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許 - （十）

『Yeah吧！e驅邪』辦公室裏，葉仙君因為害怕瑟縮在一角，昨晚息不顧他的反對把受傷的小劉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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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小劉被西蒙所傷，再被契約結界打至重傷，理應趁他無反抗之力之時斬草除根。但意想不到的是，小劉竟然就是僅存的上古大妖裡的貓妖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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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身負重傷，就憑葉仙君的仙力根本傷不了他分毫，所以葉仙君只好依靠另一位同是上古大妖之一的鴉妖－－息，誰知道向來見面就打的兩位如今竟然同時待在自己的辦公室裏。。。萬一琉璃醒過來發現息在幫他擦身體，一定會把這裡夷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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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劉平躺在沙發上喘息，面容因為傷口發痛一直繃緊，息就拉了把椅子坐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他，面上一點表情也沒有，讓葉仙君想起電影裏的變態殺人犯，喜歡看著獵物受苦然後慢慢拆骨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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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死對頭。。。但能不能別在我這搞這些血腥的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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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我看他快要醒了，不如你先放一個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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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怕，我把他固定在人形，以他現在的狀況傷不了我。」息伸手摸了摸在小劉手腕上的手繩，手繩上有一粒淺藍色的琉璃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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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誤會了，我當然知道他傷不了你，但能傷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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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仙身，死不了的，別說話了，讓他好好睡，不要吵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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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雪將軍讓你處理他你打算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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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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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仙君被兩隻上妖的妖氣壓得透不過氣來，息又只是死死盯著梳化上的人不再答話，他只好躲進房間迴避，然後待他關上門，息就把房間用結界封上，讓他待在裡面。葉仙君見到又厚又實的結界終於安心，息這個小子還是會保護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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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媽的！好痛。。。小劉擰緊眉頭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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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息傾身靠前，鼻尖差點就要碰到小劉的臉，小劉聽到聲音側頭一看，兩個鼻尖就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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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啊！！！」小劉睜開眼睛就見到息的臉，嚇得炸毛，彈起時牽動到傷口頓時感到全身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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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麼大動作。人形的骨頭太脆弱了。」息還是目無表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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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劉一看手腕上的手繩，簡直想把他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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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定魂繩，人帶了可以安心神，妖帶了卻會削弱魂質。一般來說妖化成人形之後靈力和法力都會大打折扣，而且維持人形對靈力消耗量大，所以不是所有妖都能長時間化做人形。但小劉不同，他是大妖琉璃，如果不是被雪將軍所傷，他有耗不盡的靈力。此時息把他固定在人形還給他套上定魂繩，雖然不能傷害他，卻讓他加劇消耗，減慢恢復速度，本來實力不相伯仲的兩妖之間出現了差距，小劉極度不安和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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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蠢狗給了你什麼好處？我給你雙倍！你放了我我答應你以後河水不犯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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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行，要是我無聊了那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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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劉自知現在他手上籌碼不多，之好壓住怒氣問「你要什麼直接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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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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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大的膽子！你這一隻小鳥在我爪下也不夠死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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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鳥還是小鳥你試過就知。我想要的只有你，你能給的話我就協助你把張峰梓搶回來。怎麼樣？很划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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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就算雪將軍是他們之中最強的一個，只要息肯幫忙根本沒有輸的理由，只要殺了雪將軍他們的契約也會解除。現在打也打不過，萬一雪將軍來了，更是必死無疑，先找機會脫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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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要上班，你要來就快點。」小劉垂下眼別過面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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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靠近小劉，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說「聽說你們貓妖發情的時候可以做上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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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劉用力推開他，看到他無表情的臉就氣，罵道「你要做就做！不要這麼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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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是妖，但的確是由野獸開始修煉而變成的，所以就算活了多久，本性也會一直存在，只是好像他們的大妖，活了幾千萬年甚至更久，很多野獸的本能都可以被抑壓而貼近人類的理性。息的話幾乎是在侮辱他，因為低級的貓妖的確會有發情期，但他作為至尊，很早就已經克服了這些獸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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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兇。」息坐在到小劉身旁，很舒適的靠在沙發背上，說「不是現在，你還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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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拜你所賜嗎？」小劉晃了晃手腕上的定魂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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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好了一定會跑，然後去找張峰梓，我就沒有機會像現在的跟你說話。萬一跟雪將軍打起上來，這天地應該會回歸混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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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也有道理。。。「。。。我答應你我不跑，你幫我脫掉，我真的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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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一怔，差點就唔會了小劉的意思了。。。他牽著小劉的手，然後放到嘴巴前，用牙齒咬斷定魂繩，然後含住那顆琉璃珠送到小劉的口中，舌頭一頂讓他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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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葉白影之前抓的狐妖妖丹，我已經提煉過，很乾淨的，你乖乖在這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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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劉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為、為什麼息要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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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沒有留下其他說話就變成一隻漆黑的烏鴉飛走了，小留吸收了狐妖的妖丹後果然立即痊癒，定魂繩也斷了，這裡的結界對他來說就像油紙一樣脆弱。