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我心意傳有情郎,相守不顧勞苦風霜,他肯的,什麼都肯做。
別到離別時被逼上山崖坡,非要墜下落地的,只有孤寂的心一人獨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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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對你越想越無法自拔,殘暴也沒關係,我想了解你。」簡直不能再更無腦的發言了。他常搞不清楚一面放棄又期待著改變,是出於什麼原因塑造出那樣矛盾的自己。
毫無理由的,或許真的很喜歡他。
「我不會讓你有餘力反悔的。做好覺悟就過來,我不會硬來。」他把鞭子放在床上,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沙發上的人。
暗示他不是在強迫別人,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浪蕩的本性自願的。
顓孫陸毫不猶豫地扯開被子,腦袋像裝了漿糊,下了沙發用跪爬的姿勢朝莫逸去。當然,扯開的褲頭莫逸也看在眼裡。
學狗爬行的過程令人害臊,手掌貼緊冰涼的白瓷磚,一步步到紅色地毯,宣示著到了莫逸的領地。
這種低賤的模樣他從來未在他人面前顯現過,如今,他更多的是擔憂,這副狀態像骯髒污穢、沒人要的賤畜,要是莫逸不喜歡呢?
不因利益而做小伏低。他是打從心底想被誰馴養,被支配著才能有此番行徑。很是愚蠢,很是瘋狂。
事實太過荒謬,直到他想起國小時期,午修時間他根本睡不著,在腦海裡幻想一幕幕情色畫面,感到羞恥。
他總想著四肢被人綁起、張開,被人深深貫穿。
直到他國中去查詢了相關知識,他才知道自己不是異類,竟然是原發性的喜歡被這麼對待。
在沒接觸到任何色情刊物下,他最純粹的慾望竟然是這副模樣。
想像的畫面至今仍然清晰,他無數個午休想像自己被杵在地上的木柱拉著麻繩綑綁四肢、想像在古時的宮廷雙手被銬在床上,任由著公子們取樂、或是手術台上,白燈明晃令人睜不開眼,他被綁上拘束帶,讓主導一切的醫生控制他的全部……。
「我是惡魔,被慾望附身的惡魔,頂著這副骯髒的身軀總期待著被佔有,這樣子你還願意嗎?」他淚花克制不住地往下淌,要是被拒絕了肯定會難過的無以復加,說不定剛到的庇護之所都會失去。
甚至再也不被他看一眼,這是顓孫陸最害怕、最無法接受的。
如數九寒潭的冷意包裹著,四周的空氣彷彿因莫逸而凝結,如刀鋒般的眼神鎖死在顓孫陸身上。
就像剛剛盯著他爬進門一樣,顓孫陸有如乾渴的沙漠旅人,在眼前看到了綠洲,莫逸就是他不管不顧奔向的綠洲。
顓孫陸覺得就這麼讓他看著,宛如所有的不堪都將赤裸的呈現在他面前,能看穿他所有思想,直達深層的污濁。
遭受氣場壓迫他反而高興,他早已不自覺跪了下去,他一點也不記得何時從狗爬姿轉換的。
簡直是天生的君王,是顓孫陸不管怎麼裝模作樣欺騙自己也學不來的資質。
「你信任我嗎?」雙方都明白,絕對的主導權背後需要絕對的信任,不遲疑、不迷茫,將生殺大權交給對方的強烈信任,這不是任何人都能隨便做到的。
「是的,請讓我成為您的奴隸。請您成為賤奴的主人。」他期待這夢寐以求的身分,他看不見自己的表情,肯定很難看吧。
而莫逸看著他濃厚的黑眼圈,蹙著眉頭夾帶期待的目光,含著癡迷的眼神,格外落魄,在他看來卻是種美感。
「爬進來不會關門?還是你期待有其他人看見?」泥淖中能開出怎樣的花?他很期待。莫逸瞥了一眼房門,自然演繹出的不悅很快就讓顓孫陸感到危機。
「對不起,這就去關。」顓孫陸斟酌著語句,心臟怦怦直跳,視線從門邊收回來後只敢盯著地板。
顓孫陸正想動身,從原先金剛坐的姿勢將屁股往上抬,等雙腿踩穩後卻迎來一聲喝令。
「跪下。」
話音傳進耳中的瞬間像觸電一樣,身體深處的顫慄沿著背脊直達後腦,雙腿的力氣同時被抽離,他、腿軟了。
