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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OMPLEX -4

玨訢

May 13, 2023

89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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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PLEX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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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了的，是從哪時候開始？

還是，是誰先變了？」

-

遙想當初劉傅丞搬進柳馥晨家的那一天，對柳馥晨來說，那大概是她一生中少數值得紀念的日子。

看著眼前的男孩，身上東西不多，一小袋行李，背後揹著大大的吉他，那大概是柳馥晨想像中，她理想對象會有的樣子。

把她圍在懷裡，從後方抓著她的手，教她彈吉他，但這個理想，到後來也沒發生過。也可以說，柳馥晨根本沒看過那把吉他的樣子。

儘管如此，柳馥晨對她選中的這個男孩，也還是一點遲疑也沒有的，愛著。

-

在劉傅丞聽到柳馥晨說出，他們可以住在一起，這對他來說求之不得，不是他有什麼壞心思，只是他需要一個家。一個可以任他撒野，也不需要看臉色的地方。

看著眼前的女人，他擠出他此生最閃耀的笑容，還有含水量驚人的雙眼，他覺得這可以讓他留下。畢竟，他認為，柳馥晨對他死心塌地，這也是後來，讓劉傅丞漸漸陷入感情之中的原因。因為他沒感受過愛。

儘管如此，後來的劉傅丞對被他選中的這個女人，也還是一點疑心也沒有的，愛著。

-

每個他們在同個空間的日子，他們都是那樣過的。劉傅丞佔據小沙發的中心，自顧自地打手遊，他心裡只覺得這裡讓他很安心，而柳馥晨時而轉著她並不感興趣的電視頻道，或是趴在劉傅丞身邊，又或是用筆電處理一些不怎麼重要的工作資訊。

她也想過要參與他的興趣，即使她曾經也很會玩遊戲，但不知怎地，看著如此著迷的他，她也不想介入了。他的世界，她少知道一點的好。

-

柳馥晨沒有開口抱怨過，在心裡也沒有，她只覺得，他開心就好。

劉傅丞沒有開口問過柳馥晨在想什麼、要什麼，他只覺得，她沒有不開心就好。

-

那個週末，在那句對劉傅丞極為衝擊的一句話出現後，他想了一個方案。一個讓他突破現狀的方案，也是他第一次，真正對柳馥晨的內心產生了興趣。

是他開口說，想出去走走，想去吃早午餐。

他覺得那是她喜歡的，畢竟她好像說過。

是她表現得很驚訝的，她沒想過他會這樣說。

就算她心裡有萬千種不同的跑馬燈閃過，她還是答應了。

她覺得，他難得開口說了，沒有拒絕的理由。

-

這天很反常，沒主動說過要請客的他說了，還以什麼打工為由，只是她沒讓他如願。唯獨這點，在柳馥晨心裡，這算是底線。

他覺得，她看不起他，所以他後面的行程擺出了不高興的姿態，儘管只有一下下，柳馥晨都看在眼裡。

而她只覺得，沒道理讓他付錢，但他的情緒來得突然，儘管那會兒他們還牽著手，但她都知道，劉傅丞心裡在想些什麼。

-

回到家後，劉傅丞終於還是爆發了，他覺得他一整天的乖巧都是為了試探柳馥晨，試探她的心思，試探她的想法，試探她到底有沒有對他生氣。但最終，一天過去了，他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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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喝了妳的飲料，妳也不問我為什麼？」

這是劉傅丞最笨拙的一點，他不懂得鋪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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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麼好問的嗎？喝掉就喝掉了啊！」

這是柳馥晨的缺點之一，無論如何，總是很冷靜，語氣聽起來，總像是無所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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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和別人睡在一起妳也不問，我帶其他的女生回來妳也不問。」

或許這是柳馥晨的痛楚，當她的對象提到其他人的時候，她總會開始思考，思考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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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是你想做的，我問了又...」

或許這是劉傅丞的雷點，無論他怎麼激動，怎麼偏激，怎麼不講理，對方對他所說的，還是不理不睬的，還是無所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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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想要妳問阿！妳為什麼就是不問！」

這是劉傅丞說的，他直接地說出了他想要知道的，他也期望柳馥晨能回應他，用他們倆遺失了很久的，真心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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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

/ 圖 by lox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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