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異能者2.0 - 31. 好好學習（六）

31. 好好學習（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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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曜日輪到埃迪迦和艾米瑞達下廚。幸好每間臥室都配了鬧鐘，埃迪迦才不用擔心錯過，不過話又說回來，他也在孤兒院訓練出了一套早睡早起的生理時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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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瑞達可真是好女孩，在廚房遊走自通，埃迪迦只要打打下手就夠了。他們準備的早餐是咕咕雞起司三明治，拯救了十三班同學被虐待一天的胃口。除了亞流，不知為何他的眼神更加陰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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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西爾似乎是看人臉色的反義詞，好奇地問野蠻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還以為禁閉要關一晚！所以，禁閉是怎樣的？有沒有被打屁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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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將嘴裡的咕咕雞肉咬得好似老柴，他擠出一個恐怖的笑容，「非常有趣，強烈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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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論納西爾再怎麼追問，他都沒再解釋。無論如何，埃迪迦是不敢去嘗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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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餐是日常的晨練，又一次十四班的已經到了。埃迪迦越來越不喜對立班的同學，真是群卷王，那麼早到有什麼意義？被自己的努力感動了嗎？還是十三班好啊，他感嘆，悠閒自在不搶不鬧，體驗慢生活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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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來也是個尋常的晨跑，埃迪迦胡思亂想著生活，直到一個白色物體飛速擦過眼前，撞擊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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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停下了腳步。埃迪迦還沒反應過來什麼回事，就見前面的威理安仰起頭看向頂樓，埃迪迦也跟著看過去，一個人站在屋頂邊緣，似乎是個女的，看不清臉。那個人肯定也是注意到了他們，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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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理安也不再去看，轉而彎下腰撿起一個東西，應該就是剛才砸到她頭的白色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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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紙團？埃迪迦不解情況仍好奇地跟隨視線。公主殿下仍然沒什麼表情，打開了褶皺的紙團，只見上面用報紙剪切的文字拼寫出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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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皇族！你永遠不會繼承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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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震驚，他這是目睹了不該知曉的皇室秘聞嗎？另一邊，公主殿下也是嘴唇微張，稍稍驚訝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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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也探頭過來，壞笑道：「看來某位殿下不是很受歡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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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湊成一團，艾米瑞達擔憂地看著被襲擊的公主。跑太快的大根老師也才發現隊伍不見，掉回頭來推開人群詢問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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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怎麼了？停在這做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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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理安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個平緩的幅度，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微光，她說：「老師，我終於遇到我的霸凌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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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根也和同學們一起哽咽了一下，但畢竟見多識廣他隨即大笑：「好，好，霸凌也是重要的校園生活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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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竟也認可似的點點頭，然後他們就恢復了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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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完畢本來是該回教室上課的，但一個眼熟的年輕男人走過來阻止了他們，埃迪迦很快想起他的身份，是佩里帕忒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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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沒和他們說？」年輕人不滿地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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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年紀的大根卻插著腰像個鬧脾氣的孩童，「切！要說自己說！你不是很會說嗎！都不需要老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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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長袍的佩里帕忒面色不佳地偏開頭去，不願在同學面前爭吵。埃迪迦此時才注意到他脖子上還掛著個蛇形的金色項鍊，好像開學那天他也是戴著的？只是埃迪迦對和自己無關的人向來不太關心，當時他也不知道佩里帕忒會是自己的數學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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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里帕忒看向十三班、十四班的孩子們，解釋：「以後我的課都在花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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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西爾問：「但這節課不是數學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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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里帕忒又瞪了大根一眼，大根又吹了下鼻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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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里帕忒提起手指，開始教育：「第一點，不是數學課是科學課。第二點，我也是你們的元素課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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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一想，這節課還真是基礎元素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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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西爾如今也是稍微翻過教科書的人——感謝亞流爭取的自習時間——他自然也意識到在多少本書上見過佩里帕忒的名字，他只剩不可思議地盯著這位年輕教師，「老師你⋯⋯還有什麼是不懂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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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里帕忒點頭，「有，我不懂你們大根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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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大根肌肉一鼓，「有本事就和我打一場！看誰說的才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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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里帕忒又豎起手指，「第一點，暴力不決定真理。第二點——老師，我要上課了。我們改天再論。」