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瑪之書 - 4.9 揭開序幕

我們總算抵達了第一軍團的大本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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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大的軍隊居高臨下，在整個山腳上修築了一整片營寨，一眼望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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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前一天也才剛佔領此地，但這井然有序的派頭，一點不見慌亂的景象，由此可見這軍團的紀律相當嚴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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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通報後，軍團司令本人親自過來迎接，到此我們的任務總算是完美的達成，在這一刻我見到了傳說中帝國知名的銀騎士希爾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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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弗年紀不大，看起來就跟古德曼差不多而已，原本應該黑髮的他，卻已經參雜滿滿花白的頭髮，顯然是長期操勞的緣故。他個子挺拔體格精實，身穿一副銀質鎧甲氣宇軒昂，而且眼光銳利有神，一看就是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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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等營救來遲，望請恕罪！』希爾弗一見到步出馬車的特利亞便馬上單腳屈膝下跪，一眾軍官士兵也跟著一同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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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弗卿，你我不用太見外，這些日子以來辛苦你了。』特利亞先生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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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沒見識過那麼煽情的場面，是不曉得別人什麼感覺，但我是頭皮一陣發麻阿，也不知道是感動還是怎樣，總覺得這回我們的任務跟以往很不一樣，營救了一個能夠左右大帝國未來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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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軍官接待我們到了營區內的主帳，應該是戰情中心吧，希爾弗不認識我們，由沃爾夫為我們介紹，並且說明我們在這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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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殿下？』希爾弗對於我們的出現顯得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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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我們任務的目的，雖與希爾弗期望的不相衝突，但卻是他意想不到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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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特利亞本人似乎又對希爾弗的營救感到錯愕，很可能只是我的錯覺，但總覺得特利亞本人其實並不希望待在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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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忠心耿耿扛著勤王大旗的第一軍團為了他征戰，卻不合他的意嗎？總有些奇怪的衝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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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特利亞本人並沒有向自己人馬的希爾弗求援，那向卡爾求援又是為了什麼？想起昨日他對應沃爾夫時的冷淡，還有應對卡爾派遣的我們如此熱情，或許癥結點在這裡，他心裡似乎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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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唷，我想那麼多幹嘛？！這根本跟我毫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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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古德曼盡力的堆笑臉，其實場面很尷尬，我覺得既然人已經送到，我們就該閃人了，難不成還要留下來一起打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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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意識到的時候，我看到盃概拉了拉古德曼的衣袖，我想他現在的想法應該也跟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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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爾夫跟希爾弗領報酬時，希爾弗也很慷慨的給了我們不少的數目，還為我們安排了馬車，作為對我們協助的答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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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委託的沃爾夫直接就要率團離開，似乎也不想捲入緊接而來的戰爭，一刻也不願意多待，他說要前往鄰近的城鎮再轉往南離去，問我們要不要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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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人家說不打不相識，也才一個晚上的相處，我們對於沃爾夫這個人的直爽乾脆，還有心思細膩頗有好感，畢竟我們曾經生死與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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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次北行的兩個目的已經完成一個，另一個黑魔女的事目前我們毫無頭緒，不知該往那走，現在大家只想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下一步慢慢再說，於是我們便與沃爾夫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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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女？這個我不知道。』路上我們跟沃爾夫打聽消息，畢竟他跟洛薩對峙超過三年，相關情報掌握比我們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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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們說的影法師我倒是知道，只是我沒有見過本人，是不是女的我不曉得。』沃爾夫補充了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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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傳聞中帝國比較難對付的，除了金銀雙壁，就是這個影法師，銀騎士就是你們剛剛看到那個白頭髮皮笑肉不笑的那個。』沃爾夫的形容讓我們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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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法師的駐所在皇城近郊的通天塔，那裡是魔導師團的大本營，這幾年我對付一個銀騎士就夠煩了，沒事我也不想再去招惹影法師，所以通天塔的資訊我沒特別掌握。』沃爾夫講了一個很有用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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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這個影法師加入後，讓整個魔法師團實力大躍進，雖然人不多，但整體戰力幾乎可以匹敵一整個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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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據說他本人擁有的是時空間之類的破格能力。』一路上沃爾夫提供了我們的寶貴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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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抵達鄰近的城鎮，這裡地處馬納魯山的東邊，沃爾夫就在此與我們道別，率領整團戰士匆匆往西南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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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爾夫這個人真的是好傢伙。』