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靈異事件簿 - 寓言篇15

收起李天瑞的研究日誌，妤彤打開窗戶把藥劑扔出去，拉著梓柔往外跳。靠著藥劑的效果，眼前落點的水泥變得像海綿一樣。梓柔平穩落地，妤彤在要跳的時候暈眩，沒有跳出足夠遠的距離，上半身落在軟的部分，下半身則落在硬邦邦的水泥上。

這一下的撞擊導致了兩個嚴重的後果，一是妤彤的右腳因撞擊無法使勁，癱軟在地上無法走動。二是聲響驚動了守衛，四面八方趕往兩人的方向。

梓柔意識到妤彤走不動，揹起妤彤便開始逃跑，正門的方向傳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只能往後方的樹林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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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聞聲趕到現場，只能看到兩人跑進樹林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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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想穿過樹林上公路，你們兩個開車截住他們。兩個留著看守實驗室，通知老闆派人支援，其餘的人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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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地分配任務後，五名守衛跑進樹林追捕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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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樹林裡奔跑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最難的莫過於走一條直線，總有樹會在直線的路徑上，繞過樹就會漸漸偏離直線，然後在樹林裡迷失方向。

梓柔揹著妤彤速度遠低於守衛，體力消耗也更加嚴重，盲目地跑了一段路更是分不清東西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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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妤彤在梓柔耳邊輕語，手指豎在嘴唇上讓梓柔別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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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下來清楚聽見樹林的聲音，後面的守衛排開一定距離向兩人靠近，梓柔負重一定無法依靠速度拉開距離，妤彤轉念一想，開始了捉迷藏。

「往那邊走，小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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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柔揹著妤彤往五人包圍網的側翼走，動作小心翼翼。

「你不是會魔法嗎。快點想想辦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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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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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該走哪邊都不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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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柔話音剛落，樹上爬下一直松鼠跟梓柔對視，然後在梓柔前面帶路。梓柔嘀咕「就沒點高級的魔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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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沒有低級的魔法，只有低級的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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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從誰那裡聽來的，你不是可以操控野狗蜜蜂什麼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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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沒有野狗啦。」妤彤突然勒住梓柔「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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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發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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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深呼吸，然後跑過去。」妤彤指向遠處一棵明顯更大的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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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柔照著說的吸了一大口，奔向那顆大樹。眼看就要抵達樹幹後面躲起來，還剩幾步的距離因為動靜過大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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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守衛大喊著跑向大樹，一心想著樹幹後的兩人，沒有發現樹林裡危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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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上的猴子伺機向守衛扔石頭，石頭本身並不能造成什麼傷害，倒是很好地分散了守衛的注意力。一個不留神被腳下的樹根絆倒，失去平衡一頭栽向樹幹，發出響亮的一聲後暈過去。

另一個守衛緊隨其後，他看著同僚被猴子扔石頭有所防備，雙手高舉護頭靠近同僚，想要確認同僚狀況。

一心提防頭上的猴子，沒有留意腳邊的草叢，守衛被伺機而動的蛇咬中小腿。

疼痛直衝腦門，反應過來蛇已經消失在灌木叢，守衛靠著樹幹緩慢滑坐，口中不斷呼喊同僚求助。

另外三人第一時間就往騷動的方向靠攏，離得最遠那位靠近的途中，遇到突如其來的蜘蛛。蜘蛛從樹枝上吊在守衛面前，嚇得守衛往後倒，跌坐在地上。他的叫喊將兩名尚能活動的守衛分散，一名往前救助倒下的同僚，一名往後查探後方是否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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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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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猴子砸，被蛇咬，被蜘蛛嚇到。還剩兩人一人負責一邊，這些足夠我們拉開距離不被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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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來來去去都是蟲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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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不是昆蟲。你生物沒學好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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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也解決一個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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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很少的蜘蛛會咬人啦。」妤彤感到梓柔已經累了「別說話啦，你都喘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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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追那麼遠啊。都不用看著實驗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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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是看著實驗室，不過鄧嘉榮不會跟他們透漏內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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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追出來幹嘛？報警讓其他人追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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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彤不敢跟梓柔說出真相「他們不是守著不讓人進，是避免裡面的東西外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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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洩？毒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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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彤搖搖頭說「不是，是魔法造成的精神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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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梓柔還想繼續說，卻遭妤彤捂著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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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來了，一個。」妤彤在梓柔的耳邊輕聲說，一邊鬆開捂著嘴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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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用魔法甩掉他啦。」梓柔緊張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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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提防著的目標不是那麼好下手。他還沒發現我們，不用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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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把他引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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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對方不上當，那就暴露我們的方向了。何況樹林裡本身就容易迷路，不用畫蛇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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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印不是很明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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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蜂在路上攔著，沒辦法跟著腳印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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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柔就這樣抱著妤彤跟著松鼠邊走邊聊，沒想到手機忽然響起。守衛馬上就發現了，不斷地向兩人靠近。妤彤從梓柔口袋拿出手機，不明白為什麼華叔會在現在打電話給梓柔，為免得被追蹤拒接電話，再調成靜音。

可惜兩人已經在守衛的視野裡，就算沒有聲音也能追上。

妤彤閉上眼睛搜索附近能夠幫忙的動物，一隻鳥從樹叢起飛，直直朝守衛飛去。梓柔看見鳥明白妤彤在施法，不久後聽見守衛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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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守衛的慘叫，梓柔驚慌地問「你干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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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看見迎面而來的鳥早做好了準備，只要靠近，伸縮棍隨時可以把鳥擊落。一切都按著預想的方向發展，直到出手的剎那，鳥往上飛去，取而代之鳥屎直衝守衛臉上。

