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胎贊歌 - 第十八章。亡靈轉換

　　走在洞窟裡的哥布吉正捧著腦瓜當西瓜，當他一口咬下，土匪首領的鑑定結果就跑了出來。

　　雖然腦瓜不消暑，但解氣。

　　戰勝恐懼的方式就是面對恐懼，這都是為了安撫他剛受到驚嚇的幼小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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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個體名：安格．希亞

　　種族：人類，男性，３５歲，１７３公分，７０公斤。

　　狀態：死亡。

　　肌力：Ｄ＋

　　魔力：Ｅ－

　　體魄：Ｄ＋

　　敏捷：Ｄ＋

　　悟性：Ｄ

天賦：

　　法外之徒（Ｄ）：堅持掠奪，成就匪首！這名土匪首領堅持走歪路的道心異常堅定，所有違反規矩跟常人價值觀的行為都能被加成，這也是他能把死靈魔法書讀得津津有味還有點收獲的原因。

技能：

　　刀精通（Ｄ）

　　搏擊精通（Ｄ）：身為一名土匪首領，必須拳頭夠大才能打服一切不服，因此他的打架技術凌駕大部分的混混跟土匪。當然，土雞瓦狗中的雞首再怎麼了不起也有限。

　　地痞拳（Ｄ）：大丈夫能伸能屈，地痞拳讓你見識人心險惡，舉凡飛沙走石、潑猴摘桃等不入流的招式全都囊括在內，只可惜這夥人還不懂得灑石灰，實屬有待加強。

　　亡靈轉換（Ｅ）：想不到吧？這未來的死靈法師第一個成功製造的死靈就是他自己！然而這位死靈菜雞還沒飛上青天就被一隻哥布林斬斷未來，真是可割可棄的事故，之所以是事故而非故事是因為這一切太過短促，他的傳說尚未開始就已經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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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地痞拳不就是些小屁孩打架時的招式？怎還能專程被分類成技能？老鑑你這判斷標準似乎缺了點水準啊！）哥布吉一邊嗑瓜一邊對鑑定結果品頭論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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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示：連小孩都會用的暴力代表這或許就是人類的傳承技能？也許這份原罪正是世界認可其為技能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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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瞧你這一本正經講幹話的技能應該挺高的，何時分享一下你鑑定你自己的訊息給我看看怎樣？）哥布吉啞然失笑，但就在此時他看見一名提著火把跑來的土匪，這人自然就是二把手，但哥布吉才不知道這種事呢！

　　（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對火把感到厭惡的哥布吉發動移形換影並收起腦瓜，從二把手身後現身出刀斬踝。

　　殊不知這二把手竟突然一個後空翻閃過了至今還沒落空過的腳踝斬法！

　　哥布吉大驚，此等反應、此等身手，在一切似乎突然減速的世界中散發少年漫主角般的氣勢，只可惜這是個青春不再的過期少年，橫眉豎目的兇顏與殺氣橫溢的目光瞪視而來，顯然也是個不好惹的傢伙，為了不讓這傢伙跳高的畫面撩到不知躲在哪個角落偷窺的妹子，哥布吉湧起磅礡戰意迎接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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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的，土匪還那麼靈活是要當猴子逆！）哥布吉舉盾藏身，恰逢仍在空中的二把手出刀一斬。

　　骨盾被刀砍飛，而哥布吉從敵人後方影中竄出，襲向還未落地的二把手。

　　（一把騎槍握在手，槍出如龍搗花叢。）哥布吉舉起騎槍奮力一戳。

　　「嗚哇——」淒厲的絕叫迴盪洞窟，這是來自二把手蛋蛋的哀傷，這傢伙竟被哥布吉一槍串起、砸向地面，立刻斷頸而沒了聲息。

　　（乾，叫這麼大聲是要讓全世界聽到是不是？）哥布吉輕皺眉頭覺得困擾，他本想說對方腿長他手短，萬一這刀下去沒砍到人卻被對方踩臉不就臉丟大了？誰知道一槍下去動靜居然那麼大。

　　於是他舉槍一甩，把死得淒慘的土匪甩下後跟長槍一起收起來，準備迎戰剩下的土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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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殘存的土匪們對他來說盡是些土雞瓦狗，後續趕來的兩位土匪在狹路逢時被哥布吉強勢斬殺，而那些還不知道巢穴情況有變的歸來者們則成了上門送菜的土匪外送，讓哥布吉不禁感嘆他們真是太客氣了，人來就好，居然還帶伴手禮，他們外出找來的食物最後都便宜了哥布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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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感覺不會再有土匪上門後，哥布吉便把野外的土匪屍骸回收，並巡視一輪巢穴，確認沒有漏網之魚後就把走道上的火把盡數熄滅，隨後設置了幾道骨摸鈴才放心將安格屍身分解成素材與肉，用影火煮過就開吃學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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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示：可習得「地痞拳」，是否習得？

