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淵完全被突如其來的賓主變化給嚇著了,除了眼睛直直瞪着楊邦深之外,面部表情一時有些茫然。
他不僅上身正與對方親密無間地擁抱著,臉頰也只與對方相距不過幾公分,能聞到對方齒間殘餘的酒香,假若楊邦深一俯頭,就能吻上他的鼻尖或嘴唇。
雲淵並不抗拒親密接觸,也並不介意示弱誘惑對方,但對方的反應──無論是笑是哭,是上釣還是掙扎,是生是死,都必須由他來操縱,像操偶師玩弄著牽線木偶那樣,那種全盤控制的感覺總能大大地取悅他。
可是眼下的事情似乎朝著他無法預測的方向而去。
不過,今天讓楊邦深來他家,整件事情總體來說,還是在他掌握之中。
雲淵,就在這裡,在這個特別的地方,明目張膽地跳著雙人舞,享受刺激的感覺,不錯吧?他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重新露出自負的笑容,眼睛和嘴角又翹起來了。
「乖,別鬧……」
楊邦深最看不得他這種仿佛高高在上的笑容,右手鑽入了外套内側,緊緊地摟住雲淵的腰,毛衣柔軟的觸感又傳回手掌的每一個細胞上。
雲淵只比他矮一點,卻遠比他還要輕,全身的骨架都小上一號。肌膚隔著兩層衣料相貼之時,楊邦深無法自制地回想起他的肢體和腰,腰握在他手裡,在他展示著舞姿的時候,就像一條蛇,野性而致命的蛇,撥弄著舞伴兼情人的神經。
他忍不住手上用力,捏了捏懷中人兒那柔韌誘人的腰。
開屏的公孔雀。冰涼滑膩的蛇。還有想要飛走卻被捉住的小天鵝。
他莫名覺得唇乾舌燥,就像兩年前那一次任務那般,危機處處,刺激著他的每一條神經,跟被上司投閒置散不可同日而語。
此時播放的舞曲不再那麼激昂,節拍緩慢有力,歌者音色暗啞,像成年人穩健搏動的心跳聲。
楊邦深認真起來,氣質像換了個人般,不再是那個暴躁口不擇言的大齡臥底,充滿成熟男人的魅力,左手滑過雲淵的小臂下方,托起了他的右手,攏在掌心裡,左腳向後滑步,屈膝,後退,攬在後背上的右掌用力不輕不重、慢慢地牽引着他。
雲淵順著他的步伐不自覺地踩了好幾拍,才回過神來,急急拒絕:「等等,不行,探戈我跳不好──」
「你會基本步形就好了,哪裡有下腿的位置,就往哪裡踩。」
雲淵因此格外全神貫注,注意著音樂節拍和楊邦深的動作變化,慢慢跟上了他的步伐。
探戈舞步的招數花樣繁多,讓雙人舞的過程就像情人間纏綿繾綣般醉人。楊邦深見縫插針地展示著一些小花招,比如在雲淵跟着前一個動作滑步,分開雙腿的時候,趁他不注意,忽地帶點旋轉,讓雲淵下一步悄悄探入他的雙足落腳點之間,用碎步去糾纏他的雙腿,不許他逃脫,像個老練的獵人把獵物引進狩獵範圍裡。
雲淵試圖後退,退路卻被擋住了,逃跑失敗,不小心踩著了楊邦深,更加不穩地向一旁歪去的時候,楊邦深就眼明手快地抱住已然離地的那條腿,一折叠,讓對方跨在微微曲起膝蓋的大腿上,穩穩架住。
「你……」
雖然節奏不快,但雲淵總感到對方沒有給他多少躲開視線的時間,動作上的主導權也無論如何搶不回來。他蹙了蹙眉,卻要顧著舞步,來不及問什麼。
這真的是這位楊Sir口中的「會一點跳舞」?
