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者】 - 25-『迫在眉睫的鋼鐵交戰』

　　（　第二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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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廣大的貿易廣場中，除了換氣系統的聲響正在微微地震動著空氣以外，還有鈀反應爐在運轉時特有的噪音就融入其中，讓本來相較於外面應該要安靜許多的駕駛艙中，微微響著惱人的低頻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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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告，解密失敗。』Sophia的女性聲調在駕駛艙中響起。

　　「再試一次。」

　　『報告，對方嘗試通訊。』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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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Sophia有視覺系統的話，肯定就能看見柳橙嗣那張難看到極點的臉色了，他簡直就快要把怪罪的話給朝視覺螢幕罵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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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解密失敗，卻讓對手先一步取得機體的通訊協定？這算哪門子的人工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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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官，請問要接通嗎？』Sophia提問時的語氣，聽起來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任何問題。

　　「接通它。」柳橙嗣不滿地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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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橙嗣不斷地回想Hell突然從上方落下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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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落下的天花板位置上有塊方形缺口，那是剛好可以容納一架ＡＭＳ的通風口，沒人知道它在那裡待了多久，但依照ＡＭＳ的體積和可操控性，在相對來說十分狹窄的通風管中，要是遇到轉角的話肯定會被卡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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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這個人，是從這裡跳上去，然後用ＡＭＳ的手腳頂在裡面，一直到我經過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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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面評估這個幾近天方夜譚的猜想，一面戒慎著Hell的柳橙嗣，就在等待接通通訊的過程中，反覆回想著從ＡＩ發出警報開始，直到真正面對敵人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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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Avalon的駕駛員吧？』從Hell的訊號源，傳來了一道有些低沉的男性說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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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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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傢伙是貝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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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橙嗣隱約從對方述說著話語的口音中聽出了一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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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又怎麼樣？」柳橙嗣語帶不耐地問。

　　『我們的目標就只有那架Surtalogi。只要留下機體，我可以命令其他人放過你和你的隊友。』

　　「做不到。」在聽見對象的要求時，柳橙嗣旋即變得更加焦躁了起來，「你是誰？為什麼想要這架機體？」

　　『我叫嚴亞夫，是即將奪取、或摧毀那架機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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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在Xanadu艦橋戰情室中的所有人，都聽見了來自Surtalogi駕駛艙中的對話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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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出他是誰！」紗雪盯著謝仲傑命令道。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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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謝仲傑在從迷彩上衣的口袋中拿出手機時，快步地自艦橋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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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獵戶座各員標籤在主畫面中被標示出戰鬥中的狀態，紗雪緊皺的眉頭在此時變得更加深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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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p1 to Orion5，絕對不能將Surtalogi交給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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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紗雪回到艦長席上時，透過座位扶手上的控制介面，強行介入了Surtalogi的通訊模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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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了，少將大人。」柳橙嗣先是一驚，接著以堅毅的口吻向紗雪道出回應。

　　『那位少將大人，就是巫條紗雪本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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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亞夫的話讓柳橙嗣感到彷彿被震撼彈給擊中一樣，自胸膛猛然而來的強烈衝擊讓他差點喘不過氣來，而另一方面的紗雪本人則是定格在將身體弓在座位上的姿勢，冷汗在須臾間充滿了她的整個背部，直灌大腦的冷颼感讓她簡直無法多做任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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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這個人會知道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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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關Avalon的資料應該全都是機密檔案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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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紗雪以強忍著發顫的身體，迎接眾人向自己行的注目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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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向認為紙筆強過槍砲，能以溝通的方式解決問題是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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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嚴亞夫的話音剛落，Hell也開始動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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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ell的肢體動作透過傳輸電力而發響而出的音效，在密閉的貿易廣場中響起了淺淡卻清晰不已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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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報，脊椎附載值接近臨界點！請士官立即做出反應！』Sophia語帶緊張地發出警報。

