因為我是故意讓你放出消息的。」

「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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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情報讓風栩大吃一驚，董卓見他一臉錯愕，便得意的向他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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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冬至之時，你偷放曹操出去我不知道嗎，當時我就懷疑你了，只是不想對你出手。

這些日子洛陽的混亂、部隊的內鬨、朝廷上的爭執、戰場上的失敗、還有我對聯合軍的示弱，都是為了引聯合軍進城的計謀。

洛陽城我早就不想留了，我是故意引聯合軍進城，等到他們收到我送給他們的禮物，一定會非常開心的，呵呵呵……

我讓你活到現在，就是為了讓你把假情報送出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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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風栩才知道自己徹底被董卓給騙了。他雖然懊悔不已，但也什麼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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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會偷偷把玉璽給藏起來，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你的房子剛才我都搜過了沒有，還不快說你藏在哪裡？」

「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呵呵呵……聽說聯合軍當初起兵把我比喻成年獸是吧……

既然年獸會怕紅色還有火光，那我就按照傳說故事，送他們這份紅色的大火再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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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難道你要火燒整個洛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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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洛陽城的百姓全都要遭殃，所有的歷史古蹟都要毀於一旦……

風栩冷汗直流，即使剛才被董卓拆穿真面目，都沒有現在這麼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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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是一直把我塑造成魔王嗎，很好啊，那我就讓你們看看真正的魔王是什麼樣子。」

「你瘋了嗎，你怎麼可以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你不是一直想要當忠臣想要名聲嗎，做這種事只會遺臭萬年啊。」

「只要有絕對的武力，就能擁有一切。明天我把這群反對我的傢伙全殺了，我要在歷史上說洛陽大火是他們放的，又有何難。」

「可是洛陽還有好幾百萬的百姓，你讓這些百姓怎麼辦……」

「這已經不是你要關心的事了。把他帶下去交給呂布，一旦問出玉璽的下落就殺了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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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路上，風栩不斷向董卓勸說不可做傻事，直到分開前都一直聲嘶力竭地喊著。

然而不管他怎麼喊，董卓都無動於衷。

風栩這才知道自己當初找來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也才知道自己犯下多大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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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弟兄，今天就是董賊滅亡的時刻，今天就是我們光復洛陽的時刻，大家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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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隔日，按照計畫，所有人準備就緒，袁紹開始正式攻打洛陽。

一開始洛陽城的守軍，似乎沒預料到聯合軍居然會實行強攻，防守還不算太嚴。

袁紹原本想趁著援軍未到一鼓作氣打進去，但城內的其他援軍很快就過來支援，正面攻城的攻勢立刻受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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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現在，打破城牆，衝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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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袁紹把注意力給吸引過去，接著便是孫堅行動的時候了。

他立刻從風栩之前說的位置進攻，城牆果然被動過手腳，孫堅很容易就攻進洛陽城內。

洛陽的守軍沒料想到，對方會從其他地方攻進成內，更沒想到城牆會被破壞，各級將領一時之間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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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堅一旦得手，袁紹這一路也變得輕鬆許多。

沒有好的指揮防守，兩翼不能相顧，袁紹立刻使用衝車撞破城門，袁紹這一路也順利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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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似乎是傳到了董卓耳裡，他立刻分兵阻擋袁紹跟孫堅。

之後便立即組織大部隊撤退，西涼軍分兩頭撤離，剛好被分配在洛陽南北的阿瞞還有王匡見著。

尤其阿瞞這邊更是看見了最重要的標的，一輛高貴而華麗的鑾車從眼前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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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陛下的鑾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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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機不可失，阿瞞也趕緊下令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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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看見那輛車了沒有，陛下就在眼前！！討伐逆賊拯救陛下就在今日，大家上！！」

「殺～～～～」

「有埋伏，大家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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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會有伏兵殺出，守護劉協的禁衛軍大吃一驚。

雖說皇帝身邊的護衛一定不會少，但被人偷襲，部隊的指揮也變得毫無章法。

阿瞞逼迫著禁衛軍四處逃竄，逼著逼著，居然成功讓守護劉協的禁衛軍與董卓的大部隊分離。

對方既然落單，阿瞞也可以放手分兵包抄，最後終於成功攔截了劉協的鑾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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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好像有點太過順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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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想法，同時在三個人的內心浮現。

三隊人馬同時小心翼翼地向前，袁紹跟孫堅是擔心有沒有伏兵，而阿瞞則是小心通過對方最後的掙扎。

當阿瞞將禁衛軍的人全部殺光，登上鑾車一查看，三方的情勢也同時出現大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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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是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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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瞞發現鑾車上是空的暗自叫到不妙，後方立刻出現一隊大部隊的蹤影。

