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形 - 卷一 • 未來 | Ch.01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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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 未來 | Ch.01

彧辭

Jan 26, 2023

263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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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杯冰美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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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宇澈接過咖啡，走出了咖啡店，外頭正微微飄著雪，他拉緊了身上的大衣，拖著行李箱，踏上了雪色點點、斑駁不清的石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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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循著曾經的記憶，他來到一間出租公寓的門前，輕搖了幾聲門旁那個青銅色的門鈴，不一會兒門開了，一個穿著圍裙的婆婆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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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定就是顧先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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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宇澈微笑著點點頭，那婆婆續道：“我聽我孫子提過你，你不是在法國開了幾間畫廊嗎？怎麼如今回國了，竟然還租了我這小小舊舊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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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別這麼說，這間公寓挺好的，我以前高中時也曾經和您租過，不知道您記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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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婆婆嘆了一口氣，道：“年紀大了，也記不太清楚了，以前好像的確有一幫小伙子住過這裡，哎呀，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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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年，顧宇澈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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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那間再熟悉不過的小套房，他彷彿聽到了當年裡頭的嘻笑打鬧，伸出手，他睽違的推開了那扇木門。煙塵瀰漫，都多久沒人住了，顧宇澈皺了皺眉，手胡亂揮了幾下，還嗆了幾聲。他抬頭看了看四周，左手邊那張大通舖，右手邊那幾張木桌和搖搖晃晃的椅子，顧宇澈笑了笑，眼角卻也泛起了一絲微紅。他將行李放進房中，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房間，隨即又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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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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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長，你到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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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上車門，顧宇澈同時接起了電話，另一頭正傳了一陣開朗的嗓音：“我已經到了，你就直接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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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進一家復古的小餐廳，裡頭正播著懷舊的鄉村爵士樂，分散的擺著幾組木頭桌椅，就在窗邊的木桌旁，一個不高微胖、梳著西裝頭的男人正朝顧宇澈熱情的揮著手。顧宇澈朝他走了過去，拉開木椅坐下，笑道：“班長，這麼多年你可都沒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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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男人推了推厚重的方框眼鏡，答道：“你還不是一樣？我可是一直密切的在關注你的作品呢，你看你，一去就去了這麼久，怎麼突然就回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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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等到畫廊那邊可以放手了，我就趕緊回來了，想著來看看你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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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當初高中時班主任的頭痛人物，現在混得可是比我們都好，我這個班長真的與有榮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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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宇澈搖頭苦笑，又寒暄了幾句，隨即，他搓了搓手，緩緩說道：“班長，你有和……他們……聯絡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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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長愣了會兒神，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顧宇澈嘆了口氣，緩道：“大考之後，他們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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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亦楓進了一大物理系，柯禹澤進了一大醫學系。學霸嘛，考上一大也是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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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對上眼神，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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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子煜和楚容軒一起進了二大中文，聽說是趙子煜後來受傷影響到體考，沒考上體大，就跟著楚容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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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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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昊……他最後沒有讀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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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宇澈輕聲應了一聲，抿唇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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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長又說道：“你一定很想和他們再見個面吧，高三那年到底發生什麼事，我後來也聽說了，也都是逼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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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什麼逼不得已的，我只是遺憾，當初說好考後一起上大學的，我最後卻沒有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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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走後，聽說他們大吵一架，後來就各自散了，但實際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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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知道。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了什麼而吵，但我聽說他們後來彼此都沒有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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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次聽說你要回來，我特地找了下他們的地址，想說你一定會想找他們見個面的，不過時間過了太久我也找不太到，只找到了柯禹澤的。”說著，他拿出一張字條，上面寫了一條住址。

　　

　　顧宇澈的眼裡閃過一絲驚喜，他連忙接了過來，問道：“你這是怎麼拿到的？我聽說後來的同學會他們一場都沒參加，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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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長躊躇了一會兒，緩緩說道：“不瞞你說，我是從第三監獄那兒……拿到的，你應該有聽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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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宇澈眉頭一皺，追問道：“監獄？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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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沒聽說嗎？那時候的風波鬧的可真不小，聽說好像是和藥廠有黑幕，私下收了藥廠的賄賂，被判了四年。反正我是不信的，那可是柯禹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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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可能。”顧宇澈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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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柯禹澤，這絕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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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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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卷一 • 未來 | Ch.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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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卷一 • 未來 | Ch.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