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歷 - 18.背叛者（下）

“有什麼關係？最後陣法還不是消失了？”廳中的崔健仁道。

“是你解除的嗎？”崔健隆問。

“或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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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結界後，有東西在吸引他。依照路線前行，眼前是一副盔甲。外觀平平無奇，立在石頭之上利用樹枝支撐。紋路與裝飾并不能有效辨認出它的時代。奇怪的是沒有半點磨蝕和生銹，像是剛剛鑄造完成的新品。

此時崔健仁才意識到自己的右手在流血。碎片握得太緊使鋒利邊刺穿了手掌。紅色的液體只能滴在地上，他知道現在不是包紮的時機。不明物品的召喚，大多只有兩個下場。一，獲得不可思議的力量。二，死亡。面前的盔甲沒有任何動靜讓他猜不透是哪一種。

僵持數分鍾後，他決定出手。一手拍在盔甲的上，沒有任何反應。當想抽離時就被完全吸住。他能清晰看見金屬面中的畫面，裡面有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盔甲開始融化，但是手沒有感受到一絲熱力。銀色的液體流入身體，寒冷的感覺來襲。冷意像是要刺穿他的內藏般擴散，他握緊雙拳忍耐。溫度越來越低，他吐出霧氣。正常人零下低溫入體必死無疑，但是他卻完成了融合。

冷汗滴在地上，現在的他猶如剛出浴般。汗水刺激手上的傷口，讓他能感覺到自己還活着。看着手上由紅化銀的血液，他知道自己異變了。心臟突然發出一股氣，穿過皮膚而出，衝力直接撞破結界。石柱瞬間被擊成粉末，身前的樹木全部化為灰燼。幸好有結界作緩衝，不然崔家一行人一定一個不剩。

崔健仁脫力跪下，看着天空上的結界碎片。很害怕有一天自己會失控殺死所有人，所以他決定暫時消失。直至找到控制力量的方法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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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封無名信件是你寄回來的嗎？”崔健隆站起來。他很清楚父親就是為了找圖塊才會喪命的，與崔健仁沒有半點關係。幾年後收到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件，裡面就是當年他們尋找的東西。他更確定大哥是絕對不會做出傷害親人的事情，為在這封信之上有他的指紋。

“有什麼關係嗎？無論寄件者是不是我，背叛者的罪名也難除。”崔健仁明白男子多年在後輩前繪畫出的形象根本不可能被簡單改變。

“犯錯不要緊，但是毫無悔意真的令人厭惡！”男子道。

“你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指點點？當年主理人行動時在身邊的你為什麼不阻止？”崔健仁瞪着他，眼中有溫溫的怒火。

他語塞，沒想到自己被反將一軍。

“你們天天聽這位無能者胡說八道，不知所謂！”

“背叛者，請你用詞小心一點。趁我還有聽你說話的耐心。”崔健隆為他們搭了一個下台階。

“父親什麼時候教過你做一隻縮頭烏龜的？要怒就怒，就像這些廢物一樣，渲泄自己的情緒。”崔健仁冷冷的模樣像是一個魔鬼。

“來人，把他捉住！”男子想趁勢慢慢折磨。

“看來你忘記了我是誰？”他露出一副惡魔的表情。崔健隆意識到他要大開殺戒。

“等...”話未畢他掏出兩把步槍掃射，廳內的人想使用人海戰術把他壓制。

崔健隆沒有加入，他知道大哥自有考量。子彈命中的都是一些不會喪命的部位，可是這樣最後他一定會敗下。廳中的人員數目實在太多，面對自己我同胞他也不便出手。

終於有人近身到崔健仁，不幸雙手被廢掉。多年在警隊的訓練不是家家酒。他一手掃射，另一邊與人交手。男子沒想到當年只會裝器材的人，今天竟是一個殺神。

“停手！”他用恐懼的眼神看着崔健仁。

“怎麼了？你要親自上？新仇舊恨一起畢？”

“對不起！我錯了！”他跪下。

“不是叫你們不要忍了嗎？”下一秒崔健仁與他的臉距離只有一厘米。所有人散開，男子也下意思後退。

崔健隆終於明白他的意思。與其爭吵死無對證的東西，還不如直接用實力把他們鎮住。問題是會服氣嗎？

“你知道嗎？當你開始造謠時我就想殺了你，可惜崔家主理人去世，是用人之際。我才沒有動手。倘若你再敢找我麻煩，就要把小命不保的因素考慮進去。”崔健仁知道男子非常惜命。

“不會！不會！謝謝大少爺手下留情。”

