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音俱樂部 - 方向END - 20.太陽長出來了

明明是正常上課日，但班上同學卻有大半請假沒來，老師看著冷清的台下也沒了教學的熱情，於是放了電影讓大家看，自己便回辦公室處理公務。1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ccCzmnl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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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今天看的第三部電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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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第四部吧！我猜放學前可能看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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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個月換了座位，南明柚被夾在林井千和洪茜中間，他們不時就會隔著她拼命聊著不重要的事，像現在連個電影都沒辦法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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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的背被戳了一下，身後的那個整天幾乎沒說話的人出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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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大家要一起跨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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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林本鏡很異常，一直醒著專注地看著電影，雖然完全沒睡，但其實也和睡著沒兩樣，和他說話他聽不見，也不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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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我爸約了杜觴和杜樽來家裡打電動，我才不要跟他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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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井千在國中前，時常被爸爸拉著一起玩各種遊戲，直到某天杜觴和杜樽發現她爸爸和自己有共同興趣後，陪玩遊戲的工作才換人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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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默那天要工作，我也不想自己過。」

楊藤舞轉過身趴在南明柚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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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鏡租的小套房擠一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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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林井千家中的遊戲局要開打時，都會到林本鏡或楊藤舞家避風頭，因跨年要過夜，怕會打擾到清晨下夜班的張默休息，選林本鏡那會比較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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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最近沒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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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又撿了什麼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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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他房間堆滿回收器材的林井千和楊藤舞，直覺反應就是他又開始撿破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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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零件拆下來都還能用好嗎？才不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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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不是垃圾，像“南皇”練團室的音箱、監聽喇叭和mixer 就都是林本鏡到處蒐集一推器材回來拆解重組而成的，為了完整練團室的配置，他花了半年多的時間，有空就逛二手樂器的社團，也會發文便宜收購零件或去樂器行問有沒有多的零件，一直到暑假前才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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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決定要認真練團時，其實也討論過各自去打工賺錢來買器材，但林本鏡堅持要自己動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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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練團室能正式啟用前的這段時間，大家先各自練習開出的歌單，先提升自己的能力再來團練，不然一起練是非常沒有效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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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義正嚴詞，但主要還是想趁機研究器材，練習維修的技術，滿足自己的成就感，這也是他時常往樂器行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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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乾脆在”南皇”？」

林井千現下唯一常待的地方只剩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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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皇”有販售酒精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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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柚不提起，大家都忘了，身為高中生的他們通常都不會在外待超過晚上十點，也因此都沒體驗過變成酒吧的”南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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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場所未成年晚上10過後禁止出入哦！」

楊藤舞貼心的補充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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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要去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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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們家吧！我爸媽跨年也在出差沒回來哦。」

洪茜忽然想到前幾天買了不少大家可以一起玩的小東西，跨年正好能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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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們家在郊區，怎麼吵都不會被抗議。」

洪絳想了想確實自家是最合適的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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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大力推薦下就這麼決定約在雙胞胎家了，而大家也各自暗暗決定，要帶些什麼過去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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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能好好先睡飽，不在跨年前就睡著和想看元旦日出的念頭下，六人約了晚餐時間直接在雙胞胎家集合，吃各自準備的東西當晚餐兼過跨年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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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胞胎家是郊區的獨棟房子，因為沿著斜坡而建，客廳在二樓，而一樓則是車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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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第一次來你們家耶。」

楊藤舞在玄關換上室內拖便自行走上通往客廳的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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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家居然有太鼓達人！」

一踏進客廳空間林本鏡就看見，放在牆角的一堆玩具，不自覺走上前想看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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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家是公寓，絕對會被抗議。」

楊藤舞默默拉著他遠離玩具區，到客廳沙發坐下，結果發現腳邊有個木製的圓柱體，仔細一看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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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有火盆！你們是古代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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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安全嗎？」

南明柚也坐了過來，靠在楊藤舞旁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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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盆是木頭能隔熱，不怕燙傷，只要開後面廚房的窗通風，再用無煙炭就可以。」

洪絳將在陽台事先燒紅的碳夾入鐵製的內盆，接著蓋上網子，將橘子、栗子和水壺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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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我帶了很多串燒食材，剛好可以烤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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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井千將手中大袋子放在桌上，所有人都帶了蛋糕、手搖飲、披薩、炸雞這類可以直接吃的熟食，就只有她帶的是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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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妳帶這些來？要是我家沒火盆，妳打算怎麼辦？」

洪茜翻了下袋中的食材，完全沒有一樣能直接吃，認真不懂林井千到底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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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烤箱吧？沒有也能用平底鍋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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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茜無視理直氣壯的林井千，找來了冰桶將生食全收進去，大家將所有東西全攤在桌上，打算先好好享受完再處理麻煩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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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絳打開電視，播放大家都看過無數次的哈利波特系列電影當作背景聲音，並拿出各種桌遊放在一旁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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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邊吃邊玩邊閒聊，桌上的東西開始慢慢清空，就在大家吃得差不多收手後沒多久，林井千悄悄打開了一旁的冰桶，拿出自己帶來的馬告香腸，想直接放在火盆上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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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快得逞的時，被眼明手快的楊藤舞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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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烤香腸，會冒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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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很想吃嘛！」

林井千努力想拉開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楊藤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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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吃。」

洪茜雖然不餓，但看了覺得有點嘴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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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客廳的窗打開，烤完再關起來。」

