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者】 - 06-『衝突』

　　（　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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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的劍拔弩張，大概就是指現在的Ｍ.Ｉ.Ｂ西城分部部長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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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國西城標準時間：０９００時，任務開始前六日。聖基督國王院，Ｍ.Ｉ.Ｂ西城分部部長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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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仲傑直挺挺地站在紗雪身後的畫面，就像動畫片裡的兼用畫面一樣，不論在何時進到這裡，都奇異地能夠看見一樣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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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傢伙是不是都沒事可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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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朝昌在內心丟了好幾百個死魚眼給自己面前的謝仲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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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仲傑也如江朝昌一般對現況感到汗顏，但倒不是因為氣氛的關係，而是今天的紗雪表現有點……脫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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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請妳帶人來交接，不是帶旁邊那位代行者來這裡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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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分部長的紗雪也讓人跌破眼鏡地換下了原本的裝扮，今天的她居然穿著大學時穿過的淡黃色連身洋裝，過膝的裙擺在她高雅地坐在皮椅上時，透過翹起二郎腿而讓它顯得有點太短，導致白皙的腳脛骨被所有人一覽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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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沒答應要將這邊的戰鬥員白白送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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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魅上娜氣到簡直無法克制地把手上的人令書給大力拍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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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格說起來，怒號曙光可是西城分部的子部隊，我身為最高執行官，依權限進行人事異動，哪裡有不合適的地方嗎？」紗雪單手靠在皮椅的扶手上，並托起腮看著怒氣沖天的魅上娜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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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妳才會穿成這樣，就為了見智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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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魅上娜生平以來從沒有這麼憤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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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想著：『這個女人的心機恐怕比葉紀梓還要高竿』的泠藏櫻，一面冒著冷汗打量一副高高在上的紗雪，一面盤算著等一下要是魅上娜給她來個：『爆炸吧』或是『飛走吧』的話，殘局應該要怎麼收拾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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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有沒有人能體諒泠藏櫻目前只剩一隻手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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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既然妳那麼不願意，那本人只好以Ｍ.Ｉ.Ｂ西城分部部長的名義，對妳們進行扣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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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答案是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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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紗雪語畢之際，銀翼小隊就領著其他的步槍兵進入部長室，並以手上的短步槍對準被包圍的魅上娜及泠藏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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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職責所在。」江朝昌的無奈，從口氣裡很是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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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江朝昌在無奈之際，還是將從腿上掏出的半自動手槍以雙手握起，槍口對準的人就是怒號曙光指揮官魅上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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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可不是吃素長大的。」江朝昌的語氣透露出了不想為敵的心情，「勸妳們最好收起抵抗的想法，輪保格納庫那裡肯定也已經被我們控制了。」

　　「巫條紗雪────！」魅上娜氣得大聲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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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紅色的耳機狀火焰，就在火冒三丈的魅上娜頭上與耳際放出──現在的她隨時能以禁斷歌聲把在場所有人都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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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娜，等一下……」泠藏櫻試著阻止即將失控的魅上娜。

　　「少給我輕舉妄動！」江朝昌的口吻，嚴厲得不如以往輕佻，「我說了，不管妳們想怎麼抵抗，都給我停下來！」

　　「媽的，想被打爆頭嗎？啊？」傑瑞德突地以恫嚇的口氣怒聲道，「妳以為我們不敢動妳嗎？給我跪下！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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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瑞德以步槍槍口抵著魅上娜的後腦勺，同時他嘴裡一邊罵，一邊以槍口要她收起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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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魅上娜對喝令不為所動，傑瑞德便毫不客氣地往她的後腳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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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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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疼痛而跪了下去的魅上娜被槍口壓低著頭，所有的不甘與淚水都被刻畫在她的臉上，低下頭的她讓那張氣到面目猙獰的表情被埋於紅色長髮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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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盤算著要是再不反抗，怒號曙光很有可能就會真正被紗雪給奪去的泠藏櫻，此時也不得不有所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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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那間，泠藏櫻單手握緊抵住魅上娜的步槍，並以調整者的力量將傑瑞德轉過身，最後就像變魔術一樣把槍口對準坐在位子上的紗雪，在她扣下板機的同時，卻意外地沒有子彈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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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的！臭婊子！」乾脆放開槍的傑瑞德，在咒罵之餘更把手上的彈匣與子彈扔到後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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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傑瑞德在被敵人借槍殺人以前，快速地讓彈匣與上膛的子彈脫離槍枝的技巧。儘管泠藏櫻對此倍感吃驚，但情況不允許她有任何一秒的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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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情況不對的泠藏櫻一腳就把傑瑞德給踹飛出去，她將魅上娜從地上給拉起來，下一瞬間被魅上娜暗中以禁斷歌聲掀起的會客桌，在彈指間凌空飛向敵人的武裝部隊，同時更讓槍響在部長室中如雷灌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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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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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如魅上娜的口述，一道看不見的力量結實地把大部分步槍兵給轟到天上，接著又從上面重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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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準備帶著魅上娜一路衝向艙門的泠藏櫻，突地被一旁而來的衝擊給撞向一旁，使她撞倒了沙發之後坐倒在地，魅上娜也因為衝擊力而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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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泠藏櫻在下一瞬間以健身中的JackKnife動作迅速起身，在下一瞬間步出戰姿的泠藏櫻，很快地確認了剛才攻擊自己的人，就是現在正持槍對準自己的江朝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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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六次還是七次的手槍槍響幾乎在同一秒內傳起，子彈在泠藏櫻向前的快速移動下都被閃了開來，最後來到江朝昌面前的黑色身影以肩擊將他擊退，接著將手裡的半自動手槍滑套射向接近魅上娜的步槍兵，一瞬間就插在他的頸動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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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it！」江朝昌看著手裡少了滑套的手槍，不可思議地罵了道。

