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屍卡供養5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R5DWVXgjw
『是的，那麼多年，那顆眼球依然在我身邊，我曾有想過把它帶回去放著，也想過這也許只是裝飾品，都這麼多年了世界還是世界的樣子，還記得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時，我告訴祂這件事祂沒有太大反應，只是跟我說:「你也跟非鳥恐龍一起呼吸過同樣的氮氣，任何保留或存放都無法阻止宏觀的循環。」』──琉璃光所著【我所知道的蠱族．上集】5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mMpxnSmev
在感受到水是溫熱柔軟時，我睜開眼睛就在地上了，一片明亮的星空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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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天空周圍昏黑的看不到盡頭，不知道自己是在有牆的地方還是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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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溫熱的地上站起，正確來說，像是玻璃上，上面反射著天空星星。我回想著睜眼前的姿勢竟然是雙手抱胸不經感到莫名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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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檢查著四肢與衣物，沒什麼異狀，身上也是乾的。拿起手機是沒電沒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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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倫〜〜?」我環繞四周，我能看清大約幾公尺外的距離，還是因為地面玻璃反射的星光。突然間有種深黑會跌落的恐懼，以及看不見盡頭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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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應，也沒有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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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啦最好是待會見。」我嘆了氣，突然很想念教會的驅蚊焚香味與廚房的油耗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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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地踏著地板，應該是不會破掉吧，我再跳了跳，奇怪的是並不會發出聲響，踏著回饋感好差，發覺人類還挺依賴聲音回饋的，沒有踩踏聲的落地感覺也太奇怪。發覺這件事心裡也不會踏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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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亞倫這時候絕對不會停在原地。我抬頭看著天空，一邊想著如果有學好怎麼找到北斗七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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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不會閃爍，是因為是假的嗎?腦中似乎有印象星星是因為大氣的原因才會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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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現在的確在呼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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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個癲癇症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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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感覺讓我自然地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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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只有綠色鳥頭【人】，帶著紅漬的殘破衣物，用低伏的彎腰姿態朝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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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衣服的殘破處可以知道是學校的運動服，而鞋子是完好的，從外觀看可以知道就是陳新園那群人穿的。
有一種恐懼感，不是因為他是鳥頭，而是那種小時候看到狗不搖尾巴靠近的感覺。
跑，腦袋全身每個神經都在嘶吼。而理性告訴我如果跑了他一定會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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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那隻鳥人一邊後退，鳥頭近到我能在昏暗中看清他的五官，與其說是鳥頭，比較像是……恐龍?有羽毛的那種。微張的嘴部露出尖銳的牙齒，有著鳥類的眼睛，可是面部的毛帶著濕潤的感覺，我下意識馬上聯想到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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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我，然後頭朝左邊晃了一下，我馬上知道我右後方還有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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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跳著飛快，我握拳的手在顫抖，修過的指甲扎進掌心，我感受到牙齦繃緊的哀號。我快速地朝右後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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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同樣的鳥人也靠近，這次他濕潤手上還有一個皮膚色7字形的東西，沒意外是連著腳掌的小腿。我的天。這是什麼素食者被雞追殺的恐怖電影嗎?我稍微位移嘗試將兩者拉至同一面，然而他們維持的伏低的身軀快速的分自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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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袋高熱地翻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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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們還是人型，力氣應該不太可能差太多，問題是那個銳利的牙齒。我決定開始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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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聽見衣服摩擦的聲音，連跑步時空氣經過耳朵的聲音都沒辦法感受到，也因此我很確定我正在被這兩隻鳥人追著。眼前依然烏黑，摔落的恐懼持續上升。我轉頭看到的確拉開了距離，可是他們依然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我一回頭就看到右前方不遠處也有黑影，我稍微將路線朝左一邊喊著：
「亞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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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影動了動，朝我衝來。然後又是一隻鳥人，太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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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跑著，稍微降低速度，剛剛跑著消耗掉腎上腺素後開始冷靜，理解到必須配速跑久點，目前看起來因為他們奇怪的姿勢而導致速度稍慢，我偶爾回頭看著他們仍然不捨的追逐著，然後繼續漫無目的跑著，努力不去想力竭後被分屍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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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抬頭看著天空想著如果一切是夢就好時，我發現天空隨著我跑步很快的變動，我擺動頭看著，有種奇妙的感覺，那就像是直接快速模糊掉，我看著跟我一起午後練跑的鳥人，他們身後的星空，像是風景般穩定了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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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理解底下並不是玻璃，上面才是鏡子！星空才是在我的腳底下！而我頭上的是──