洪絳轉身就要去開沙發旁的落地窗，但腳步還沒邁開就被楊藤舞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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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會灌進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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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妳拿去外面烤完在進來。」

洪茜湊到林井千旁邊笑著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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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我不要，很冷耶！」

林井千拿過一旁的毛毯將自己從頭包裹起來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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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大家一起猜拳，最輸的兩個去烤所有人的份。」

洪茜的提議馬上被採用，大家剛吃了甜點，也都有點想換個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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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猜拳大賽展開，而最終的輸家是林本鏡和洪絳，兩人穿上大衣和毛帽，帶著裝著食材的冰桶來到落地窗外的陽台，圍在洪絳燒紅備用的碳架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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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提議要吃的都在裡面玩……」

林本鏡哀怨的看著此時在溫暖室內和樂融融玩著知育菓子食玩的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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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當個哥哥的命運吧……」

相較之下洪絳就很認命，勤奮的烤著各種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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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林本鏡話鋒一轉問起了那天去茶行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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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你和柚談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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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父母和高老師之間有複雜的三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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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你有向她告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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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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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裝了，除了千之外大家都看出來了，我猜她應該也喜歡你，但想不想交往又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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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天她有說她不懂怎麼去愛別人，交往大概沒機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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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開始你就放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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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當朋友也很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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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但你還是能考慮和她坦白，大不了就繼續維持現狀而已，不會更糟。不過還是看你自己啦！只要不會後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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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聽完林本鏡的話，洪絳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該勇敢一點，要是好好的傳達想法以後會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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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沉思的洪絳，林本鏡心裡默默為他打氣，淡淡地繼續話題。

：「千和柚正好完全相反，她是很給愛的人，可是她現在好像還分不清楚每種愛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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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感覺的出來她對你和舞是家人的感覺，對其他人就很難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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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不知情的人會很容易誤會，以為她對自己有超出朋友的想法，接著就暈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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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絳跟著林本鏡一同轉頭看向室內，看著洪茜時忽然想到，在大家眼中，自己是不是也和他一樣表現的很明顯，卻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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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多數時候屁孩感很重，也沒什麼自覺，最後多數人都會冷掉和她變成單純的朋友。」

林本鏡和楊藤舞在她身邊看過不少，向她示好卻無疾而終的人，覺得一切像場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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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火盆溫暖的室內，南明柚將橘子挖開上蓋放了點鹽放在火盆上烤，等橘子烤軟了後放到盤上撥開，分了一半給林井千

：「吃吧，能顧喉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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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最棒了！」

林井千笑著抱住南明柚將毛毯蓋在她頭上，而原本和她共享毛毯的洪茜瞬間失去溫暖，不甘心地往她那擠了過去，鑽到林井千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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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你這麼大隻，根本蓋不住好嗎？」

看著腰部以下全在外的洪茜，腿上和南明柚蓋著同一條毯子的楊藤舞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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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柚拉下頭上的毛毯，又拍了拍洪茜的背要他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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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茜重新拉過毛毯披在自己和林井千肩上，抓著她的肩調整了個舒適的姿勢，才又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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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不容易將食物全烤好的兩人進來時，開頭說想吃的燒烤的兩人已經靠著對方睡著了，而此時距離午夜十二時只剩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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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著的四人互看了對方一眼，忍不住笑了，輕輕地將他們拉平放倒在沙發上，又拿了厚一點的棉被蓋上後，接著自己就安靜的吃了起來，就連跨年時間到也只是輕輕碰個杯，小聲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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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一直持續到深夜，在不知不覺中一個個慢慢倒下睡著，他們再次醒來太陽早已高掛天空，最終有看到日出的只有南明柚和洪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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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前後醒來對視一秒便有默契的悄悄起身，披上厚外套來到陽台，吹著沁涼的風，看著山峰後微微綻放的光芒，兩人沈默了一陣子，洪絳終於鼓足勇氣率先開口

：「柚，雖然這樣很自私，但我不希望自己後悔，如果讓妳為難，我很抱歉，我是想跟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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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跟我說，你喜歡我，但不用我給回覆是嗎？」

南明柚轉過頭笑著和他四目相對，灑在她臉龐的陽光讓她看起來更加溫柔，平淡的語氣聽不出情緒，洪絳覺得心臟像被人握住，身體和大腦都進入靜止狀態，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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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對…妳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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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難不知道吧！幾乎身邊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吧！接著你要說希望我們能繼續當朋友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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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聽著南明柚坦蕩蕩地直接的說出這些話，洪絳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很蠢，居然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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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過如果我覺得很尷尬，受不了一直看到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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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想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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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懊悔的表情，南明柚忽然笑了出來，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僵硬的臉蛋，這個人怎麼還是這麼可愛

：「哈哈！沒事啦！我也很喜歡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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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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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啊！但喜歡歸喜歡，我並不想和任何人交往，我們還是保持朋友關係吧！」

南明柚收回雙手，轉過身繼續看著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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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們會是很要好的朋友，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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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以後依然是關係緊密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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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南明柚不會因為自己喜歡她而變得疏遠，洪絳笑著勾起她的手臂，靠著她一起看著日出，只要還能待在一起就夠了，以後的事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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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努力向自己表達想法的洪絳，雖然行為舉止還是有點呆，但卻有正在成長的感覺，相較之下自己似乎還是幼稚的在逃避，不想去面對問題，也不敢勇敢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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