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 - Winton and Winse.

溫頓和溫斯是一對雙胞胎，本來生活愉快的一家，被突如其來的戰亂催毀了一切，而當時正是納粹德軍開始捕殺猶太人的時代。非常不幸地，當時年齡約九歲的他們也被納粹德軍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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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頓，爸爸媽媽在哪裡？」溫斯睜開剛睡醒的眼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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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斯，不要出聲！」溫頓用手掩蓋著溫斯的嘴巴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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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斯打量著周遭的環境，發現自己正身處一輛大卡車上，旁邊有很多不認識的人，有的躺著，有的則坐著，但大家的神情都非常緊張不安，甚至有的抱膝哭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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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卡車被一塊灰色且厚重的布簾覆蓋著，光線只能透過布簾上的透氣孔射進車箱內。溫頓慢慢的爬到車尾的位置，示意溫斯跟上，因為行車時的聲音有點大，而遠離駕駛位置對話才不會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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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聽我說溫斯，爸爸媽媽被他們殺死了！這裡所有人都是被抓來的，我們要趕快逃走才行！」溫頓依然用手掩蓋著溫斯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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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斯並沒有說話，強忍著眼淚用力的點頭，因為眼前這個狀況根本沒有可能是惡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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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小心，先假裝聽他們的話，還記得爸爸怎樣教我們的嗎？」溫頓提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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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斯一樣以點頭的方式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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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卡車突然停下，估計是到達了目的地，溫頓隨即抓住溫斯的手回到原來待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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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蓋著車箱的布簾被拉了下來，兩名身穿軍裝的人大聲呼叫著，用槍指向車箱裡的人命令他們下車。一個暈倒過去的人被軍人用手抓起來一把摔到地上，痛得他連連大叫，其餘的人見狀，隨即把身旁還在睡或是暈過去的人叫醒並急步走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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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雙方語言不通，眾人無法得知軍人在說什麼，只知道惹他們生氣不會有好的下場，軍人剛才的舉動令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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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跟著軍人的指示，走到了一個約三十坪的房間。房間僅靠天花板上的洞透光，而整個房間裡都是一排又一排的木架，每個木架都有五層，每層只有三個成年人的頭般的高度，非常狹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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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看之下，這群被抓來的人大約有三十人，有年輕的，老的，男的，女的和溫頓跟溫斯這兩個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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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門關上那一刻，一個老人從後排的架子上走了下來，而由於光線有限，大家並沒有清楚看見老人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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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層架是用來睡覺用的，要休息就趁現在了。」老人以緩慢的語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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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樣睡？那些德軍把我們抓來想幹嗎？」一個中年男人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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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勸你說話小聲一點，不要惹怒他們，不然受苦的會是你自己！」老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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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軍？」溫斯終於放心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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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們一進來就用刀把爸爸媽媽剌死，然後把我們抓走，而你當時頭被打到暈過去了。」溫頓這時才向溫斯解釋當時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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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印象被打，但這裡有點痛，他們抓我們來幹嗎？」溫斯摸著後腦微微腫起的地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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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是壞人。」溫頓露出忿怒的表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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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害怕！」溫斯全身發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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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但爸爸曾經講過如果有這種事發生，第一件事就是想辦法逃走，記得嗎？」溫頓以哥哥的身份嘗試令溫斯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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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溫斯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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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個女人哭著問老人「我們會被怎麼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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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全都是白老鼠，會被拿來做各種實驗，如果運氣好的話你們可能有機會被釋放吧！哈哈哈。」老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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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氣好？什麼意思？」女人急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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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解釋「如果你們能夠證明自己是德國人而不是猶太人的話，一切就會變得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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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到這番話後，都不再作聲，心裡似乎想通了什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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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真的吧！我們頂多也只是俘虜，不然你怎麼會安然無恙？」另一個男人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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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這段時期裡的最後一人了，你們應該就是用來填補我們的。」老人徐徐地走上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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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眾人才清楚看到老人的模樣，左臉包紮著的紗布已經被血染成黑紅色，看起來這傷口已經有好一段日子，而且還缺了一整條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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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老人的這個慘況，大家頓時嚇得抱在一起哭成一團，當然還有年紀小的溫斯和溫頓。當被問到被害過程時，老人一拐一拐地走回自己的休息處，沒有再回應任何人的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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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不要變成這個模樣！」

「我也不要！」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

「或許可以溝通也說不定？」