　　「抱歉，職責所在。」泠藏櫻的隨著冷哼，她以江朝昌剛才說過的話嘲諷回去，同時更瞪視著蹲在地上的江朝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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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泠藏櫻的左手在一個使力下，上面的白色石膏居然就應聲裂了開來，在她的右手暴力拉扯下，堅固的石膏簡直就像餅乾一樣從手上被向外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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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操，妳是金剛嗎？」江朝昌在戰鬥裡仍不忘繼續自己那惡趣味的嘴砲。

　　「聽說你的外號是蝦味仙，」泠藏櫻轉轉左手腕，骨頭喀啦喀啦的聲響，就隨著抽動五根手指頭的動作而起，「我會先把你變成餅乾屑，然後讓你跟地上那灘石膏碎片作伴。」

　　「我的天，妳比某個要把我拿去普渡的傢伙還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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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突地闖入的步槍聲使泠藏櫻不得不彎腰躲避彈火，她快速地穿梭在彈火之中，同時在快速的左右位移下來到了莉絲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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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貓在莉絲肚子前的黑色身影，以左腳極度彎曲的狀態中，大幅度地向側邊扭過腰部，接著踢出的右腿很快就把她給踢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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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莉絲撞上牆壁的瞬間，因為過度疼痛而使她露出像是因為缺氧而快要死掉的表情，要不是她身上的黑色作戰服有防彈功能，恐怕早就死在泠藏櫻的這一腳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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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江朝昌氣得飆罵出髒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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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朝昌突地從護脛靴上抽出黑色的戰術短刀，同時很快地就和泠藏櫻拉近距離，刀刃在險些刺穿泠藏櫻的眼睛下被她給側過頭閃了過去，最後只讓刀子在穿透黑色頭髮的同時削掉了幾根毛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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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先聽我說好嗎？」江朝昌在掩護莉絲的同時，似乎正試圖解釋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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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泠藏櫻單手伸向江朝昌拿著戰術短刀的手，卻在準備抓住手腕的瞬間被他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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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泠藏櫻快速將手向後折，不僅在伸入西裝夾克並摸到槍柄的同時將它抽出，更在向江朝昌指出去的同時扣下板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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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應該貫穿江朝昌的子彈竟被他以歪頭閃了過去，那動作簡直跟泠藏櫻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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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向脖子送出的刀刃劃傷了泠藏櫻，一道淺淺的紅線就在她的喉嚨上慢慢由淺轉深──幸好那只是皮肉傷，要是再向前0.3公分左右的話，恐怕就會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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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泠藏櫻再次朝江朝昌的手腕出手，卻同樣就在快要抓住並擰斷他的手腕之前就被抽離了，這讓她思考起這個人究竟經歷過什麼樣的戰鬥，才會有這樣子敏銳的戰鬥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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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不考慮休息一下嗎？」江朝昌正在說的話，令泠藏櫻摸不清究竟是認真的還是在嘴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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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槍聲一下兩下三下不間斷地大響特響，使泠藏櫻與江朝昌在與此同時陷入子彈與刀刃的交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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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人般的戰鬥讓旁人根本就無從介入，不論是刀子在快速揮砍下與空氣產生的聲音，還是槍枝在擊發子彈時的聲響，都彷彿預告死亡一般地在兩人的耳中奏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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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泠藏櫻終於抓住了江朝昌拿刀的那隻手腕，準備要將它給扯下來時，江朝昌也抓住了她的槍枝──最終演變成江朝昌的刀就架在泠藏櫻的脖子旁邊，而泠藏櫻的單手則是在抵抗刀刃朝頸動脈的進逼。另一方面則是泠藏櫻的槍口，就在江朝昌的出手抵抗下，緩緩地往江朝昌的腦袋移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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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僵持之下，最後竟然演變成比誰先碰到對手的耐力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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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注意到我這裡！──」克萊那鏗鏘有力的聲調，確實吸引了現場所有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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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克萊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才成功迫使以超能力進行頑強抵抗的魅上娜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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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萊以單手從後方摀住魅上娜的嘴，並將頭向左方用力拗住，另一手的戰術短刀就插了大約一公分到她的右側頸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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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特別避開了她的動脈和所有神經，不過只要我的手輕輕地放開……」克萊邊說，本來握在刀柄上的手指就一邊開始一根根地逐漸放鬆，「刀一旦脫離我的控制，它會朝哪邊移動就不是我所能決定的了。」

