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注意力放回信上,思考了一會,便用智能眼鏡拍下印章,再次動用Spectre的數據庫以圖搜尋一下,卻得不到任何相似的結果。
如果沒有信封上的郵票,多半會認為只是比較昂貴的惡作劇,偏偏那張郵票的價值是如此之高,哪有人會開這麼昂貴的玩笑?
我摸一摸信紙和信封,它們的質料雖好,卻遠遠及不上郵票的價值,差得實在太遠了。
除非郵票是假的,問題是我沒有相關的知識,非要找專家檢驗一下才行,可惜我沒有認識的郵票專家朋友。
賴爵妮看我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便忍不住問道:「怎樣?你有甚麼想法嗎?」
我直接道:「要麼對方是一個笨蛋,不清楚郵票的價值。」
賴爵妮立時道:「不會吧!連我都感覺到這枚郵票應該非常昂貴,只是不知道貴成這樣。」
我點了點頭:「我也不認為對方不清楚這枚郵票的價值,因為信封和信紙都用上了貴價的質料,儘管它們的價值遠不及這枚郵票。」
賴爵妮追問道:「那麼第二個『要麼』是甚麼?」
我繼續剛才的話:「要麼這件事真的是非比尋常的重要,重要到要用上這麼貴重的郵票,以展示它的重要性,不容許一絲收信者認為是惡作劇的可能。」
突然間,賴爵妮好像想起甚麼似的,坐在書房的小型沙發上,不發一言。
良久,賴爵妮才道:「如果是跟那個地方有關的話,或許信裏面提及的,就是當時我和姐姐的那件事……」
賴爵妮口中的「那個地方」,自然就是埃及,因為信中只提及了埃及的某個地址。
我也坐了下來,問道:「賴小姐,你對於埃及這個地方,有甚麼頭緒?」
賴爵妮眉頭深鎖:「雖然不是在埃及發生,但我的確有在埃及附近的經歷,我想就是跟寄信者提及的事有關,只是當時那件事實在太奇怪,你們未必會相信。」
我笑道:「賴小姐未免太小看我了。」
Evane拍了拍我的肩膀:「對,這個人遇過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全是你無法想像的。」
陳立聰和李仁佳不會向人透露我的特工身份,當時的我認為,如果賴爵妮知道我的真實職業,那麼就不會如此遲疑。
事後回想起來,這件事實在過於古怪,甚至是無法想像的可怕,哪怕她知道我是一名特工,可能還是覺得我不會相信。
賴爵妮好像還有點猶疑,我再用幽默鼓勵她:「其實我是一名火星人來的,儘管說就好,不用擔心我們接受不來。」
她被我的笑話逗笑了,回道:「如果你是火星人,那麼我就是水星人了。」
我想了想,或許這不是一個玩笑這麼簡單,我是一位特工,她是一位冒險家,我們的經歷都是普通人難以想像的,既然我們決心走上這條路,那麼我們的人生注定是不平凡的。
過了片刻,她的笑容消失了,又繼續眉頭深鎖,還是沒有說出那件事。
此時,我留意到可能不是她不願說,而是這件事除了怪異之外,或許還有一些讓人不舒服的地方。
隔了好一會,賴爵妮才答應道:「好吧,這件事都困擾我和家人那麼久,或許是時候要解決了,我也想知道那時候的事件真相,不過你們要有心理準備要聽我說很久。」
我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一向是一個很好的聆聽者。」
既然不是一時半刻可以說完,在賴爵妮講述故事之前,Evane就幫忙到廚房拿來兩瓶紅酒和酒杯,然後為我倆都倒上一杯酒,一邊晃着手上的紅酒,一邊聽着賴爵妮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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