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於我，之於妳 - 殺人的空虛

第一幕

(男主自白)

男A：還真是無聊呢。

男B：是呀，根本就在浪費我暑假的時間。

男A：......暑假你又想做甚麼？不就是等開學罷了。

男B：你以為我想嗎？還不是在配合你。

男A：恩。

男B：怎麼？不想回話了？

男A：很重要嗎？

男B：你...也知道生活真的很無趣。是吧？

男A：這可不是你自殺的理由吧？

男B：這個時代，不也是如此在教導著我們嗎？這麼不具意義，又如何？

(前方傳來喀擦聲，男主看到了女孩)

男B：那不是外婆的遺照嗎？那可不是能被亂玩的。

男B：...怎麼會有人做那麼無聊的事？這明顯是在搗亂吧？

(男主看了看四周，沒有任何人意識到女孩的舉動)

男B：......該不會是這會館工作人員的孩子吧？

(他看向女孩，結果一不小心就對視到了，女孩靠了過去，在他左右打轉)

女：哇！

(女孩突然大聲嚇人)

男：......。

女：你發現我了吧？你好呀。

(她伴了個鬼臉)

(男主嘗試掩蓋事實)

女：既然如此，只好用這個了。

(女孩拿出了麥克筆)

男：媽，我去一下廁所。

媽：快結束了，我等一下去找你。

男：好。

(男主衝出了告別式現場，女孩跟在他的後面。)

男B：這傢伙到底是誰呀？

(在路上男主不小心撞到了其他人員)

其他：......。

(男主持續嘗試脫離那女孩，直到在一個轉角被生化機器人的大臉海報給嚇著，因為跌倒錯失逃離這角落的最佳時機，被女孩給擋住。)

女：為甚麼要避開我？

男：我不想和你扯上關係。

(女孩笑了一聲)

女：你以為我是什麼？

男：奇怪的事物。

女：蛤？

男：你難道沒發現周圍人都沒發現你嗎？

女：可是你剛剛撞到人時，那些其他人也沒有理你呀。

男：那是因為他們懶得理我，他們就算有感知到一個陌生人撞到他們，也不會這麼熱情的說個不好意思或道歉。

女：......你是在諷刺我嗎？

男：......這種風氣從我小時候就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女：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連一點禮貌都沒有。

男：......禮貌？這個詞只有在文化慶典才會用到吧。

女：什麼意思？

男：那是5、60年前的世界用語，在課本上效率使用這一章上，有不斷地在否定這個概念。

女：......就算不重要，這也是基本常識吧。

男：我從沒聽說過，再者，如果我要停下來等他們，不就降低了我的速度？

女：我可不這麼認為。

(突然，男主轉過頭說了一些話)

女：你在做什麼？

男：說明我現在的位置。

女：可是我沒看到你的手機呀。

男：我是用晶片打電話的。手機不是幾十年前的產物嗎？你是考古學家嗎？

女：是裝在你腦袋裡嗎？

男：......你沒裝嗎？那東西不是小時候就允許裝備了嗎？

女：那東西不是想像中的嗎？難道我失憶的時間有這麼長嗎？

(男主媽切入走廊的盡頭，向男主招手。)

媽：走吧。

(女孩回頭看到了男主媽，男主點了頭示意就跟了過去。)

第二幕

(男主坐在桌子前，看著一本小說，女孩坐在床頭，窺視著他。)

女：你在看甚麼？

男：上帝已死。學校指定的教科書，暑輔要發表。話說你今晚要睡哪裡？

女：你說呢？

(男主轉頭看向令他費解的女孩)

男：沙發？

女：我怕黑。

男：我媽會一路工作到天亮。況且你在想甚麼？我房間可塞不下兩個人。

女：你不會覺得我的出現很奇怪嗎？

男：當然。

女：我認為我來到這兒應該是有一些事要完成的。

男：同意。

女：所以，我應該就是要向唯一能看到我的人討些情報吧。

男：你知道法律的制裁不再是舉報，而是當腦海閃過念頭就會被傳送到矯正所嗎？

女：那你能解釋一下眼前的現狀嗎？

男：我認為我們正在做一場實驗。

(空氣沉默起來，好像想讓男主把話吞回去。)

女：我不懂。

男：就是你應該是實驗品，或許又有什麼社會實驗之類的，想要研發一款夢想情人的軟體，依照腦海中僅剩的慾望所拼湊而成。

女：......首先，我不是一個物品。其次，我是穿越過來的，昨晚我還在弄考試呢！

(女孩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

男：你要怎麼證明？

女：我只要證明我跟你沒有差別就好了。

男：不對，生命與物件的價值在不久前就被證實是相同的，就以我的生命而言，是無法分辨你的物品性質的。

女：人跟物品怎麼會沒有差別？人是複雜的，沒有任何事物是能取代我們自我所接觸到的感受。

男：那你要怎麼解釋現在的人工智慧？現在我們班上就有兩三位同學是被｢創造」出來的，再者，這話說出去是會降低你名譽度的。

女：你是甚麼意思？現在這個世界機器人和人平等了？這完全違反機器倫理學，儘管這成立了，也跟我是不是人沒有關係吧？

男：我可不這麼認為，假設我現在身處在一場幻想當中，我要怎麼逃脫和抉擇應該都是由我所決定，那對於幻想中的其他生物呢？在破碎後他們是會傳送到哪裡呢？

女：既然是一場幻想，那自然而言對於被打碎的時空就會內縮回自己的思緒之中。

男：如何？此時此刻的對話正不是一場幻想嗎？

女：你是想要說什麼？待我被你給抹除後就會消失？

男：立場對調。

女：你渴求什麼？我除了昨晚的記憶之外對我原本所認識的人一無所知，當我醒過來時我就瞭解我已被我的世界給拋棄。現在，你是想斷開我和這世界最後的連結嗎？

男：你不覺得我們的相遇很刻意嗎？

(女孩安靜了下來，他眼前的男主正在否定她的存在。眼淚掉了下來，那是一種被欺騙和揭穿的感受，女孩用力地把門甩開，跑走了。)

