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朝陽 - 心裡軟得一塌糊塗

聶衍沒有將其他人放在眼裡，他直接攻向卓遠策，打算掠取他的內力後再將人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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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過了數十招，兩相強大的內力對招讓周遭人被震得心脈欲裂，功力較淺的人相互纏扶的逃離現場，一時間，觀戰者只剩下不到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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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雲飛不顧尹蔚泱的驅離，保持著一段較安全的距離硬是咬牙強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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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趙紫菱未有盡過娘親之責，但對於尹蔚泱來說仍是血脈至親，他身負喪母之痛，手持流雲劍旋身一躍加入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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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以眼神意示他退下，但尹蔚泱不肯，他以劍璇出劍花，擾亂聶衍出招，更是招招狠戾不留餘地的攻向聶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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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蔚泱與卓遠策連手才勘勘讓聶衍暫無還擊之力，但局勢上竟還是聶衍佔了上風，他的功力深得可怕，其他圍觀者雖然也想幫忙，但深知就算所有人連手圍上也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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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有人能靠近聶衍，而且若是被聶衍捉住命門，除了自身功力毀於一旦，還會增加聶衍的內力，造成其他人更大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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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聶衍偷著了尹蔚泱一個漏洞，快速出手想扼住尹蔚泱的脖子，卓遠策大驚，趨向前以身擋住聶衍的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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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衍嘴角一勾，心裡佞笑：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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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見獵心喜的聶衍沒有留意後方忽然閃出一個人影，從他後頭伸過手扼住他的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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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門被鎖，聶衍旋以周身內力向後擊去，卻發現對方也還以深厚的內力回擊，他心中訝然，除了卓遠策，當今武林誰還有這般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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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細想，被鎖住的喉間傳來刺骨灼熱，他惶然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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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賦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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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全身內力徬若被剝離體內，眼看著卓遠策與尹蔚泱想趁機攻向他，他倉皇間只好自爆了這幾日掠取的內力，將目前纏鬥著他的三人同時震飛了數尺之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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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衍定住心神轉身一看，竟然是他一直沒留意過的鳳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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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有同卓遠策相近的內力就算了，居然還會澤賦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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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危機意識頓起，卓遠策與尹蔚泱手上有歿心訣，鳳一鳴有澤賦心法……這些人他非殺不可，不然他們誰都有可能超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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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毫不掩飾嗜血的殺意，想朝鳳一鳴出手。怎知心念一起，胸口便傳來被人強力滯縛般的劇痛，嘔出了一股腥甜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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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是方才自爆內力與鳳一鳴對他施以內力掠取，造成了嚴重的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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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發現他的異狀，想再連手出擊時，聶衍突然開口：「我說你們也太不小心了，怎能把小女娃一個人放在鳳家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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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心口一窒，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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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弟你別緊張，你知道我不會傷她，但我的耐心也有限，十日、我只等你十日，我可以讓你用一個人來把她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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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衍這麼做也有用意，他暗暗估算自己這次受的內傷頗重，大約需要十日的調養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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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咬牙道：「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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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衍一雙眼陰鷙的望著他與鳳一鳴：「我要你們兩個其中一人，誰來，你們自己決定，地點我會再給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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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交出鳳一鳴，他就能夠少了一個威脅他的敵手，若來的人是卓遠策，他的澤賦心法的內力便永遠取之不竭。他留下條件後，便躍身到牆頭，消失在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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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衍一走，鳳一鳴才發現卓遠策腰間的大片血跡，他眉頭緊蹙的想將他拉回房內療傷，卻被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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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冠個武林至尊的名號，他必須留下來穩住目前混亂的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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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駱雲飛暫且陪尹蔚泱去找回趙紫菱的屍骨安置好，各門派暫由龍華寺無嗔大師代為指揮，去審訊已經被他們抓入地牢的陸光羽及屈靖，問出失蹤掌門及陸雨燕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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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令鳳百里以鳳家堡名義發出信息詔告武林，武林大會初試已告一段落，因魔教凌霄閣為亂，大會暫且告停，若有幸得以消滅魔教，下月會再發出告示，公告復試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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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交代的事才剛交代完，他立刻被臉色難看至極的鳳一鳴拖進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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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一鳴小心翼翼的撕開他那因為血跡乾涸而沾黏在傷口上的衣衫，露出了深長又猙獰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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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已經沒什麼知覺的傷口，因為鳳一鳴的表情又開始抽疼起來：「好了，這點傷不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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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一鳴放輕動作的幫他料理完傷口，又輕柔的環住他的肩，將臉埋在他的頸項邊咕噥道：「十日之後我絕不讓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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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了一會兒再嘆息道：「你也不會讓我去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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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難解之題橫在兩人之間，一時之間無人能解，只能維持相擁的姿勢，彼此默默溫存感受著對方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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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規律的敲門聲拉開了他倆的距離，卓遠策知道是柳劭陽來了，方才與聶衍之戰他是故意支開柳劭陽，讓他守在外圍，不願他捲入武林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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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劭陽臭著臉進入房內，看到地上那堆染血的布巾臉色更是難看，剛才只是聽別人說，沒想到那聶衍武功竟如此之高，連師父都無法對付還受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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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讓我留下來，不就多一人可以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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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笑著安撫徒弟：「你留下來咱們一樣打不過，大伙合攻看似有勝算，但你想想，不論是你、我、蔚泱或鳴兒，內力可不是開玩笑的，把他逼急了隨手撈一個吸了功力，所有人正好一起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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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劭陽扁了扁嘴，知道卓遠策的顧慮沒錯，再問道：「我猜十日之後，你們應該會一起赴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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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問的兩人彼此都沒有看向對方的點點頭，三人開始討論起應戰聶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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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才能在短短十日讓內力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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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讓鳳一鳴或卓遠策習歿心訣都不可行，根本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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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九層功力的尹蔚泱是唯一辦法，但就算學了，仍是打不過同時擁有歿心訣及澤賦心法的聶衍，何必讓尹蔚泱為了徒勞之事影響自己的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