一坨鳥屎打在臉上，除了讓守衛看不清前方，還衝破了他的心理防線，嚇得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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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梓柔發出厭惡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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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彤也有些不好意思，趕緊轉移話題說「快點啦，前面就是公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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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在路邊等著兩人，完成了領航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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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給華叔。」梓柔對背上拿著自己手機的妤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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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趕不上變化，正要叫車時車從拐彎處駛出。只是那車是守衛的，而且車來不及剎車，直直撞上梓柔。

梓柔面朝車輛，被撞得飛出一段距離，妤彤則緊抱著梓柔成了墊背。

直到兩人落地，車才剎停。守衛也沒想過會撞到人，連忙下車呼叫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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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跑了那麼遠，反而落得性命之憂，最難以接受還是將梓柔拖累了，妤彤絕望得滿眼淚光。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讓你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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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彤還沒來得及哭，又一輛車駛出。

那是最熟悉不過的豪華轎車，從絕境中駛到兩人前面為兩人敞開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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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也沒想到天降神兵，馬上跑回車上發動車輛。可惜華叔早已開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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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柔醒來已經在病床上，四處張望不見一人。渾渾噩噩地看著天花板，想起自己被車撞。擔心下肢癱瘓想要發力的時候，雙腳疼得撕心裂肺。梓柔有氣無力地喊疼，眼眸分泌感情複雜的眼淚，梓柔抬手擦掉眼角的淚滴，明白了理性上的同理心，遠不如親身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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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出那麼可怕的事，她怎麼可能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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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復情緒後，梓柔想要致電妤彤，了解妤彤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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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彤坐在輪椅上，在病房外跟一位醫生交頭接耳。看到手機的電話道別醫生，回到梓柔的病房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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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輪椅的第一眼，梓柔崩潰地嚎啕大哭。妤彤馬上靠近梓柔身邊說「我不是下肢癱瘓，只是不想拿拐杖而已。別哭別哭。」妤彤邊說邊輕拍梓柔的肩膀安慰。

梓柔抱著妤彤哭泣，得知妤彤並非癱瘓，梓柔才再次平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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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你才是重傷的那個，怎麼是為了我哭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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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柔抱得更緊說「我以為以後都不能再跟你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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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彤略顯無奈地嘀咕「這不是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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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進入病房觀察梓柔的傷情，看到兩人熱烈地擁抱，頗為尷尬。抬手看了眼時間緊，只好硬著頭皮打斷兩人，給梓柔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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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時梓柔掂記著案件，問沒兩句被妤彤阻止，醫生的方向打了個眼色，等檢查完後梓柔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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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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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到桃園要找一位治療法師。治療魔法罕見，台北都找不出一個要去到桃園。可是這位治療法師失蹤了，最後聯繫至今大概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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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斷定是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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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第二個人敢撞墻，我們那天看到鄧嘉榮撞墻，也沒有能夠把腦袋撞破的力量。能夠做到這件事，本身就不尋常。然後第二天又再發生，我是不相信那麼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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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跟黃修明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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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能夠抑制疼痛，就可以撞墻直到……你懂我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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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撞墻的就是黃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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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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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要撞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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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了，火花也好，埋葬也好，反正不會扔在原地。只要離開了牢房，一位治療法師就能在自由世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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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為什麼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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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不是機器，沒有計量器可以量度使用多少。很可能是魔法失控了，操縱身體的部分優先於思考的部分再生，然後就出現了第二次……」妤彤說完推著輪椅離開「你先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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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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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彤翻出梓柔從鄧永哲房間拿出來的相機說「還有些手尾要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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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把我扔下！相機裡面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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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未成年，不能看。」妤彤臉紅著說「我沒去多遠，就在附近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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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病房，妤彤望向房門邊上的長椅。一位男人坐著，看見妤彤拿起身旁的鮮花給妤彤說「葉小姐，我是丁承朗，協會對於你們的意外表示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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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彤接過花束問「需要我重新說一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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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承朗聽了略顯尷尬，低頭片刻後表明來意「我不是有意偷聽，只是那時候進去稍顯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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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在意，接下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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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進入正題，丁承朗翻開身旁放著的書。妤彤未曾見過這種魔法，忍不住問「是不讓別人聽見嗎？」剛說出口又有些後悔，魔法怎麼會隨便跟人說，只好找補「當我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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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在意，這沒有那麼強效力，只是降低我們存在感的魔法。」丁承朗坐回長椅上正襟危坐地問「請問葉小姐，那裡的情況還能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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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還能在上面的樓層逗留一會，今天再去我也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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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的樓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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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連老鼠都不敢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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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非常糟？」丁承朗臉色尷尬地向妤彤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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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帶有意識的生物都不願意靠近，一旦靠近將有可能喪失身體意識出現自殘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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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承朗望向前方靠在墻上，頹喪地說「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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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麼學魔法的？」妤彤嚴肅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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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承朗看到妤彤的表情，認真地回答「重複實現儀式，日以繼夜地……」丁承朗說到一半明白妤彤想表達什麼，語氣一轉「實驗室內，一個法師重複地撞墻，至今還在持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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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做的已經做完，接下來只能靠上帝保佑。」說完妤彤推著輪椅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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