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了，所以，別停下。 - 記錄002.請多指教？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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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記錄002.請多指教？

塵符華樂

Mar 2, 2023

169

8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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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變性手術很成功，恭喜你安先生，你成為你夢寐以求的女孩了！」一道沉著穩重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這聲音似乎有種令人不自覺相信的魔力。

　　

　　這是...似乎有點熟悉，對了！是磚家叫獸特有的聲音！

　　

　　「是喔......什麼！！！！！！」短暫地思緒飄忽，立刻被震撼的消息所淹沒，讓安立刻捂著褲襠哀嚎。

　　

　　「安先生，你那裡的那個......沒事的，請不用擔心！」在一陣猶豫後，阿伊絲在安驚恐萬分的眼神中，盡了最大的努力大聲提醒。

　　

　　「噗哧！你信了！你信了！」囉嗦在一旁悶著偷笑，彷彿笑到快要抽筋，雖然，機器人不會抽筋。

　　

　　「囉嗦！！！」「開個小玩笑嘛！」

　　安在與囉嗦一陣乾瞪眼後，長歎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彷彿在掃除內心的鬱悶。

　　

　　「生活如此美好，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安鼓勵了自己一下，誰曾想囉嗦卻是在一旁點頭贊同這個觀點。

　　

　　「沒錯沒錯，人生就應該有這種態度，才會活得更開心。」囉嗦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語氣，教導起了安。

　　

　　「安先生，該吃早餐了，不吃的話身體可是會受不了的。」阿伊絲此時卻是坐到了安旁邊，開始跟著“囉嗦”起來。

　　

　　「呃......早餐是指眼前這塊拇指大小的曲奇嗎？」安看著眼前的早餐有些無語。

　　

　　「因為......安先生你的資源已經完全告罄，所以只能吃這個了......」話說至此阿伊絲聲音卻是越來越小，同時內心也有著心虛，若不是為了救自己恐怕安先生也不會落到這般地步。

　　

　　阿伊絲嘴唇不由得微微顫抖，不知道該怎麼再向安啟齒，內心也升起了無數後悔。

　　

　　“當初我若是不求安先生救下自己，是不是會更好，畢竟，我是個廢物。”

　　以前是，現在也是。

　　

　　「沒事啦，更苦的日子都過來了，居然還有餅乾吃已經要偷笑了！」安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同時將餅乾遞給了阿伊絲。

　　

　　「喏，給妳吃吧，就這一塊吃著也沒什麼意思......」

　　

　　滴。

　　滴答。

　　

　　「妳...妳怎麼哭啦！妳...妳別哭好不好，我...我不挑食了，我吃，妳別哭了！」安看著眼前落淚的女孩手忙腳亂，安完全不理解本來好好的，怎麼她忽然就哭了。

　　

　　「對...對不起...安先...生，我只是...覺得你真的對我很好，你是個好人。」淚水如同晶瑩的珍珠一顆顆落下，在地上打出了一朵朵渺小的水花。

　　

　　在一時的抽泣後，阿伊絲也不斷地用手將淚水抹去，然而直到眼前都模糊了也未見淚水止息。

　　

　　「哈哈...真奇怪......為什麼停不下來......」阿伊絲強露著笑容，然而淚水實在難以停下。

　　

　　「欸！？」

　　正當她話說到一半時，身體卻忽然被安擁入懷中，待她反應過來，腦袋已經靠在安的胸膛上了。

　　

　　「阿伊絲...不哭...不哭,眼淚是珍珠，哭了變小豬......」未待她羞澀，阿伊絲便發現安渾身都顯得格外僵硬，顯然也是第一回做這樣的事。

　　「噗哧......」阿伊絲捂著嘴唇，偷偷地瞄了安一眼，隨後低頭忍不住笑了出聲。

　　

　　「怎麼可能這樣就不哭啊......」阿伊絲邊笑邊反駁著。

　　

　　「可是妳笑了啊！」安低頭看著阿伊絲，阿伊絲此時的笑容不同於以往，似乎......這才是阿伊絲，安內心不由得有這種感覺。

　　

　　阿伊絲此刻的笑容很美，微微勾勒起的嘴角像是天際劃過的星軌般耀眼，此刻的她才真正有了靈魂，而非之前的麻木。

　　

　　「從前，我哭的時候，老爹都是這樣安慰我的。」安望向了窗外，而所謂景色在如今都是那樣的尋常，僅有一片又一片的廢墟連綿，絕望一直都籠罩著世界。

　　

　　「他一直都在替我擦屁股，每當我惹上了麻煩他也總會幫我解決，然後就這樣笨拙地安慰我，但是對我來說，這是最好的安慰。」世界一直沒變，於我而言不過是不同的廢墟而已，但老爹卻......

　　

　　「擬似人形。」安嘴唇微動卻無絲毫聲音發出。

　　

　　老爹死於擬似人形手中，包括阿伊絲亦是擬似人形，但卻也是他在一直維護著擬似人形，究竟是為什麼要做到如此地步呢？

　　

　　安看向阿伊絲，他親手救下的“仇人”。

　　

　　“我會從這裡開始，漸漸理解你的，老爹。”

　　安在不知不覺間鬆開了手，飄散的思緒使其並未注意周遭的變化。

　　......

