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太,京太聽得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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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模糊的聲音不斷在京太耳邊環繞,他尋著聲音的方向瞇著眼看去說:「妃奈,你怎麼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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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京太試圖抓住妃奈的手時,倏然間,被眼前的她重重地打了一記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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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掌令京太瞬間清醒,他坐起身,卻猛然撞上正看著自己的女人,只見女人被巨大的撞擊撞倒在地,京太連忙說:「妳沒事吧?」說完便起身想去攙扶,只見腳剛落地,便全身癱軟地趴在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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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搞什麼!」西奧走進房間看了看京太續道:「沒問題了,手術很成功,看你的樣子,應該不用恢復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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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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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個月,西奧她很擔心你,擔心你就這樣死了。」南瞇著眼帶著笑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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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奧聽聞後反駁道:「並沒有像妳說的那樣好嗎,我只是覺得清理屍體很麻煩罷了。」隨後她朝京太扔了件塔金制服續道:「你能活下來也算是個奇蹟,絕不能讓總部知道有人成功通過手術,穿上它,在這休息幾天,等身體機能恢復正常就會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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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太接過衣服,一想到就快與大家重逢,他臉上盡是藏不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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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快的氣氛並沒有維持太久,外頭的門鈴聲,瞬間讓眾人冷靜下來,京太警覺性地躲進一旁櫥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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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快出來,你只要放輕鬆就好,其他我會處理。」西奧怒斥道,隨後將門禁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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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只見兩位男子走進門,身穿與綁架京太的人同款衣物,其中一人將背在肩上的偌大編織袋丟至地上,發出沉悶的碰撞聲響,隨後丟給西奧一份文件說:「這次是個幼仔,長得還挺可愛的,而且還很緊緻,是個上等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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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緻?」京太疑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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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擺著扭曲的笑容看著京太回應道:「怎麼沒看過你?新人?還是我們偉大指揮官的玩物?你真幸福啊孩子,那副身材我們也饞很久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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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太聞畢頓時感到一陣作嘔,那滿臉油垢帶著參差不齊的鬍渣男子,嘴裡吐出的話,盡是對西奧滿滿地性暗示與騷擾,雖然平時西奧對待自己也絲毫不留情分,但這些針對她的穢言穢語聽在京太腦中,也讓他感到十分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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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京太盡力隱藏自己的怒氣,但掐進手心的指尖,還是被眼尖的男子看了出來,男子訕笑道:「怎麼了,不服氣?開始護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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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太看向西奧,這才發現西奧正盯著自己,正當他渴望透過眼神得到該怎麼做的答案時,西奧率先開口說道:「和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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詫異的京太指著自己說:「我向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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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羅尼,你的狗好像不太願意。」男子捏著拳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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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是我無理。」京太低下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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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這樣就對了,很乖很乖,但是希望不要再有下次。」男子轉頭怒視著西奧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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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管教不周,話說那袋東西,帶來這做什麼,我這沒在處理善後的。」西奧指著地板上還在上下起伏的袋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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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妳帶領的那批小隊團滅,那件事妳應該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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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所以我才會轉移到這處醫療據點。」西奧雙手插在胸前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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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妳業績不錯,近幾年抓了不少心靈師,但總部那邊懷疑妳們這有叛亂分子,我特地來提醒妳,我可不希望這槍口,有一天得對準妳,我可還沒享受過妳呢,哈哈。」男子擺弄著身前那枝巨大的霰彈槍續道:「另外,處理實驗品的地方,前幾天被人炸掉了,附近沒有其他據點,這個就先給你們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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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語畢,又將槍口指向京太說道:「年輕人,別太想我,我們先離開了,保護好你的主人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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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京太有滿腔怒火,卻也只能眼睜睜地目送兩人離開。憤怒無處宣洩,無能為力的痛苦卻如此真實,且一刀刀劃進他的肌膚,穿刺著五臟六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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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一樣弱小……」京太依著牆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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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英雄,也不用成為英雄,世界不需要那種東西。」西奧掛起眼鏡走到編織袋前並打開袋口,只見一個幼小的身體倒臥內,只剩下微弱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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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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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奧停頓了一下,略感不對勁的她向南招手說:「這孩子不是心靈師,她是其他項目的實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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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項目?」南走上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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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兩人想確認女孩編號時,這才發現她的四肢並不完整。