與此同時，袁紹跟孫堅這邊各自進來的入口，則被從天而降的落石給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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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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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樓之上有個人突然下令放箭，箭雨便像瀑布般不斷從天而降。

袁紹與孫堅的部隊皆有準備盾牌，他們立刻拿起盾牌做防禦，然而卻還是受傷了。

但傷並不是從弓箭而來，而是被各種火焰給灼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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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西涼軍的目標並不是士兵，而是民宅。

從城樓之上射下來的箭，箭頭上都帶有火焰，就是等著兩路人馬走到民宅附近時才發射。

西涼軍早就在洛陽所有的民宅，佈滿油膏還有可燃物，如今一被點火立刻發生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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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勢蔓延的長度彷彿看不到盡頭，少說也有百里遠。

袁紹軍跟孫堅軍死傷慘重，一下就陷入到火海之中，但這都不及沿途被波及到的百姓還要慘。

這裡是他們的家，這裡是他們的根，過去十常侍還有西涼軍再怎麼欺侮，忍耐一下回到家還是有個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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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這樣的依靠也沒了，看著從小陪伴自己一起長大的家就這麼毀了……

身體還沒被燒盡，內心已經被燒成只剩灰了。

有些人哀莫大於心死，甚至都甘願跟房子一起被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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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洛陽到處都是在逃難的百姓，隨便一估起嘛都有幾十萬人。

東井裡的水根本不夠滅火，有些人被嗆到，有些人被灼傷，有些更是被逃難的自己人踩傷。

這些人尖叫、大喊、痛哭，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絕望。

跟這些人的痛苦比起來，袁紹軍跟孫堅軍受到的傷害都算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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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從火場裡逃出，袁紹跟孫堅也終於碰頭。

他們將軍隊合為一隊，以方便匯集剛才四散的敗軍，還有不斷逃難的災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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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怎麼就來了你們這點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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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此時，剛才在城樓下令放箭的人又出現了。

回頭一看，才知道原來是飛將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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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想將你們聯合軍一網打盡，沒想到就來了你們兩支軍隊而已，真是可惜了這場大火。

不過這樣看來……不合的情報也確實是真的。大敵當前還搞分裂，真是一群烏合之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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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你是瘋了不成，居然敢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你給我把脖子洗乾淨等著，等等我就來找你算帳。」

「你們先能逃過這劫再說吧。」

「別走！！」

「我還有正事要做，才懶得陪你們鬧，放。」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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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說完，呂布的士兵又從城樓之上倒下煮沸的油，之後又把點燃的硝石、木炭往下丟。

好不容易可以暫時安身的地方，此時又開始燃燒，眾人只好重新尋找可以避難的場所。

而呂布就在大火濃煙的掩蓋下，暫時離開了眾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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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回到另一個等著放火燃燒的地方，那裡是洛陽內部的宮殿。

此時洛陽的宮殿，只剩下一小部份的人在留守，這全都是呂布的部下，只要點燃宮殿之後他們就會離開。

然而呂布卻遲遲無法下手，這全都是因為一個人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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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要跟我說玉璽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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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個跟黑暗早已融於一體的人，風栩，呂布還在等著他的答案。

此時風栩雙腳騰空，兩手被綁住吊在宮殿裡無法動彈，完全落實了跟黑暗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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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洛陽的宮殿我都搜過了還是沒有，你到底藏哪了。」

「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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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風栩還是不說，呂布只好繼續指示下屬行刑。呂布的部下拿起鞭子，一抽又是好幾下。

淒厲的慘叫在空幽的宮殿迴盪著，自從被抓起來後，他已經不知受了多少刑罰。

此時的他兩眼失神，背部早也被打得血肉模糊，完全是靠意志力在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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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主公派我跟將軍傳話，說他們已經撤退成功，將軍隨時都可以走了。」

「我知道了。這路上有碰上麻煩嗎？」

「聯合軍的王匡跟曹操曾經兩路夾擊，但皆中了主公的埋伏。」

「哈哈哈哈，我知道了。那你們先去把其他宮殿給點燃，就把這座留到最後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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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維持著風栩意志力的信念，如今也在漸漸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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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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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阿瞞中了埋伏，風栩非常擔心他的安危。

比起自己的處境，他更擔心阿瞞到底有沒有活下來。

若是阿瞞死了，他恐怕也沒有再撐下去的信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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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風栩無法知道，不過幸好阿瞞現在確實還沒出什麼事。