咚!的一聲,膝蓋重重砸向地面。
莫逸語速不快,帶著慍怒。顓孫陸用手撐地頂著自己的體重,像對神明跪拜的信徒只差沒磕頭了。
「我有讓你起來?嗯?」莫逸唇角噙著一抹笑,卻絲毫感覺不出笑意。
不是聽從命令而是身體率先替意志做了決定。在沒有必要假裝聽話,完全沒有威脅的情況下。
「哈啊……沒、沒有。」以往接觸各類作品,讓他稍微感同身受,但真正面臨絕對的命令時,身體無法控制的感到害怕,同時散發著愉悅的信號。
他倒抽了一口氣,對方清冷的話音使他發怵,這種害怕反倒不是覺得莫逸會害他,只是身體的反應讓他有些恍惚,壓疼的雙膝正告訴他這是真真切切的現實。
顓孫陸的表現令莫逸非常滿意,這奴隸算是安心認下了。
以往的那些人只顧著想爬他的床,不管背後的原因如何,最後只剩下痛苦和恐懼,意志力較強的不過是撐著精神讓他繼續。
這有何用?那只是他單方面的施暴,說到底身體裡扎根的部分根本不是這塊料子。只是聽從命令的普通人。
什麼叫反抗才更具有挑戰性?那種鬼話他才不想聽,之所以反抗是因為不甘、憤恨、牴觸!接著掙扎、痛苦、崩潰。
最後很沒道德的丟給李臣,救贖、安撫,後來反倒是深深迷戀起比他還暴力的人。要是說他是控制狂,李臣就是虐待狂。
兩個人就這麼互相取笑,笑了幾年還是一個樣子。
莫逸起身闔上房門,落鎖時特別發出些聲響,接著將兩段式日光燈關上,再次開啟時已經是暖黃色,照明並沒有特別多盞,光源瞬間暗了許多。
關了燈莫逸並沒坐回床上,從顓孫陸後方的櫃子拿出蠟燭,點上,擺往床旁小桌。
顓孫陸眼神自從莫逸起身一刻也沒離開過他,但他不敢轉頭看他在身後摸索什麼,直到把蠟燭搖曳的火光放在視線所及之處才明白過來。
手上還抱著一個紙箱。
將紙箱放到床上,莫逸也坐回床上原來的位置,分毫不差,正面對方。看著顓孫陸從他離開家到回來持續頂著帳篷的褲襠,讓他更確信他的推測是對的。
「面對我,衣料全脫。脫完跪坐,腿打開。」高高在上的神祇提出了任務,低沉好似魔鬼低語的頻率蠱惑著顓孫陸。
他好想讓莫逸親手拆開那層不牢固的遮羞布,那樣會讓他更加難以自持,現在只剩下濃厚的羞恥感溢出心尖,手還是聽話地將身上衣料逐步褪去。
將衣褲摺好放在一旁地面,剩下內褲時往下一拉,腫脹疼痛的分身隨即彈出,上頭還沾著些溢出的白濁。
全程莫逸一語不發,如同觀賞博物館展出的藝術品。顓孫陸將內褲放好,依言將腿分開,讓莫逸能清楚觀賞。
顓孫陸看到對方自下而上的打量著他,最後目光凝在他大張的腿間,像要回應莫逸的視線般,分身微幅上下顫動著。
這下腿被限制必須張開,手卻顯得多餘,令顓孫陸開始不知所措,他兩手背在身後,手掌捏著自己雙手的小臂,頂著莫逸露骨的眼神,挺直了腰板。
胸肩因喘息而起伏著,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色情。眼眶帶著沒擦乾的淚光閃爍著,偏著頭,神情陶醉無法自抑。
不得不說顓孫陸資質好又合他胃口,莫逸光看著就看硬了。而身為支配者自制力是標配,必須在最冷靜的狀態下做出合理的判斷。
喉結滑動,莫逸吞了口口水,只覺喉間乾渴。他拿起黑色外觀樸素、不加修飾的項圈,上頭連著一條銀色金屬製細鍊,撕開對方頸間的紗布,湊近身子幫顓孫陸戴上。
連下令都不用,顓孫陸非常乖巧的仰起頭,等皮革觸感抵著喉間再低下腦袋,讓莫逸能順利扣好。
鍊子很長,拖到了地板還有一段,莫逸特地挑的,沒必要硬扯也能有控制方法,否則容易造成損傷。
這項圈莫逸沒真正給誰戴過,他清楚以往沒真正合適的人選。
直到他遇見了顓孫陸。
「今後,你便是我的所有。我不會堵死你的嘴,為安全性考量留空隙呼吸和出聲。真的不行了,你喊我醫生我會停下。」是職稱,也是責任。總得有個方法警醒自己。
是所有,還是所有物?不輕言的人才能信他重諾,這道理顓孫陸摔過一遍才明白,差一個字,雲壤之別。
他不敢細想。
「是,主人。」一種儀式感,這句主人特別沉重,像是訂定契約的交託。他寧可傷痕累累一再錯信,也不想錯過一句真誠。這正是他最無藥可救的地方。
他不能遲疑,儘管這一切都太過夢幻,從沒想過能成真。