南將袋子褪去後,兩人便合力將女孩抬至床板,如此冷靜的處理態度,似乎對眼前的狀況早已見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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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編號了嗎?」西奧戴起手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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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熟練地掀開女孩褲頭,在腹股溝的位置發現一串編碼後說道:「R031,是改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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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檔案裡沒這個編號,得查一下是和什麼特性合成的,先幫她上麻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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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麻藥發揮作用後,西奧隨即褪去女孩內褲並準備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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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西奧停下動作,陰部異常撕裂的傷口令她有些在意。她小心翼翼地將手指探入,說時遲那時快,原本昏迷的女孩頓時瞪大雙眼,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淒厲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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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聲音變得尖銳高亢,三人的耳膜不停地遭受轟擊,西奧忍著疼痛走向玻璃櫃,正當她伸出手想拿鎮定劑時,眼前的玻璃櫥窗頓時炸裂,碎玻璃如雪片般朝西奧面前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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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奧!」京太跑上前將西奧帶離櫥櫃,並拍落她身上的碎玻璃,但鮮紅色的血液還是順著髮絲滴落在京太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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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女孩不太對勁。」南扯開嗓子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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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看向少女,原本纖細的身軀變得腫脹,膚色也變得通紅,伴隨著詭異的抖動,京太對眼前的景象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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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假的,如果是真的也未免太喪心病狂了。」京太喘著氣續道:「等等,她是不是變得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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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加上脹到不自然顫動的物體,兩條線索讓京太老本行的記憶再度甦醒,他抱起西奧喊道:「南,去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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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太跑進辦公室後,南便關上厚重的房門,三人擠進狹小的辦公桌下躲避,誰也不確定少女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房間頓時變得相對寧靜,只能隱約聽見少女的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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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抓著我幹嘛?」西奧躺臥在京太胸口,她指著京太的手掌不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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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西奧的質問,京太連忙將手抽回說:「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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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奧不予理會,只是整理著被血液浸濕的白髮。下一秒,一道橘紅色光點,穿過強化玻璃傳來,眾人頓時感到空氣正被不斷地抽離,胸口也逐漸變得沉重,甚至連肺裡的空氣都被擠了出來,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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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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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在一瞬間,熾熱火焰衝破玻璃與水泥牆,灼燒的空氣,燃盡經過的一切物體。距離爆炸點較遠且沉重的辦公桌,勉強擋下爆炸的衝擊波,其他物品則沒這麼幸運,破片四處飛散,伴隨著高溫,整個實驗室宛如人間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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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小子在幹嘛,你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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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太將塔金外衣脫下,盡可能地蓋在南與西奧身上,他告訴兩人說:「我得去找滅火器,這裡溫度似乎越來越高,繼續待在這不是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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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西奧爬出桌底說:「你待在這,幫我顧好南,我去打開滅火系統,它可能因為爆炸故障了。」語畢,西奧放下南的手,翻過辦公桌,消失在火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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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衝動了!我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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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你還敢說她,你看看你的手臂。」南拉著京太衣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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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太抬起手才發現,上層皮膚早已掀起,並滲著駭人的紅色汁液,南裹著京太的外套接著說道:「我知道醫療箱在哪,你看到旁邊倒下的櫃子了嗎?那裡除了醫療箱,還有防毒面具跟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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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太打斷南的動作說:「現在不是包紮的時候吧?旁邊可是燒著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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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奧會解決火的問題的,我感受的到她正賣力穿梭在建築物裡,這個據點沒你想的這麼小,裡面盡是錯綜複雜的走道,只有她能找到滅火的方法,現在你能放心包紮了嗎?」南瞇起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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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太看著一旁慘況,熊熊烈火不禁讓他嚥了嚥口水,束手無策的他只好爬向一旁扭曲的櫃子說:「我還是來找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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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長的走道佈滿濃煙,西奧敲碎一旁的盒子,並熟練地穿戴好裏頭的防毒面具和超高壓氧氣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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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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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氧氣供應的聲音,西奧終於抵擋不住疲勞,她短暫地坐在牆角歇息,貪婪地吸著純淨空氣。「南應該知道這些東西放哪吧……我得趕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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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西奧終於跑到消防總機前,機器上不斷閃著紅燈,並顯示著停機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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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機被關上了?」她熟練地打上指令,上頭的字樣便從停機轉換成運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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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成功切換時,頃刻間便警鈴大作。