看著他離去盃概有感而發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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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古德曼呼應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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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嘴裡沒說，但做出來的安排真的是很細心阿。』盃概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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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古德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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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要回西大陸去，其實大可以直接就往西南走，可是卻陪我們往東邊來。』聽盃概這樣說我馬上就懂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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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爾夫約我們同行，雖然沒有明講，但其實有護送的意味在，他知道我們從東南方的麥坎尼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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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在別人的地盤，我們的身份處境沒有安全上的保障，很難說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尤其現在正值戰亂，然後我們車上還有三位妙齡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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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在我們離開時遇到了危難，我是說畢竟我們對希爾弗並不了解，也是可能會有什麼出爾反爾之類耍陰招的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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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們一整團傭兵一起離開，確實可以完全避掉這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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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頓時對沃爾夫的一些小舉動感到窩心，一個粗曠的大男人，心裡卻如此細膩，以後若是有緣再見，一定要好好感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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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發現對方心思的盃概也是心思細膩阿，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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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脫離了險境，接下來該好好想想怎麼找到黑魔女，怎麼解除麥坎尼王受詛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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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過了不久，我們接受到了莉莎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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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聲音魔法真神奇，她的聲音就直接在腦海裡蹦出來，不過不仔細聽會被周遭的雜音干擾，所以我們捂住了耳朵，看了動作才了解原來莉莎平常的習慣動作是因為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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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時間點剛過中午，莉莎告訴我們駐紮在邊境的第三軍團正迅速的北上，從東南往馬納魯山北面的平原移動，預計抵達時間落在明天早上，要我們盡快避開，一場驚天動地的戰爭將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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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她還告知我們黑魔女可能的資訊，營救特利亞的任務完成後，炎龍騎士團遵照卡爾的吩咐要履行與我們的協議，原本在各地探查特利亞下落的成員們正往我們所在地北方的城鎮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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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擔心著她父親的安危，我們也打算盡速離開主要戰場的周圍，焦急著若不馬上出發，擔心會與正在行軍的第三軍團強碰上，看地圖路徑上會有交會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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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接獲聯絡後馬上就出發了，預計傍晚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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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薩三個軍團編成有很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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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軍團兵力最多達十萬，組成多半為一般平民，編成則以步兵為主，搭配遊騎兵、弓兵、魔導士，還有一支空戰特種部隊，戰力陣容最為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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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軍團兵力最少僅約六萬，由貴族子弟以及旗下僱傭的扈從騎士、戰士組成，純粹的陸戰專屬，裝備比其他軍團精良，甚至還配屬其他軍團所沒有的魔導戰車，這種戰車可以產生爆炎般威力的炮擊，而且披覆鐵甲相當難纏，當年僅十輛就拿下克蘭北部大半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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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軍團兵力達八萬，一開始全都是奴隸與戰俘，這個軍團的成立，原本只是要讓這些身份低下的人犧牲性命為帝國換取最大的利益，簡單的說這些人就是準備當炮灰去死的，在約六年前塞西爾接下這個燙手山芋後逐漸轉型成不可忽視的戰力，同樣以步兵為主，特色是士兵們異常勇猛且個個都不怕死，只是裝備很破爛，也有人稱他們乞丐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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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爾僱用了大規模的馬車，將一批一批的士兵送到戰場上，四五千輛的馬車在道路上奔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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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同樣是今天早上，差不多是皇儲特利亞抵達陣地的同一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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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早，伊戈斯從夢中被叫醒，他搞不清楚身在何處，也不認得前來喚醒他的軍官是何人，一切都還在恍惚中，他的記憶有斷片，甚至以為自己已經當了皇帝十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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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陛下，目前情況緊急。』來人似乎很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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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我在那？』伊戈斯眼下看到的不是熟悉的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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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們還在軍營裡，昨日夜間衛兵發現傑羅姆元帥倒在自己的營帳前，已明顯死亡。』伊戈斯想起眼前這個向他匯報的人是阿圖博•英帕吉，接替傑羅姆的第二軍團新任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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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伊戈斯隱約想起傑羅姆好像在會議上跟他說了什麼，但又好像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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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是怎麼回事？伊戈斯已在夢裡渡過了漫長歲月，爭權戰爭彷彿是很久以前的事，他努力的想釐清現在的狀況，只聽到英帕吉回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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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兵說他們聽到了元帥的聲音才過去查看，發現元帥四肢斷裂，內臟出血，看起來是摔死的，只是他人就在自己的營帳外，因為沒有其他外傷，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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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各領主大人們在會議室中議論紛紛，等待陛下前往商討。』