　　提示：可習得「法外之徒」，是否習得？

　　提示：可習得「亡靈轉換」，是否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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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都學。）哥布吉看到終於把亡靈轉換給吃出來了便將剩下的安格肉給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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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示：習得地痞拳（Ｅ），今後你在遇上那些冒牌哥布林時搞不好也能用他們的語言好好交流交流了，鐵與血就是你們的共通語言！

　　提示：習得法外之徒（Ｅ），呀！你終於還是學壞了！不知道日後遇上美蝶時她會不會後悔當初沒有掐死你？但在那之前恭喜你，你可以盡情壞壞了！

　　提示：習得亡靈轉換（Ｅ），恭喜你，這下你能更妥善運用那些手下敗將了，他們的大骨有了熬湯以外的功能，隨著新居落成，或許你也能用不同的方式裝飾巢穴，為不請自來的客人們獻上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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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啥都還沒做就把我當犯罪預備軍啊！不就是多了個天賦而已，說得像是我準備全力壞壞似的！）哥布吉忍無可忍，這鑑定君真的什麼鬼話都講得出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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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示：你懂哥布林嗎？不！因為你只想到你自己！對人友善的哥布林就是在挑戰哥布林的價值，壞壞的哥布林違反的也不過是人類的規矩，說到底，明明就是哥布林，為什麼要照人類思維生活呢？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但你可曾聽過哥布林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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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吸了多少才能把這麼奇怪的話說得那麼理直氣壯？）哥布吉腦中浮現各種奇怪的畫面，奉公守法哥布林、傳道授業哥布林、哥布林大法師、哥布大覺者之類的，光想就覺得有夠迷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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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示：敝姓長門，名有吸，不，那不是重點，反正你就是個怪咖，這天賦也只是能讓你有機會在怪咖的路上越走越遠，畢竟從各方面來說你這怪胎本身就是個法外之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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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你該吃點訊報鴉肉，看看能不能學會怎麼說人話？）哥布吉皺眉，把現場收拾乾淨便取出那本《從零開始的死靈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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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示：訊報鴉就是太誠實了才不討人喜歡，我的誠實在牠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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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布吉無語，看來鑑定君很有自知之明，換言之也不用期待他會有什麼改進了，於是哥布吉停止嘴砲，專心看起魔法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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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打下了新巢穴，這回他可不想跟上次一樣不是被人偷家就是被反客為主。

　　他需要同伴。

　　讓那些俘虜們生算是一種方式，但照目前狀況看來是遠水難救近火，畢竟他不知道從播種到收穫要多久？生下來之後要培育多久才能正常行動？還有他們好不好相處之類的。

　　總之不確定因素過多，所以他挺期待亡靈轉換能給他帶來什麼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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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據書中所述，亡靈轉換是死靈法師最重要的技能，所有死靈魔法都需要素材才能施展，優秀的死靈法師會懂得如何妥善運用素材。

　　魔法師用技能對敵，死靈法師則用作品對敵，用來創造作品的素材可以是死者，也可以是自己，說得比較豪情萬丈一點就是世間所有盡可用，在他們眼中用死體來進行創作是昇華而非褻瀆。

　　例如安格正是預先對自己使用亡靈轉換，並設定以自身死亡為最後一筆，恰如畫龍點睛。

　　以這種方式安排死亡在死靈法師裡挺流行的，在書中被形容得猶如化繭成蝶，讓哥布吉感覺這本書以一套獨特的邏輯解讀世界，在你嘗試理解的同時侵蝕你的認知，每理解一分就多一絲疑問，並對解答求知若渴，然而解決的方法便是實踐出真知。

　　這本書讓哥布吉湧起對魔法的敬畏心，也能理解書上提到的「死亡，從來不會是結束，而是超脫之始。」。

　　但他在鳥肌的同時也覺得頭皮發麻，這本書對認知的干涉力道太強，讓他有種如遭精神污染的感覺，安格亡靈化時的狂喜姿態也讓他有點忌憚。

　　所以他決定先做點別的事情壓壓驚，暫時抽離死靈法師的世界觀，沉澱一下內心再來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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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將幾具新鮮土匪解剖，獲得能用於亡靈轉換的素材，之後運用土匪們蒐集來的食材煮蔬菜湯，順便煮點熱水再給自己弄一道土匪小火鍋搭配烤安格肉，吃得不亦樂乎。