中了計的他雖然懊悔不已，但面對從後方來的追擊，他卻一點都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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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曹操，你中計啦。」

「董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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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讓阿瞞更沒想到的是，追擊他的居然會是董卓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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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們想把劉協給奪回去，用假的鑾車果然騙出你們出擊。

好了，現在我只有兩條路給你選，要嘛投降，要嘛死在這，你自己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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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降？我從小到大沒學過這兩個字怎麼寫，不如你來教我怎麼寫如何。」

「曹操，我真的不明白，在洛陽時我對你也不差，你到底為什麼要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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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董卓知道阿瞞是個人才，他實在不忍心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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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這有什麼好問的，光憑你在洛陽做的這些事，還不夠我反嗎。

我曹某雖然不才，但深受漢室厚祿，人倫綱常還是懂的。

像你這樣無君無父、目無王法，心中沒有國家、人民的人，全天下又有誰會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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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國家早就滅亡，一切都進入戰爭狀態，什麼狗屁大義也好、人倫綱常也好，哪有什麼遵守的必要。

這時一切都用武力說話，唯有武力才能擁有一切，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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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漢室仍在，懷抱愛國之心的忠臣仍在，所以今日我們才能集結十八路義軍推翻你。」

「哦？既如此，那為何此刻沒有人跟你一起出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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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直接點破最重要的本質，讓阿瞞完全沒有辯駁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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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我們早就探明你們內部的虛實了，僥倖勝過我一仗，一票偽君子的嘴臉就表露無遺了。

大家都在計算自己的得失不願出兵助你，這豈是忠臣之道？

袁家故意藏糧，害得我西涼軍不得不掠奪百姓，我西涼兵就不是人不用活下去了嗎，這難道又是你說的人倫綱常？

連士族首領都如此不講道義，在我看來這個國家早就已經滅亡了。我，不過是比所有人要洞察先機而已。

亂世已經到來，若還想在這種世道繼續愚忠，那你就跟你的朋友風栩一樣，一起活在過去被燒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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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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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一臉坦蕩的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辯解，毫無羞愧之意，並大聲嘲笑阿瞞的愚昧。

阿瞞雖然氣憤，但此時董卓如何已經不是他最想關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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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過去被燒死……難道風栩還在洛陽嗎？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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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無意間透漏了風栩的下落，這才是阿瞞此刻最在意的事。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阿瞞恨不得趕快回到洛陽，親眼確認對方是否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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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不浪費時間，我再問你最後一次，願不願意投降。」

「呵，剛才你一臉冠冕堂皇，為自己倒行逆施的所作所為辯解。

然而你卻死死的把陛下給綁在身邊，說穿了還不是想要掌握大義的名份。

所以實際上，你根本就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都是錯的，你害怕眾人以大義的名義去推翻你，所以才要把陛下牢牢抓住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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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會怕，哈哈哈哈～～～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既如此，那我們就來賭一賭啊。董卓老賊，看那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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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阿瞞突然高舉左手，並指向董卓後方遠邊的天空。

董卓照著阿瞞指的方向回頭觀望，只見那邊突然硝煙四起，剛好跟洛陽大火的濃煙遙遙相望。

思考一下方位，董卓內心突然大叫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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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用火攻難道我就不會嗎，你真以為我沒考慮過，你會用小路把陛下送出去？

洛陽我待的時間還比你久呢，我早就派人盯住所有的小路，只要有發現陛下的鑾車，就立刻出擊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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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

「看你現在的表情，既然這邊是假的，那那邊就一定是真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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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勢突然逆轉，原本一派輕鬆的董卓，神色也開始緊張起來。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的阿瞞，一鼓作氣繼續對董卓實行精神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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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現在我這邊的人數的確是打不過你，但要拖住你的時間，讓我的人把陛下搶回來綽綽有餘。

剛才你不是對人倫綱常一臉輕視嗎，你不是把大義貶得一文不值嗎；

那你有本事就在這裡跟我決戰不要去救陛下啊，讓我看看你的決心到底是不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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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

「怎麼樣，來啊！！」

「撤，立即去救援陛下的鑾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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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半天，董卓還是選擇了去把劉協給搶回來。

當他選擇了逃走，即使這場戰役讓董卓逃過一劫，阿瞞也很清楚知道董卓的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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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董卓害怕失去皇帝，卻又如此輕視大義還有人倫綱常，最後一定也會被他輕視的這些東西反噬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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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此刻阿瞞已經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但他還是眼睜睜看著董卓離開，像是在看著一代梟雄最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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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速速回去支援洛陽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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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董卓的背影徹底消失後，他才趕緊回到洛陽找尋風栩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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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火燒洛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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