他們互相用單手扶著對方的脖子,慢慢的就挪到了吧檯附近,在相對狹小的旋轉空間裡前額貼著前額,緊緊依偎。
他們在無聲之中交換著一道道眼神、一個個動作,你來我往,直到舞曲結束,雲淵向後仰去,楊邦深吻住了他高領毛衣下微微凸起的喉結,就此定格。
探戈優雅,性感,恰如一場愛情上的博弈。
接下來卻不那麼優雅了。楊邦深還是那個恨不得把雲淵拆吃入腹的楊邦深,雲淵也還是那個沉溺於欲望的雲淵。
他們摟住彼此的脖子,口腔裡酒精的味道刺激了兩個男人的大腦,兩人交換著口水,激烈的撫摸著對方的身體,後背、腰臀,任何一個地方都不放過,同時胡亂地拉扯對方的衣服,用自己的手掌真切的感受對方的肌膚。
空氣變得黏膩起來,呼吸充滿對方的氣味,情慾在大腦中發酵,血液在血管中沸騰。
他們的腦海只剩下佔有對方的念頭,渾身上下都叫囂著相擁墮入抵死纏綿的深淵,胯下脹痛到只有即將爆炸的瘋狂。
楊邦深用力抱起雲淵,轉身一個大跨步,把人面朝天放在吧檯上。
衣衫不整絲毫影響不到雲淵的優雅風度,他坐在吧檯上,一腳撐在邊沿,一腳自然垂下,勾起嘴唇淺笑,雙手交叉舉起,脫掉那件礙事的高領毛衣,雖然在肩膀處有點卡住,但他不慌不忙地慢慢脫,故意露著那截線條優美的腰腹和大半胸膛,最後蹬掉皮鞋,用腳趾頭描繪楊邦深胯下顯露的碩大形狀。
像個天生的王者坐在他的王座上,勾引面前的人成為他的不二之臣。
他腳趾頭故意用力,戳了戳楊邦深的胯下,褲襠下的東西硬得可怕,哪怕隔著布料也能想像到裡面那一根勃發的樣子。
只要一想到把人撩到不能自已,雲淵就克制不住興奮的顫慄,勾住楊邦深的脖子,讓他欺身過來,故意吐著熱氣噴到耳垂處,嗓音低沉語氣曖昧地說,「你想要怎麼做呢,楊Sir?」
「還能怎樣,X你啊。」
兇悍粗獷的話讓雲淵愣了愣,笑容隨即更深了。
「把我舔高興了,才給你X。」
雖然雲淵體格偏瘦,但脫下褲子後,臀部的形狀仍頗為飽滿,臀肉柔軟中帶著結實的韌性,看起來甚為可口,中間是一條深深的股溝,濕潤的褶皺小穴映襯得更紅嫩嬌艷,每當小穴輕輕收縮,褶皺就向內凹陷,像魚嘴渴望著水一樣開開合合。
那裡泛著淫靡的水光。
只有女人情動時會泛濫,男人那裡濕潤的話……加上腿間充血高高揚起的性器,上面竟然還用絲帶綁著個蝴蝶結,無一不說明雲淵已經一早做好迎合他的準備。
楊邦深的心臟都要蹦出心口,揉了兩揉那看起來甚為可愛的一根,像拆禮物一樣扯開絲帶,又忍不住把臉埋進去,對著臀肉又蹭又親又舔,吸出一個又一個鮮艷的紅印。
這傢伙……
又吸又舔倒沒什麼,但雲淵敏感,被楊邦深刮乾淨鬍子仍有點刺刺的下巴蹭著,被他毫無章法地咬著,說不上不喜歡,但會讓他覺得自己仿佛狼口裡的一塊肉,於是抿了抿嘴唇,沙啞地說:「我是要你舔我裡面,不是咬我。」
楊邦深皺了皺眉頭:「不要。」
「我洗過了的。你要是怕髒,現在就給我滾蛋。」雲淵瞟他一眼。
「誰怕誰?」楊邦深被他一激,自然不會拒絕,溫熱的大掌極力掰開他的臀瓣,舌頭火熱地舔過一條條褶皺,粗糙的舌苔若有似無的刮擦著穴口。
看著楊邦深在他腿間埋頭苦幹,雲淵心理上的快感越來越強烈,臉上盡是享受饜足之色。
「舔裡面。」他喘息著命令。
「說錯了,我這是在用舌頭X你。」楊邦深也毫不客氣的把舌頭探進小穴裡。