「來吧,用你的方式,取悅我。」莫逸不知道在他之前顓孫陸是否有認過別人,有些他這裡的規則在對方腦袋內可能不適用。
要看顓孫陸理解到什麼程度,他也沒把話說開,例如在沒有准許下是不能碰他一根寒毛這點。
這些東西本該進行前了解,講述雙方底線後才是信任問題,暗自感嘆他從沒這麼急切過,魂不知不覺就被顓孫陸勾走了。
甚至這孩子問也沒問就把自己交上來了,要是交到別人手裡還後果不堪設想。
「是。」要是能把文字具現化,句尾像被加了一顆紅色大愛心,音調比平時高了些,顓孫陸身子染上了淡淡嫣紅,不細看很難覺察。
顓孫陸將在身後的手放下,拉起頸上牽連的鏈條,地上躺著的細鍊讓他拉直橫放於胸前,摩擦著早已挺立的紅櫻。
我能是他的所有……所有……。
回想著不久前的吻,火熱又帶著溫存,接續著美好的畫面與方才的對話拼湊起來。他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他。
「啊嗯……哼啊啊……。」久違的直接刺激令他憋不住嬌吟,顓孫陸越舒服越發渴望更深層的侵入,挺著胸想讓莫逸看得更真切一些。
他忍不住擺動腰肢,想像著莫逸身上因他而挺起的巨物在體內輾壓,又覺得不夠,轉換成上抬下坐的晃動。
黑髮在視野間錯落,像絲網層疊的視覺柵欄,顓孫陸透過空隙,和髮絲因晃動而甩開時的空檔,自始至終都把精神留給對方,看著他的主人。
不免讓莫逸開始想像顓孫陸坐在自己身上,甜膩的吐息撲面而來,將對方按在腿間狠狠劈開,直到最深處。
讓他在身上求饒,搭著對方的柳腰,力道漸沉。沉到讓顓孫陸只能扶著自己的肩忘情起落,沉浸在慾望中的樣子。
忍耐使莫逸的表情更為冷峻,蹙起的眉頭正在誓死抵抗本能,在深淵糾纏拉扯。顓孫陸的身影讓他看得目不轉睛。
享受著莫逸的視姦,顧不得腰痠,像被下了藥一樣瘋狂,雙眸盈著氤氳水氣模糊了視線,張著嘴大口喘氣,緋舌自然放鬆而袒露在空氣中。
活像一條等待新鮮水源潤澤的魚,一個等著莫逸慾望浸潤的奴隸。
理智已被拋到九霄雲外,顓孫陸捏著鍊子,換用雙手食指撥弄自己胸前的敏感點,仰著頭閉起雙目,加快了搖動身子的幅度。
莫逸記住指尖施加的速度與力度,想著在尖端處用他相對寬大的指腹壓上,那樣會發出多動聽的吟聲。他的呼吸因此變得粗重,顓孫陸聽見了。
隨著一聲拉長不成調的浪叫,他停下手上的動作,僵著身體停頓了一會。
顓孫陸光想像就讓自己繳械了。
下腹被白液濡濕了一片,他往前趴伏在地上,還在高潮的餘韻中失神。涎液自唇角滑落,沾染在紅色的地毯上。
這令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有人看著他,眼裡只有他,深深地注視他每一個肢微末節的動作,這種感覺太好了。
現在莫逸一定也看著他,真好,想要霸占他所有目光,不留給任何人。他做得好嗎?會高興嗎?還沒緩過氣來,顓孫陸腦海就迫不及待的塞滿莫逸這個存在。
莫逸暗嘆這簡直是要命的活體春藥。對方竟然在沒有觸碰下身,光靠想的情況下把自己弄出來了。
「做得很好。來領取你的獎勵。想要什麼?嗯?」莫逸回家後就換了一雙全新,未踏過屋外泥土還定期消毒的皮鞋,他有原則,他提醒自己盡量不做只顧自己高興而枉顧他人的事。
對這孩子更是捨不得。
倒在地上的顓孫陸此時視野裡只有鞋。
好像剛保養過?尖頭還亮亮的?
顓孫陸嘻嘻傻笑著,已經決定好要什麼了。
他雙手還有些乏力的撐起身體,挪動身子時嘴角還滴著唾液。往後仰躺在地,如瀑的黑髮在地上散開,美麗優雅的臉龐此時像極了文藝復興時期的畫作。
朝著莫逸張開大腿擺出M字形,臉上掛著心蕩神馳的笑。他知道莫逸是溫柔的,在乎他的,否則拿外面的布鞋就好。
「啊啊,懇求您施捨,踩踏骯髒的賤奴。」扭著身子開始拋棄羞恥心,顓孫陸開始後悔方才沒去蹭蹭莫逸的腳。
「嘖,真淫蕩,沒少給別人調教吧?」莫逸邪佞的笑著,眼光像極了緊盯獵物的猛獸,拿了一條白色厚毛巾丟在顓孫陸的胯間,一面嘲笑一面隔著布用皮鞋底摩擦著分身。
說法難聽也只是順便套話。隔著布狀似嫌棄他的身體怕皮鞋弄髒。真正目的其實是不想傷及顓孫陸細嫩的皮膚。
能引起心理效果又具保護作用,何樂而不為?
