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宙的法律學院 - 18歲的約定(甜)

森林很黑，子恩用雷射槍照路，她看到地上的影子，映射了上方的樹。

這裡清一色是針葉林，影子都是一個樣，只有一棵樹的影子跟其他樹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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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恩靈機一動，按了項鍊上的鈕，看到那棵樹上有紅點在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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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來了，為什麼不肯出來?」子恩想了一個方法，就不信不能把北辰逼出來。

子恩心一橫，拿起雷射槍按到底，雷射槍冒出大火，瞬間四周的白雪被融化成一片冰湖，子恩雙腳一空，陷入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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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會游泳!」北辰趕緊從樹上縱身跳入湖中，把吃了很多水的雪騎撈起。

雪騎的身體一片冰冷，臉色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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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騎!雪騎!」北辰大聲地呼喚著。

北辰幫雪騎壓胸急救，又點燃雷射槍溫暖雪騎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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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雪騎還是沒有反應，北辰真慌了。

北辰著急地重覆壓胸、口對口呼吸的動作，雪騎終於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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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鬆了一口氣。

她不可能到現在還不會控制雷射槍，剛剛分明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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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這麼傻?如果妳死了，那我要怎麼活下去?」

雪騎帶著怨恨的眼神看著北辰。「沒有我才好吧?你跟江英便沒了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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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時候說妳是阻礙了?」

「不是嗎?連到了我面前都不肯出現，你打算躲我到什麼時候?」

「我是看妳跟別人……」北辰話到嘴邊說不出口。

「我跟別人怎麼樣?反正你根本不在乎!看著我被羅利欺負，你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妳明明可以按鈕求救，為什麼妳寧願找西流也不肯找我?」

「那次是西流剛好經過!原來你明明知道，卻不肯來安慰我!西流都比你強!」

講起西流還真是刺到北辰痛處。「妳滿嘴都是西流西流，跟他密謀了什麼，竟然連我都不肯說!」

「你整天關在江英房裡，我有什麼機會跟你說?」

「妳要是按鈕，我隨時都會過去找妳啊!」

「我幹嘛求你來找我，我是女王蜂，叫誰誰都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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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突然靜默不語，心痛地看著雪騎。

「說得真好，妳是女王蜂，要愛幾個都可以。現在，我們先把妳衣服弄乾吧!天亮前我得回到基地，不能讓人發現擅自離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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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騎也沉默了，她不是真的要拿女王蜂這件事來刺激北辰。

難道剛剛他什麼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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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抱起還在滴水的雪騎。「我們先去小木屋換件衣服，這裡太冷了。」

雪騎手圈著北辰的頸，撒嬌地躺在他懷裡。

「你也濕透了!」雪騎摸著北辰的身體。

「我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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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騎哭了起來。「其實我好想你!但你離我好遠好遠!」

北辰流下眼淚。「妳也是。我覺得自己都快不認識妳了。」

他們終於能放下可笑的自尊，把來不及說的話一吐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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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回到小木屋，做了新的衣服穿上，把舊的衣服放在雷射槍上方烘乾。

小木屋裡暖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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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的是誰?」北辰問。

「黑風，就是那個約我吃牛排的人，原來他就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那個傳NFT的人?」

「嗯。你是不是沒有跟我說實話?」

「什麼實話?」

「他根本沒有叫我好好保重，而是不斷罵我自私。」

「妳都知道了?」

「早就猜到了，他才不是那種成熟的人。」

「所以，你們復合了?」

「復合了一天，又分手了。」

「為什麼?」

「這有什麼好問的?我以後就是不斷地配對，怎麼可能跟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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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想起他一直想知道又害怕知道的事。

「那個名單……」

「秘密!」

「連西流也不知道?」

「你這麼愛跟西流吃醋，幹嘛叫我把他放第一個?」

「我只是怕妳放了羅利。」

雪騎轉頭，不諒解地看著北辰。「那放你不行嗎?」

「我怕妳不願意。」

「你又知道了!」雪騎嘟著嘴，玩弄著雷射槍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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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願意嗎?」

雪騎轉頭看著北辰。

「現在問有什麼用!名單都交出去了……」

「名單上第一個，前面也還有第0 個，第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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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騎看著北辰的眼，這句話什麼意思?