穴口箍住舌頭,舌頭舔上蠕動的腸肉,舌尖勾挑著腸壁,呼出來的熱氣蒸薰著臀肉與上方的陰囊,淺淺的進出動作越發勾動深處的渴望。
楊邦深忍耐到渾身冒熱汗,大滴大滴的汗水順著臉頰滾落,他打定了主意,就舔到對方忍耐不住,主動開口要求做愛為止。
雲淵被楊邦深舔得渾身發顫,壓著腰抬著臀,完全不介意自己也動上一兩下索取快感,性器硬得頂到小腹,一小股粘液自頂端滴下,掛著長長的銀絲,眼角也掛著晶瑩的、生理性的淚水,瀏海凌亂散落在冒著汗水的額頭上。
「哈啊……」他咬住舌尖,使自己清醒一些,粗喘著發出命令。「可以了,你右手邊的抽屜裡有套子。」
楊邦深口齒不清地抗議:「明明我們第一次就是無套做的,我還射在你裡面。真不懂為什麼之後你一直要我戴套……」
「不行,那次只是意外。給我戴套做。」
楊邦深不情不願地縮回發酸的舌頭,拉開吧檯的抽屜,果然看到保險套,什麼尺寸的都有,整整齊齊的填滿了抽屜的空間。
為什麼備著那麼多套子?那麼多型號?隨時隨地帶不同人回來做愛嗎?
楊邦深腦中不由自主地掠過疑問,然而胯下的脹痛讓他無暇多想,他撕下一個保險套叼嘴上,快速的解開褲子,掏出粗長的肉棒,套好了保險套。
雲淵雙手撐著桌面,感受著對方強硬地進入體內,一寸又一寸,撐開腸壁,每一下大力的抽插都帶來激越的快感,對方卻還嫌不夠似的重重蹂躪深處,使他爽得渾身直打哆嗦。
楊邦深動作半點不留情,嘶啞地邊動邊逼問:「有人X過你這麼深嗎?」
每每想到雲淵的身體曾經屬於別的人,甚或現在仍然屬於別的人,他的心口就像火燒似的,忍不住想確認自己才是最特別的。
「沒……唔啊啊……!」
「沒有」兩個字還沒說完,楊邦深進出拍打的動作就更猛烈了,還咬住耳朵,用牙齒啃著,深深嗅著雲淵脖頸間汗水混著香水味道的氣息。
「真沒有?你那滿滿一排的保險套,可是有尺寸比我更大的。」
雲淵只覺得自己快要被楊邦深攬得腦海亂七八糟,這傢伙根本就是一條餓狼,只知道兩手緊緊鉗制著他的腰,拼命地聳動著,體內的那一根愈發沒有規律可循,只憑本能地撞擊著他的敏感點,極樂的快感伴隨著激烈的抽插如電流般湧遍身體。
他很清楚,楊邦深在拿這件事試探他的內心和底線。
不能再退了。心裡的聲音對他說。這太危險了。
「都說沒……唔,楊邦深,你給我慢點,你……」
突然,雲淵被他狠狠一頂,瞬間攀到高潮,忘了自己還想說什麼,只知道舒爽地長長呻吟一聲,瞳孔猛地收縮後渙散開來,嘴角一縷銀絲無法控制的流了出來,甬道絞住肉棒開始強烈地痙攣,雙手不由自主在楊邦深背脊上留下兩道長長的抓痕,性器輕微抖動著吐出一股股的白濁,全濺在兩人腹間。
楊邦深也被雲淵絞到射了,沒有馬上退出來,趴在他身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沒有就好……那些不是我尺寸的套子,等下就丟掉。」
雲淵累得閉上眼睛,沒有回答。
「嗯?聽到了嗎?我說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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