　　「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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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橙嗣根本就沒辦法看清楚Hell在剛才的動作！要不是Sophia發出尖銳的警報，柳橙嗣恐怕就會因為在一瞬間裡被頭腳顛倒而當場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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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Hell朝Surtalogi暴衝出去的下一秒鐘，在足夠接近的狀態下擒抱住Surtalogi的結果──兩架機體就如同被發射器給彈射出去一樣，飛快地朝著同一個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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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Hell就像將橄欖球給扔出去一樣，一鼓作氣地將本來擒抱著的Surtalogi給朝地上拋丟出去，緊接著在Hell脊椎處的單孔推進器突地冒出了紫黑色火焰，它搭配著雙腳底下的推進器，將失重的機身給在彈指間拉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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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Sophia發出警報的時候，正是Surtalogi即將摔在地上的前一秒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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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Surtalogi在眨眼間自背脊噴出了大量的黑色火焰，與Hell同樣在腳底板處透過推進器噴出了火焰來，一下子就把差點摔爛在地上的機身給拉升起來。儘管只有一瞬間，Sophia對機體動作獨斷的介入，替柳橙嗣創造出了重新掌控機體的反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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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眼前一黑，Hell那隻被無數複眼給包圍起來的紅色魚眼，就令人駭異地兀自在Surtalogi的眼前出現，一下子就充滿了駕駛艙裡的視覺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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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rtalogi毫不客氣地朝Hell擊發手中的霰彈槍，就在子彈即將打穿Hell的裝甲時，那道極為顯眼的紫黑色身影竟在一溜煙如幽魂般閃瞬而逝，而使子彈在遠方的混凝土牆面上留下了無數焦黑彈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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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腿旋即跟上扭轉的腰部，Surtalogi在自轉下邊移動腳步邊搜索Hell的蹤跡，索敵雷達也在與此同時失去了所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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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什麼玩笑？那誇張的動作和反應速度到底是怎麼回事？」柳橙嗣方寸大亂地呢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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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臟在柳橙嗣的胸膛中狂躁地跳動著，汗水就隔著感應式頭盔如傾盆大雨般在眉心與頸子上流淌，透過喘息傳達而出的緊張感一下子就從肺部甚囂塵上，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登時就在腦海中重壓著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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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偵測到未知電磁場。』Sophia說。

　　「講國語！」柳橙嗣的口吻明顯地大感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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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ell就在下秒逕自出現在Surtalogi身後，彷彿在驚悚片中會出現的駭異眼睛，就在下秒自Surtalogi的肩部後方，點亮了令人方寸紊亂的無數紅色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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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報，６點鐘方向偵測到高威脅存在！距離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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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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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腎上腺素幾乎快要把柳橙嗣給逼瘋了，他不管自己的動作角度會不會過大地用力扭過腰部，讓Surtalogi與此同時做出了相同的動作來，電力馬達強烈運轉時的聲響，就在下一刻竄起了令人心感不安的頻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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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rtalogi在轉過身的下一瞬間向後蹬出腳步，緊接著子彈就透過扣動霰彈槍的板機朝Hell一轟而出。儘管那是在慌忙之中所做出的一連串動作，卻流暢得好似演練過了上百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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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Hell這一次消失的瞬間，確實地被柳橙嗣的雙眼給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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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藍色光線自Hell頭頂開始至雙肩、駕駛艙、雙腿，直到最後的腳踝處多點一齊綻放──那是ＭＳ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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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隱形化就隨著迷彩電磁網包裹住Hell的全身而完成，它幾乎僅在一瞬間就完成了所有作業，執行速率上至少是Ｃ９的兩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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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啟動ＭＳ！」柳橙嗣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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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無法掌握敵人的動作，那乾脆也讓自己進入隱形狀態，這樣起碼能有效降低被擊破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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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Sophia接獲指令的同時，Surtalogi便在下一瞬間以能夠媲美Hell的速度完成ＭＳ作業，如真正消失般隱形於燈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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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告，Surtalogi搭載有ＭＣＳ系統，請問要使用嗎？』隨著Sophia的話音，一道專有名詞就在副螢幕上旋即而至。

　　「ＭＣ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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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irage Counter System──從字面上來看，那是名為『反隱形』的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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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夢都沒有聽過有這種東西的存在，柳橙嗣甚至無法想像系統會以什麼形式呈現出在隱形模式下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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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Avalon情報部搭載的對ＭＳ用作戰系統，若要使用ＭＣＳ則必須先解除自身ＭＳ，請問士官要啟動ＭＣＳ嗎？』Sophia在簡單解說ＭＣＳ的用途之後再次詢問。