「所以你才會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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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低下頭。

「但我剛剛又看到妳那個天真的笑容。也許，跟那個爆炸頭在一起，妳真的過得很開心。」

雪騎沒有否認。「他讓我覺得自己是正常人。」

「我費盡心機想把妳的身分藏起來，卻失敗了。可能女王蜂的鋒芒，真的是任何人藏不住的。那……妳真的愛他嗎?」

雪騎笑笑。「愛不愛又如何?在配對的世界，這根本不重要。」

「如果有一天妳能當一個正常人，我跟他都是正常人，那妳會選擇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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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騎目不轉睛地看著北辰，過了有一分鐘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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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讀到了嗎?」

「嗯。」北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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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再說話，雪騎兩頰泛紅。

北辰伸手撩下雪騎的衣，她剛剛連胸衣都懶得重做。

卸下了衣，她渾圓的胸毫不隱蔽地面向北辰的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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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狂熱地吻著雪騎，深怕激烈的程度會輸給剛剛那個男人。

雪騎剛剛對那男人的舉動，像魔仗召喚了他占有和自私的靈魂，他再也攔不住自己想要霸占雪騎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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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騎也扯下北辰的衣，兩個人像野獸一樣激烈地纏鬥著，恨不得和對方融為一體，永不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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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終於輕抬她的臀，放入基因和染色體，雪騎覺得不可思議，蛇這麼小的頸，怎麼吞得下一隻巨鼠，還得任由它進退掙扎，直到它也窒息了，巨鼠變回一隻小老鼠，和蛇捲在一起，奄奄一息地在角落喘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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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和劇愛是相剋相生，就像鼠和蛇，看似互相想置對方於死地，又在摩擦間相互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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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很開心，至少她做到了和北辰18歲的約定，而且是跟自己最喜歡的人。

媽媽沒有教的是，保險套要在之前就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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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騎想到的時候已經晚了，但，就這樣吧，反正他也是個完美數據人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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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躺在雪騎身邊，抱著全身赤裸的她，蛇鼠身分互換，雪騎像獵物一樣被裹在北辰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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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只能問對方一個問題，妳想問什麼?」

雪騎想了一下，她有千百個問題，還有好幾個跟江英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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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跟江英做一樣的事嗎?」

「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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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騎訝異地看著北辰，畢竟她都成為女王蜂了，他其實可以名正言順地跟兩個女子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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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我了。妳名單上第一個，是我嗎?」

雪騎頓了一下。

「不是。」她很誠實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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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雖然失望，但都已經當了第0個。

他想知道第一個是誰，可是他把唯一的機會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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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騎……」

「嗯?」

「如果有一天妳變成正常人，但我在另外一個世界，妳就把我忘了吧!」

「會有這麼一天嗎?」

「等到生命沙漏有更多倒向妳，說不定妳就有改變基因的機會。」

「那你為什麼不先迴轉自己的人生?」

「因為我怕我會忘記妳。」

「那我也不想忘記你。」

「可是，如果不要當女王蜂的代價是妳必須忘記我……」

「想這麼多幹嘛!生命沙漏迴轉人生的最小單位是一年，到時候我都不知道配對到第幾個了!」

「不管妳是不是忘了我，我都會回到小木屋等妳，我會讓妳重新愛上我。」

「那會不會，我們兩個都迴轉了人生，變成兩個陌生人?」

「為了要能記得妳，我不會輕易啟動生命沙漏。」

「或許，下一個我還是會想起現在的你?」

「那下一個妳得乖點，不可以再吻別的男人。」

北辰在雪騎額頭輕輕印上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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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亮，北辰和衣起身。

「下次見面，就是在基地了。」

「嗯，你要保重。」

「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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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捨地最後一吻後，北辰坐上黑鷹，往基地飛去。

雪騎摸摸衣服，還沒全乾，她只拿起胸衣，其他的索性就繼續晾著。雪騎把旁邊北辰的衣服拉近，讓兩人的衣服緊緊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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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雪騎又不捨地看了小木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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