收起手指，他將左手化作送客的禮貌模樣，趕人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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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根還是不服，但估計也覺得自己鬧騰難看，只好吹胡瞪眼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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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大根，佩里帕忒看向有些怕他的學生，開口道：「你們可能發現了，我和你們大根老師意見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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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對，非常明顯。大家都沒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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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老師還沒給你們灌輸太多⋯⋯莫名其妙的東西。什麼靈魂，什麼往生，什麼失落的文明，什麼神秘的數字⋯⋯」他越說越陰沉，哀怨地低聲吼道，「全是瞎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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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學生該學習的是科學的研究方法和批判的思維方式，而不是沈溺於不知所謂的玄學和彼岸的世界。」他從根本上否定大根的思想，「真理，就該在現實的世界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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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點頭，無視同學們的震撼神情，無情宣布：「好，我們開始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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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礎元素分為四類，氣火水土。你們應該都能變幻出這些簡單的元素，但小學生玩鬧的『打倒霸凌拳』和戰場廝殺的『要你狗命拳』當然是不同級別的力量。這門課就是教你們如何精通這些基礎元素。」他看向學生，「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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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拉舉手，「老師，基礎元素課要學三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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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一年。你們未來會學習更高深的元素異能，但老師不會變，仍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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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拉又問，「老師，我們可能變幻出任何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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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上可能，但實際上只有少數人才能變幻出更複雜的物質，例如金子——」這個詞瞬間就引起了孩子們的注意，「目前還無人實現。」看到學生的失望神情，他的表情稍微快樂了一點，「還有生命，那也是不可能用異能創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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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變幻出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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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不是來自上輩子的知識，你們放心。」他忍不住又嘲了大根一句。埃迪迦已經能幻聽大根老師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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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里帕忒手一起就在一旁草地吐出個白色的混凝土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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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的實質是一直在變的，在變成磚之前，這是我的異能，倘若不用異能，那磚便是土石混合燒製而成。我們很幸運，異能有無中生有的創造力，但要將潛在的可能化作實際的存在，這離不開對物體實質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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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造只能在理解之後。要生成這塊磚首先得理解這塊磚的實質，觀察它的外型構造，查明它的材料組成，將這些信息熟記於心，再通過持久的訓練讓神經肌肉也記住如何創造這塊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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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裡我們有一個小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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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里帕忒手一抬就憑空切下好幾塊白磚，都是拇指大小飄在空中，接著小土塊一轉，飛到了十四位學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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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跟隨著其他人收下了面前的小土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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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老師說：「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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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知道哪個學生叫出了大家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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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啥補啥。」佩里帕忒又說了一次，表情顯示他不喜歡重複，「吃不死你們。」他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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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帕奇日的福利還真是挺好，埃迪迦這輩子就沒吃過不能吃的東西，看著手心那無中生有出的石塊，埃迪迦已經面如土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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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倒是膽大，第一個吞了下去。既然家裡有皇位要繼承的殿下都不怕了，其他孩子也陸續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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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一閉眼，將混凝土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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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就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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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體真是神奇的生理系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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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里帕忒提醒：「閉上眼，專注你們的腹部，調動異能，去分解、分析外來的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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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照做了，驚奇發現他似乎能感覺到胃裡的那塊土團，似乎還能看見更裡面的構成。用異能包裹著，很快那個土團被溶解了，其中的知識卻像是融化進骨髓，最終登上大腦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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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現在你們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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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睜開眼來，花園的綠意盎然使頭腦一新，他突然就明白佩里帕忒對戶外的熱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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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無比的自信，他抬起手來，讓異能按照記憶中的理型變幻，手心一熱——他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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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G：突然就嗑了大根和佩里帕忒的邪教cp，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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