莫逸輕踩著,一下以鞋尖搔刮,再用鞋底蹭動,穿著鞋也明顯感覺得到柱狀物又精神起來了。這句淫蕩真不只羞辱,還是發自內心。
「哈啊……嗯……只有您是賤奴至高無上的神祇,至今為止的生活只有您一個……唔嗯……。」方去過一次沒多久,敏感的身體一經刺激又拱起腰來。
莫逸將鞋跟當支點,左右擦動踩壓著他的分身。看來比起當主人的純粹主導,升格成神的絕對信仰讓顓孫陸更無法自拔。
滿足於支配慾,這個任他玩弄的人讓他心裡頭躁動不已。
看吶,像從未滿足過需求的孩子,正撤下防線跟他討要糖果呢。他竟覺得自己是拿身高偏見當顓孫陸是孩子,真是錯得離譜。莫逸,你瞧瞧那祈求的樣子有多可愛?
多想現在直接上哭他。讓他求,讓他扒著你帶他登頂。
莫逸拿下那副閃著寒光的銀框眼鏡,本以為是戴了眼鏡才銳利的眼神,現下沒了鏡片的遮掩,氣勢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顓孫陸這下看愣了。
「記得舔乾淨。」他尋思再踩下去說不定就踩射了,莫逸收回腳,勾起布料將毛巾踢走。眼裡很是輕蔑。
「是。」顓孫陸聽話乖巧的再撐坐起來,換回趴伏的姿勢,手捧著莫逸漆黑的鞋,宛如世間珍寶般,細心虔誠的侍奉。
瞇起雙眸,模仿狗的動作,自上方看就是一顆賣力晃動的腦袋。像是感知到莫逸的想法,顓孫陸略為抬頭,舌尖還牽著細絲朝著鞋的主人送秋波。
還學會撩他了是吧?
「……停。不能只有你高興。」因情慾而低啞的嗓音傳來,莫逸起身將眼鏡置於蠟燭旁,回頭把顓孫陸拖拽起來推上床。
跌撞在床的顓孫陸並不覺得疼,只是這床比起另一間房的要硬一些。
床因莫逸高大的身軀壓上而陷落,喀噠一聲金屬手銬在顓孫陸手腕上落了鎖,連接著兩端的鐵鍊繞過了床頭欄杆,被高舉著銬在頭頂上方。
抬起腿根,臀部被迫直面莫逸,沾了天然水性潤滑液的手指隨即貼上後庭,顓孫陸瑟縮了一下,指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打著圈按壓著。
「放輕鬆。」莫逸俯身在顓孫陸的耳邊吐息,乾啞的話音混合著熱氣打在耳廓,令他一陣酥麻。
耳鬢廝磨著,注意力轉往被溫熱薄唇夾著的耳廓,顓孫陸身子一鬆,莫逸兩根手指長驅直入,指尖往前勾動,傳來一陣快意令他嬌嗔。
不一會兒,三根手指齊入,補了些潤滑液幫顓孫陸擴張著,這事急不得,莫逸每每按進內壁便會在敏感點壓上一次。
「嗯啊……要……想要。」變得好奇怪,不由自主的迎合著,好似除了求歡他無法透過任何方式滿足。
顓孫陸看著對方股間隆起的份量讚嘆了一番,就怕待會進不去。只有他光裸著委身於人,莫逸衣衫整齊的樣子令他羞赧。
「等不及了?」有時候,適時的明知故問別具嘲弄意味。莫逸拉開褲襠拉鍊,從底褲掏出已然昂揚的碩大,先拿潤滑液包裹撫弄著,而後抵著顓孫陸的後堂磨蹭。
顓孫陸沒說話,閉著眼睛用力點了點頭,徵得同意便緩緩進入。
強烈的異物感令後庭收縮,夾得莫逸進退兩難,伸手來回撫著腿根,安撫著讓他的分身能再進去些。
「噫!不行了啊啊,到底了……好、好可怕……。」直到約莫進到三分之二了,顓孫陸帶著哭腔,眼角泛起生理淚水,仿若自己的腹部被莫逸撐得隆起了。
莫逸按顓孫陸的身材比例想了一下人體解剖圖,好像真有點不妙。體格差太多,每個人容納量不同,這點顓孫陸也明白。
顓孫陸就氣自己為什麼這麼矮小。
「沒事,就一半。」莫逸膝蓋往後退了退,確保每次晃動進出幅度,保持離根部留有三分之一的空間。他親暱的吻了一下顓孫陸的額頭。
注視著那雙水汪汪的眼睛,開始緩慢晃起腰,包覆感極強,溫熱的內壁還在一縮一縮的習慣他的到來。
「哼嗯……啊啊……。」細雨綿綿的浪湧竄襲全身,忍耐已久的粗大性器將他填滿,久逢甘霖便急不可耐地跟著晃腰。
還不夠,還要,再來更多。
慾火剛消磨半些又在體內引起軒然大波,莫逸淺出深入,特別頂往敏感點,再緩慢拉出,對方淚水滑落的軌跡劃出一條水痕,特意的折磨令顓孫陸為之顛狂。
婉轉嬌柔的淫聲,搭配著噗啾噗啾的水聲像劑催情藥,使人更加亢奮,莫逸的呼吸越發沉重,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隨著挺撞的搖動顓孫陸像極了在海上漂泊的一葉小舟,從徐徐微風親暱和緩到狂風驟雨不過是眨眼間的事。
