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日本AV女優產業打滾的日子》 - 04. 第四章世人皆咖啡

第四章世人皆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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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別冷著了。」

我把露娜迎入我的懷內，將披肩反穿在她的身上，把事業線遮得密密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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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啊……」

露娜感覺被一股熱力禁錮，本能想要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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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乖。」我遞過了一杯冰茶，解酒之餘為她散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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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毛龍太想要不著邊際地看向我的動作，卻被我狠狠地瞪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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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春光本能想看很正常，可是看看就算了。你還要被人發現你在來回窺視，那就是你的不對了，還要一邊看一邊對做男優之事侃侃而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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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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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色鬼，輪不到我管，麻煩某個親如兄弟的場記好好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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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整場飯局，我沒讓露娜再碰一點酒，反而是狂灌她冰水冰茶。在去了幾輪廁所之後，她總算清醒了不少，至少能走直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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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站在居酒屋門口閒聊，討論著誰要送露娜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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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其實我自己走沒問題的。」露娜弱弱地舉手，條理和咬字都清晰，這種程度回家沒問題了，只是看著她裹著我的披肩哆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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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很難不令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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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陪你吧？你剛才說你住在板橋，我也在同一區。」

人群中的某個金毛突然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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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過去，說是我不安好心都好，總覺得這個小色鬼另有企圖。誰叫他昨天晚上才搭訕過我，印象分可以說是負數，如今叫我相信這是好意有點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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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我們都有些遲疑，連忙擺擺手澄清道：「我真的住板橋區，星野哥哥可以作證，我的意思不是我單獨送他走，而是星野哥哥開車送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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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一浩就在我身旁，他低頭問我：

「可以，你沒有意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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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露娜，她選擇接下這份「好意」，我便回答星野一浩：

「那她就拜託你了，麻煩多看著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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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一些警戒……或者說是提醒，還是必要的。所以就在金毛在我身邊走過時，我一把摟住了他的肩膀，拉近了身子附在耳邊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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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對她有任何不軌的意圖，我就把你剁了泡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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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回正常距離，我笑笑看向他、拍拍肩膀：

「明白了吧？鈴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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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毛愣愣地點頭，臉有些紅。

他支支吾吾地回道：「明白……但是，抱歉我……好像……好像……」我不解，為什麼道歉？為剛才雙眼依戀露娜的乍洩春光嗎？還是為了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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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我認識這個男人才剛滿24小時，他值得道歉的事情就如此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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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動作有些扭擰，一隻手不自然地捂著另一邊的肩膀。

只見他再度鼓起勇氣，聲量卻反而壓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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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好像碰到你了的胸部，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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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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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兩三秒，他也從我臉上看不出喜怒而緊張了像有兩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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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癡，」我毫不留情地翻了個白眼：「碰到衣服而已，回家睡覺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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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反應過來，我剛才拉他肩膀是有點貼近，可是不至於碰到胸部……我這些的分寸分得很清，尤其是面對這死小色鬼更要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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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撓撓頭，尷尬地訕笑：「這樣啊……哈哈哈，那……我先回去了，我一定會記住紀乃小姐說的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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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應答，只是站著目送他滾上車。

見他上了副駕駛位，露娜坐後座，我這才安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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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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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地鬆了一口氣，我怎麼感覺今天拍攝結束後的時間比拍攝時還要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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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金毛是叫鈴木龍太吧？他除了不斷騷擾我之外，感覺品行倒不算差到太劣等。至少他以為非禮到我時，是會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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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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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訕挑逗、跟蹤騷擾，這些比起被動非禮都更嚴重吧？他給我為被動碰到胸部而道歉，卻不為這些更為惡劣的事情道歉？他怎麼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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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怎麼一回事啊？只是「會道歉」算是正常標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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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氣，他剛賺回的一點印象分又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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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見到露娜時已經跟平日一樣精神且活潑了，不愧是新經紀人新社畜，這傢伙的肝還很新鮮：解酒只需要一晚，都不帶宿醉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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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有拍攝行程，唯一要做的就是去公司總部跟客戶商討一下宣傳活動的細節。我不用積極參與討論，基本上光聽經紀人和客戶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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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多是活動流程和商品置入要牢記，其他都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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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露娜這隻大頭蝦雖然看上去是個生活白癡（好像也的確是），不過在做正事時她還是會展露自己的專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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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條清晰有脈絡，口吻謙卑而不失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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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戶很快就交流清楚兩邊的資訊，活動的詳情也定好七八成了。整個會議甚至比原本預計的早了一點完結，我們便和客戶去了樓下咖啡廳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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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點了一杯Latte，露娜則點了杯Caramel Macchiato。這種場合點咖啡大多都是為了避免光聊天太尷尬，露娜則是真的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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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客戶離開，我的Latte才剛喝掉了半杯，露娜卻早就清底，還想追點第二杯，只是被我按下了。剛脫離會議她就恢復平時的傻樣了，客戶如果看見她又沾上一嘴奶泡，估計真的會開始質疑她的專業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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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可以點了嗎？」露娜可憐兮兮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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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露出了一個微笑，跟她說道：