大廳中昇起一股尿酸味，黃色的液體在男子的褲下。

“真丢臉！”

“來人，把他送出去。會議時間再議。”崔健隆道。

崔家人開始把傷員帶去治療，人來人往非常忙碌。

“你還是跟以往一樣劍走偏風。”他走到崔健仁身旁。

“只要是有效解決問題的都是好辦法。不論代價是多少。”

“沒事，這些年來我們不斷壯大，一百幾十人還是傷得起。”

“我一直都覺得主理人的位置就應該是你坐的。能夠冷靜判斷大局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得到。”

“父親當年指定你為繼承者，我只是一個代主理人。”

“閒雲野鶴當久了，受不了每天日程滿檔。”

“難怪你會當便衣警察。”

“只是給予他們想要的結果，所以才會對我置之不理。”

“差不多是時候進公司了。一起嗎？”

“不了，我不會影響你工作。你還是主理人，我就是一個小小的便衣。關於圖塊的下一步行動，一定要通知我。”

兩人步出大廳。

“可以。”

“還有多注意一下那個神出鬼沒的家族。”

“嗯。”崔健隆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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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千濤沒有回酒店，坐在崔健依診所內思考。尾首兩個夢只是他的回憶沒什麼直得考究的。在森林之中的迷團有很多。為什麼自己會再次進入？銀狼是什麼生物，又怎麼會襲擊他。面對一個手無寸鐵的人竟然會選擇一擁而上。還有這塊金牌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想事情要來我的診所？”崔健依道。

“思緒可以沉澱一來。”

“因為你，我差一點被老爸拉回家。”

“你們的目標是一致的，無論如何總有一天都會碰面。”

“算了，和你計較也是白白生氣。”

“還是你在怪我防礙你們二人世界？”他看着廚房的胡沁兒。

這幾天剛好殺青的她都會住在這裡。

“不談這個，今天晚上有什麼好吃？”崔健依化解尷尬。

“背叛者升起了。”小男孩攜車出現。

“誰的？”易千濤問。

“崔健仁。”

“他又幹了什麼？”在想夢境已經夠煩心，實在沒有心情說故事。

“我不能離你太遠。”他愛莫能助。

“無論面對什麼事，也要先把肚子填滿才會有動力。”崔健依把餸菜端到桌上。

胡沁兒的煮藝沒有他利害，但作為好兄弟也不便明說。可況只是味道有點重已而，多塞兩口飯就好。

填飽肚子後易千濤便動身。

“你們之前去哪了？怎麼電話也未能接通？”胡沁兒進入正題。

“去做一件瘋狂的事情，差點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不過一切都過去了。”

她不知道追問下去會否得到真實的答案。

“只是上雪山找點東西。”崔健依看出她的疑惑。

“以後別再做危險的事情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合適道出這句，但用詞溫和一點當作是朋友的關心。

“不會了。大家平平安安的就很好。”他沒想到有些內斂的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嗯...”

兩人靜靜地在診所喝着飯後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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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健仁走出崔家家門，身後是圍牆。

“出來吧！”他冷冷道。

年輕的從不遠樹下步出。

“警長沒有回署，我有點擔心。”

“你什麼時間開始擔心起我了？”崔健仁從很早就覺得這個年輕人非常可疑，所以就留他在身邊，看看是何方神聖。

“署長要您交代報消的大量軍火。”

“要怎麼交代？你心裡沒數嗎？”

“可是他的態度轉變了，要我們如實報告。”

“報告？只是想收我進監獄。”

“咳咳！”一位身穿西裝帶着高帽的紳士走出。

“我早知道會有這一天。狙擊手的位置安排的有點粗糙。”

“雖然這些年來你幫我不少，可這個數目我壓不下去。”

“切！那你說說看，想我怎麼辦？”

“乖乖合作的話，三五年就能出來。如果反抗就地正法。”他身後出現數十個壯健的男子與十個五人小隊，後者全身反恐裝備。

“這齣過橋抽板演得不錯。”

“警長投降吧！不能硬碰。”年輕的道。

崔健仁手機一響，是一通短訊。所有警員戒備起來，擔心他耍花招。

是易千濤的故事。他知道自己有可能來不及，所以只好在故事完畢下面加了一句，小心後腦。故事的名子剛好就是背叛者。崔健仁不慌不忙地回了一句，我的後腦是一個按壓式炸彈，使把手機收回口袋。

“有家倦的考慮一下要不要出手。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開火。”紳士男打算先發制人，可惜子彈穿過他的殘影後便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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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背叛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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