濕潤的淚模糊了視線,所見之處成了晃動的色塊,顫抖著身軀承接由下而上蔓延全身的快感。
想沾染莫逸身上的氣味,想要揉合對方的所有,一波波情浪席捲而來,腦內一片空白。
仰著頭,直至頭頂陷落鬆軟枕頭的幅度才止住,莫逸一路啃咬從喉結,再到鎖骨,最後下移至胸口烙下一吻。
每一吻都讓唇瓣在肌膚上停留許久,像在品嘗為他特製的美酒佳餚,舔了心口的嫩膚後又眷戀的親回去,銳利的眸光是佔有與掠奪。
宛若莫逸知道在這片肌膚之下,劇烈跳動的心臟是為他而起,並且接收這份心意一般。
莫逸喜歡視線交會,正好顓孫陸也喜歡。前者連對方的靈魂都想握在手裡,後者感覺奉獻出的一切都被好好接住了,令人心安。
偏著頭,莫逸以濕潤的舌在紅果周圍打著圈,讓顓孫陸的腿在肩膀上固定,一手開始套弄起對方滲著白液的慾望。
「噫……啊、阿逸……逸……呼嗯……。」被前後夾攻,加上對方舌頭、雙唇不安分的又抿又舔,銷魂蝕骨的滋味妙不可言。
嗯嗯好舒服,還不夠,再更多一點。
顓孫陸忘我的淫叫著,喘息不止,連一句話也說不好,最後能發出的單音莫逸一時間懷疑自己聽錯了。
「再喊一次?」
「啊啊、逸、逸大人……嗯……。」
條件反射的乖順,這種狀況下估計也沒心力多加思索,是啊,這孩子心裡一直裝著他。
只可惜現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
毫不猶豫的,莫逸身子一退,啵的一下將令人銷魂的凶器拔出,忍耐著不繼續在顓孫陸身上馳騁,這讓對方後穴空虛的張合著。
帶著困惑,眼角連著頰側風乾的淚痕被指頭抹去,被戴上了漆黑的眼罩,鍊條金屬碰撞的細碎聲響令他茫然。
手銬並未被解下,只是從床頭移開,讓顓孫陸坐起身。人被移動了方向也不甚在意,因視覺被掠奪後加深了其他感官的感知,似是嗅到了一絲薰衣草的幽香。
接著是布料摩擦聲,等到安靜下來後只剩莫逸和他的吐息。
「你知道你做錯什麼了嗎?」
背後貼上帶著薄汗的身體,寬闊厚實的胸膛與他肌膚相親,顓孫陸腦子還沒轉過來,腦袋貼著身後的人蹭了蹭。
「請主人明示。」
「沒准許就喊了我的名字。在這間房裡只能喊主人。」設置界線,並不是不願意與之親近,出了這間房,在客廳在他房間等任何地方都能喊名字。
他甚至希望這孩子天天追著他喊。
「知錯。」啊,真糟糕,一個不小心就得意忘形了。他也沒明確意識到自己喊名字的過程,喊得太順口了?
明明空間制定很明顯是房間,才會讓他爬過來的,他犯禁了。
顓孫陸垂著腦袋,可放著不管他只會陷入負面循環,不斷地拿問題來鞭笞自己。
只有懲罰機制能制止他的行為,就算告訴他改善方法或者當事人沒在生氣,這等寬慰的話都只會變成新的素材加重他的難過程度。
自卑、自厭,在這兩個前提下所有負面皆為合理。這些平常累積出來的能量只能靠額外制定的規則抒發。
給一個理由讓他償還,規則與環境的塑造是手段。他該生氣,才能順勢發洩平日的假設,甚至不用假設前面的平日作為,也能有償債理由。
其實顓孫陸很好懂。大腦在散發求救訊號,想讓人盡快了解一切並施予幫助。但本人意志不想也不敢想。
才產生矛盾。
「知錯了就來贖罪。」莫逸執起馬鞭,頭端冰涼的觸感在顓孫陸身上游移,自頰側而下,刮擦過的路線像是要撫平創傷所留的淚痕。
從頸項勾著不怎麼明顯的喉結,斷斷續續地從身上移開又貼上,無法猜測最後會在哪裡下鞭,令他緊張著。
但身子是放鬆狀態,緊張與興奮交雜在一塊,又不知道力度與落點,這讓顓孫陸無比糾結。
「啊……。」最後,於左大腿外側落下一鞭,無預警的麻疼開始蔓延,不重也不輕,對他來說剛剛好,疼痛後的舒爽令他難耐。
短促的嬌吟,聽著悅耳,看著滿意。莫逸特地讓顓孫陸坐在書櫃玻璃窗的正對面,像立著一面鏡子似的,反射的人影旖旎,忍不住往細瘦的肩上親了一口。
股間和後腰壓著莫逸極具分量的柱體,除了磕人之外還弄得顓孫陸後方一片濕漉漉,他想要更強烈的擁抱,更深層的進入。
直到讓他忘卻所有痛苦,就這樣沉淪其中再也不要醒。屋外是白天還是黑夜已經不重要了,就讓他們兩個這麼待著直到永遠不好嗎?