西奧見到水從噴頭傾洩而出那刻,終於鬆了口氣,她癱倒在地並張開雙臂,讓水浸濕全身。「還以為他們是好意提醒,想不到是來殺我的……南……她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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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基地裡除了響徹的鈴聲,紅色的警示燈也正不斷閃爍。火勢在灑水中逐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殘破與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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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好嗎?」京太攙扶著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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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西奧做的到!」南得意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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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不是該過去跟她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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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京太走向爆炸原點的實驗室時,南出聲阻止道:「走過那個房間時,不要東張西望,戴眼罩也是可以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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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太滿臉疑惑地看著她。或許是因為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他並沒有因為聽到勸告而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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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太踏進實驗室,濃重的血腥味伴隨著焦炭味撲鼻而來,眼前的床板也早已沒了女孩的身影,漆黑的污漬像花辦般朝四周噴濺而去,兩人相視一眼似乎都明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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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嗎?」京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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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幫這孩子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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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跪坐在一旁,雙手相合於胸,悠揚的祝禱文與水滴交織成曲,莊嚴肅穆的氛圍宛如一屢清風,乘載著女孩的意志,消散在這充滿瘴癘之氣的監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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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要繼續臥底嗎?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個幼小生命逝去,況且,也許哪天塔金會發現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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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停下禱告,瞇起眼看著京太:「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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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能像旅店老闆娘一樣,就這樣帶著大家再找一個地方,隱姓埋名,過著再也不需要提心吊膽的生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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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南擺著頭嘆氣道。她睜開眼用種憐憫的神情說:「我們也是有尊嚴的。況且,我願意追隨西奧到任何地方,只要她待在這的一天,那怕再危險,我也不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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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一陣敲門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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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沒有打斷你們的深度交流,火已經滅了,怎麼還待在這?南,妳不知道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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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奧話說到一半,南便衝上前抱住她,西奧原本聳高的肩便垂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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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每次都管用的,快點我們該走了,塔金的人正慢慢靠近設施。」西奧翻找著變形的抽屜說道,隨後拿出兩把手槍,並丟給京太一把續道:「你應該很熟悉怎麼操作吧,我就不教了。南,妳精神狀況還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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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太對突如其來的倉促感到疑惑,他小心翼翼試著不激怒西奧問道:「請問是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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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被放了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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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奧開始在焦黑的房間內比手畫腳說:「你們仔細看爆炸散射的源頭。」京太看向她所指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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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在驗傷時,陰部傷口不太正常,正常的男人怎麼可能弄出這麼大的撕裂傷,我現在很確信炸彈是從陰部被塞入的。還有消防總機,它被人為關閉,塔金……也許發現我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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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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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上方的廣播器發出雜音,隨之而來的是一道清晰陌生男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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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羅尼,好久沒稱呼得這麼疏遠了,聰明的妳應該曉得發生什麼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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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奧為槍枝裝上彈匣,並從倒櫃抽出一條腰帶,上方掛了幾顆螢光藍的不明球狀物,她處變不驚地說:「不管你知道什麼,我只知道你現在想置我們於死地,這就夠了,而我也該開始還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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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債?別緊張,妳多的是機會呢,妳知道上層的醫務室,那些團滅的隊員身上有監測器嗎?我們似乎發現了比心靈師更特別的東西,而那個東西,就在妳身上,對……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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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話說到一半,西奧便迅速舉起槍朝廣播器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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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債,可不是欠你的。他們已經進到設施裡了,我們得去最下層的倉庫,那裡有換氣管道,沒意外的話,這裡只有我知道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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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地奔跑,早已分不清是汗水還是上方低落的水珠,京太緊跟在兩人後方,腦海中不斷回放先前男子所說的內容,他跑著問道:「西奧,剛才他說的更特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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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當好奇寶寶嗎?現在什麼處境?」