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我推的VTUBER，我成為了骯髒的大人 - 第五章

把夕同學送到家門口道別後，我立刻騎上腳踏車趕回家，打開電腦，確認了光明靈魂的官方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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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考量相關平台演算法推薦，使尚未購入遊戲的玩家因為劇透導致遊玩樂趣降低的可能，本公司禁止以發售日起算一個月內除了官方以外以任何形式發表遊玩過程影片，現場直播不在此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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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同學說的沒錯，官方的確禁止了影片的發布，並且明白的說了只能直播這款遊戲，而直播結束後若是轉為影片存檔自動公開則會牴觸規章，這代表幽可能根本不是因為訊息的關係才把存檔影片轉為非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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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我來說是相當的重大的消息，這是第一個明確的證據，是由遊戲官方白紙黑字寫出的規章，證明了所有建基於『幽之所以影片轉不公開是為了剪掉訊息通知』的論點都將因此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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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確認了一下關於這個事件的討論，卻只有零星幾篇文章在說這篇遊戲官方的規章，反響也不熱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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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擺在眼前的證據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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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相當不解，這當然不是什麼能夠翻轉現況的證據，因為還是有個無法解釋的訊息通知跟夜的說明直播在，但是這也應該是足以讓狀況緩解的證據才對，至少那些說著『一定是因為有鬼，所以才設不公開』的言論也應該會有所收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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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把這個消息分享出去都應該能夠稍微幫助到幽的現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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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這麼想，但如果只是上了熱門關鍵字的標籤去發文的話，肯定只會像是剛剛搜尋到的那些前人一樣得不到迴響，被輿論之海所吞沒罷了，得想個更能夠博取他人注意的方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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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專版或者暗黑串發文也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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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版不用說，因為不像社群網站那樣熱門關鍵字會增加高熱度文章的曝光度，使得沒被點閱的新文章容易被埋沒，看板的人不僅都同樣在V的社群內，也幾乎會滑過每一篇發文，對於我這種逆風的文章來說可見度肯定比社群網站來的可靠。暗黑串更是一個流量很高的討論串，可是因為它的惡名，從裡面流出來的資訊莫名的不受信任。雖然以現在手上的證據來說，來自官方的公告應該是不會有這方面的問題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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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麼想，但專版像這樣比較八卦的文章有可能會被排斥。可是要讓其他人專注在重點上，暗黑串那種混沌的地方也不見得是個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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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暗黑串那種地方發這樣認真的文，視乎狀況而定，很有可能會被各種惡搞的文章模糊焦點。更何況雖然Vtuber情報站所說攻擊是由暗黑串發起這件事情本身是個笑話，但至少可以確定暗黑串裡面存在著幽的黑粉，這也可能對情報的發表造成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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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問問白的意見…不過又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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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已經是為了幽的事情才和他認識，隔不到一天馬上又拿同一件事情煩這位幾乎還能算是陌生人的『朋友』，於情於理好像都不太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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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撐著下巴，看著依然沒有任何動靜的幽的頻道主頁尋思著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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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個靈感閃過我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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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跟夜都算是知名Vtuber，主要的活動領域都在影片平台上，代表他們的主要客群也同樣會經常使用這個影片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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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也在這個平台做一個單一議題的頻道，用影片的方式說明呢？這樣還能藉著這次炎上的熱度，搭一波便車，來增加真實資訊的曝光度，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在演算法中殺出重圍，得到爆炸性的觀看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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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麼做的話，也有相應的風險。首先第一個會遇到的問題就是，光是靠一篇官方規章的資訊量，對影片來說是絕對不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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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避免過度的臆測的話，一定得把有人創帳號帶風向的假設也放進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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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個情報實在太過脆弱，甚至可能影響到頻道本身的可信度。如果要用這個方法的話，一定得要在得到足以影響整個風向的資訊，能夠一擊致命的時候才能使用，否則只會造成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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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還是只能先在相關討論串發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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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想太多了，手上握著的畢竟是實際的證據，在炎上的輿論海裡發表是一回事，發表在專門討論串以及暗黑串的話，應該不會不受重視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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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討論串發表要增加曝光率，有個簡單粗暴的方法，那就是在多個串發表相同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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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先前提的到白所管理的Vtuber專版以及暗黑串以外，雖然流量不算高，不過也想要在幽的專門討論串貼上一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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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V專版和暗黑串都是綜合討論版，說穿了也就是其他人的地盤，在那邊發文不確定會得到什麼成果，而幽的討論串就是百分百自己人的圈圈了。還是希望能確實得到一些支持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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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決定了作法，那就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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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弄響了自己的指關節，開始揣摩要怎麼敘述這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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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要理性才有說服力，但是太理性的話又沒有人會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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絞盡腦汁打好了文章，分別發表到三個討論串之後，雖然時間還有點早，身體感覺到的疲倦卻已經足夠讓我的眼皮撐不下去了，加上又有點害怕會收到什麼樣反饋，所以決定睡一下，再起來處理文章的回應—如果有回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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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像你說得這樣…我也很努力在嘗試…』

