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儀中祭，祭中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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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的是學院的乙太學歷史上非常重要的人，實體不滅，實體不滅成功地推動了許多教學方案，後世的學者皆認為祂能造就這些源自於祂成謎卻無須質疑的優秀教育背景。』在圖書收藏室其中一尊半身雕像上面所雕刻的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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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從被根鬚扎入的屍體翻找著衣物，翻出了鑰匙就拋給我，轉頭背對我們低下身子檢視著乾屍，我用領子與袖子將身上攪和著血與嘔吐、淚水稍微擦拭便打開鐵欄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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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倫將地上的劍撿起給我，複雜的臉皺了一團。我點頭接過劍，用衣襬把劍身上的血汙與油膩輕拭。我與亞倫走出鐵牢外面也翻找著槍枝，發覺被根鬚扎著的遺體成一團黑黑小小的泥土，男子把手穿入焦灼的乾屍中，搖頭自言自語著:「什麼都沒有。」一邊將卡其色的斗篷脫下裹起乾屍，抽起旁邊泥土遺體上的腰帶，將斗篷乾屍綁成屍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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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們武裝完畢，他將翠綠的枝條喚回，收入掌中沒入消失，:「先自我介紹，我是琉璃光，我想你們應該在源初之海見過覆盆子小姐了。」聲音雖然冰冷卻還保留著起伏的語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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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站起轉身對我們致意禮貌性的閉眼微笑傾身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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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是男子，不如說是男生。我並不覺得就外表他會比我大上多少，看起來十分年輕，有著在戰鬥後依然整齊乾淨的微捲細髮與適當的瀏海長度，立體深邃而標緻的混血五官，身穿合身的雅黑消光西裝無袖背心，然而背心下卻是無領左側單肩單長袖的白色希臘式半身穿著；希臘式連衣的部分順著上身扎入右側，垂至右腿側膝，露出他的堅挺的鎖骨與透露古典雕塑美的右半身，褲裝則是剪裁合身的束口西裝褲搭配軍用風格黑色中筒皮鞋，更顯露他高挑而四肢勻稱結實，雙手只有左手配戴無指皮革手套，手指細長卻能感受張弛有力，另一手則是長指厚實的皮革手套蓋著整個手腕，看起來就像是混著現代風格的古希臘青年英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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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盧以探，他是盧亞倫，覆盆子跟我們被打散了，我們還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就來到這裡。」比起整齊威武的他，我狼狽的就像是倒在海港區便利商店會看到的醉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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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光慢慢睜開他的眼睛看著我們，棕黑透金的眼瞳銳利而有氣質，外放著一種輕鬆的沉靜。我理解為什麼他叫琉璃光這個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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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莉琦老師讓覆盆子小姐先來還是太冒險了。」他依然禮貌地微笑。琦莉琦這個名字似乎在那裡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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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在那邊你們不過是影子，水中的倒影。我猜你們被迫跟自己的屍卡合一然後被拉到現實。」
他伸出帶著無指手套的左手將手掌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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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逃出來了?」亞倫的聲音還帶著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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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體而已，屍卡就是你們被世界託管的肉體，合一之後就可以回到現實，但你們的靈魂還在你們被拉進去的地方。如果就這麼脫離，你們一旦曬到陽光就會死去。」他將手一握，我聽到了震動，我環顧四周，旁邊像是被曲折往著琉璃光的面前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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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水聲浪潮、大水沖刷的聲音震的我嗚著耳朵卻沒有削減。琉璃光注意到我的反應他挑起一邊的眉毛側臉看我。我注意到亞倫一臉不解又困惑的看著我，就好像他沒聽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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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聲嘎然停止，他面前的空氣開始像是水面一樣成為一道模糊的水牆凝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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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光看著我嘴巴動著，講著什麼。但是我完全聽不見。我疑惑的看著亞倫，亞倫也是嘴巴動著一臉緊張似乎在問我甚麼。我搖搖頭，才發現我又什麼都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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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光將手收回，眼睛透著的金光就像看透我一樣，他緩慢地眨眼，其背後的水牆凝成一片。他別過頭朝著剛剛乾屍坐著的無腿活牛，低頭與牛對視，一臉歉意的將手朝空氣一劃，牛的脖子就滔滔的流出鮮血，但鮮血沒有碰到地板，而是向上浮起起泡，沒入水牆中，水牆被沒入的血泡影響得更發模糊，逐漸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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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繞著走，走到水牆另外一側，朝亞倫揮揮手，似乎在叫他拿他手上的什麼，亞倫看著他又看著我，拍拍我的肩膀說著什麼，伸手往琉璃光那裏靠就沒入水牆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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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不解。亞倫似乎被騙了。琉璃光漫步繞了回來，指著水牆，唇語似的說著:「走吧。」我看他單手提著似乎沒有重量的乾屍屍袋進去水牆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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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嘆了氣，低頭看著指尖指縫與指甲間隙的血汙如同美術課的廣告顏料一樣死死的覆在上面。水牆稍稍反射著我的身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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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不是跳水了。跟著步入水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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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之前的感覺一樣，穿越時溫熱而柔軟，我這次睜著眼。卻什麼也沒看見，只感受到黑暗靠近，然後我就雙手抱胸的回到源初之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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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稍微不同，我好像覺得亮了許多，我站起來看著其中一側的極遠處有著柔和、溫暖的高亮，另外一處的對角有著冷冰的藍色光球。我看著亞倫他驚恐的樣子，以及旁邊的琉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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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能聽見了吧。」琉璃光溫和地說。