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復仇者】回到最初 - 廟會

總算到了廟會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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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大早艾瑪就和冬雪相約在真一郎的機車行，開始了事前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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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一郎看著滿桌子的化妝品和飾品，滿臉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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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這裡都快變美容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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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呀？東西太多了，都搬去小雪家很麻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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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一手粉撲一手粉餅，在冬雪臉上倒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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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需要從這麼早就開始弄嗎？廟會不是晚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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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一郎你不懂。」艾瑪手上飛快的動作著。

「艾瑪的目的可是讓小雪艷壓群芳哦？不早點準備怎麼來的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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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忍不住插話：「什麼時候變成艷壓群芳了？」不是只說要讓萬次郎大吃一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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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都一樣啦。反正就是要把妳打扮的很漂亮就對了。」艾瑪繼續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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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好幾個小時，直到夕陽西下，終於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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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艾瑪抹了抹額上的汗，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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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別那樣擦汗，艾瑪不也化妝了嗎？」冬雪連忙遞上紙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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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一郎也換上了浴衣，看來是要當護花使者陪著兩人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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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真挺不錯的。」他看著兩人，摸摸下巴。「看來妳這段時間沒白學啊，艾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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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一臉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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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就出發吧？時間也不早了。」冬雪看了看牆上的時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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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畢竟今天不能騎車載妳們，得慢慢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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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一郎鎖上店門。三人穿著木屐，緩緩行走在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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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若哥哥今天不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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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了在那邊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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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想了想，道：「阿若哥哥穿浴衣應該很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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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不都看過了嗎？是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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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聽到真哥哥這麼說，阿若哥哥會很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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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小子才沒這麼坦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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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會不會有漂亮姐姐跟阿若哥哥搭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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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一郎頓了一下。「就算有搭訕也是先來找我好吧。我應該比較帥吧？嗯？小雪妳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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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刺探失敗，無奈道：「是，真哥哥也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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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也？難道在小雪眼裡，真哥哥不是最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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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在一旁聽了半天，忍不住插嘴：「快聽不下去了。真一郎，不要為難小雪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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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吵吵鬧鬧的，不知不覺已經走到集市外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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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麥奇說了這裡會合的……」艾瑪四處張望。「人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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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也在尋找萬次郎等人的身影，直到肩膀被輕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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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猛一回頭，脫口而出：「萬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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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藏青色浴衣，腳踩木屐，粉金色的頭髮好像有些長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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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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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轉過身後，萬次郎雙眼緩緩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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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在昏暗的燈光下，冬雪整個人彷彿包裹著微微的光暈。

雪白的髮絲盤成髻，白皙的脖頸毫無防備的露出，纖細的好像輕輕就能掐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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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精緻乾淨的臉蛋變得更加無瑕，皮膚透徹得如水一般，吹彈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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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上似乎撒了些亮片，讓天藍色的眸更為明亮，比夜空中的星還要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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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浴衣讓她的氣質出塵的不似凡人，如夢似幻，不似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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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雪？」萬次郎愣愣的又問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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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有些窘迫，紅著臉，訥訥的應聲：「嗯。……很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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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萬次郎勾起唇，嘴角揚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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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二十幾年，冬雪頭一次覺著被人稱讚如此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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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很好看。」她低低的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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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對這個效果很滿意，拍拍真一郎，又對龍堅勾勾手。「好啦，我們該走啦，趕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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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介還不明就理，問：「什麼？不是才剛到嗎？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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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一虎無奈道：「別問了，問就是沒眼力見。」邊說邊推著圭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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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兩人世界的萬次郎和冬雪這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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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我們沒有要…一…」冬雪慌張的擺著手，臉紅的像顆熟透的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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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立刻打斷。「你們當然要了。來，龍堅、真一郎、圭介、一虎，我們分兩批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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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一郎的表情看起來很糾結，「弟弟」和「照顧的妹妹」不斷地在心中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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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圭介還是一臉懵逼，一虎則是一副了然於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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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堅看著今天同樣精心打扮的艾瑪，視線有些飄移，心裡也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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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次郎和冬雪之間的氛圍，難得的沒怎麼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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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沒有發話的萬次郎一臉高深莫測，沉吟片刻，故作鎮定的開口：「聽艾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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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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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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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她緩過來，萬次郎就拉起她的手，直接走進集市。邊走還邊回頭道：「一小時後這邊會合吧，有事就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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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冬雪本來是真沒這個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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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今天一虎會來，既然如此就能順理成章的和真一郎有交集，也許就能無形中規避「那個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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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今牛若狹，她身負刺探真一郎內心的任務，原本還想藉機查看兩人今天的種種反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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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萬次郎突然來了這一遭，打亂了所有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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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問題是，如果真的不想，她大可拒絕，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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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不想……她沒有辦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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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在萬次郎拉上她的手的那一瞬間，她就已經敗下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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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只好拼命說服自己，這些事還有機會做。或是就算自己不在，也能順利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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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想回去找大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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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冬雪回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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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從剛剛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我在想把妳拉出來是不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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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萬次郎的表情，似乎是真的這麼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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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暗罵自己粗心，顧此失彼。重新打起精神，微笑道：「對不起，我剛剛在想事情。我們好好逛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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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萬次郎點點頭，牽著冬雪的手又握的更緊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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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會很難專心，沒想到和萬次郎在一起，其他事情真的就默默的被拋諸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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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邊走邊看，吃吃喝喝，看到遊戲的攤販還會上去玩個兩把，好不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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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次郎，這個！」冬雪興奮的指著打靶的攤位。「我想玩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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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來比賽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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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厲害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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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就來看看是誰比較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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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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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手上抱滿獎品，攤販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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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一上頭就忘了控制，心覺愧疚，便和老闆商量：「老闆，不然……我把這些都還給您，您把那隻娃娃給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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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次郎一看，冬雪指的是一隻不大不小的熊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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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東西，我直接打給妳就好啦？」他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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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比較好，只好道：「沒關係啦，這是我想送艾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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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次郎看看懷中無數的獎品，問：「那這些裡，有沒有妳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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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冬雪不明白萬次郎為何突然這樣問，但還是乖乖的看了看。「我看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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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小小的水晶吊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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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是打靶打到的，而是滿一定金額之後選的小禮物，對於技術不佳的客人來說，就算是安慰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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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萬次郎拎起吊墜，語氣有些遲疑。「妳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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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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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個形狀，像星星又像雪花，很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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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次郎又仔細的瞧了瞧，勾起嘴角。「是。而且和妳眼睛的顏色有點像，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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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如此直白的誇讚，冬雪臉又有些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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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次郎對老闆道：「除了這個吊墜，其他我不要了，都還給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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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突如其來得到一大堆兩人返還的禮品，驚疑不定。「這樣沒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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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反正本來也只是買個樂趣。」萬次郎手指上掛著水晶吊墜，晃了晃。

「更何況，我有這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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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莫名的心裡一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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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萬次郎在說的不是吊墜，而是自己的感覺……應該是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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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在有點模糊不定的情況下，兩人又繼續相偕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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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樹林裡，自從萬次郎和冬雪出現在廟會，有雙眼睛，就一直如影隨形的跟著兩人。如緩緩游動的蛇一般，沒有一絲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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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直覺如野獸般強大的冬雪，也絲毫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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