「我要反抗！有誰跟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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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時，老人再次發聲，而這一次也是他最後一次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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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勸你們不要這樣想！這只會令你們受更痛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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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幾，一個男人因為老人的話感到不忿，本想上前理論，卻發現老人已經死了，咬掉自己的舌頭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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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整個氣氛都變得相當緊張，一來知道自己將會成為實驗對象，再來根本不知道那些軍人會在哪個時候來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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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兩天，三天，軍人一直都沒有來過，在缺乏食物和水的狀態下，有些人開始按捺不住情緒，開始大力拍門和大聲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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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們的吵鬧，軍人突然把門打開，隨機對著一個人開了一槍。此舉令眾人頓時變得安分起來，但亦令一部份的人感到更加忿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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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的溫頓和溫斯正躲在最後排的層架裡，討論著逃離的計畫。但兩個年僅九歲的小孩，心智和體能都相當有限，兩人亦考慮過找成年人幫忙，但由於剛剛的槍擊把兩人雙雙嚇哭，而且感覺上那些成年人也自身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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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五天，大部分的人都因為缺水和飢餓而變得虛弱而無力。就在此時，死去的老人就是他們唯一可以依賴的東西，即使老人的身體已經發出腐爛的惡臭，長出為數不少的蛆蟲，但要生存就需要老人身上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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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眾人走到老人的屍體前才發現他的左臂也不見了，順著血液的方向，血跡延伸到後排最高的層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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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人爬上去看過究竟，發現溫頓和溫斯正啃著老人的左臂，而且已經所剩無幾，想必在這幾天裡，兩兄弟一直都是靠著老人的屍體來維持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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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究竟在幹嗎？你們一直都躲在這裡嗎？」男人驚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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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頓和溫斯只看了他一眼後便繼續啃著老人的手，兩兄弟的眼神非常空洞，彷彿在失去一切後什麼都不重要似的，完全不像小孩該有的神情，而且滿嘴鮮血的他們看起來甚為恐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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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可憐的孩子。」男人拖著老人的屍體返回最前排的架子前，示意想吃的人隨便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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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軍人終於把門打開了，看著地上老人的屍體大笑起來。屍體除了溫頓和溫斯拿走的部分，就完全沒有再缺少過，而蛆蟲也愈長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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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人接著用槍威脅著房間內的所有人，命令他們走到另一個更大的房間。這個房間的東西都非常整齊，兩旁站著好幾個穿著白色醫生袍的人，手上拿著一塊小木板和筆，像在準備記錄什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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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人用槍示意他們分成三條隊排列，分別以男性，女性和小孩各一隊。穿醫生袍的人則開始打量各人，然後在板子上記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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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一會，所有人都被編組分散開去，大家都不知道彼此的狀況究竟會變得怎樣。溫頓和溫斯則被帶到另一個房間，裡面待了十幾對雙胞胎，彼此互相打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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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黑色頭髮，黑眼睛的溫頓和溫斯，身形雖然略為矮小，但整體比一般的猶太人長得好看，五觀也算得上精緻。兩人畏首畏尾地站在牆角旁，目光呆滯地看著其他的雙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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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一個會講希伯來語的德國醫生出現在他們面前，向大家派發麵包和牛奶，在這個亂世的環境裡，看似普通的食物卻變得相當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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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家都大口大口吃著手上的餐點時，醫生留意到唯獨溫頓和溫斯兩人遲遲都沒有開動。醫生見狀便上前觀察著這兩兄弟，發現他們不像其他人餓得全身乏力，而且連缺水的狀況也沒有，為此感到相當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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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嘗試向二人詢問這七天的狀況，但兩兄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呆呆地望著醫生的眼睛，面無表情的一直注視著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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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被他們的眼神嚇了一跳，從他們的眼裡出現了不好的感覺，而且亦留意到他們嘴角已經乾涸的血跡，便命令軍人把他們送到監牢裡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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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好！溫斯。」溫頓抱著溫斯稱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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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爸爸媽媽！」溫斯按捺不住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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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頓也終於崩潰了，抱著弟弟一起放聲大哭。因為這段時間的緊張感和焦慮已經到達臨界點，兩人大哭過後，繃緊的心情才得以放鬆下來，雙雙躺到地上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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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們醒了沒有？」一個小女生在隔壁的牢房裡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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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見沒有回應，用更大的聲音叫道「你們兩個睡飽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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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啦？誰這麼吵！」溫斯揉著眼睛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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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貝蒂，比你們早幾天來的，反正我也不知道已經是第幾天了，嘻嘻。」貝蒂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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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溫斯，他是溫頓。」溫斯輕描淡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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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們來之前，我都是一個人在這裡，幸好現在有你們陪我。」貝蒂表演得相當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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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被抓進來有那麼開心嗎？」溫斯不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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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蒂一時之間不懂得怎樣回應，整個氣氛頓時變得尷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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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貝蒂哭著說「我感到很孤獨，爸爸媽媽都不見了，我又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被關到這裡來，我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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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沒有想到妳跟我們一樣。」