『這些根本不是重點啊，結果就是不好，代表你的努力根本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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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是又作弊了對吧？』

『我絕對沒有！我敢發誓！』

『你的發誓有什麼價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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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對不起…他們說我一定要這麼做才願意當我是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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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可不要像嵐一樣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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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惡夢已經夠煩躁了，尤其如果從『惡』的角度來看還是個預知夢的話就更令人厭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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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會是這種反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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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的用拳頭敲桌子，理應感覺到的痛楚事到如今也已經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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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能排除是為了要剪輯掉那個片段的可能。』

『假設真的是這樣好了，訊息本身還是很難看。』

『這規章的意思以我的意見來說沒包含直播的存檔影片啊，你看有些小牌的V還不是照放不誤。』

『我的看法是他說了除了官方以外不可以擅自發布，所以官方許可直播的V應該是可以發布的意思。』

『你們是不是瞎？規章上寫得一清二楚就是不能以影片方式發布，你們還在那鬼扯什麼官方許可、有人有放影片什麼的，有放的就是違規啊。』

『哈哈幽粉絲看了感覺真可憐，連這種小事都要抓來護航。』

『看你的帳號有跟隨幽，你只是想幫她說話而已吧？』

『V這業界我清楚得很，皮背後多半都是些屁孩，青澀的新人有了起色就不懂得尊重前輩這事也時有所聞啦。』

『可樂40，爆米花60，熱狗100，要的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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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沒有人在乎這項情報，要不然就是用奇怪的詭辯去解釋理應一清二楚的規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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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有些人跳出來反駁，這些正論卻還是被詭辯所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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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有些人照放不誤啊！難不成有人殺人代表法律規定可以殺人嗎？像這樣子稍微理清邏輯就知道有誤的詭辯層出不窮，似乎根本沒人在乎官方給出的規章有多明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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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原本當作是保底的幽討論串，得到的回應也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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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什麼的也不重要了，事到如今我們靜靜的守護幽就好。』