「香草糖漿、豐厚奶泡、焦糖醬，這種東西再喝第二杯你就要發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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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我工作壓力一大就會想喝咖啡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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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一個條件，答應就給你點——後天來陪我上瑜伽課。」

我不可能一直阻止她攝入糖分，那消耗掉總可以了吧？

不過也確實辛苦她了，全日見她只要客戶不在就會抽空回覆Line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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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她一定有很多工作邀約和安排要忙……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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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旗下只有我一個藝人，我又剛出道，哪來這麼多的客戶透過Line找她？難不成是老闆？不對呀，我的出道影片都還有一半未拍攝，有什麼可Update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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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掏出電話來回覆了，連點咖啡都擱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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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有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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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直看著回覆訊息的她，她見我如此，卻像是很緊張一樣把電話蓋起來，生怕我看到什麼。我一挑眉，有意思，該不會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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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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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瞬間羞紅了臉，極力否認道：

「才不是！他……他是……我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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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過了那張有QR code的點單紙，威脅道：

「快告訴我！不然你就別想要第二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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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呀！」她跟我爭搶起來：「你剛才說只有一個條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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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不同了！」

我做了個鬼臉，甚至連我杯中的Latte也一飲而盡。

我知道她不會喝我的Latte（不甜），但主要是為了顯示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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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吧。」

露娜突然怯生生道：

「可是你別生氣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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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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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橋區對吧？我現在就去剁了他！」

拿起手袋立刻就要站起身來，露娜好言勸說才讓我重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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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就算你親耳聽到他答應了你什麼；親眼看著他坐上副駕駛而某人坐後座……男人的嘴巴，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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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車程，他竟然就跟露娜交換了L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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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啊。」露娜立刻發現自己說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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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uhSG0NdQ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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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經歷臉頰肉被搓圓捏扁的酷刑後，我終於審問出來昨晚事發的經過。某人和某人在車上談天得像是十年沒見的老朋友一樣，倍感投契之下交換了Line和IG等一大堆常用通訊或社交軟件，回家後甚至打了通電話互報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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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他們聊到了凌晨兩點，我猜這就是某人需要兩杯咖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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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啦……」

露娜覺得我在誇飾，但被我駁回重新飾潤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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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但你不是喜歡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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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義正言辭地回道：「絕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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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想說露娜的口味應該不至於那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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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覺得他不是個壞人，何況他也有關心我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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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嘴，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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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我苦口婆心地跟她解釋道：「男人的嘴呢，比起女人心還要善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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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擰起眉頭，搖搖頭，我猜是表示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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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該怎麼跟她解釋清楚？