溫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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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有被他們怎樣對待過嗎？」溫頓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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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從第一天就被關到這裡來，那個醫生看了我一眼就說我是惡魔，然後我就在這裡了。」貝蒂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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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溫斯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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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可以到你們那邊的牢房喔，你們等我一下。」貝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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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頓和溫斯只聽到從牆壁底部發出「砰砰！砰砰！」的幾聲後，便沒有再聽到任何的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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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蒂？妳在哪裡？」溫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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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手突然從後抱著他們兩兄弟的脖子「我在這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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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蒂？」溫頓和溫斯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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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那邊爬過來的！」貝蒂指向牆壁底下被踢開的磚塊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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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牆上微弱的燈光，兩兄弟終於看到貝蒂的模樣。就在此刻，兩人終於知道為什麼貝蒂會被醫生說她是惡魔了。貝蒂的左臉幾乎都被紅色的胎記覆蓋住，雖然胎記影響了她的容貌，但貝蒂的五觀其實尚算精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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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貝蒂，十歲，我以前住的地方有一個很大的花園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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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溫斯，他是我哥哥溫頓，我們都是九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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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現在你們都變成我的弟弟了，嘻嘻。」貝蒂開朗的個性莫名地吸引著這兩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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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蒂，妳有發現其他可以出去的洞嗎？」溫頓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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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喔！移開這個磚塊就可以到另外一邊。」貝蒂走向他們身後的牆壁指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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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思是可以離開這個監牢的洞。」溫頓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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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喔！我怎麼沒有想到可以這樣……」貝蒂突然靈光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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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三個人分別檢查一下這裡的牆壁吧。」溫斯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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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分配好後，三人立即著手檢查後方的牆壁，希望找到一絲機會逃出這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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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逃出去，我們要去哪裡？爸爸媽媽都不在了……」貝蒂突然冒出的一句話把兩兄弟的動作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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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說，遇到這種情況一定要先逃走，其他事之後再算吧！」溫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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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們的爸爸在哪？」貝蒂好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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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溫頓徐徐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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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頓時沉默起來，這種沉重的話題不應該由三個十歲左右的小孩來討論的，但此時的他們卻別無選擇，只能提早走進這個殘酷的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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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努力，三人始終沒有找到突破的缺口，雖說是這樣，但貝蒂卻帶來了一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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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這塊磚頭如果一直用力踢的話，可能可以把它踢出去。」貝蒂引領著二人走到她原本所在的牢房，指向一塊有點裂痕的磚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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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如果太大力會弄出很大的聲音，那些軍人就會走過來，我們用這個吧！」語畢溫頓把褲子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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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你在幹什麼！」貝蒂雙手掩蓋著臉害羞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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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頓原來用老人的衣服，把啃食後的骨頭綁到自己的大腿上，幸好當時醫生沒有檢查他的下半身，不然一切都白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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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這個挖！把旁邊的泥土挖出來，等到晚上的時候一起逃走。」溫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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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的骨頭？很噁心耶！」貝蒂嫌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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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是浪費時間的時候，快點幫忙挖，趁軍人還沒有要過來快點幫忙！」溫斯拿起一節手指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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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在這裡那麼久，他們只會在早上送一次餐點給我，然後就不會再出現了，距離晚上的時間還有很多。」貝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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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兄弟並沒有理會貝蒂，非常專心地挖掘著磚塊旁邊的泥土，務求在入黑之前可以事先把通道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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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少個小時，三人終於成功把磚頭整塊拉了出來，但不幸的是，牆壁不只有一層，在那後面可能會有更多塊磚頭也說不定。如果按照他們三人的體型來計算，最低限度每一層的牆壁要拿出四塊磚頭才足夠他們穿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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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那麼久才挖出一塊，都不知道還要弄多久？真的要繼續挖嗎?」貝蒂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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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更好的方法就只能繼續挖了！」