亞倫大口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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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我、我怎麼了嗎?」我覺得我的困惑不下亞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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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以後再說，你看的到對吧。」琉璃光指著他身後的地面，地面像是水面一樣有著波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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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像剛剛那個水牆。」我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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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簡單多了，我在那條靈牛血流乾之前要出去，不然就麻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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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個麻煩法?」他看起來比覆盆子專業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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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水牆?我怎麼靠過去拿東西就在這了?」亞倫似乎看不到，包含那個過來的水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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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光伸手示意亞倫冷靜。「你看不到所以我就叫你過來讓你直直撞上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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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簡單快速的說明流程。現在你們已經跟屍卡合一了，也就是那些鳥頭人身的你們。現在回來這裡只要高舉雙手等待並避免被祭司的屍卡接收，你們的靈魂就會化成飛翔的鳥穿越過來接你們回到儀式地點。而我身為闖入者必須在時間到之前出去，所以能幫你們的時間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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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可能、可能還有其他人了。」我想起我手刃陳新園的手感。他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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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理論上儀式還沒舉行完畢，被我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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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跟覆盆子分開時被分別拉到其他地方，我是不知道亞倫去哪，但是我被拉到一個古怪的海洋小島上，在裡面的屍坑中遇見我們學校的學生，還有其他人被那個亮亮的繩子啪的拉過去，然後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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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滅祭儀，要你們互相殘殺。等等，但是我們剛剛並不是在小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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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去一個類似一個羅馬競技場的地方。」亞倫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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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光將右手摸著脖子後面思考著。「然後你們活著，又被拉到剛剛那個地下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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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有著一模一樣的乾屍，可能也坐在牛上，只是我看起來像牛的骨頭。」我指著地上的屍包，想起那個坑上的乾屍的確坐在某種動物的骸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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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什麼印象。」亞倫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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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殺滅儀式非比尋常，竟然不只一次、一團，而是分成數個嗎?真奇怪。怪不得覆盆子小姐陷入麻煩。」琉璃光點頭。「原本你們只要等祭司被解決，高舉雙手等待靈魂飛回就好。但現在，如果輕易呼喚才是最危險的，特別是其他人如果還在進行儀式……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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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還有其他人，我還有一個朋友。」我想起阿特，有點憤怨，卻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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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必須祈禱他活到最後。」琉璃光遺憾的說。「而且還必須擊敗祭司。殺滅儀式會殺到剩下最後一人，剩下一人跟祭司，贏者才可以帶著力量回到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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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光將乾屍屍袋打開，令人驚訝的是那個人頭乾屍變成剛剛在這裡看過的鳥頭乾屍屍卡。
琉璃光眉頭深鎖。問著:
「這邊有很多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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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藍色光球那邊有人山人海看不清盡頭的程度。覆盆子小姐可能也在那裏。」我指著遠處的藍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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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了，要不是實體不滅沒辦法來這裡……」琉璃光順著看向藍光球。然後他發現天花板不太一樣。他瞇著眼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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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過去的話很難下來，覆盆子小姐跟我們都去過，然而她說只有無能力者能輕易回來。她那時花了點時間才有辦法下來。」我指著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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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透嗎。」琉璃光並不是疑問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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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都是眼球形成的大海，你上去應該會在一個金字塔型的小船上。跳進海裡可以下來。」我可不想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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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第一次來了，但是這個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我過去看看就回，說不定能釐清狀況。」