是夢也好是幻覺也罷,他真的再也不想醒了。只因為得來不易就想把能奉獻的全部投入其中,他的身也好,他的心也罷。
都是他的,都是柔情似水的所愛該得的。
今宵更為狂亂些吧,將他的所有都融入在這片漆黑之中。
「再來,可以更殘暴一點,正如你一開始擔心的那樣。」顓孫陸屈膝坐在床上,背靠著莫逸,張了張腿。
儘管顓孫陸戴著眼罩,莫逸看得出來經過那一鞭,懷裡的人卻放鬆下來了,那個令人想揉一把的腦袋又蹭了下他,半張好看的面容掛上舒心的笑。
像在寬慰莫逸,在提示他還可以,不用擔心,不要有顧慮。
「好。」莫逸的薄唇貼著顓孫陸的頰側吻了一下。
那聲好極為溫柔細膩,足夠讓他融化溺斃在莫逸的懷裡。
那縷薰衣草香又在鼻尖纏繞,自肩上流下的液體凝固在表皮,帶著些灼疼,顓孫陸接連哼哼嗯嗯了幾聲。
只要是莫逸給的,他都受著。他承認自己很變態,估摸著是在自己身上滴蠟。他開著的腿直打顫,濕滑的淫液自鈴口溢出了些許。
沒有劇烈的閃躲和疼痛反應,莫逸高舉著手調整約莫胸腹間的落點,第二輪帶香的蠟滴稀薄,沒多久便在胸膛畫出一道紅。
如細針刺上皮膚,還在品味著便轉為麻癢,乾固的細直蠟面有如在呼朋引伴,告訴他還不賴,多幾條吧,來增加膚色和紅艷的對比吧。
循序漸進,莫逸往下降低了高度,在敏感的大腿內側上空停下,理論上滴落過程越長,落到膚面的溫度越低。
親口讓他試驗接受度,體驗殘暴了。
傾斜手腕,拉著紅線一路向腿側而去,液體淌往腿根,白皙美腿因而晃了一下。顓孫陸軟軟糯糯的悶哼,帶著鼻音,看來沒有不適。
並且可愛極了。
「坐上來。」莫逸在顓孫陸的耳邊輕聲低語,像在哄著小孩,聽話了就有糖吃。
光一句話就能讓顓孫陸動彈不得,好似全身的力氣都被抽離,就像絕對的力量將弱小不堪的人捏在手上把玩。
手還被銬著,他彎下身,兩手撐了一下床面,將屁股高高翹起,他現在什麼也看不到更沒心理負擔。
粗大的性器抵著濕軟的穴口,莫逸扶著顓孫陸的腰,等進去了半截再托著對方的臀讓他繼續往下坐。
可顓孫陸坐不到底,他真怕把自己捅穿。
「贖罪可不能讓你太好過,疼痛對你來說也只會是糖果。就用你的腿撐著吧。」明知對方無力到只能打顫的程度,莫逸壞心眼的讓他蹲著。
一掌拍上了顓孫陸的屁股,開始揉捏起細嫩又極富彈性的臀肉,微幅開始挺動腰身,這會又讓他一個勁的舒服。
一但舒服身體就會放鬆,一但放鬆就怕不小心把自己整穿了,這對顓孫陸無疑是折磨,緊張起來就讓後穴縮得更緊了。
這兩條腿不聽話直發痠,抖得比方才更過分,他靠手分擔了一些重量,但現在撐久了手便開始又痛又麻。
他快哭出來了。不知莫逸何時執回鞭子,在顓孫陸的背上來來回回抽了幾條痕,快速俐落不拖泥帶水。
白裡透紅的嫩膚就這樣留下了莫逸的戰績,抓揉著臀部的手和頂弄的腰沒有停過,顓孫陸只能哀嚎,哭求著放過他:「嗚錯了,啊哈……賤奴知錯了,再、再也不會了……主人嗚主人、主人……。」
莫逸讓他再撐了約十秒鐘才停下,但這十秒鐘在顓孫陸這邊像過了五分鐘一樣漫長,發軟的雙腿一放鬆,莫逸兩手及時托住了對方軟嫩的屁股。
但稍微放鬆其中一手,他發現顓孫陸體重輕到他單手就能抬起。對方脫力後身子向後倒在他身上,已經不動了還是喘得比莫逸還厲害。
莫逸下顎靠在顓孫陸的肩窩,盯著面前反射兩人身影的書櫃。將對方自然垂落的雙手撈上,舉起雙臂繞到他後腦。
讓顓孫陸呈現從後扣住莫逸腦袋的姿勢。
大功告成後沉聲開了口:「你知道現在的你是什麼樣子嗎?」
什麼樣子?顓孫陸一愣,可能一團亂吧?順著氣,又難受又舒服的感覺還在體內尚未退去。
莫逸拉開對方黑色的眼罩,還濕黏的沾著淚水,放在一旁的床上,用他的大掌幫顓孫陸擦了擦臉。
突然打在眼上的光源有些刺目,雖然與白色日光燈相比溫和了許多,還是讓他適應了一段時間。
「多美啊,看我親手造就的色彩。」