溫斯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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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你們看著！」溫頓把幾根骨頭插進洞口旁的磚頭邊界位置，然後不停向洞口方向用力拉，不出一會，另一塊磚頭就被移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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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照這個方法的話，應該很快就可以弄出一條通道來。」溫斯讚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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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先把上面兩塊磚頭也弄下來吧！」溫頓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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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開頭的經驗，三人很快便把三層的牆壁挖了出來，到第四層時，三人隱約感覺到有風從破洞處吹進來，便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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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這裡有點高……這樣逃得出去嗎？」貝蒂把頭伸出洞口處驚訝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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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看一下！」溫頓示意貝蒂退下，好讓自己探究一下逃走的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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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暗，正好是月圓之夜，月光加上建築物附近微弱的燈光，溫頓隱隱約約看到監牢底下有很多數不清的大袋子，距離不遠處則是當地的國家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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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去！」溫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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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嗎？跳下去？這裡可是有一層樓那麼高！」貝蒂望向溫斯，渴望得到他的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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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斯並沒有理會貝蒂，而是向溫頓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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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兄弟是瘋子嗎？跳下去可能會死的！」貝蒂驚慌失措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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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留下來會比死更難受！這些骨頭是一個老伯伯的，他死前告訴我們，這裡的醫生會把我們當做實驗品……」溫頓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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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伯伯臉上都是血，而且還少了一條手臂……」溫斯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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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蒂聽後並沒有立即反駁，而是考慮著逃走的可能性，因為一不小心就會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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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下去，然後你們跟著我的指示跳下來！」溫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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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層樓並不算十分高，但對小孩來說就另當別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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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頓雖然自薦做第一個，但他心裡其實是非常害怕的，而且怕到整個身體都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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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跳的時候要睜開雙眼，好好確認跳下來的位置！」溫頓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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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二人異口同聲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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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頓首先觀察大袋子的位置，確認後便把雙腿往洞外伸出，自己面向牆壁，一躍而下，「咚」剛好落在那些大袋子上。袋裡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但肯定足夠承受三人跳下來的衝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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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頓拿起一盞掛在建築物上的提燈，用它的光線去引導餘下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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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三人終於逃出了監牢，但再來呢？究竟要逃到哪裡卻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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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去那裡吧！」溫頓指向前方的國家公園，順勢把燈也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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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燈要怎樣走？」貝蒂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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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拿著提燈去吸引那些軍人嗎？」溫頓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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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斯未等二人討論完，便拉起兩人的手，形成一條小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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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帶路吧！」溫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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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手牽著手的關係，貝蒂再也沒有抱怨的理由，只要大家的手不鬆開，就不會有走失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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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靠著源路的遮蔽物東藏西躲的來到了國家公園前，三人警戒著周圍的環境，完全不想被軍人抓回去，因為對方有機會因為自己逃走而殺雞儆猴，被當眾殘忍地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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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這個公園看看有沒有可以休息一下的地方吧。」溫頓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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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距離不太安全吧？」貝蒂環視著周圍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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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休息一下還好，我們要走的路還很長。」溫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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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公園被山和樹圍繞著，中間則是一個湖泊，湖泊上方應該是一個山泉，不斷有水往下流，形成一個小瀑布，而湖泊的左邊則有一間小屋。可能因為戰亂的關係，公園日久失修沒有人打理，雜草都長到快有半個人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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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蹲下身，用爬行的方式慢慢在草叢中小心奕奕地向前移動，不敢弄出一絲聲音，以免被軍人發現。亦因為湖泊旁的小屋和周圍都沒有燈光，三人僅僅靠著月光去辨認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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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不要去那個小屋休息一下，感覺頭開始有點暈。」貝蒂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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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裡面有沒有人，而且我們去湖邊應該會更安全吧！」溫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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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頓，你忘記爸爸說，愈靠近湖邊就愈有可能會有水蛇躲藏著嗎？」