說完他一跳就穿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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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進去的時候才感受到不安，我握緊手上的短劍與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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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琉璃光從地板浮出，他很快地站起來，手上捏著眼球放入西裝背心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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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我有生之年竟然可以看到……。」他若有所思，將右手ㄧ揮，剛剛的翠綠枝條就從他的手掌伸出在手中，並且慢慢成劍型、伸長成為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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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冷冰的將矛尖指向光球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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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盆子肯定還在奮鬥，祭司應該不會把他拉去儀式裡，而能讓她陷入苦戰意味著祭司的確難纏。問題是……。」他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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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著光球前進，我也跨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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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過來會死喔，建議在原地稍等。」琉璃光轉頭側臉的眼神輕鬆而沉靜，但是沒有阻止我的意思。
「以探，你就在這邊等琉璃光先生解決吧，這個不是我們能夠干涉的。」亞倫的聲音不穩而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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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阿特他到底被捲入什麼狀況，還有出來時要痛扁他一頓。」我沒有看向背後的亞倫繼續跟著琉璃光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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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倫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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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一靠近藍光球就聽到什麼東西破空的聲響，只見一大群屍卡圍繞著覆盆子前撲後繼，卻沒有任何屍卡過的了她的刀劍，不過覆盆子看起來並不是完全沒有受傷，她的衣物都有著破損，伴隨著是她大口的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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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光一個踏步快速朝著屍海逼近，用著利刃的綠矛快速的切割進入，屍卡們像是看見飼料拋進水面的池塘魚群全湧而上，但是旁邊依然有著幾隻剩下的屍卡，慢慢朝我們這裡靠近，我舉起手槍朝著屍卡們開火，這是我第一次開手槍，雖然軍訓課程有開過步槍，但是站著握持手槍還是第一次。火光跟聲響使我更理解這不是夢，開了第一槍後我將左手的劍反握並讓它靠在手槍握把上讓雙手持槍嘗試穩定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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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亞倫也跟著開火的聲音，亞倫的跟上讓我心中有塊自我那麼的滿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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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倫很快速的將子彈全部清空，我專心的瞄準讓幾個屍卡中彈倒地，當我看到滑套不再覆位、露出淨空的膛室心涼了一半，仍然有著幾個的屍卡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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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後退一邊砍向第一個靠近我左側的屍卡，纖細而乾扁的乾屍屍卡力量卻比我想像的還強大，它就這樣用脖子吃下我的劍並繼續向前，我用力一踢將它踢開，並用劍柄敲向右邊的屍卡的腦袋，然後補刺了屍卡一刀，我眼角餘光看見覆盆子轉身用她的怪力好像在背對屍卡海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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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頭朝著被包圍而胡亂揮舞短劍的亞倫那裡，趁著其中一隻屍卡不注意向它的背後用全身的力量雙手刺入他的脖子直至脊椎，屍卡應聲倒地，前面那隻屍卡從亞倫旁轉向我，我抽出短劍插入它衝過來張開的大嘴裡，另外一隻也跟著撲上，我只能用右手伸手阻擋，只見它銳利的牙齒咬入我的手臂並且扎實用力，我放棄拔出短劍，將左手握拳把拇指突出，ㄧ個鉤拳扎入那隻咬人屍卡的眼裡，亞倫向前補刺了它的腰部一劍，它才終於放開，我知道右手傷的不輕，用左手抽出插在其中一個屍卡嘴裡的短劍，將咬人屍卡的脖子劃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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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短暫的片刻看了傷口，看來不算太糟，還能握拳。剛剛射倒的屍卡開始再生，它們的傷口被地板漫出的水逆流填滿，看起來就完好如初，其中有幾個屍卡開始嘗試站起來。在屍卡海之中，似乎只剩下琉璃光在奮戰，而覆盆子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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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亞倫哭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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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準備好閃人。」我將左手的短劍補刺了幾個地上的屍卡，才不過十幾個，我卻覺得的今天要死在這裡，更別提琉璃光他面對的上百屍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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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就該在那個坑中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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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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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向前準備先發難砍倒還在再生的屍卡時，一個熟悉的人影讓我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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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前方不遠處也有一個人影在與屍卡奮戰，不一樣的是他拿著一本書。用著綠色的光球讓屍卡們紛紛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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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杜巴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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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正要跟亞倫說時，亞倫一臉驚恐的後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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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看向亞倫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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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感覺又湧上心頭。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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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的是，當我看向胸口刺痛來源時，一個乾枯血紅的手早穿過了我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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