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他又到底是誰？」
「意思是……」應久塵愣住，「他頂替了這個人名？」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vF2d4Nerc
「姑且不論他是不是有雙胞胎兄弟的可能性，又或者至始至終我們面對的舒慕回都不是本尊。」王廷接過話頭，「再而後，直到他輟學那年，正好是林允紳找上門的時候。」
這階段，也就是他口中「林允紳瞞著他闖進他家捲款而逃」的那段。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2S5Bqz2k
依照他的說法，林允紳趁著舒慕回和舒潁不在家，進到房內帶走所有錢財，逼不得已才讓舒慕回休學一年，過著打工維持家裡生計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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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顯然這和實際情況有些許出入。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pOJHZvhsa
秦白楓在一旁打開手機存取的影片，朝應久塵遞過去。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ngFcYWd5M
那是一段監視錄影器拍下的畫面。畫面裡對著公寓樓下的騎樓，只見賴素如站在門口，面對著一個男人與一個男孩，賴素如始終看著男孩，甚至嘗試伸手觸摸他，被男孩躲過了。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GDLC3d24Y
男孩穿著厚重大衣，動作間看似帶有幾分孱弱，對賴素如排斥有些明顯，對男人的依賴卻深。
畫面始終拍著男人與男孩的背影，直到兩人準備離開，轉身的那刻，畫面暫停了。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FFXGDhjOy
應久塵愣怔，聽見秦白楓說：「你也看到了，這人和……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應久塵像是不信，放大了截圖看了許久，這才說：「長得一模一樣……也就是說，他是跟著他爸一起生活的。」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Ew2l8xhNJ
「對，從這影片判斷確實如此。」王廷說：「由此可見，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賴素如舒潁隱瞞了舒慕回，一種可能，是舒慕回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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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景燃：「假設是前者，賴素如也許出於保護心態不願讓他知道，並且心軟奉上錢財。假如是後者，我們也不得不排除他要麼極為排斥這個兄弟的存在而選擇避而不談，要麼就是有逼不得已的原因，讓他選擇隱瞞這人的身世，避免有其他人知道他的存在。而這其他人，自然也包含賴素如和舒潁。他不想讓她們知道自己知道這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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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久塵揉著眉頭，許久後才聽秦白楓又接續提供訊息，「後來我們認識，直到相熟，真正讓他能夠卸下心房一些，是因為阿姨的離世。」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PABUpTiFe
秦白楓握住水杯的手輕輕摩挲杯緣，「那時候科系不同，有段時間我們因為各自朋友圈的關係少了聯繫，直到我反應出不對勁，他已經缺課一個多禮拜，如果不是我找上門，我甚至不曉得他想一個人硬撐多久。」
應久塵靜靜看著他，能從他眼底探出苦澀，亦能從話語中察覺到不難分辨的無可奈何，「聽外婆的說法，他不願意回家，每天直到夜深了才摸黑回去，如果不是生病發起燒，外婆根本無法將他留在家裡，我也沒可能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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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廷卡準時機再次提供出監視器畫面，分別是舒慕回在不同時段坐在公園裡，朝著空氣說話的畫面，以及多次出入精神科診間的片段。
「他意識到自己情緒不對。」秦白楓看著應久塵泛紅的雙眼，「即便他在我面前沒有絲毫不正常，可他依舊按時就診，這件事也許沒有其他人知道，就連外婆和阿姨，也許都以為他是定期回去醫院做心臟的常規檢查。」
他知道自己的異常，所以按時就醫，也許是希望自己能「恢復正常」。但他情緒出現問題，到底是因為舒潁的離世，還是有其他緣由，這就不得而知了。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EQVMULUcL
如果說這一切都能勉強維繫著他的理智，那直到秦白楓離開，牽扯他的那根弦便算是徹底斷了。
「我們追查後的結果發現，林師平那件事情，根本和他所說的情況完全不同。」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可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內，就顯得不那麼討喜了。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icCJQyblL
商明韜一把踹翻了林師平，讓秦白楓透過實時畫面看著的目光稍微緩和。他透過麥克風告訴商明韜：「問他那筆錢到底怎麼回事。」
商明韜手段不算強烈，但依舊有讓人生不如死的效果。林師平濕著一張臉瑟瑟發抖，被商明韜嚇得半句假話不敢多說：「舒慕回就是有病的！你還真當他人畜無害啊？我呸！我就是個幌子！」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Tfbp54gsb
秦白楓透過螢幕瞇起眼睛，恨不得他多說一句舒慕回的不好就擰斷他的腦袋。林師平又說：「我是不知道他裝這無辜給誰看？我是喜歡他沒錯！但我恨不得沒喜歡過這麼個瘋子！」
商明韜一把拎住他後腦勺的頭髮，淡淡地說：「他是不是瘋子我不曉得，但假如你再敢廢話一句，你就即將是個瘋子。」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mAc3AcW7c
林師平一哆嗦，當即交代了：「那些費用我確實幫他付清了，可誰知道那根本就是假象？！那些錢最後還是進了他自己的口袋！我質問他換來的不是心虛或理所當然，他比我還懵！還說我有病？！到底誰有病啊？！自導自演演的那些，還一臉茫然說我是不是急著擺脫他才污衊他？我是瘋了嗎搞那些彎彎繞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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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咽下一口口水，繼續說：「我要是沒找到證據，我至於嗎我？還逼我帶他去找黃經理，一下子強硬到像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一下又裝柔弱到哭哭啼啼，我是有病才跟這種人在一起啊？得虧秦白楓那傢伙回來讓他轉移注意力！我恨不得早點脫離這神經病！」
「別被他那張臉給騙了！」林師平牙關顫抖，不曉得是冷的還是怕的，「他沒你們想得那麼單純！別當我危言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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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明韜冷哼一聲，一腳掌踩在他的手腕上，「即便他有什麼問題，你腳踏多條船還有理了？」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UjLh2Vf59
「我、我整天被個性冷感的瘋子掌控在手裡！誰願意啊我問你？！」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RgFkU3ygq
「哦，玩弄別人感情你倒還沾沾自喜來著。」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9OfgEy1Js
「我他媽玩弄個屁？！他跟姓黃的過夜我都還沒說什麼呢！」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MvWH2g8w6
「那不就跟你一樣嗎？」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rHYkhsy4O
「操！我就懶得跟你廢話！」
畫面戛然而止，應久塵冷著臉沒說話，直到再一次開口，聲音都啞了幾分：「那是他有不同人格的意思？或是……他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5rteRs0NQ
另一種可能他說不出口，但其他人也心知肚明。假如兩者都不是，那麼有沒有可能，這真是他自導自演的結果？
但其實重點也許根本不在這，可應久塵在此刻也無暇顧及。他摩挲著原先戴著戒指的指節，現如今卻空空蕩蕩，片刻的恍神沒有持續太久，這才神色艱難開口說：「所以他和小鹿的相遇，是他蓄意為之？」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fV2SJJzPX
黃宣麓斂眉，說：「有這個可能性，但我更偏向於……這是他的計畫。不是以傷害我作為前提。」
應久塵擰眉，「怎麼說？」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RrlBKEG5i
「你不好奇這些事情是怎麼在短時間內又一次推翻出來的嗎？」應景燃看著他，「這些消息，是他刻意引導的線索。」
§落花的碎嘴時間§
彎彎繞繞~繞繞又彎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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