語畢,西奧小心翼翼地靠近前方轉角,揮手示意大家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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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了,倉庫就在對面,我等等掩護你們,等我攻擊後,你們立刻跑下倉庫,然後從換氣管離開設施,我隨後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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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奧全神貫注在敵人走來的方向,並未察覺到身後的南,南便趁她不注意走上前,輕吻了西奧的臉龐說:「一定要跟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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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奧瞪大雙眼,下一秒便用自己的嘴回應南的雙唇。「當然,時間不多了,你們該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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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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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金屬環從西奧手中握的發光物體彈開。她反手扔進轉角的走道,下一秒,空間中的氣體瞬間膨脹隨後急劇攤縮,哀號聲不斷從走廊深處傳來,西奧隨即喊道:「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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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衝進倉庫,徑直往排風管跑去,跑在第二位的京太,不斷配合西奧更換彈匣時輔助射擊,但就在南與京太都爬進排風管時,西奧隨即從外頭將排風管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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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奧,不是說好一起離開嗎?」京太伸手穿過格柵,他拉住西奧的手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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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排風管都是垂直的鐵梯,我留下來拖延時間,你們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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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倉庫大門傳來嘈雜聲,京太鬆開手迅速舉起手槍,放倒身上掛滿重兵器的士兵,已經觸發的手榴彈落在屍體旁發生劇烈爆炸,排風管旁的貨架,被突如其來的衝擊波摧毀,站在貨架上方的西奧一陣踉蹌。正當她以為會就這樣跌落地面時,眼前的景象深深觸動她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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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不斷在耳邊迴盪,京太右手持槍,以一人之姿,不斷造成對手傷亡,他的左手也沒空著,僅憑單手的力量,便拉住腳已懸在半空的西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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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彈殼不斷落下,用一把手槍,實在難以抵擋裝備精良的部隊,且京太的左手,正一點點地從西奧手腕上滑落,西奧露出滿意的笑容說:「京太!夠了,剩下的讓我來吧,你已經是我唯一認可的男人,成為她們的守護者吧。照顧好南,我們還會再見面的。」西奧看著依舊緊抓住自己的京太續道:「還不相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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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太,我們走吧。」南在京太身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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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太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鬆開早已麻痺的手,他看著西奧的最後一舞,那標配的孤傲面容始終沒改變,此刻的他只能眼睜睜地在管道內看著,直到煙霧籠罩西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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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率先爬上鐵梯,京太則是面帶愁容地留在原地,他回首望著管道的另一端,始終盼望西奧能與大家一同撤離。忽然間,一陣詭異的氣流從京太身旁竄過,他朝著倉庫定睛一看,一道耀眼的碧綠光輝在管道盡頭一閃而過,原本環繞在四周的槍聲也頓時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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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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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是不是在震動?」京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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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緊抓著鐵梯,不安地看著不斷從上方落下的水泥碎屑,她睜大雙眼,綻紅的瞳孔,似乎在與什麼交流著,下一秒她向京太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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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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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太跳上鐵梯,並盡可能讓自己與梯子之間更加緊密穩固,因為他不知道後面有什麼事正等待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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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震動逐漸變得難以招架,年久失修的鐵梯,也發出不詳的碰撞聲響,上帝沒有留給他們太多時間思考,頃刻間,前所未聞的爆炸聲從腳下傳來,走過的排風管道硬生生消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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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太,你還好嗎?」南提起嗓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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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是什麼,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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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太揮去臉上的煙塵,直覺告訴他再待在這,梯子遲早會像排風管那樣崩塌。他與南加快腳步向上爬去,並破壞掉頂層的換氣扇,迎接他們的,是那奪目的赤紅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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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太狼狽地爬出豎井,才發現自己身處某處房子的屋頂,他看向前方,南就站在矮牆旁,只差一步之遙,便是毫無遮擋的邊緣。他默默地站到南身旁旁,雙手微微張開,就像為了能隨時能抓住南的預備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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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跳下去喔,你真有趣,哈哈。」南瞇起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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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會擔心她吧?」京太在一旁席地而坐,雙腿就這樣懸掛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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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微微睜開眼,瞳孔的色彩似乎黯淡許多,她沒有回應京太的提問,只是淡淡地說:「你自由了,趕快回去找她吧,那孩子一定等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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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太不發一語地站起身,本以為會就此分道揚鑣,直到那雙手伸到南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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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去吧,還有一些子彈能用,也許有機會能救她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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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回眸凝視著豎井,擺擺頭說:「不用了。你還記得嗎,要相信她說的。」她盤起頭髮,戴上變色鏡片續道:「走吧,我帶你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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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得跳到對面去。」南一說完,便助跑縱身一躍,完美的落在對面樓頂,隨後他向京太招招手說:「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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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高度……妳平時都這樣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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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太深吸口氣,他仿效南的動作,也順利抵達對面大樓。經過一小段枯燥的路程,最終抵達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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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狀況如何?」
