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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紙x禁詞x惡性循環】

七騎霾亂

Jan 21, 2023

283

2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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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紙x禁詞x惡性循環】

標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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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炮聲炸出記憶深處的一段回憶。

「要當個乖小孩喔。」兔臉面具像長在門上一樣，緩慢的轉過來，三瓣嘴上下磕碰，明明距離相隔一道門，聲音卻極清晰地傳來。

從耳後。

悚然轉頭，卻不見一人，而聲音依舊從耳後傳來。

貼近後頸的濕熱呼吸，讓人完全不敢回頭。

「否則……會可怕的事情發生喔。」

顧不得會發生什麼，硬著頭皮扭過頭去，樓道間什麼也沒有，沒有寫實到近乎嚇人的兔臉面具，沒有輕飄飄的聲音，沒有任何人。

只剩下老虎造型的帽子啪搭一聲掉在地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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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買的鋼珠筆在白紙上發出略顯生硬的沙沙的聲響，某個詞彙在紙上反覆抄寫，擦除，抄寫，擦除，抄寫，擦除，如此重複十數次後，加上用力過猛穿透紙背，只剩下一坨無法辨明的污漬。

無法忘懷，因此寫下。

無法言明，於是擦除。

無法割捨，再度書寫。

明明不該記得，卻無法忘記，因為無法忘記，所以逼迫自己抬起手，向上一躍。

像毛絨絨的，雪白的，惹人憐愛的動物一樣。

不再發出震撼雲霄的吼聲，不再蓄滿力量的爪牙，隨著書寫般的沙沙聲，彷彿體內的血液被抽除，拔去暴虐的脾氣，褪去渴血的慾望，血盆大口被縫成櫻桃小嘴，只能叼起草梗反覆的、反覆咀嚼。

將帶有生機的綠色咀嚼成枯萎的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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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在歲時整夜不絕的鞭炮聲中，再度回到噩夢般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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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燈光充足的樓道，一樣怯生生探頭向外的孩子，不同的是，戴著張牙舞爪五彩斑斕，像是許多動物拼湊而成的帽子。

和昔年自己一樣帶著兇惡神情的異獸。

「要當個乖孩子喔。」

隨手拔下牆上的兔臉面具擋住臉孔，不透漏一絲感情的聲音，緩緩吐出記憶中的那句話。

「否則，會有可怕的事情發生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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