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 - 海妖賽壬的悲劇《海妖》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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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妖賽壬的悲劇《海妖》

卯金加刀子

Mar 7,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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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分鐘 1,749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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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妖。

傳說中，歌聲悠揚婉轉、繞樑三日，卻會以此引誘水手墮入水淵的噬人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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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居的牠們藍皮膚上長著鱗片，雖然以水源維生，卻能上天入水。雌性多以魚妖之姿示人，下半身的魚尾讓她們在深海暢泳，上身則僅以數片藻類遮蔽。除了歌聲，婀娜的身軀亦能成為她們的武器。相對罕見的雄性以鳥妖之姿示人，他們化作人首鳥身，下身為鳥足，手臂則變成翅膀。他們短暫離開水源，只為尋找更好的獵物。

儘管牠們有雌雄之别，卻皆以女性名字命名，使得牠們更加雌雄莫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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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壬。

她生於人界，雖然是雌性，但是個喜歡以鳥妖形態生活的海妖。

在群體生活中，她渴望成為獨具一格的個體。因此，她努力塑造自己的與眾不同。

她將頭髮以紅藻染得猩紅，以牡蠣殼磨成的汁在臉和脖子畫上騰文。成年以後，格外有力的翅膀賦予她翺翔的天賦。她能從陸地抓捕上好的獵物供給群體，又能以鳥妖之姿誘導水手，讓他們墜入魚妖的漩渦。

她成為了一族中最獨特、備受敬慕的存在。4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G5WP63A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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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終於在海濱，見到那名金髮的少年。

——堤爾•杜列仕。

她會知道這位少年的名字，全因他每天都往海裏投瓶中信。每一封信上，都記載他對海妖歌聲的嚮往。每一封信末，都譜上他的署名——期望聽到海妖真實歌聲的修羅小親王堤爾•杜列仕。

第一個如此鍥而不捨的人。

為何說他鍥而不捨？因為堤爾所作的事一定不會得到回應。

海妖雖同是魔族，但是從來都是以聲波溝通。牠們不會語言，更不識文字。但是堤爾很聰明，他將自己創作的曲子儲存於瓶中信，借此傳達訊息——他是個很擅長投其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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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我帶你去更遠的地方。讓我在更闊的天空下聽你唱歌，讓你在更寬的平原上狩獵。” 他在曲中，以曼妙的音符利誘。

自由是如此的令人神往。賽壬抛下了海妖一族跟隨堤爾，卻不知那是一條充滿荊棘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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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貴族，但也是個旅人。為了尋找拯救她的方法而踏上旅途。”

“對——拯救。”

那位總是說出令她欽慕的話的少年，有著與眾不同的野心。他所走的道路，起初真的為了拯救一個他惜如親妹的人。但是，早在他找上賽壬的時候，他的路早已走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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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開了先祖的真相，才知道如此不堪。人性總是如此，自相矛盾、得一想二。”

堤爾翻開了遠古時代被先祖刻意隱瞞的事實，發現了真相，他厭惡自己的國家、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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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撼動規律的人，成神或成魔都是一念之差，但卻萬象動之。”

堤爾只是想要找個道具。一個能在坎坷殘酷的路途上，成為助力和陪伴自己的道具。但是賽壬不是他的使魔或幻獸，她自願成為堤爾的旅伴。即使在狼和蛇之類的幻獸中，她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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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不久，堤爾想出了計劃。

「我、唱歌……境……」不善言語的賽壬，首次主動獻策，「Τραγουδάω ……για όνειρα, όσο πιο αληθινό γίνεται……（我將盡可能唱出真實的幻境）」她憑歌寄意。4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fsUhkwg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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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年後，堤爾回到自己的國家，賽壬第一次踏足内陸。

賽壬覺得陸地是個神奇的地方，她發現水不但能在海河找到，還能用東西載起。人們會用巨大的建築載著水，並讓水流一直流動和噴發，像個源源不絕的水潭。

「媽媽，這個魚妖姐姐好好看！」一個小孩嚷道。

——賽壬泡進了廣場的噴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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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後，那個孩子歡樂嬉戲、遊人談天說地的國家，頃刻間變得滿城風雨。堤爾將他口中「可以利用的敵人」誘進自己國家，冷眼旁觀著生靈塗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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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賽壬覺得自己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因為，在堤爾手刃那個他曾想要拯救的女孩，再折磨她時，她飛得遠遠的作壁上觀；在堤爾的劍刺穿那個只想一心保護女孩的騎士前，她甚至唱起了歌，讓四周水霧彌漫，傾盡全力造出絕對真實的幻境，成為了幫凶。

——她對堤爾逐漸扭曲的心態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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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壬！」堤爾一聲急切的呼喊傳來。

迎面而來的一擊猩紅刀刃，將她一刀兩斷。她的身體瞬間被剖開，她甚至感覺不到痛楚。

從未受過重傷的她這才知道，原來海妖的身軀裏全是水。她甚至沒有血肉，只像一個被水填充而成的軀殼。海妖天性這般冷然平淡，似乎也合情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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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一刹那，她的意識模糊。

她化作水霧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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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可惜，沒能陪他到最後，沒能見證他脫離先祖的陰暗。

曾經是最獨特、備受敬慕的存在，如同從來沒有出現在任何人的生命中那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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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不小心寫出了一篇番外。沒想到，居然能用第一章第10-12節中僅僅登場數幕的魔獸，作為主要視覺簡述了反派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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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對話文縐縐、不像人話的那件事》

因為提到過海妖和其他魔族是不能溝通的，所以提爾說的話其實都是透過他所譜製的歌曲來傳達，才會覺得對話特別秀美詩意。~~總不能全部都用外文吧，會翻譯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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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賽壬結局的那件事》

賽壬的結局取自這一段節錄：

堤爾被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得一愣，後退了一步，左顧右盼。墨髮男子邪邪一笑，手勢一轉，堤爾就被血色的矛和刀刃追擊著。

「賽壬！」堤爾喊道。

未等空中的鳥妖有所回應，男子食指一劃，血刃將賽壬劈成兩段，隨即消失。堤爾倉皇而逃，僥倖般的躲過了他一番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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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的，就是所謂的出場掰——朋友說我居然為一個便當盒寫番外www~~甚至還出動了親友團幫忙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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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賽壬和堤爾 <(_ _)> 希望上面的描述能給你靈感

《逝者為大》感謝海妖的族長賽壬！（鞠躬謝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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