『那些黑粉就是一些底層人渣，別理他們。』

『說真的無情拒絕夜又怎麼樣，硬要攀上來的過氣仔難不成還要好聲好氣嗎？』

『我們又能做什麼？反正就靜觀其變。』

『可樂40，爆米花60，熱狗100，要的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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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我的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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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這個規章應該要納入檢視，並不是要推翻什麼結論，因為我也很清楚這種東西不夠，甚至沒辦法改變已經種下的對幽的負面印象，就連我也沒辦法靠這樣的東西說服自己幽是無辜的。我只是希望這條資訊能夠納入事件推測的考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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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早已有了被冷嘲熱諷的覺悟，畢竟如今的風向對幽是壓倒性的不利，就只是想希望這個規章被納入考慮罷了。但卻幾乎沒有人願意正視這件事。就連幽的粉絲也只會打打嘴砲，罵罵造成炎上的原因，甚至搞不清楚狀況的直接砲轟夜，卻什麼都不想做，嘴上滿口仁義道德，譴責黑粉，看到了新的資訊也不打算討論，只會耍耍嘴上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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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他們在乎的根本就不是真相為何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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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想到這裡時，手機響了起了來，我看向螢幕，是白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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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篇文真的是你發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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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看見他的臉，看不出來他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感，不過至少聲音聽起來還是一派輕鬆，不像是在譴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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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辛苦你了，雖然這條算是個不錯的資訊，但是看來還是沒能有什麼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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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給你造成困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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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啊，你這篇文又沒有什麼造成困擾的地方，應該說你發這篇文是很合理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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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這個反應我好像才是那個異類，掀起了不必要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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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這樣想啦，不過這也是我打來的原因就是了，我看橙一直在跟我抱怨，我想你一定也有這個疑問，所以就自作主張了打來了，沒有打擾到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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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實說幫了我大忙，我其實昨天發文之前就想徵詢你的意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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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真是榮幸，但不用每件事情都要問我，對自己有自信點，網路上發言也不會少塊肉。如果你要繼續在這條路上走下去，未來像這種事情還會層出不窮的發生，如果現在不看開一點後面可有的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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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怎麼說呢？有好多事情我都不明白。為什麼證據擺在眼前卻還是有人置若罔聞？為什麼連粉絲都不在乎這件事情，真的是我的問題嗎？是不是我對這個證據太樂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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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不能說這個證據多有力，可是我看你的文章，你也並不指望它能夠改變風向吧？你只是想要大家能夠用這個情報多想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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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終於遇到一個懂自己的人是這麼令人感動的事情，我差點掉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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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我在店裡說的事情吧，證據必須要有力才行，你可能覺得這個證據不像是我們之前提到的假帳號的假設，他是有所本的官方說法。但是你誤會了一件事情，有力是指證據象徵的事情有多聳動，而不單純是無可動搖的真憑實據，強度不夠高，就算你拿出手的是事實，而且並不是想要推翻整個風向，那也是辦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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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白在電話的另一頭，但我還是不自覺的歪了歪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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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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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原因我想你心裡大概也稍微察覺到了…』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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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們『不在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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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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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現在這樣的反饋是一種不在乎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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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證據放在眼前，卻懶得為了這個新的證據重新審視思考過程與結論，真的要說這樣的行為為什麼會產生的話，那也就只有這個結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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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在乎，所以不會因為新的事實出現而審視自己的判斷。只覺得反正多了這樣東西沒差，所以根本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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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我也知道，但是有很多事情讓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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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幽的人，每個人都舉著正義的大旗。中立的人也好像自己多麼崇尚道德，多有社會經驗，覺得自己在這件事情裡面是看得最清楚的中立勢力。幽的粉絲反過來怒罵那些黑粉，覺得自己是站在幽這一邊，自己才是正確的。有這麼多的想法撞在一起，我根本沒有辦法合理解釋這些人為什麼會讓我得出『不在乎』的結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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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自己也已經把答案說出來了，他們對這件事之所以不在乎的原因其實很單純，因為他們只在乎一件事，而這件事比起誰被炎上、誰是正確的、真相是什麼都來得重要多了。隨著你繼續去挖掘你想要挖掘的事情，你總有一天會察覺到他們真正在乎的事情是什麼，而到那個時候，你才能夠明白唯有利用他們在乎的事情，才能夠說服他們相信你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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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說著這些話語，語氣相當的平淡，彷彿刻意扼殺了自己的情感，不讓情緒透漏任何一點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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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在這個階段，你還沒有辦法真正理解你所對抗的究竟是什麼，就算我直接把答案告訴你，你也無法真的體會到在這類型事件後面潛藏的究竟為何，我給你的答案只會致使你先入為主的思考，所以非得要你自己體會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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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所給的資訊量太大，讓我一時之間無法吸收，但是從他的話語裡我直接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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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只不過是想要幫幽，說不定也是抱著很輕鬆的心態，想說辦的到，就開始埋頭去想辦法。雖然我現在算的上是還沒得到什麼成果，在旁人看來只是個迷V迷到走火入魔的瘋子，也許到最後我什麼也得不到，但是我抱著單純想這麼做的心情，想要去抗衡這波炎上的論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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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使這個事件誕生的意志，不僅是那個可能存在的幕後黑手，還有由這個話題所集結的集體意志，遠比我想像的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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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對於我所面對的強大意志產生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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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階段我能告訴你的是，只要你所拿出的證據不夠精彩，或者是包裝的不夠聳動，你根本沒辦法撼動你的對手一分一毫，就算你提出的東西是真相也一樣，因為真相根本就沒人在乎。任何東西你都必須利用、任何方法你都必須去做，包含追尋中之人的身分、挖掘V的黑歷史。這樣你才能算得上是跟你在對抗的事物站在同一個起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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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停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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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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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很簡單，卻很沉重，而答案想都不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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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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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對我乾脆的回答感到驚訝，白停了一下，接著笑了起來，不是以往那樣的開朗笑聲，而是放開了大笑的感覺，甚至感覺的到一絲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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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很有趣！這個緣分真的是太巧了，幸好橙有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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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白為什麼願意跟我說這麼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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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想看我的笑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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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是我認識白以來，口氣最不客氣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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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對抗的東西很陰險，那客氣這種東西只不過是絆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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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眼前的人非常熱心的在幫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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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來說，熱心到有點過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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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我過往的經驗，像這種狀況，對方不是有所求，就是有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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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是這種質疑的精神，未來你還會遇到很多需要這樣態度的場合，然後，你說的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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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著說，話語中有著溫柔的笑意，這種氛圍感覺不是裝出來的，就好像我第一次看見白和澄時候的印象一樣，沒辦法以言語表達實際上感受到的是什麼，但是就是，可以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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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絕不可能無償幫助他人的，看似無償的幫助也不過只是想要追求藉由幫助而產生的無形的慰藉與優越，那些說自己能夠無償幫助人的善人，也不過只是沒有自知之明的俗人罷了。回答你的問題，我所要得到的東西很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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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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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看見你辦到我所辦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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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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