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解之世 - 判官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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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判官

籬風

Dec 29, 2022

199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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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差兼行政助理及軟體工程師。」邇霖說了一個工作內容，司馬榮光瞬間愣住。

「不過軟體工程師我還不太會，目前只能加快學習了。」

這感覺是壓榨的工作內容是怎麼回事，一人飾三角也太辛苦了，該說你的效率很好所以被強塞還是真的不想讓你休息啊？

等等……所以你出門前跟我說死後要來接我，是要我死了也繼續工作嗎？

「對啊！你就是做程式設計，讓你學以致用有什麼不對嗎？」

是魔鬼吧？你不是鬼差是魔鬼！

「你的事還沒定案，而且真正的魔鬼不是我。」

你是不是要我說魔鬼是你上……我不會上當的，我是不會罵閻羅王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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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一個血印硬生生打在空氣中，直接打斷他們的對話。

這時才發現，暗紅色的液體已經退去，為了吸引了他們的注意，慘白的手掌不斷地拍打著牆面，留下驚悚的手印。

「什麼？」這時才感應到他們這邊發生什麼事的伯父顫抖著身體看著憑空出現的血印以及撞擊聲。

邇霖咬牙趕緊站上自己父親的肩上施展法力讓他安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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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開門……放我……

怎……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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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怎麼辦？」血印像是要徒手打壞這道牆，不斷攻擊著，刺耳的尖叫聲貫穿耳朵，司馬榮光整個起雞皮疙瘩無法退去。

「我已經通知我同事來了。」看著眼前不成人形的蘇亦君，邇霖冷冷地說。

「你沒辦法直接抓住他嗎？」司馬榮光錯愕的看著眼前剛說自己是鬼差的邇霖。

「我在休假，沒有帶工作用的工具，能力有限，我能撐到現在這樣已經不錯了。」邇霖無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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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我……你……付……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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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拍打牆面的手印速度越來越快也加重每一下的力道，空氣中傳來的尖叫聲越加淒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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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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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打開了、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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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碎裂的聲音傳來，無形的牆面似有似無的出現一個破洞。

伯父驚呼一聲，倒在地上不停的掙扎，滿臉通紅呼吸急促。

站在肩上的邇霖順著倒地方向穩穩踏到地面上。

他們看見伯父脖子上出現深刻的紅印，雙手雙腳出現鮮紅的爪痕。

「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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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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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邇霖要對伯父伸出手的同時，伯父突然睜開血紅的雙眼驚聲尖叫將黑貓打飛出去。

「該死！」司馬榮光忍不住出聲罵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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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

都去死……

都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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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的雙手死死掐住自己，臉上露出詭異笑容，不停的咒罵著，伯父身體掙扎著，想要脫離，卻無法掙脫。

司馬榮光想拉開對方的手，怎料伯父的力氣異常的大，怎樣都掰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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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紅色的血液先從雙眼，再從鼻孔、耳朵緩緩流出……

直到他的口腔滿滿的血味，無法再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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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亦君！

震耳欲聾的聲音震撼整個天地，只感覺天旋地轉，等到站穩腳步，司馬榮光看見蘇亦君的形體已經脫離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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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鐵器撞擊地面的聲音以及沉重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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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亦君！第一聲震懾住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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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亦君！第二聲黑影被迫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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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亦君！第三聲蘇亦君後頭站了兩個魁武的身影，分別手持鋼叉與大刀，手中的武器已經架在蘇亦君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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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頭馬面的氣勢龐大，連邇霖都半跪在地。

「啊……蘇亦君你可知罪？」說話的人坐在高位，翻著手上的文件。

這句話讓司馬榮光回過神來，這也發現他們所處的位置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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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一座中式庭院，眼前是佇立在庭院中間的涼亭。

涼亭裡對立坐著兩個人，看起來原本是在下棋，其中一位就是方才說話的人。

而司馬榮光注意到位置的變化，自己站在涼亭左側，而面對涼亭的中間的則是蘇亦君還有倒地依舊還沒醒來的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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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接下來就會是一場審判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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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著一頭黑髮束在腦後，穿著黑底紅線裝飾的長袍男子，一派輕鬆的翻著文件。

「怎麼讓你放個假就給我抓隻鬼回來了？」

這句話是對著跪在後側的邇霖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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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閻羅王你特意安排的嗎？」邇霖還未開口坐在閻羅王對面的男子就打斷的對方。

「孟婆，你不要揭穿我。」閻王無奈的看著友人。

「孟婆？孟婆是男的嗎！」司馬榮光驚聲出口。

「孟婆只是一個職稱而已，有男有女喔。」

孟婆對著司馬榮光笑了一下，一陣溫暖的風吹過的感覺，心裡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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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羅王？」恢復人形不再是淌流著血液的蘇亦君只對這個稱謂有反應。

去掉殘穢後，蘇亦君身影清楚展現出來，一張雖然仍有很多傷痕但看得出生前是張娃娃臉，長得非常清秀，後腦勺下半的頭髮削的短短的，就像邇霖說的一樣。

對方雙手被鐵鍊綑綁著但也是滿滿的刀痕，隱約還在流著血。

「啊──」試圖想要掙脫身上的枷鎖，蘇亦君不斷掙扎：「我沒做錯！我沒做錯！」

「放肆！」身後的牛頭吼著：「閻羅王就在你眼前，有冤要申就快！」

「他們害死我！我只是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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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害死你？」邇霖問著，這裡除了他父親還有司馬榮光，沒有人會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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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羅王冷冷的眼神掃過蘇亦君及邇霖，一個彈指，讓伯父醒了過來。

伯父清醒後看見場景的變換，一瞬間慌張了起來。

原本想過去安撫的司馬榮光被閻羅王一瞪整個不敢動彈。

「邇森，吾為掌管五殿的閻羅，今日蘇亦君呈冤，說你殺了他，你可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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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邇森冷靜下來，低著頭安靜了一會，久久才顫抖著說：「他殺了小犬。」

這句話等於承認了自己的罪刑，邇霖感到全身僵硬。

「哈哈阿……我殺了你兒子？」蘇亦君惡狠狠地瞪向邇霖，此時邇霖感到一陣冷意，並不是因為蘇亦君的眼光，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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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親是殺人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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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田園間的豪宅

#10 發現無辜者

#12 相似的人，不同的人

#18 虎狼之心

#19 好人壞人

#21 千面人心

#24 感謝篇章

#25 遲來的情人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