「就像……就像是……」我一急，手指一指她手中的那杯咖啡：「就像是這杯Caramel Macchiato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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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露娜笑了，更加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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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是個爛比喻，但我一時半下也想不到更好的說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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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取過她那杯新的Caramel Macchiato，剛到，還是冷的，表層也沒喝多少。即時爆肚是演員的自我修養之一，我強行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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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男人的嘴在要勾引你的時候，就像是表面的這層奶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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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黃色的濃稠焦糖醬灑在香甜的奶泡上很好看、很甜蜜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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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那些男人說出的甜言蜜語，甜得令你失去戒心、失去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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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被這股幸福感衝昏頭腦，又怎麼會有疑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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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你被他徹底吸引之時，他已經取走了他所渴求的事物，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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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你在原地，任由你彷徨徘徊、大哭大鬧都是無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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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去品味那見底才發現的事實——這始終是苦得發澀的濃縮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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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盡力了，而我也認為鈴木龍太就是這種人。就算現在不是，就憑這兩天的舉動，我也能認定他有潛質發展成這種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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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是所有男人都是這樣的吧？」露娜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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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我歎了口氣：「我總不會說連我親生老爸是個無情渣男吧？深水健還會回家陪老婆呢。你想要更準確的說法，那我告訴你——確實只是部分男人會這樣做，但某種潛文化似乎在教導所有男人，你想要在某種面向上得到女人，你就必須用舌燦蓮花地討好她們。當然，如果你想要更政治正確的說法……部分女人也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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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再進一步政治正確的說法了，沒必要將短短幾句拓展成性別研究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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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基本上，人人都是渣男渣女。」

露娜思考了半天，得出了這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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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平時普通戇鳩聊天，我可能聳聳肩說句「誰不是呢」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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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只是在證明龍太是個輕浮的人，她別給我上升到全人類的範疇來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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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我只能把前天晚上的搭訕到昨天的跟蹤騷擾都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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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嚕呼嚕。」

轉眼間，她已經把那杯Caramel Macchiato喝到剩下底層的濃縮咖啡了。

她聽完了，但我也不知道她聽進去了多少，她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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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冰焦糖瑪奇朵就是好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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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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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我算是哭笑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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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明白。」露娜伸出了兩根蔥白的手指在我面前晃，短短的，她說：「一，搭訕，龍太的搭訕手段毫無疑問是嚇人的，但他只是想跟你交朋友……方法是比較糟糕啦；二，跟蹤……唔，算不上跟蹤吧？他只是知道星野君昨天在哪裡工作，所以去碰一碰巧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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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因為她是日本的本地人嗎？對這種搭訕文化沒有過分反感，在我這個香港人看來她有點司空見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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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倒提了個醒，鈴木龍太確實不可能知道我在哪裡。他估計只是知道星野一浩昨天有工作，但能不能見到我，他只是來試試運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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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太比你想像中的要單純。」露娜很認真的對我說：「雖然他十九歲了，但你別忘記，他始終還是個中學生，為接近女生而做的蠢事我想不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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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一個單純的傢伙來勸我看人單純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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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學男生追女生的手段是一個比一個笨的，像是爭風頭之類的就不說了。更無聊的是在女生面前瘋狂刷存在感，凡事都有他份似的，最後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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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說那個金毛的行徑是這種也不是不行……但反感就是反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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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叫明日繪醬忽視自己的感受，畢竟被冒犯就是會不舒服。只是……」露娜眼神有些飄忽，嘴巴放到杯沿上嘟囔：「也沒人叫你一定要跟他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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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兩三秒，屌！這是非常曲線地對我說：

「我跟他交朋友而已，又不是你，你緊張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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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毫不猶豫地捏著她的臉頰肉搓揉，我不滿道：

「知道了！你跟他交朋友還交朋友，不許放下戒心，不許任他借你接近我！有什麼情況一定要告訴我，我馬上出發去把他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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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則還在嬉皮笑臉，即使雙頰仍在我手中都好，她卻做了個敬禮的手勢：

「嘿嘿……Yes Mad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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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嚕呼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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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舔了舔殘留在唇上的奶泡，一歪頭，突然有些茫然地問我：

「話說，如果冰焦糖瑪奇朵是男人的嘴，那你那杯拿鐵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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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進入了沈思，Caramel Macchiato是由焦糖、奶泡、糖漿和濃縮咖啡組成的；Latte比較簡單，主要由鮮奶和濃縮咖啡組成，並加入少許的奶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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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tte的口味比較柔順細緻，外貌上因為牛奶的緣故比一般的咖啡淺色，很多時候還根據咖啡師的技巧會製作漂亮的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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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那種柔順的口感，也喜歡拉花的美感。

如果根據Caramel Macchiato就是男人的嘴這個比喻繼續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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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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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了個白眼，這種不重要的小事情她就不要這麼執著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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