　　......

　　......

　　　　

　　「...不哭...不哭，眼淚是珍珠，哭了變小豬......」安霎時回過神來，才發現阿伊絲不知何時閉上了眼眸，輕輕撫著安的頭髮，溫柔地像是在哄著尚且幼稚的孩子。

　　

　　「妳為什麼......」

　　

　　安尚未來得及說完，細膩冰涼的手指就拭過他的臉龐，安從她手指上的些許溫潤淚滴才發覺，自己不知何時竟是流下了眼淚。

　　

　　「我......哭了？」安看著晶瑩的淚滴，似是不敢置信。

　　

　　「安先生一定是想起什麼往事了吧？安先生也是人，偶爾哭也是沒事的。」阿伊絲捧起安的臉頰，蔚藍色的眼眸其中蘊含的溫柔，彷彿海洋能包容所有的苦痛。

　　

　　「到時候我會安慰你，就像你剛才安慰我那樣。」

　　

　　少女邊說邊直起了身子，脫離安的懷中，並向前邁進了幾步。

　　

　　隨後又像是憑風旋落的花瓣般背過身去，而僅存的側臉卻又被擺盪而來的髮絲遮擋住了許多，令人望不清其後隱含的神色。

　　

　　---阿伊絲內心小劇場---

　　糟了！

　　

　　阿伊絲此時彷彿置身於冰冷的極地，渾身全是涼意，不由得讓她變得冷靜。

　　

　　「妳怎麼做出這種不知羞恥的行為，實在是太失禮了！妳以為自己是安先生的誰？妳怎麼有資格做這種事！」一個彷彿小惡魔般的阿伊絲站在右邊講台上大聲斥責，在聚光燈的籠罩下彷彿掌握了真理。

　　

　　「可是......」阿伊絲宛若被一個個字砸中，身體變得越來越沉重，龐大的壓力就要將她壓垮。

　　

　　「安先生流淚了就要安慰他！他可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怎麼可以看著他這樣獨自傷心呢！」左邊忽然響起一道聲音，聚光燈轉移過去顯露出了一個頭戴光環，背後有著一對潔白小翅膀，彷彿天使般的阿伊絲。

　　

　　「對...對啊！」阿伊絲站在中央聽到這句話，眼中閃過一抹光亮，彷彿又有了支撐的力量。

　　

　　喀！

　　

　　「肅靜！」在阿伊絲正前方的高處，一個戴著眼鏡不苟言笑像是法官的阿伊絲在前方呵斥著。

　　

　　「安先生是因為妳而哭的嗎？」法官阿伊絲十指交錯，眼鏡透露出詭異的閃光，質問著阿伊絲。

　　

　　「不...不是。」阿伊絲怯懦地說著

　　

　　「既然不是妳弄哭的為什麼要多管閒事！定案！」法官阿伊絲果斷的下達了判決。

　　

　　「什麼！」「什麼！」天使和惡魔阿伊絲都十分震驚。

　　

　　就在此時安的聲音突兀地闖入了這場審判。

　　------

　　「那就...多多指教？」安伸出右手，話語打斷了阿伊絲內心的紛亂，將她重新拉回了現實。

　　

　　阿伊絲回過身去，見到安此時彷彿在等著自己的回應，不由自主地握起了他的手。

　　

　　「欸...下雪了啊......」阿伊絲微微愣神順著安的話語望向窗外。

　　

　　窗外，白雪不知何時開始飄落，宛若在將無用思緒就此翻過，絲絲涼意隔著鋼鐵透過，令彼此牽著的手，顯得更加溫暖許多

　　

　　「然後...妳其實可以直接叫我安就好，不必這麼正經。」說是這麼說，安此時卻是自顧自一本正經地說。

　　

　　「好的，安先生。」阿伊絲也裝作一本正經地答應著。

　　

　　「歎......算了，妳開心就好吧。」安一拍腦門，決定放棄無用的掙扎，簡單來說，他認了。

　　「噗哧！」阿伊絲見到安那副模樣，又沒止住內心的笑意。

　　

　　「嘖，你們小倆口是不是可以稍微分開一下，講個話不用貼的這麼近的，真的！」被遺忘許久的囉嗦此時不合時宜地抗議了起來。

　　

　　「讓你們卿卿我我這麼久，本機已經很給面子了，可是再不幹正事，太陽就要下山了！」囉嗦手插著腰，對安說教了起來。

　　

　　「好啦好啦，知道你最好了！」安用手摸了摸囉嗦光滑的腦袋，一副哄小孩的樣子，打算就這樣混水摸魚過去。

　　

　　「放開本機！！！」囉嗦的聲音響徹了天際，令遠處的鳥兒都歪了歪頭，似是不解這道聲音為何如此激動。

　　

　　落雪在一陣歡笑聲中，被熱鬧給點綴，令這尋常的冬日，也添上了幾分特別，使其在久遠的未來變得值得回味。

　　

　　縱然是末日也並非只剩冰冷與傷悲，雖然彼此並非皆為人類，但依舊能令這一個小小的角落，充滿了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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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了，所以，別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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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記錄001.求救

#2 記錄002.請多指教？

#3 記錄.003《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