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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深夜，三人都沒個定論，卓遠策開始趕著兩人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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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一鳴本不想離開卓遠策，今日倆人經歷過生死關頭，鳳一鳴認清自己無論如何也離不開他的七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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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一鳴心中已經暗暗發誓，這道難關若卓遠策過不了，自己一定也會跟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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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執拗要留下來的鳳一鳴，最後仍抵不過卓遠策的堅決，被趕回自個兒房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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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天微亮，就見鳳一鳴鐵青著臉色找遍御天派上下，但已經全然看不到卓遠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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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首佇立在御天派前殿，他極力隱忍心中怒氣的閉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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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過若卓遠策獨自離開，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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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明明答應他了，明明答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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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看得清楚他面上的神色，這時有人伸手搭在他的肩上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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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哪了？」他知道站在身旁的人是柳劭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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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你是他，你會怎麼做？」柳劭陽沒有隱瞞的告訴他關鍵：「他昨天向我問了嚴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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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一鳴倏地睜眼，涅陽神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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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一路上快馬加鞭，算算日程，來回需費六七日，應該趕得上十日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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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豪賭，涅陽神劍認主，無緣之人無法使其出鞘，就算得到也是無用，所以這六十年沒有人能讓它出世，所以嚴峰才會將它放回它原本所待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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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原本只是碰運氣問問與嚴峰接觸過的柳劭陽，沒想到柳劭陽竟真的知道涅陽神劍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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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峰守了十餘年來的秘密，居然告訴了一個僅一面之緣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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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像是冥冥中注定的事，讓卓遠策更想去賭，若他真有緣能讓神劍出鞘，或許能夠扭轉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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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嚴峰向柳劭陽透露的消息，涅陽神劍就在奇牛山之巔，卓遠策僅兩日就趕到距離奇牛山最近的一處城鎮，無論是人是馬都已精疲力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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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客棧要了間房休息了會兒，簡單梳洗後，便到鎮上打探通往奇牛山是否有更便捷的路徑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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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回到客棧，一進房門尚未點著燭光，忽然感到一股生人氣息迎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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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應極快的出手隔開對方的接近，雙方對上數招後，借由窗外透進的月光看清來人的面孔，他怔然的開口：「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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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已停手，但鳳一鳴仍未收手，所以下一瞬間卓遠策便被鳳一鳴用力抵在牆上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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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背部吃疼，鎖骨也被壓得相當疼痛，他有些訝然鳳一鳴對他的狠勁，望向鳳一鳴因憤怒而晶亮的眼，突然有些自知理虧的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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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兒你冷靜點。」他想安撫鳳一鳴，卻見鳳一鳴面上猶然泛著怒意的神色，心中暗叫：糟糕，這回真的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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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他好說歹說，鳳一鳴都是維持相同的姿勢將他按在牆上，他的執拗到最後讓卓遠策心上也浮上薄怒，開始認真的想掙脫鳳一鳴對他的制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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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知接下來卓遠策真的懵了，竟然掙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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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定他使出全力，他確定他認真了，但仍是掙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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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一鳴的內力竟然贏過他？之前的聶衍加上現在的鳳一鳴，原先天下第一的他如今居然變成第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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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對天下第一的地位沒有眷戀，但連兩天發現有人超越他，相信只要是個男人就會覺得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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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卓遠策滿心挫敗下，聽到鳳一鳴沈著聲，貼著他耳邊緩緩開口：「我說過，若你敢獨自離開，我絕、不、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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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一鳴在耳畔咬牙的低語讓他不自禁的一顫，他有些擔心的側頭望著他，兩人距離極近，就算只是在月光下也能看到他眼底的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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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連兩日趕路都覺得累極，更何況比他晚了數個時辰出發卻還是追上他的鳳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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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有些不捨：「七哥跟你道歉，你先休息一會兒好不？」本想摟住他，沒想到鳳一鳴退了一步避開了，仿若不願意看到他似的撇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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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喟然一嘆，既然都追上來了，或許這是兩人最後相處的機會，他實在不希望他們的關係鬧得麼僵，深知鳳一鳴是真的不想原諒他，想要輓回也只能放低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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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伸手想扳回鳳一鳴的臉，卻發現指上觸及到一片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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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兒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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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底所認識的鳳一鳴一直是堅定強勢的，想要的東西就算不擇手段也會想辦法得到，對任何事都是無畏的態度，總是睥睨一切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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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鳳一鳴竟然落淚了，就因為自己突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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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覺得自己心底軟得一蹋胡塗，他帶著歉意輕輕吻上鳳一鳴帶著淚水的眼，再一路緩緩吻到唇，久未親近的倆人因為卓遠策一個主動的碰觸，變得一髮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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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知什麼時候兩人已經吻到床上去了，鳳一鳴不同以往的克制，帶著怒意與侵略性的吻落在卓遠策臉上的每一處，緊接著滑落到頸項不客氣地舔吮嚙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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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知道再不阻止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他不想阻止了，就任他自然而然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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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們最終真的敵不過聶衍，至少兩人間的關係也能有個確定，他們沒有時間可以浪費蹉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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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鳳一鳴的手已經游移到他的臀部揉捏著，也解下他全身衣物，他沒有掙扎的閉起眼，如果這樣做能讓他開心，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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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呻吟、嗚咽、低泣，僅有月光的房內兩人赤裸的肌膚相親，緊緊相擁，此時他們倆只想無悔的把握住這還能夠在一起的珍貴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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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軟得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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