女：......(啜泣)...。

(沒有暴風雪為她發洩，沒有豪大雨為她遮掩。就只有完全的寂靜和漫山遍野的燈火圍繞著她。她癱坐了下來，似乎也開始感受到男主口中的自己。)

女：...(啜泣)......。

(少女虛弱的躺了下來，直視一顆星星都沒有的天。)

(視角轉回客廳，男主媽正在寫回覆信給老闆。)

男：媽，先來吃消夜吧。

男主媽：你會餓拿櫃子左邊第二格的食物錠，有檸檬口味。

男：我煮好了。

(男主媽不可置信的回頭，看著男主手上的那鍋麵，現代教育不早把這種浪費時間的想法給做洗腦了嗎？)

男主媽：恩，好，五分鐘。

(男主媽走去餐桌坐了下來。)

男：...(進食)...，外婆她生前是個怎麼樣的人。

男主媽：怎麼了？

男：我們參加了那麼隆重的儀式我卻不得知其，從小我就一直和媽生活，爸爸也很早就離開了，我怎麼可能有對外婆的資訊呢？

男主媽：不對，那是我的問題。我只是想讓你陪我一下罷了。

男：...冰箱有牛奶。

男主媽：你外婆生前一直是一名作家，寫的類型很廣泛。我媽是一名永不服輸的孩子，印象中她不常說自己的故事，但在她出版的書中卻能窺知一二。

男：媽...，我沒有在怪罪你的回憶。

男主媽：錯！現在這社會運行方式就是要讓你去憎恨每一個感性的人。但我不從，我媽也不從。相較之下，我媽媽做的事可多了，她的確用她的文字去感動了好多人，那些信現在都堆積在舊信箱中。

男：...其實我今天在告別式遇到了個女孩，你看不到的。

男主媽：......我知道，在走廊時就感覺到了，但那是你的事，也有可能是個坎，我不能插手。

男：她剛剛跑出去了，我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男主媽看著男主，陷入了思考。)

男主媽：如果是我就追出去了。

男：但這不正中下懷嗎？

男主媽：但現在你可不這麼認為吧，另外，那女孩是不是｢」？

(男主震驚了，他不懂為甚麼眼前的媽媽在不見本人的情況下能將那女孩描述的這麼清楚。)

男：你看得到吧。

男主媽：......看來你外婆是想給你一點小驚喜。

男：外婆？所以，這真的不是一場虛構的現實嗎？

男主媽：靈魂這種東西，總是特別詭異，有時她想出現就出現，有時她想嚇人就扮成鬼了。

男：......。

(男主安靜地陷入沉思，他大概能理解女孩的意思了。但同時，他也意識到，他剛剛所擊潰的，無論是生命還是物品，都顯得特別絕望。)

男：我出去一下。

(男主奔跑了起來。男主媽看了看眼前的食物，坐回她的辦公桌繼續打報告。)

第三幕

(少女的生命正在一點一滴的消逝，死神正在向她逼近。)

(少女自白)

女：這就是死亡嗎？我感受到的是什麼？被闇所填滿的癲狂要怎麼解？

(脫離自白)

女：哈哈哈哈阿啊啊，阿啊啊啊！

(聲音回彈著，穿入少女的大腦。)

(少女自白)

女：我...被說中了嗎？我...就本該是自我毀滅的完美設計嗎？

女：這麼沒有人性，這麼沒有交互作用的未來，怎麼沒有被阻止？

女：那我又是甚麼？我所在此時此刻的證明是為了給誰看？

女：...對，不是我自己，而是一個能拯救我的事物，讓我脫離這種無限輪迴的恐怖思想。那......又是什麼呢？

(她飛速搜索著自己破碎的事物，模糊的碎片刺痛了她的靈魂。)

女：想起來啊！一無所有的我......能信任的神...，到底在哪裡！

(她的內心翻攪著，好想把身體給外翻開找到一點點的信念。)

女：......，沒有，甚麼都沒有，就我一個人在那發瘋，......哈哈哈哈哈，發瘋？那種表象的認知怎麼會出現在我腦海中？

(一道閃光劃過少女的臉龐，她看透了一些東西。)

女：是呀，他也是這麼想的......，我是不是受到太多影響了？

女：我又該如何推測他的過去？他不過就跟這未來一樣地冷淡...？

女：還是說...他也是在抉擇呢？跟我一樣...在做思想分歧的統一，但他是可以有解的。

女：空洞的一切還沒有完全把他給摧毀，他才會願意與我對話，他會來找我的...，但...我要怎麼回應呢？我，在外面應該已經死了吧？

(她張望著意識的四周，真正意義上的躺了下來。)

女：他...真的是活在我的幻想中，我...才不會讓它消失呢。

(男主進場，繞著公園的四周走，腳步聲響遍了整片黑夜。)

(男孩看到了少女的身體，他靠了過去，在一番嘗試後，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跪了下來，是他的語言殺死了少女，她甚至沒有消失，就直愣愣地用慘白的型態俯視著男主的罪孽。)

(他踏了進去，少女最後的一絲想法，被傳達了。男主的內心充斥著悲傷和無力感，星星閃耀了起來，像是在告訴男主甚麼。)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zojKSQUOm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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