伊戈斯聽完英帕吉的匯報一陣沉默，不是在思考大勢，而是搞不清楚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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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戈斯總歸還是老練，打算著裝先前往，先在會議上聽看看，再行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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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會議上沉默不已，憂心忡忡的聽著各領主的喧囂叫罵，表現的極其鎮定穩重，但其實心裡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他不會行軍打仗，這些年來都是傑羅姆在為他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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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帕吉雖繼任為第二軍團司令，只是他也不過是草包一個，能繼任全是因為他身為傑羅姆族子的庇蔭，現在能全權指揮的傑羅姆突然死亡，一切都亂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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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一軍團的希爾弗卻又虎視眈眈，現在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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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稟告，昨日夜裡布羅宮遭到襲擊，二皇子被人劫走，據報已回第一軍團大本營。』聽到另一項消息，對伊戈斯來說簡直晴天霹靂，現在狀況已經壞到不能再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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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伊戈斯在心裡這麼說，領主們在亂，當皇帝的可不能亂！沒有人是不能被取代的，少了一個傑羅姆，再找人補上就行了，還有千軍萬馬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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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陣營裡缺乏像傑羅姆這樣能統率龐大兵馬的將領，拉幾個次級將領上來，但這些貴族子弟多半不成材，能跟傑羅姆同位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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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該等塞西爾來，塞西爾是最好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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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表面上塞西爾要隔日清晨才會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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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希爾弗發動了數次攻擊，第二軍團靠著精銳的魔導武器硬是將希爾弗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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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直到了深夜，二軍持續對峙，而第三軍團還正在行軍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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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弗的陣營裡來了一名蒙面的秘密信使，指名要與希爾弗與特利亞私下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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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希爾弗驅退了衛兵及相關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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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蒙面信使除去了面罩，而面罩下此人赫然便是理應還在行軍中的三皇子塞西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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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弗與特利亞相當地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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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希爾弗也有想過塞西爾會派人稍來訊息，畢竟他們是多年好友，這回卻是要刀刃相向，只是沒想到塞西爾本人竟親自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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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我到這來的消息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塞西爾警示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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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的，好久不見了阿。』卸下心防的希爾弗給他一個肘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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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兄弟，特利亞與塞西爾的年齡差了快二十歲，而且是同父異母，彼此間並沒有多豐厚的兄弟情誼，此時特利亞僅是安靜微笑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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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軍團主力對陣，縱使在人數上有一點優勢，要取勝卻得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而塞西爾的第三軍團卻能讓戰況瞬間扭轉，希爾弗此前一直很憂心塞西爾的立場，現在塞西爾在此意味著他對局勢的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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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要我帶兵過來對付你。』塞西爾直接對特利亞表明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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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特利亞神情淡然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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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不想這樣。』塞西爾很誠懇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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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打算怎麼做？』希爾弗緊張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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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加入他。』塞西爾坦率的回答，希爾弗對於他的答案為之一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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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要瓦解他。』塞西爾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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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必須先來知會你們，請你們理解。』塞西爾對著兩人微微的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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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我再來迎接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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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失敗，那就換你們接回我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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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揭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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