溫斯提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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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好，軍人應該也不太敢靠近。」溫頓反而覺得這是一個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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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小屋那邊啦！」貝蒂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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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可能會有軍人在。」溫頓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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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覺得在房子裡比較安全，而且裡面可能會有食物，我們可以在外面先檢查一番再進去。」溫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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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頓停下腳步，細心思考了一會，便同意先去小屋休息一會，畢竟搜索食物對他們來說是非常重要，而且也有可能找到一些有用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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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戰戰兢兢地爬到小屋旁，畏首畏尾地探索著小屋的周圍，留意到小屋旁的雜草有點生長過高，想必有一段時間沒有人打理。在探索期間，溫斯在小屋的後方找到了一道通往地下室的門，而且是沒有上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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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頓和溫斯合力把門拉開，當門被打開的瞬間，一股惡臭的氣味隨即湧上，兩兄弟此時互相對望，因為這股熟悉的氣味跟死去的老人一樣，那是屍體腐爛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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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臭，怎麼會臭成這樣？」貝蒂掩蓋著鼻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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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溫頓伸出右手示意兩人在後方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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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頓將早前從監牢旁的建築物拾到的火柴把提燈再次點亮，一個人走進地下室探勘一番。當溫頓愈走進裡面，那種刺鼻的屍臭就愈濃烈，直到他看到一具腐爛得幾乎辨認不到的屍體時，發現到通往小屋裡的樓梯就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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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頓把提燈照向屍體處，發現屍體的雙手被手銬鎖在牆壁上，旁邊有好幾隻死去的老鼠。由此推測，這個小屋應該真的空置了一段頗長的時間，而且死者之前被監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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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頓拿著提燈慢慢一步一步走上樓梯，一推開地下室的木門，就感覺整個房子充斥著一股發霉的氣味。靠著一盞手提燈，溫頓環視了大廳一圈便走回後門的方向，帶領著溫斯和貝蒂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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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應該荒廢了，感覺已經沒有人使用的跡象。」溫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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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味已經沒那麼濃烈了，我們加快腳步吧！」溫斯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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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找到任何食物和水了嗎？」貝蒂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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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我們先上去再說吧！」溫頓拉著溫斯把後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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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前一後跟著溫頓隨著樓梯的方向走上去，如果沒有溫頓手上的提燈，根本什麼都看不到。亦因為只有一盞提燈的關係，三人沒辦法分開行動，只能集中在同一個區域進行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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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廚房看看吧！」貝蒂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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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搜索，三人並沒有找到任何食物和水，連罐頭也沒有。無奈之下，他們只好繼續搜索餘下的房間。可想而知，完全找不到任何的食物，但至少找到一些餐刀之類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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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休息了二十分鐘後，便決定往湖邊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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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你們去把門打開！」門外突然出現一個男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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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一個軍人突然把門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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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身穿制服的軍人隨即拿起提燈把整個地方照得明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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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這邊的灰塵有被抹去的痕跡，地上也有很多細小的腳印。」軍人向長官報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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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幾個分開搜索！要留活口！」長官命令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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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軍人異口同聲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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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辨？為什麼他們會突然找到這裡？」溫斯壓低聲線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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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慢慢走回地下室吧！」溫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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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我們去自首，可能還會有一線生機？」貝蒂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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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傻了，妳怎麼會覺得他們會放過我們？」溫頓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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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出去，妳就自己去吧！」溫斯不耐煩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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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貝蒂把廚櫃的門推開，真的一個人衝了出去，貌似跟長官在說什麼似的。溫頓和溫斯見狀，立即快步爬向地下室的樓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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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兄弟二人走到地下室的屍體處時，連接著大廳和地下室的門突然「砰！」的一聲被大力關上，而且還被上鎖。兩兄弟見狀，立即飛奔到地下室的後門，用力把門往外推。當二人把門推開，全部的軍人以及貝蒂已經在門外等待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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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跟你們提議過嗎？去自首就好了嗎！一切事情都解決了！」貝蒂露出輕蔑的表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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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們帶到醫生那邊！」長官命令著軍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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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on and Win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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