　　雖然雜魚土匪本身沒啥吸引他的技能，不過這些料理倒是讓他有種夢迴前世的錯覺，在吃了個爽還順便吃出搏擊精通後，他才心滿意足收拾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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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飽飽，沒煩惱，原先的激昂感與不安都蕩然無存，如今心中一片寧靜美好的哥布吉決定趁現在來試試亡靈轉換。

　　於是他取出一具土匪骸骨，並按照魔法書紀載的方式行動。

　　「亡靈轉換。」

　　哥布吉以兔角充當魔杖對骸骨施法，接著他就感覺魔力持續沿著手臂流入兔角再向頭骨而去。

　　不可思議的體感就像書中所述，他與骷髏之間似乎建立了連結，而且在灌注魔力時也察覺到諸多可調整的項目，魔力的性質、添加的要素、期望的特性、保有的留白、存在的形式，可操作空間之多令人嘆完觀止，整具骷髏猶如純白畫布待他恣意揮灑，也難怪書中以作品來形容死靈法師的造物，完全能理解啊！

　　心有所感的哥布吉扔出一把匕首，並開始嘗試調整添加物，只見匕首被骷髏張嘴含入化為舌頭般的存在，握把消失無蹤，金屬刃身也逐漸染上骨色。

　　能感覺到這把匕首已經與骷髏融為一體，於是他又加了些土匪腦子跟骨摸鈴，時間悄悄流逝，但哥布吉徜徉在各種想像與嘗試中，就這樣逐漸完成初次製作的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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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功告成！」哥布吉露出笑容，亡靈轉換出乎意料地費時費力，正因如此他也很期待成果。

　　當魔力供給停止，原先籠罩骷髏的魔力內斂凝縮，空洞的眼框泛起金色幽火，隨後它微微抬頭注視著哥布吉。

　　「試作型可動骨摸鈴，或許今後就該叫骨摸靈了？你的名字就叫骨骨！將是為我保家衛巢的第一大將！」

　　哥布吉說完便見金色幽火閃動，看來骨骨也很興奮，於是他鑑定了骨骨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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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個體名：骨骨

　　種族：骨摸靈

　　備註：以人骨為基，注治癒之魔力，以匕首、骨摸鈴、諸多人腦相輔，凝造主之妄想，成為骨摸靈之首。

　　肌力：Ｅ＋

　　魔力：Ｅ＋

　　體魄：Ｄ

　　敏捷：Ｅ

　　悟性：Ｃ＋

天賦：

　　不死族．骷髏系（Ｄ）：只要靈魂之火不熄滅就不會消亡，身軀只是載體。低階不死族會被日光弱化，且通常對魔法的抵抗力較低，昰一種面對凡人橫行無阻，遇上法師悽悽楚楚的可悲仔，然而這傢伙是骷髏，比起魔法更禁不起打擊，是容易被資深不死族貶為草莓族的存在，可說是幹最苦的活挨最毒的罵。

　　自宅警備隊隊長（Ｃ）：由於某隻哥布林的定義，使它擁有不可思議的天賦，在造主判斷為自家的領域執勤時全能力提升，與隊員們共同行動時全能力提升。

　　吉道亡靈．治癒系（D）：因為其造主的突發奇想使此素體對日光與部分魔法的抗性提升，且不會被治癒術毀傷，治癒、自癒能力提升。

　　超級骨摸靈（Ａ）：作為死人骨頭大總管，它不僅能對觸碰到的骨質物進行強化或改造，而且還能充當骨摸靈的司令塔，替造主下達各種繁瑣的指令。

技能：

　　心靈感應（Ａ）：無論何時何地都能接收造主的命令，也能用這技能跟同伴們溝通。

　　舌刃（Ｅ）：嘴裡那把匕首是用來暗算的後手，然而實際上能有多大的效果也沒人知道。

　　治癒術（Ｄ）：由於某哥布林的大膽想法使這具素體能使用治癒術，可惜因為不死族的關係導致實際治癒效率有所減少，又因其天賦補正使治癒效果提升，實際上等於沒啥影響，還多了能治癒不死族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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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布吉一看心滿意足，立刻進行各種測試。

　　移動、撿取物品、拔刀、揮砍……等，總之當他測試後發現骨骨比想像中來得出色，除了忠實執行命令以外，動作也從生硬慢慢變得流暢，而且還能藉由心靈感應隨時觀看骨骨所見的景色。

　　這下外出時無人顧家的困擾終於有望解決，而且萬一出現任何突發狀況，骨骨都會立刻回報。

　　他相當滿意，於是又立刻弄了兩隻骨摸靈出來，只可惜他意識到自己的魔力似乎不夠再弄一隻才作罷。

　　兩隻新的骨摸靈功能一切正常，哥布吉將它們派去巡邏，然後獨自前往俘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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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亡靈轉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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