　　「啟動它。」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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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過光線所產生的黑色影子，就隨著因為解除ＭＳ狀態下現形的Surtalogi而出現，在收起身上各處的電磁發射器之後，自下巴處向下延伸出了被包覆在方形甲殼中的放射線發射器，同時因為啟動而響起了不絕於耳的耳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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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報，在１２點鐘方向偵測到高威脅反應，距離３０！』Sophia發來警報的同時，也是Surtalogi舉起霰彈槍扣動板機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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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在Surtalogi正前方逐漸現形的Hell如獵豹般朝旁邊猛然跳出，或許是因為嚴亞夫對於ＭＳ失效的結果感到詫異而一時大意，讓機體多處遭到霰彈給擊中而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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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ell身上本來完整的迷彩電磁網，就像破裂的鏡子一樣變得七零八碎地，使紫黑色的身影呈現出東缺一角、西缺一角，看似殘破不堪的模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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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ＭＣＳ正常運作中，敵方隱形系統已確實失靈。』Sophia總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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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會有這種黑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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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橙嗣直到現在都還對自己眼前的景象難以置信──那是Hell殘破的紫黑色身影，正在逐漸從消褪的迷彩電磁網中緩緩現形，進而逐漸變成完整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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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專門針對Hell所開發出的機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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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對這架機體感到極度吃驚的柳橙嗣，可沒有因為過度驚訝而停下動作！Surtalogi再一次打響了手裡的Advance 76mm霰彈槍，視覺畫面上的綠色準心在一邊追逐著Hell，一邊透過板機按鈕不斷開火下，火光就彷彿鞭炮一樣在貿易廣場中不斷乍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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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斷循環著高跳後著陸的動作之下，Hell接連閃過了霰彈槍每一次所擊發的子彈，使它們在地面上留下無數焦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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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Hell伸出右手，它透過手掌心中圓形的能量發射口，朝Surtalogi送出看不見的能量衝擊波，在擊中機身的瞬間讓柳橙嗣彷彿承受了高壓重力一樣，在無法順利活動自己的身體之下，Surtalogi也理所當然地維持住架起雙手抵禦的動作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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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被吹走的霰彈槍，Surtalogi也在眨眼間彷彿被颶風給吹走似的向後飛摔出去，透過每一次與地面的重擊，都在柏油地上造成了大小不一的嚴重破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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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Surtalogi應聲撞上牆壁的下一秒，它彷彿失去力氣似的沿著牆面癱坐在地上，而破碎開來的黑色霰彈槍殘骸，就零零散散地在它面前如碎玻璃般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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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報，減震系統受損、駕駛艙隔熱層受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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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ophia傳來的各種警報，在柳橙嗣的耳中就像回音一樣模糊不堪，頭眼昏花的他幾乎沒辦法分辨自己究竟是站著還是躺著，腦漿就像被瘋狂搖晃過的汽水一樣，使腦袋在彈指間脹到令他陷入癲狂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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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ell在步步進逼之下，透過系統將前臂處的脛骨護甲打了開來，緊接著被集束起來的五管格林機砲就從裡頭向外延伸而出。隨著Hell向坐倒在地上的Surtalogi舉起右手，五管格林機砲便開始逕自自轉起來，就差嚴亞夫決定開火的手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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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夫，』透過通訊設備傳入駕駛艙的女性說話聲，暫停了嚴亞夫準備按下在操控桿上的板機按鈕，『關於在丹東市的那架Ｃ９，你決定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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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點忘了這回事的嚴亞夫，在聽見女性發來的問題之後，在本來冷淡的撲克臉上出現了些微轉變，而看著沒有反應的Surtalogi做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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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擊破它。對北朝鮮那些收到新玩具的駕駛員們下令，解決掉所有敵人。」

　　『你明知道他們是辦不到的。』

　　「無所謂，只要能為我們爭取時間就好。」嚴亞夫勾起嘴角，微微地笑了起來，「順便告訴在控制室外待命的地面部隊，叫他們在把人質通通解決掉之後朝預定地撤退。」

　　『我知道了。』儘管女性確實接收到指令了，卻遲遲沒有關閉通訊，『關於Surtalogi，你打算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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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沉著臉的嚴亞夫對提問沒有任何回應，而不斷旋轉當中的格林機砲也遲遲沒有開火，甚至是眼前的Surtalogi就連一點動靜也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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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遲遲沒有開火，卻不斷高速自轉的格林機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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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隊友的提問，卻遲遲沒有做出回答的嚴亞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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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致命機砲隨時都會開火，Surtalogi卻遲遲沒有任何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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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就彷彿被凝結在這一刻裡了一樣，任何一方在這個時間裡做出任何動作，似乎就會讓接下來的情況出現決定性的轉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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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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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間儼然僅剩機砲自轉時的聲響還在彈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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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迫在眉睫的鋼鐵交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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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迫在眉睫的鋼鐵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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