「嘿！」我用力一躍。手勾到了天花板。像是果凍沙一樣黏稠，手穿了天花，或者說進去了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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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又柔軟，然而沒辦法在短時間直接上去，需要花時間抓著天花板裡面的黏稠一手一手的爬，這次嘗試反而被天花板吸住了一會，導致鳥人越來越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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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有了個想法，我將手臂拔離天花板，原地停下喘息，等待鳥人接近，鳥人見我停下他們也沒有停下的意思，張著濕潤的口牙就往前一噗，我朝著一隻鳥人的身體奮力一跳，踏在他的背上墊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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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著眼，我那時知道我穿過去的就像是活物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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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地面感覺不在是溫暖玻璃了，我從頭到尾睜著眼，可是依然是雙手抱胸的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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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例的檢查身體，剛剛跑步的躁熱與疲憊還在，抬頭看著上面，感覺是在室內裡，四周是牆壁，光線從一側看不清的光亮處照出，地面摸起來像是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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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走路的聲響。
「亞倫？網球Ｏ子？」我瞇著眼睛看著光線，光線裡透著一個影子。至少不是鳥人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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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從光裡面走出，滿身鮮血卻面容輕鬆的女子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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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別再網球了好嗎？肚子還沒被打夠嗎?我叫覆盆子。」女子的刀劍已經入鞘，灰藍的牛仔褲現在是深黑，我很定不是她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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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鳥人我更覺得滿身鮮血的人類比較安全。我放鬆了下來，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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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盧以探，Ethan Roux，你也可以叫我伊森，隨便。」我一手擦著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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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天主教的名字。」她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我發覺她手上的白色袖套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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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很多很多問題，不過可以歸納出兩個，亞倫呢?還有能出去嗎?」我一想到不擅運動的阿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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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另外一個比較矮的?他剛剛早就來過了，不過他正到處看看。」覆盆子指著光處直言。
她又接著說「要不是我先下來把全部的”屍卡”殺了一遍，讓他們再生，你們早就被圍死了。」覆盆子似乎在等我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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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真的。」陳新園那群如果都是鳥人，那麼大約六個，如果被圍那麼還真的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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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光線裡傳來的小碎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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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探!」亞倫似乎連追逐都沒進，但是他沒直視我的眼睛看著我的身體，他看起來就跟跳水前沒什麼兩樣，看來他先下來就立馬發現天花板的異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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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吧?我很想下去救你，我聽她說下面很快就有東西會重生，但看起來再下去就必須直接出去了。」亞倫看我沒事，鬆了一口氣接著拍拍我的肩膀，坐在我旁邊的地上，我們還是沒對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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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有誰能稍微說一下怎麼回事?」我沒意料到這句是覆盆子說的。我跟亞倫看向覆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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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想問的吧?」亞倫看著地面接著說:「就不提各種奇妙的光景，這艘船是怎麼回事?然後為什麼在眼球海上?超噁的好嗎?」亞倫指著光處，我看著他他看著我，這次是對到眼了，但是眼裡的困惑與恐懼滿滿的映射出來。
「蛤?我去看看。」我立馬起身走向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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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樓梯。我步著樓梯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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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來我就知道我們剛剛在甲板底下的船艙。這是一艘石頭做的船，並不是很大，一出來就聞到一股令人皺眉的、就像是把大樹下的石頭搬開聞道的爬蟲味道。我檢視船身看起來就像是在一個小舟上的金字塔，四周光亮無比，我朝船的邊緣往下看，吃水很深，在船緣伸手就可以碰觸”水面”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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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是水面，其實就是各色的眼球堆出的，有的有血絲有的如同彈珠，各種大小與形狀都有密布滿處，每一顆都在裡面翻攪著。遠看如同浪濤一般，光亮光源在天空到處都有，難以細數也難以直視，但在海平面的邊界有著像是搖曳的燭火之海那般的影子在隨浪拍動。雖然有著風卻沒感受到航行的感覺，只感覺眼球形成的浪濤在拍打著。摸著口袋想起如果手機有電我一定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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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食指指背刷刷鼻子回到船艙，我能看著亞倫的眼睛映著我的困惑，也能知道為什麼他不敢對視，你彷彿能看見他的眼睛還在眼海裏翻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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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我簡單的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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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覆盆子淺笑著也坐在角落的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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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倫搖搖頭。