直到看清楚眼前的畫面,顓孫陸震驚的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映照在玻璃拉門上的身影是自己的,他從沒想過能是這副模樣,能讓莫逸沉醉的身體,竟是這般狀態。
手被拉起遮了身後人大半張臉,只能投過玻璃看著莫逸的眼神。剛好莫逸也正看著倒映人影中的獵物。
纖細的身軀以妖嬈的姿勢坐著,特意舉起的手讓顓孫陸像被箝制的玩物。大開的腿間和下腹的水痕似在反光,一條條不規則的鮮紅色蠟液有如血痕,遍布在身上各處。
同時混合著馬鞭抽出來的紅痕映入眼簾,曖昧的鵝黃燈光讓唇角流下的一縷銀絲格外鮮明,身體勻稱淺薄的肌肉線條都照出了陰影。
要是在平光看起來只有整面平坦的自己,竟然也能這樣色情。這個角度下身一覽無遺,連接著莫逸肉刀的穴口還在賣力吸夾。
他明白身體在細細刻畫著,想將莫逸的形狀印在體內。
淫靡又浪蕩的掛在莫逸身上,喘著氣的他臉色比平時的死白好太多了,他盯著倒影久久無法回神。
莫逸伸手一摸,就將顓孫陸的手銬解開,他放下姿勢彆扭的手臂,因放鬆的緣故就讓手自然落在腿間。手往自己胯間砸也不覺得疼。
低頭驗證著手部狀態,拆禮物似的,腕上的紅痕也在彰顯它的存在,在和這副身體說方才有多激烈。
再抬頭,只見莫逸再次靠往他的肩窩處,這次對方笑得非常高興,平時不起波瀾的臉、嚴肅穩重不失態的臉,此刻笑起來特別好看,表達出的眼神帶著滿滿的寵溺。
「好喜歡……好喜歡主人。」他說了,一向害怕的他像吃了熊心豹子膽,豁出去了。感受背上傳來的心跳頻率,他知道對方也激動著。也想轉頭直面莫逸的臉。
莫逸沒讓他得逞,伸手捏著顓孫陸的下巴,逼迫其轉頭面向玻璃。
「我也喜歡你,可別跑了喔。」牙尖細細摩娑著對方的頸子,再刮向肩窩,嘴裡吐著鬼魅般扣動心弦的話語。
忽地一口咬在顓孫陸的肩上,莫逸啃著他不久前內心比喻的草莓大福,白裡透紅的身軀在他牙下顫了顫。
「是,絕對不會跑的。」心裡覺得甜滋滋的,肩上深入骨髓的痛讓顓孫陸期待能咬出血來,就如同身上斑駁的痕跡 。
要真是如此便不用這些蠟痕以假亂真了。
刺入吧、深入吧,直到烙下永不退去的痕跡。
留下一圈齒痕後又在上頭親了下,安慰著從頭到尾乖乖面向玻璃,一聲不吭默默承受的顓孫陸。
「看著吧,看我怎麼上你的,嗯?」這話聽著還挺流氓,補了些潤滑液,不緊不慢的挺胯,手指扳著臀瓣,讓閃著水光的穴口能看得更清楚。
上半身角度往後,令顓孫陸往後倒,後庭的狀態清晰照在玻璃上,粗大的柱狀物恣意的侵入。
顓孫陸看著兩人連接的那處臉一熱,被解開的雙手沒有准許不敢觸碰敏感帶,只能撫著自己胸口和腹部的肌膚。
燥熱難耐的身體只能透過莫逸的鑰匙解放,隨著打在股間的力道顓孫陸晃著身體,想透過這副身體讓他的主人更舒服些。也想讓自己舒服些。
看出顓孫陸想做什麼,莫逸低喘著的氣息夾雜啞嗓調侃道:「真騷,這就忍耐不住了?看看你下面淫蕩的嘴還不斷吸著呢。」
由下身傳來的黏膩觸感,極富侵略感的硬物像打氣筒推進又拉出,盯著玻璃上同步的動作,別有一種刺激感。
像在見證內心深處一直隱藏的部分被莫逸毫不留情的扒開,攤在自己眼前,逼他正視那個荒淫無度的自己。
「求、求您……哈啊、主人嗚……前、前面……也要嗯嗯。」儘管先前已經去過了一次,但又被踩到有反應,一路只接受刺激還保持著抬頭緊貼下腹的狀態。
忍越久越無法自持,疼痛也使之興奮。
「准。」
恍惚間一個字打在心口,不假思索的,手一抬就急著貼上胸前、勾動乳尖,但實在晃得厲害,虛軟的雙手也無法控制,只能跟著莫逸的幅度一起上下。
勾不著只能轉移目標,上下套弄摩擦起裹著淫液挺翹的分身,這時頂撞的力道成了助力,跟著莫逸的進出撸動。
「呵,想著我自慰很多次了吧?看你駕輕就熟的張開雙腿便可知一二,不過,我喜歡。」莫逸輕笑著,現在的姿勢正如一開始所想像,讓顓孫陸坐在身上。
