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淇，換你。」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UTaCTmZJy

他看王聖瑞開始哭泣，便轉移目標，之後有機會再詢問，王聖瑞還沒滿足他的好奇心前，他還會繼續詢問。

好奇心會殺死的不只一隻貓，更會讓人覺得那是痛苦的傷害。

以好奇之名，行傷害之事。

因為無知，所以殘忍，因為不懂得，所以冷酷。

「別哭……」

林佩淇看向王聖瑞，開口輕聲安慰，但沒有説完話就被他打斷。

「小王，你再哭，我會想把你操死在床。」

他吃下手中的最後一顆玉米，神色認真且語氣嚴肅的說著。

在場的人，除了他，大家都一臉受到打擊的震驚表情，他們沒有想到，看似單純且純潔的他是如此的色情。

他是故意的，故意說出那種話，讓他不再哭泣，成功轉移王聖瑞的注意力，也勉強表現出慾求不滿的形象設定。

也許吧。

對於全身骯髒的王聖瑞，他真的完全沒有慾望，能夠說出一、兩句色情調戲的話語就相當不錯。

陰影再加上陰影，還是陰影，只是顏色更深了，還有，伴隨著陰影過活，總是容易讓人不自覺墮落。

「一年前我早產一個月，醫院讓他住保溫箱，我同意了，但我做完月子，孩子還是虛弱，不得以之下，只會繼續住在醫院內觀察情況，就這樣，我以擔心、緊張的心情過了半個月，然後核武戰就來了，我第一時間衝到醫院找孩子，但找到的時候孩子已經……」

林佩淇沒有繼續講下去，但所有人都知道後面那句是什麼。

在這個世代中，死亡再也不是一個沉重的問題，因為很多人認為死亡是一種解脫，可是沒有那個勇氣自殺。

生存是所有生物的本能，這個本能讓許多想自殺的人產生了猶豫不絕的情緒，所以大部分人都會取消這個念頭。

「孩子的父親在哪裡？」

他總是訊問一些讓人難過的問題，只為了滿足好奇心。

「一夜情。」

林佩淇沒有覺得難堪或其他，簡單直白的說出他想要的答案，就算難堪又如何，都這種末日時代了。

「下一個。」

他看向陳佑傑，然後大家都把目光移到陳佑傑身上，而他繼續吃著爆米花，像一個出外露營的孩子。

「換、換我了？」

陳佑傑被他盯著看突然覺得緊張，開口說話還有點結巴，但平常說話可流利了，然而沒人敢出聲嘲笑。

他就平淡的點頭，沒有開口回應。

「一年前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二年級生而已，就算書讀得再好又有什麼用，跟父母吵架賭氣，還跑去唸了四流大學，我就抱著這種想法打算混四年畢業，拿一個好看可沒有什麼用處的大學文憑，但沒有想到核武戰來了，然後我遇到老大。」

陳佑傑身體僵硬也跟著點頭，然後開口說了不知講了幾百次的人生故事。

說謊者習慣活在謊言之中，把一切當成一個騙局，先死亡的說謊者，是謊言漏洞最多的，然而說謊者的死亡，也只是另一個新的騙局的開始。

那麼，說謊的是誰？死亡的又是誰？這種問題，沒人在乎，因為陌生而冷漠。

「不用在我面前說謊，說謊就算了，能不能編得有趣一點？算了，你們是我第一次遇到的倖存者，這次就放過你們，下次，我不會再這麼好心了。」

他把爆米花吃完後，擦拭乾淨收起，舔去唇上的食物碎渣並站起。

「希望下次見面時，你們都還活著。」

說話完畢，滑板自動飛向特定的方向。

至於為何要離開？因為他剛剛聽到維德的話。

「已搜尋到更高能量生命體。」

為何要帶走王聖瑞？因為那是他想要的實驗品。

只要他喜歡，有什麼不可以？

現在，這個世界實在太過有趣了，改變的太多，已經面目全非。

世界重新洗牌，這個新的遊戲，他一定要玩下去，但首先，他要瞭解新遊戲的規則，這些規則都是隱藏的，要自己去找出。

那樣才有趣，不是嗎？

他忍不住嘴角的上揚，甚至放縱這種行為。

自從離開天堂之後，他越來越不加掩飾自己的個性或行為，畢竟，在現在這種所謂末日的世界裡，再也無須「扮演」人物設定角色。

活著，對於別人來說是一種沉重壓抑的負擔，但對他來說卻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世界上沒有所謂的公平，有的只有階級，地位越高、能力越強、身份越好。

沒有所謂的好與壞，那只是人類自行定義，而規則也是，但階級，那是從宇宙起源就開始的。

從最小到最大，從最壞到最好，從最低到最高。

核武戰以前的人類文化社會，也只是一種階級的表現，然而，處於階級最低的人類，甚至比階級高的人的寵物還要不如。

這說明什麼？

我們生存的世界，這個湛藍的地球，都充斥著「弱肉強食」這四個字。

他也許不是階級頂端，但也不可能是頂端末端。

肆意的自由、混亂的規則，那才是末日的寫照，所以，他正在接觸形成雛型的階級制度。

這就是為何他要等待末日紀元一年之後才要出來的原因。

有東西可以研究或破壞，那才是一向趣事，然而，末日初期就所有事物都被破壞殆盡，哪裡有什麼可以玩樂的？

打算一開始，他就計劃好了。

「小王，兵籍牌拿出來。」

他突然想起什麼，飛到王聖瑞面前並命令道。

王聖瑞先是停止前進，然後聽令拿出東西，抬頭並用骯髒的雙手遞上還算乾淨的狗牌。

狗牌，顧名思意，狗的名牌，對於軍人而言，那是「軍人身份確認牌」，又稱「兵籍牌」。

其目的是為了便於對傷亡的士兵進行身份的鑑別，和獲取諸如血型、預防接種史及宗教信仰等必需的醫療相關基本信息，以及個人基本訊息。

兵籍牌通常用不易磨損及腐蝕的金屬製成。

「S.A.U. Marines Colonel Jerome Jason Robinson？你怎麼會有，算了，那不重要。」

他拿過狗牌，並喚醒改裝微型機，把上面的個人基本訊息改掉，換成他專屬的標誌和稱呼。

「F.T.J. No.1 小王。」

看著更改完成的狗牌，露出笑容，然後把它丟回王聖瑞手上。

「帶上。進去。」

他拿出一個攜帶方便的獸籠，然後開啟系統讓它自動擴大空間，直到足以裝下王聖瑞的大小為止。

王聖瑞沒有表現出驚訝，只是帶上狗牌後，把狗牌放在衣服後面，如果那還能稱為上衣的話，然後踏進獸籠內。

「總算有機會清洗你了，小王，你真的太髒了。」

他把獸籠跟滑板用特殊的鎖鏈接上，好讓滑板可以拖著獸籠飛行，同時，獸籠進出的四個方位被關上，不管裡面外面都能清楚透視。

沒有人道的使用水柱強制清洗王聖瑞的全身，他痛得蹲下，緊握狗牌，但沒有叫出聲。

而他正控制滑板快速飛行，等待目的地時，相信王聖瑞已經是一個衛生乾淨且服裝整齊的人型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