「我就簡單地說，反正那一個朋友，我們曾經見過他旁邊是什麼都沒有的，沒有任何一點活物的感覺。而且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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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在我跟鳥人健康慢跑時他們稍微交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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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異狀嗎?例如突然間傷口回復什麼的?」覆盆子似乎非常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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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他被打傷時滿臉的傷口跟在地上打滾的擦傷沒有好的比我們快。」我接著話。想著阿特的那種運動神經，使他蠻常在體育課受些小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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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有趣了，這意味著他是祭品而不是祭司。」覆盆子將頭撐在膝蓋上想著什麼。
「那麼現在是什麼情況?」亞倫嘆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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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看到下面的鳥頭人對吧?」覆盆子沒有看著我，只是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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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看起來吃肉。」我想起他們身上的血，難道是覆盆子砍傷所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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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盆子繼續說著:「是也不是，屍卡必須攝取營養才能持續存在或是活動，所以他們會本能地去攝取能量，包含任何東西除了同為屍卡本身，例如，人類之類的，而在我們穿行到原初之海時我們相應的屍卡就會在這裡映照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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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有三個一模一樣只是是鳥頭的我們在下面?」我突然理解覆盆子在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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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對，要從在開嘴後出去就必須要拿一個Sheut餵飽自己的屍卡才能讓他跟Ba合一讓我們出去。」她又指著我。「而我們就是舒特(Sheut)，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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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倫看著她瞪大眼睛:「我們要互相殘殺?」然後他轉頭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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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間覺得好累，如果亞倫或阿特能出去，老實說我直接被吃掉算了。我對亞倫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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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很老很老的儀式，有很多用途也能做很多事，端看進來做什麼。但是沒錯，要出去就是這樣。目前看來儀式發生時全部的生物無論有沒有智慧都被拖進去裡面了，我們算額外貴賓。開始儀式也沒有任何人出去這也能肯定，因為通常儀式本身是只有祭司能出去的──其他都是祭品。我來時四個屍卡被我砍成碎片，所以我們如果有看到其他舒特，運氣好還可以帶一個走。」她很簡潔的說，看起來她不是第一次遇到這件事，不過她既然會困惑的問情況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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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你經驗上的儀式有什麼不同嗎?」我點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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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次看著我「我第一次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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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壞事嗎?」亞倫問道。
「不知道，我經驗上的儀式通常進來就會在原初之海、也只會在原初之海、會看到其他Ba，有時還有些舒特，以及祭司的屍卡，無論如何祭司跟祭品都會在，通常祭司會讓他的屍卡吞掉其他人的Ba或是屍卡、舒特之類，通常、通常。」
她發出Ba的方法就跟進來時一樣，就像軟木塞被從瓶子裡面拔開時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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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巴?那個Ba」我問著，滿滿的名詞灌爆了我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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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頭鳥身。」亞倫竟然知道。
覆盆子玩味的笑著說:「是的，我都不知道這邊的人知道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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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神話。」亞倫的表情複雜。「阿特有跟我說過，歷史課本也有插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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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真的?」我在想如果抓到巴不知道牠會不會生蛋，還是牠是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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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盆子嘆了氣:「這就是為什麼我討厭黃昏世界。」我不知道她指的黃昏世界是這裡還是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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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我剛剛說的，通常解決祭司跟他的屍卡，一如既往救不到祭品，把祭司的舒特餵自己的屍卡，巴就會來接你了，你就可以出去回到正常生活。」她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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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舒特是我們乘客、屍卡是分身鳥人、巴是巴士鳥人、吧?有時候我真佩服自己還能在這個情境下開雙關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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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問題是其中之一是要怎麼回到原初之海，然後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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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脫離都好說，可是只剩我們三個?，理論這邊會有……七個?加我們十個才對。」我想了一下。陳新園一行形影不離是六個，一個應該是阿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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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個，還有祭司，我一開始以為你的朋友就是祭司，可是看起來並不是，因為他跟我說外面的巴並不是你朋友的臉。」