他走到葉仙君的房間前，凝聚靈力手指一敲，剛才讓葉仙君很放心的結界便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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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救命呀！！！！」葉仙君見到小劉就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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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把我當成低賤的狐妖想抓我？」小劉散發著令人恐懼的氣息，強烈的妖氣瞬間充滿整個房間，葉仙君被壓得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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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大人。。。不是。。。我不知道是你。。。」葉仙君開始呼吸不了，斷斷續續地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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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小劉怒哼一聲，收斂妖氣，葉仙君死裡逃生，跪在地上不住喘氣。小劉不肖地說「不過也多虧你那專為捕捉狐妖而設的結界，竟然還能把擁有狐族血統的雪將軍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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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套結界石貴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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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小劉突然友善地蹲在葉仙君面前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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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有什麼。。。」葉仙君當然不敢告訴他雪將軍讓息把他處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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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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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劉的指甲瞬間長出幾寸變成銳利的貓爪恐嚇著葉仙君說「敢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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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大人，我求你饒了我吧，你們三個都快成神了，連玉皇大帝都不放在眼內，這樣折騰我能有什麼好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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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修煉了多久？五百年？八百年？能成為我的養分也是你的榮幸吧。」小劉用他的貓爪抬起葉仙君的下巴，把他拉到面前命令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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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實話，這一貓一狗打起上來一定毀天滅地，那自己就會失職受處分，說假話呢，他一口就可以把我咬死。。。葉仙君腦筋急轉彎，說「雪將軍要把你處理掉，是息救了你。把你帶回來之後還把法力分給你，雖然幾千年的修為對他來說不是什麼，但你知道平白無奇怎會有人願意自損修為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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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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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仙君見成功轉移小劉的視線，活命要緊，他忍著將會因說謊而被扣功德的痛說「大概是喜歡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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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劉睜大眼睛一愣，明明每次見面都非得夷平幾座山不收手，更何況一個是貓一個是鳥，有些本性的確難移呀。。。看到他就手癢。。。他又怎麼會喜歡上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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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亂說就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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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仙君害怕得緊閉眼睛，在上古大妖面前撒謊真是壓力山大呀。。。只好數數不斷被扣減的功德定驚。。。欸？為什麼沒有被扣呢？明明記得這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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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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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純黑的烏鴉落在小劉身旁，羽翼一張一收就變成了息。息剛才是去替葉仙君到張峰梓那裡取回結界石，一回來就見到他們靠得接近，放手一拋就把綑在一起的結界石丟向葉仙君旁邊。葉仙君也顧不及小劉的爪，飛身接著結界石，幸好沒有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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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在這？我以為你已經走了。」息看著小劉說，雖然沒有表情，但從聲線的頻率來說是有輕微時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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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讓我等著嗎？不用我等你早說！」與其說小劉有點來氣不如說有點不知所措比較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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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能留下我很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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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劉從他的臉上真的看不出他說的是真還是假，然後指著葉白影說「他說你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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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白影抱著結界石，張開嘴巴，生硬地把脖子擰向正在目露凶光地瞪著他的的息，心想這次要死無全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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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喜歡你好久了，怎麼現在才知道。真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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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劉一怔，這是意想不到的答案。雖然就算葉白影是騙他的他也沒有打算殺他，因為為了求生而撒謊沒有錯，但息應該不會這樣幫他圓謊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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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琉璃！！我是貓！你喜歡我什麼？」明明說過誓不兩立。。。現在說這些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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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的眼睛，喜歡你的臉，喜歡你的聲音，喜歡你的氣味。什麼都喜歡！」息板著面說情話是有點掃興，但他通紅的耳朵卻表示著他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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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要說幫我搶張峰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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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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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殺了雪將軍之後就會與他結契，這樣你也甘願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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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過就不會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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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現在就殺了你，吸收了你的修為莫說雪將軍，就算天地都能毀在我彈指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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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把妖丹給你。」息伸出鷹一樣的利爪刺向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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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你瘋了！！！」葉白影嚇得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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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白影還未把話叫完小劉就已經捉住了息的手腕把他壓在牆上，葉白影驚魂未定，見到息沒事就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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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急什麼？」小劉耳朵貼在他的胸膛上聽到他的心跳急促得快要跳出來一樣，嘴角一勾就抬頭吻著他良久才放開，息面上終於有驚訝的表情，小劉頗為滿意，貼在他的耳邊說「不是要交易嗎？張峰梓還未到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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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罕見地緊張得吞了吞口水，然後小劉一揮手就一團看不透的光暈把他們包裹著，連裡面的聲音都隔絕得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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