「有一個跑了,還帶著一個平民,主要目標還在裡面,隊上的情況不太妙,先遣隊已全數陣亡。」
「欸,小心,有車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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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庫大門緩緩開起,兩人坐著一輛私家車從塔金武裝人員旁開過,京太看著照後鏡問:「西奧好像沒事,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可以一個人對付這麼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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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有想藏起來的秘密,改天再幫你試探看看。」南開玩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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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被終止,兩人都沉默一段時間,直到南再度說道:「之後呢?有什麼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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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太聽聞後從口袋拿出妃奈的綴飾,這是他來到此地這麼久,第一次想到這個問題。「我也不清楚我能一廂情願地在她們身邊多久,終有一天,還是得回到都市裡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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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太愛上這裡了?有漂亮的小女友,舒服的溫泉和美好的風景。」南瞇起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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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承認溫泉和風景,能麻煩妳停在前面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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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車輛停下,京太快步跑進一旁花店,隨後拿了一枝紅玫瑰走出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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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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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太小心翼翼的護著那朵花,深怕因為晃動而受傷。南撇眼問道:「給女朋友的?話說回來,玫瑰花會不會有點太超齡?女高中生不是都喜歡那種可愛玩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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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太小聲地說:「是嗎。」他帶著笑容回應,似乎比較滿意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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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雖然平時像個溫和且粗神經的女性,但危急關頭時,卻能感受到她作為支撐西奧的強大力量,京太獨自感嘆道:「畢竟是心靈師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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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說什麼嗎?」南眼角餘光飄向京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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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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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這條隧道,就是緋櫻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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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駛進隧道,一盞盞的燈光不斷在眼角閃過,靜謐的氛圍,使京太屏氣凝神,他目不轉睛地望著盡頭,知道這次是真的要與大家重逢,心中的雀躍藏不住地從臉上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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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輛穿過隧道,城市喧囂戛然而止,昏黃的路燈,零星散布在街邊,空氣中依舊飄散著淡淡的硫磺氣味,這便是記憶中熟悉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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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旅店是從這走上去對吧?我就不送囉,注意安全。」南在石梯旁停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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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太打開門,一隻腳剛落到地面時卻停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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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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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呢?不一起來嗎?」京太回過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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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拉了拉身上的白袍說:「我還是不去了,畢竟我也算罪人的一員。趕快上去吧,別讓她們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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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這次分開,就再也見不到面了。」京太說出內心的話,他臉色有些凝重說:「也許跟老闆娘見了面,能跟她們商量救出西奧的辦法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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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是你的一廂情願,如果拜託她們的事讓西奧知道,我會被臭罵一頓的,西奧就讓我想辦法吧,別忘記她說過,還會再見面的。好啦天色暗了,乖孩子要回家休息了。」南瞇起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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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安的分別,卻表現得一派輕鬆,南的泰然讓京太感到不悅,「心靈師都這樣隱藏自己的心情嗎?明明自己比誰都擔心西奧……」他在心理嘟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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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南心意已決,京太快步下車,在簡單道別後,兩人最終得各自面對自己的抉擇。他向南揮揮手並目送她離開,直到再也看不見車燈,回過頭,京太仰望綿延至石梯頂端的石燈,「這也許是現在唯一存在溫度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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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太一步步踏著階梯,也許是受到西奧的認可,這趟荒唐的綁架之旅令他心裡有些莫名踏實,就算事情並不算完美結束,但就如西奧對他所說「我不是英雄,也不用成為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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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旅店前院停下腳步,昂首望向天際續道:「我好像稍微能理解她們的心情了,如果換做以前的我,可能早就陷在自責的心情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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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就是如此,就讓緣分自然地走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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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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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太深吸口氣拉開大門說:「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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