見方才勾不到胸口,現在卻自得其樂的顓孫陸。他雙手托住對方細瘦的腋下,四指包覆著胸口,寬大的指腹壓上敏感挺立的紅果。
意料之中拔高的音調,動聽的吟聲不絕於耳,帶著軟糯的哭腔從可愛的小嘴洩出。
「不嗯……啊啊、不行……了,要哼啊……去、去了……。」全身的敏感點都被攻佔,顓孫陸仰著頭,任由對方鼻息打在側頸間。
莫逸聞聲加快了速度,連不特別黏稠的水性潤滑液都打出了白沫,顓孫陸腦袋枕著莫逸的肩,腦中一片空白,像條狗吐著舌喘氣。
過電似的直竄腦門的快感一道接著一道,顓孫陸閉上雙眼承接,累積後一次噴湧而出的酥麻席捲全身,浸透四肢百骸。
蜷縮著腳趾,腳背打得筆直,顓孫陸下腹部的整面水漬蓋上了新一層。
同時身後低吟帶著濃烈紓解之意,這音頻聽著舒服極了。體內澆灌著一股溫熱。淋在體內深處的溫度使得後穴絞緊,貪婪的鬆緊動作渴望榨取更多汁水。
沒急著退開身,莫逸圈緊了懷裡的人,溫熱軀體的擁抱令餘韻未退的顓孫陸目光漸至清明,思緒卻已飄遠。
要是方才的字字句句都只是一時情動迷離所吐,那回神的莫逸又會給出什麼答案?顓孫陸抓緊了強而有力的那雙手,不安與擔心在激情過後被放大。
「我在。」觀察後續狀態也很重要,在莫逸堅定有力的回答後緊抓不放的手便鬆下了。見沒特別的反應就俐落的退開下身,打橫將人抱進浴室。
事出突然,顓孫陸又和從醫院出來時一般胡亂將手掛上莫逸頸子,雖然不這麼做也不會讓他摔下去。
莫逸將手往自己身子收了收,踢開半掩的浴室門,整間瑩白沒有多餘色彩的浴室,洗手台裡放著一盆冰塊水。
顓孫陸雙腿著地時還在打著顫,他抓著洗手台邊緣穩住自己的重心,怎麼也沒料到自己的軀體能虛弱成這樣。
莫逸開了水,前段自花灑而出的冰涼刻意使其匯聚在排水口四周,一點也沒碰到顓孫陸,眼前人的溫柔讓他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不夠還。
「水溫還可以?浴室不算房間範圍,說話不用顧慮。」一手拿著溫水沖著顓孫陸腳背,莫逸將身軀貼上,攙扶著顓孫陸,生怕他摔了。之後是不是該在浴室備一個凳子?
「嗯,可以。」轉身勾著莫逸的身軀,讓橫在腰背的手抓緊身體後再慢慢放鬆快堅持不住的雙腿。
兩人坐在地上,莫逸心無旁鶩的幫顓孫陸清洗,蒸騰的水氣順道讓顓孫陸的睡意湧起,卻還是強撐著不讓自己鬆懈。
「逸,喜歡是真的嗎?」
「我該了解底線、喜好、過往狀況,可今日失態我真沒料到。或許聽起來能歸結於獸性大發,站在被你熱烈目光洗禮的角度看來,我沒什麼值得你如此執著的。」
被清水澆濕的髮絲貼在頰側,殷殷目光鎖在莫逸身上,這話聽著非常吊人胃口,這話說得他完全無法反駁。
「不會有下次失態,也不會委屈你。我想讓你心裡一直裝著我,想讓一個人留在身邊的慾望從未如此渴切過。這種狀態要是能稱為喜歡,恐怕我已經深陷其中了。」過多的承諾不切實際,就算有能力辦到也只會讓顓孫陸害怕。
滿眼救世主下凡的狀態,更不可能將話語重心移到對方身上。要是說了只要你開心就好之類的話,他言語的可信度會下降。
顓孫陸純真又清澈,像個孩子,不帶任何目的,僅僅是因為喜歡就能如此熱烈令他曾一頭霧水倒是真的。
「可是我一無是處,還是人人唾棄的存在,長得不好看如何能得你心?」
「妄自菲薄。別擔心,我不會離開你的。」在可控範圍下,他不會輕易放手。
在這一聲保證後,沉重的眼皮毫無雜念的闔上,顓孫陸意識如被綁上鉛塊沉向深海,身體被浴室內充盈的木質清香和經手掌溫熱後的沐浴乳包裹。
而貪戀懷中溫暖的人,也是莫逸心心念念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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