覆盆子來回踱步繼續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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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會是祭司的臉嗎?」亞倫問著，我很難想像那個人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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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盆子來回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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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不過我一看就知道不是，因為上面還有肉，我是指不像屍體那樣，他是健康的人臉。通常這個儀式在黃昏世界使用都是為了讓祭司重新借用肉體，所以巴會是乾屍之類的臉，也通常會在外面打起來再下來。而屍卡還能動的人，舒特肯定都還在，問題是在哪裡?我讓屍卡進入重生時發現能夠上來，而一來就在這艘船上，你們也隨後跟到，那好又有問題來了，船上沒有其他人?難道在下面?外面的海裡?祭司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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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有很多不懂的。
「船看起來不會動，金字塔看起來不能上去。」我簡單的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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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倫點點頭:「我看過，金字塔並沒有什麼地方可以進去四周一望也沒有其他船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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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們能回到原初之海，我們也必須找到祭司的屍卡或是他的舒特，我最糟的選擇不過就是把你們剁碎餵屍卡，然後自己出去。」覆盆子冷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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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知道她並沒有開玩笑。現在的問題就是我們被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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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倫也站了起來，走向外面，我跟他一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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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亞倫在船緣看著眼球之海。第二次看並沒什麼不同，還是眼球海。我看著亞倫，有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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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的跟我一樣?」亞倫也看著我露齒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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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噁的。」我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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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你們要在裡面游?」覆盆子從後面走來站在我們兩個中間搭著我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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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我們兩個推開，伸出她的手，只見她的手將周圍的光聚集在她手上，她用著發光的手插進眼球裡撈，撈上來的眼球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她漸漸將光消散，用實體的手握著一些眼球。表情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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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球?」亞倫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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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球。」覆盆子口氣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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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倫伸手拿起其中一顆。仔細端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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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從她手上拿了一顆，軟而有彈性，不濕不黏，就像是……葡萄?我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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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跟在塑膠球海玩差不多吧?我都想扁死一直挖苦的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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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定決心，站在船緣，其他人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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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是不是一直在跳水阿?」我嘆了氣，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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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的事直接快速沉入完全沒有阻力，就像我碰不到眼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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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在一開始充滿星空的溫暖玻璃上，一樣是雙手抱胸，我立馬想到屍卡的存在，很快地爬起，轉身就看到亞倫，心安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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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盆子呢?」我問著，亞倫環顧一圈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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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不太一樣，我發現我還握著剛剛的眼球。一放開手眼球就往上一浮進入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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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倫看到也放開了他的手掌，也有一顆往上而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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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互相微笑。然後他臉色開始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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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身順著他的視線一看，我以為又是陳新園的屍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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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屍卡我沒猜錯，只是這次是衣物正常，我跟亞倫的屍卡。5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6pn2IOVL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