　　「你這混蛋！」泠藏櫻咬牙咒罵道，眼底盡是憤恨。

　　「刀有多鋒利，妳應該很清楚。只要我放手，她就必死無疑。」克萊以凝重的臉色進行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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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顧不暇的泠藏櫻，理所當然的無法前去解救魅上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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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給妳三秒放開Eagle1，否則──」克萊一臉正經地瞪著泠藏櫻，眼神裡像是在說他真的辦得到一樣，「三！」

　　「給我放開露娜！」泠藏櫻喝令道。

　　「不，我要的不是這個。」克萊以強硬的談判態度說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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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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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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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開的話就會被殺，不放的話就是露娜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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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剩下兩根手指了，要是他真的放開刀子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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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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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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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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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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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闖入的說話聲，很是時候地暫停了現場的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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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智厚？」泠藏櫻瞪大雙眼，在看見從艙門走入的尹智厚，與摔進部長室渾身是傷的女秘書官後咕噥，「你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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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想著格納庫應該已經被控制了的泠藏櫻，對於尹智厚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很是摸不著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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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尹智厚將手上拿滿的軍階牌撒在地上，那是Ｍ.Ｉ.Ｂ西城分部的軍階牌──紗雪和謝仲傑很輕易的就認出來了，甚至是上面還沾有不少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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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安排在格納庫的那些人，我都解決掉了。」尹智厚以一派輕鬆的表情，說著這令人震驚的消息。

　　「……」說不出話來的謝仲傑，表情明顯不算太好看，「你！……」

　　「我答應妳的要求，紗雪。」尹智厚邊向部長桌走去，邊瞪著拿刀刺傷魅上娜的克萊，「條件是放了他們兩個，以及幫妳完成模擬之後就要讓我們離開這裡。」

　　「我的原則是肥水不落外人田，放了你們之後，萬一未來在哪天我們變成敵人，對我來說可就得不償失了。」紗雪的語調四平八穩，看來對於現況她仍然認為還在控制範圍內，「所以，我恐怕是答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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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尹智厚握緊拳頭，眼神中有著藏不住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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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智厚沒辦法忍受的事，此時的紗雪幾乎做盡了，只要他想，甚至現在可以馬上取走紗雪的性命。至於沒有這麼做的理由，也就只是因為那並非魅上娜所希望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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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不答應，妳就不用等以後了，現在與怒號曙光全體就會成為你們的敵人。」尹智厚，「看看地上那些軍階牌，再多殺兩倍的人我也做得到。」

　　「……」只見紗雪突地陷入沉默，她在評估尹智厚所說的話是否屬實，「你是認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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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智厚超群的能力，在Ｍ.Ｉ.Ｂ中就只有紗雪在迷藏樹林裡親眼目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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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人不是在虛張聲勢──這樣的念頭在紗雪心中就隨著算計與恐懼助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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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其要在這裡玉石俱焚，不如就順著尹智厚的意思，這樣一來的結果對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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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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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紗雪甩甩手，要克萊放了魅上娜，同時也要江朝昌收回戰術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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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迎加入大家庭。」紗雪冷漠地說著彷彿違心之論一樣的話，然後才接言道，「今天開始，你就搬到這裡來吧，我會為你準備好寢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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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完全漠視紗雪之下，尹智厚逕自蹲在魅上娜身邊，對癱坐在地上的她進行傷勢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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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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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特別喬裝打扮的紗雪來說，這個畫面諷刺地令她感到非常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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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了，有我跟泠藏櫻在。」尹智厚故作鎮定地安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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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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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插進去的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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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在魅上娜身上看見刀傷的尹智厚，先是為了安撫而把她的頭埋進自己的胸膛，再瞥看了一眼克萊手上的戰術短刀之後，才發現那竟然是把斷刀──那看起來就像是刻意折斷掉刀子的末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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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尹智厚與克萊四目互視時，才似乎明白了那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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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衝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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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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